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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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
“嗷，你那笑容，毀了你那長得不錯的臉。”尤柔捂著眼睛，彷彿看見蔚緣樂的臉傷害了自己的眼睛。
尤柔一直都覺得自家的哥哥張的不錯，面板不算白皙，可是五官和臉型搭配的很完美，一整個個陽光少年的形象。當然，那只是外表，本性可是個懶惰又遲鈍的宅男。
蔚緣樂沒理會她那誇張的演技。“我買了早餐，老媽留給你了。”
說完就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說兩媽會把孩子踢出去**，可是家還是最好的避風港，兩兄妹的房間永遠都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第一次看他那麼低氣壓。”尤柔望著他那落寞的背影，走大餐桌坐下。
尤莉拿了一個包子給尤柔，倒了一杯牛奶。“他早上六點就坐在客廳，差點嚇死我。”
“被昱嘉哥哥踢出來了”尤柔想了想，一臉壞笑。“難道哥哥對人家下手了”
“你的腦袋真讓我擔心。”尤莉瞥了眼女兒，雖說他們是同志家庭，可從小沒有特別灌輸這一方面的知識，真不知道尤柔是從哪裡認識到這圈子，還徹底變了個腐女。
“又沒啥好奇怪的，昱嘉哥哥那麼帥。”尤柔啃了一口包子。“想不到哥哥是想襲擊人家啊。”
尤莉搖搖頭。“你別亂說話刺激你哥哥，你知道他性格的。”
“懂了，他就是愛鑽牛角尖。”尤柔點點頭。雖然她嘴上常損自家哥哥，其實還是很擔心他，尤其一大早就跑回孃家，還一副落寞加低氣壓的狀態。
“待會讓你媽咪去解決他就好。”尤莉把盤子都放在洗碗槽裡。“你吃完了收拾收拾，我去上班了。”
“好，媽媽拜。”尤柔繼續吃著包子，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腦海裡又無數的想法冒出。
而另一頭的陳昱嘉因喉嚨乾渴而醒過來，宿醉也跟著來了。
他艱難的撐起身子，發現床邊的小桌放了一杯水，還有藥片和蜂蜜。陳昱嘉拿起水杯，把開水一飲而盡。
是蔚緣樂替自己準備好的吧想到這裡，陳昱嘉輕笑著。
已經一個星期了，兩人沒有交流。陳昱嘉對自己的心態感到尷尬，明知道蔚緣樂對自己並沒有那種感情，偏偏自己卻想要那特別的位置。
為了能讓自己冷靜下來調整心情，藉著工作繁忙的機會而早出晚歸，避開和蔚緣樂見面的時間。
陳昱嘉把止痛藥吞下，用蜂蜜水潤潤喉，乾渴的喉嚨終於得到了滋潤。
彷彿在不久前才照顧喝醉的蔚緣樂，今天就輪到他自己喝醉了。
“芋圓”經過一個星期莫名的冷戰，陳昱嘉再次喊著蔚緣樂特別的暱稱。
屋裡靜悄悄，沒有其他人的氣息。
陳昱嘉雙眉騶了騶，跑到了浴室看，又走到蔚緣樂的房間，才發現裡面收拾的乾乾淨淨，除了一些大件的物品如畫板，畫架的材料，大部分衣服和筆電都不在了。
“”陳昱嘉還是不敢相信，他走到廚房，看見爐上有一鍋剛煮好的瘦肉粥，熱騰騰的冒著白煙。
冰箱上有張深藍色的便利貼，用銀筆寫著字。
少喝酒，以後早點回家休息，保重。
陳昱嘉一把撕下紙條，緊緊握在手心裡。
“陳昱嘉同學。”沈霖手裡拿著那暗紅色外套站在教學樓揮揮手。
陳昱嘉臉無表情的走上前。
“這是你的外套，小樂叫我交給你。”把外套塞進陳昱嘉的手裡，沈霖就想瀟灑的退場。“先走咯。”
“你等等。”陳昱嘉看著外套，心裡突然不安起來。現在是要撇清關係麼
情急之下，陳昱嘉拉住了沈霖的手。
就在同時，教學樓裡閃出一個身影，大力的拍開陳昱嘉的手，把沈霖拉到自己的懷裡。
“哇”沈霖被拉的重心不穩，就順著衝力撞到熟悉的胸膛。“嗷”
鼻子好痛這什麼胸那麼的硬比水泥還硬是要來幹啥呀沈霖緊張的摸著自己的鼻子，深怕他那自豪高挺的鼻子撞塌了。
“鼻子沒事。”洛豪淡淡的說道。
“你屁就沒事，都疼的發麻了”沈霖不悅的嚷嚷，拍開那隻要摸自己鼻子的大手。
“你搞什麼東西，忽然拉我幹嘛”
洛豪一聲不響的望著眼前的陳昱嘉，眼裡充滿著敵意，手緊緊的護著小個子沈霖。
“緣樂他現在，在哪裡”陳昱嘉揚揚眉，稍微明白了現在的狀況。他站在原地問道。
“誒他不是和你一起住麼”沈霖瞪大眼睛，從洛豪的懷裡驚訝的看著陳昱嘉。“怎麼了”
一旁來來往往的學生看見了這三個氣氛詭異的人都免不了評頭論足的，尤其是洛豪和沈霖兩個抱在一團，給幾個學生指指點點的。
陳昱嘉忍住被人注視的不適，他不喜歡接近人群，也不喜歡被人注意。他急忙道：“他這兩天沒回去。”
“啊真奇怪，我沒聽他說最近要去哪裡。”沈霖想了想。“還是回家去了”
“回家”
“是啊，他不回你那裡，不回家的話就沒有地方睡了嘛。”沈霖翻個白眼，一臉“這麼簡單的道理你竟然想不通真的是沒救了。”
陳昱嘉恍然大悟，是啊，為什麼沒想過呢
“他家在哪裡”
“西區那邊吧，我也去過那麼一次，我給你”沈霖下意識要拿出手機給陳昱嘉看地址，卻發現自己還被人禁錮著。“誒，放開我。”
洛豪低頭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的鬆開手臂。
“神經病。”沈霖立馬逃開洛豪的身邊，嘴裡不忘罵罵人。“哪，給你地址。你找他幹嘛小樂沒給房租嗎”
“我沒收他房租。”陳昱嘉用自己的手機拍下地址。
“誒”沈霖愣了，沒收房租那麼霸氣
“謝謝你。”陳昱嘉拍好照片後，難得的露出微笑，向沈霖點點頭後就離開。
“哇。”沈霖又呆住了，他第一次看見陳昱嘉笑，對眼睛還真刺激。
“你幹嘛”洛豪不滿的走向前推了推沈霖。
“哇，陳昱嘉其實也蠻帥的，剛才笑起來都閃瞎我了。”沈霖傻愣愣的也笑起來。
“”洛豪陰著一張臉，瞪了沈霖一眼就走開了。
“幹嘛去這人，神經兮兮的。”沈霖看著不知為啥又生氣的洛豪走遠，自己也離開了教學樓。“誰理你。”
、兄妹倆談談心
陳昱嘉拿到地址後，並沒有立刻就去找蔚緣樂。他心急，也很想見到蔚緣樂，可是自己的心態尚未調整好，他怕自己會衝動而壞了兩人之間的友情。
反觀已經回家一個星期的蔚緣樂正一臉憂鬱的坐在房裡敲著筆電，他正在寄出自己的履歷表到各大設計公司應徵，已經有數間公司回覆並約了時間去面試。
“小樂，你在幹什麼”尤柔穿著一襲淡黃色的連身裙，長髮整齊的盤在腦後，嘴裡咬著蘋果。
“求職。”
“噢，有好訊息了麼”尤柔坐在蔚緣樂的單人**，看著蔚緣樂在整理自己的作品。
“嗯，明天要軒巨集去面試了。”
“誒軒巨集哦，那個很出名的多媒體公司呀。”
軒巨集多媒體設計是近年來在廣告界的金牌設計公司，許多大品牌和大活動都會找這軒巨集籌備，他們推出的廣告創新，都得到廣大消費者的喜愛，從而提升了品牌的銷售量。
“話說，媽媽問你幾時回去小屋子還是要搬家了要不要我們替你留意”尤柔咬著蘋果進入正題。
“”蔚緣樂敲打鍵盤的手停頓了，數秒後又繼續打字，可是速度明顯下降了。“還在考慮。”
尤柔撇撇嘴。“你是不是鬧昱嘉哥哥了，然後人家趕你出來了”
“你都在想什麼，我要鬧他什麼。”蔚緣樂沒好氣的說道。
“那幹嘛忽然就回家啦半年來沒見過你思鄉過，有時候叫你回來吃個飯都不回來呢。”
尤柔想起幾個月前是中秋節，尤莉打電話叫蔚緣樂回家，結果這傢伙和陳昱嘉約好了要去附近的山上拍攝什麼煙火夜景的。
“想回就回來了。”
“哥哥。”尤柔跳到蔚緣樂身邊，雙手捧著小臉蛋，仰頭望著他。“你是不是被人拒絕了”
蔚緣樂望著尤柔認真的臉，兩秒後終於瞭解他小妹的意思。
“神經病你別把你那一套邏輯放在我們身上。”蔚緣樂撇過臉。“只是覺得大家相處得不好。”
“怎樣不好啦上次你生病都是他在照顧你呢，媽媽去找你的時候都發現你胖了。”尤柔戳著蔚緣樂的腰，而他只能一直閃，他怕癢。
“住手啦”
“坦白從寬你不說我就搔到你說為止”尤柔雙手叉腰，抬起稚氣的臉瞪著他。
“”蔚緣樂看著人小鬼大的尤柔，其實自從尤柔懂事以來，都能莫名的讀懂自己臉上的表情。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總是能在彼此的臉上看出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
還記得他十歲那年腸胃不好，在學校裡吃了芋頭後不舒服卻不敢和母親們說，只能咬牙忍著疼。五歲的尤柔跑進他房裡，只是看了一眼蔚緣樂在**窩著，就知道哥哥不舒服，蹦著不穩的步伐去找母親。
“我就和他提起了我小時候的事情。”蔚緣樂想起了那天莫名其妙的對話。
“然後”
蔚緣樂嘆了一口氣，緩緩和尤柔說了當天的情況。
“哥，總覺得是你自己想多了。”尤柔聽完後，沉默了片刻，最後給了個結論。
“為什麼”
“昱嘉哥哥不像是這種人。”尤柔搖搖頭。“而且我說，你平常那麼懶惰想複雜的東西，怎麼這次可以自行腦補到這個程度呢”
“”蔚緣樂被一個小鬼教訓著，總覺得很不對勁。
“從頭到尾，都是哥哥你自己對自己的身世介意。”尤柔臉露憂傷，一家女人比這個反應遲鈍的男人心思細膩，蔚緣樂嘴上沒說，可是一直對自己是孤兒，被領養的身份耿耿於懷。
一起成長的過程中，他們倆都被身邊的小孩嘲笑過，排擠過，因為他們有一個和別人不太一樣的家庭。而蔚緣樂還是領養回來的小孩，加上本身的病情，小時候的確過得不太好。
尤柔還記得五歲那年，蔚緣樂瘦小的身子佈滿了擦傷，最後在蔚雯音鬧了一番，才知道在小學裡總是有幾個孩子在欺負蔚緣樂，那一天更是趁蔚緣樂在盪鞦韆時，一把推他摔倒在地上才會受傷了。
到蔚緣樂長大了，保護自己的方式是和人群疏遠。他不會為自己的家庭感到自卑，可是也不想惹上麻煩，減少和別人接觸的機會，就能減少不必要的問題。然而潛意識中，孤兒的身份還是被他埋藏在深處，假裝自己不在意。
反觀尤柔的性格和蔚雯音一樣強勢，想要對自己出手的人都會被狠狠的教訓一頓，搞得存心找麻煩的人也退縮了。
蔚緣樂沉默的看著熒幕。
“你總覺得這對你來說沒什麼，可是你就是在意，不然怎麼會那麼多年了只有沈霖哥哥一個走的近的朋友啊”尤柔有點生氣，也心疼自己的哥哥受過苦。
“我只是覺得和人溝通很麻煩。”蔚緣樂淡淡的說著。
“你是沒有開啟你的心。”尤柔戳了戳他的胸口。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接受的。”蔚緣樂搖搖頭，不同意尤柔的做法，把自己的心開啟交出去。
“也不代表昱嘉哥哥一定不接受。你都問過他的想法就這樣逃回來了，搞不好他現在在家裡著急的來回踱步呢你也說過他這兩個月原本就很忙碌，或許是近這個星期，有狀況發生呢”
蔚緣樂垂下眼，沒回答。
“其實，從你決定搬過去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尤柔想起那一晚，蔚緣樂回家後一臉興沖沖的對著尤莉宣佈自己要搬出去和同學一起合住，把尤莉嚇了一大跳，立馬打電話喊了在做義工的蔚雯音回家。
這兒子從進了初中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氣息，這次竟然說要搬到同學家天下紅雨了
“你一相對人冷淡，這一次竟然肯和別人合住，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尤柔笑了起來。“當時候你那興奮的樣子，真的是一個經典。”
蔚緣樂也想起了那時候他異常開心的臉，瞬間臉頰發熱。“你給我忘掉。”
“忘不了啊“尤柔笑得很愉快，還在地上打滾。“那時候的你，看起來真的很開心。”
蔚緣樂回想起這半年來的生活，他和陳昱嘉忙著畢業作品的時候，兩人一起熬夜，一起出去外拍，一起在樹林區發呆喂貓，一起騎車到山區兜風拍照，還有生病時，陳昱嘉細心照顧自己的時候。
“是昱嘉哥哥的關係，你才會那麼開心吧”尤柔歪頭看著淺笑的蔚緣樂，哥哥還是笑起來好看，陽光少年
她伸出手從後方摟住蔚緣樂，稚氣的奶音說著。
“哥哥，我希望你能快樂，就像媽媽們也希望你開心，如果你真的在乎這個人，就不要自行放棄。”尤柔眨眨眼，想起第一次見到陳昱嘉開啟門，期待蔚緣樂到來的樣子，怎麼想都不會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結果會是怎樣，沒人會懂。再說，不管最後怎樣，我們還是會在這裡嘛。你這幾個星期愁眉苦臉的，看得媽媽們都難過，我也不開心。”
蔚緣樂微微一怔，他沒想過自己的壞情緒會影響到家裡人，讓他們擔心了。他苦澀一笑，右手輕撫著尤柔的手。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會嘗試看看。”嘗試去開啟自己的心房
“嘿，好樂樂這樣就不準再愁眉苦臉的。”尤柔拍拍他的臉頰，蹦蹦跳跳的要走房間。
完整任務尤柔覺得自己是一個談判高手，一個死腦筋的人都被自己說開心房了。
“哦對了，樂樂樂樂。”
“幹嘛”
“你喜歡昱嘉哥哥吧”尤柔壞笑著對著他眨眼。
“”蔚緣樂怒瞪著嘻皮笑臉的尤柔，完全和剛才感性的尤柔聯絡不起來。“滾。”
“哈哈哈哈，你別不好意思出櫃嘛，我們家裡對出櫃沒有壓力的”尤柔一說完就飛奔出房間，走廊上還能聽見她那誇張的笑聲。
“死丫頭”蔚緣樂被她的笑聲感染了，發自內心的笑了。
喜歡陳昱嘉他不知道。可是他的確在乎陳昱嘉對自己的看法蔚緣樂聳聳肩，不打算再繼續思考。現在還不懂對方是否嫌棄自己的身份，又何必再為自己新增多一份煩惱呢
他合上筆電，想起了後天有個面試。他唯一一套正裝放在了陳昱嘉的小屋子，是之前和陳昱嘉一塊兒買的，兩人選了同一個款式不同顏色的正裝。
看來，還是要回去一趟了。
蔚緣樂沒打算直接搬回去，只是想過去拿回正裝。如果真的遇上了，到時候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自卑在每個人的心裡潛伏著
沒人要和咕肥我交流一下麼w
最近工作忙了起來，努力堅持每晚一更喲
、回去吧
今天，蔚緣樂起得很早。他穿上了藍色的衣服，背起揹包準備出門，電話震了震，熒幕顯示一條心簡訊。
小樂，你要搬出陳同學的家啦他昨天來找我了，我給你他你家的地址，沒關係唄
簡訊是沈霖發的，不一會兒又有一封簡訊進入。
你如果有什麼問題，記得要和我說，我們倆認識那麼久，別見外。
蔚緣樂笑了笑，朋友不需要多，有這麼一個隨時會關心自己的，就夠了。他回了一條簡訊，就開啟家裡大門。
出乎意料的，陳昱嘉站在鐵門前，手裡握著他的手機，看見大門開了一臉驚呆了。
兩人就這樣瞪著眼睛互相對視了好久，直到蔚緣樂開始回過神來，而陳昱嘉卻還是看著自己。
“早。”蔚緣樂說話後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
“早。”陳昱嘉呆呆地迴應著。
兩人再度無言以對，蔚緣樂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臉上，才發現陳昱嘉的下巴冒出了很多新生的鬍渣，黑眼圈也深得像個國寶熊貓，雙頰還有點消瘦了。
“你瘦了。”蔚緣樂下意識地伸出手，撫上陳昱嘉的臉。
“嗯。”陳昱嘉垂下眼。昨天都把自己困在家裡，拼了命的想把對蔚緣樂那奇怪的念頭給壓下，連最近接到的工作也翹班了，被上司嘮叨了好久。
結果想太多的結果就是失眠。
失眠讓他感到煩躁，家裡太過安靜了，安靜的太可怕。
他習慣到了晚上，客廳裡總會傳出陣陣笑聲，一直到深夜他走出房間把人拖去房間，強逼那人休息。
他習慣了每天早上準備好早餐後再到房裡把人搖醒，看著他迷糊的揉著眼睛，頂著鳥窩頭吃著早餐。
他習慣了買生活用品都買兩份，還要帶著那人一起去選購同款不同色的用品。
他習慣了每回都跟在洗澡後不吹乾頭髮的人跑，逼著他用吹風機把頭髮吹乾。
他習慣了每個週末都以不同的理由把人帶出門，東奔西跑的遊山玩水，趁他被某樣事物吸引著露出專注的神情，他舉起他的單反把那一幕留住。
這一個多星期，太安靜了，所以他感到更煩躁，更怪自己為什麼要吃那麼無謂的醋，而對方是那麼的無辜。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至少，他想見到蔚緣樂，想回到以前一起同住，週末一起出遊的日子。畢竟畢業在前，兩人都會有各自的事業，如果這時候斷了他和蔚緣樂那一層屋友的關係，恐怕日後難以再見一面。
終於，在客廳裡來回踱步了一個多小時的陳昱嘉抓起了桌子上的鑰匙，緊蹙著眉頭走出大門到停車場去。
“那個”站在冷風中整個小時了，陳昱嘉的喉嚨乾澀，聲音比平常更低沉沙啞。
蔚緣樂的手還搭在陳昱嘉的臉上，直到他開口說話，蔚緣樂才想觸電般的猛然抽回手。
陳昱嘉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微微嘆氣。“那個，我們談談”
蔚緣樂點點頭。
“你能帶路嗎我不熟悉這裡。”陳昱嘉問道。“哪裡有安靜一點的咖啡館”
“現在才早上八點，咖啡館還沒開。”蔚緣樂輕笑著，讓陳昱嘉看得痴迷了。“那個其實我正要回去小屋，要去拿我的正裝。”
陳昱嘉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嗯我那個頭盔，有帶嗎”蔚緣樂瞄了一眼陳昱嘉身後的電單車。因為之前常蹭陳昱嘉的順風車，蔚緣樂自己跑去買了一個深藍色的半蓋式頭盔，一直都掛在陳昱嘉的電單車上。
“有。”從來沒拿過下來。陳昱嘉在心裡補上一句。
“嗯，那我們回去吧。”蔚緣樂越過他走向電單車，果然看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