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命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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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命運(二)
火車的終點站是Y市。
昨晚從C大回來後,默笙很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四點多就醒了,怎麼也睡不著,睜眼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去了火車站。
這是她回國後第一次回Y市。
火車正點到達Y市的時間是中午11點,Y市正下著雨,比A城要涼許多,冷風吹過來讓人一陣瑟縮。
站在火車站的臺階上,手指攏了攏單薄的衣服,默笙抬眼望著這個養大她的城市,心底茫茫然而又似悲似喜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就叫近鄉情怯。
“小姐來旅遊啊,要不要住宿,全市最低價。”
“小姐要不要導遊啊,國慶便宜優惠……”穿過廣場的時候遇到不少拉生意的人,也許她臉上探尋的神色讓她看起來不像本地人,反而像個陌生的遊客吧,默笙心底微微苦澀地自嘲。
好在公車站的位置沒變,公車路線也沒有變,輕易地就找到了。
好像有人說過,要真正瞭解一個城市,只要你多坐幾遍公車,因為它會帶你經過這個城市所有蘊含生機的地方。
默笙看著車窗外的行人車輛街道商店,細雨??髦姓飧黿?閒〕悄:?磺澹?蝗縊?衷詰男那欏?p“清河新村到了,到站的乘客請準備下車。”
跳下車,一片老房子出現在眼前。
算起來清河新村也有十幾年歷史了,默笙就在這裡一點一點地懵懵懂懂地長大。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站在熟悉的樓下,自己的心裡竟滿是物是人非的淒涼。
這次回來,是找母親。
默笙和她已經有七年多沒聯絡了,不知道她還住不住在這裡。
外面的雨下得大起來,默笙溼淋淋地衝進樓道,敲門,一直沒人來開。
出門了嗎?還是已經搬走?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人回來。
身上的衣服溼溼地貼在身上,腳趾頭已經凍得冰涼。
默笙突然想起小時候好像也有這麼一次,淋著雨從學校跑回來,家裡又沒人在,她在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等到爸爸提著公文包回來。
還記得爸爸當時心疼極了的樣子呢,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連聲地說:“爸爸不好,爸爸不好,小笙打爸爸屁股吧!”中年得女的爸爸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像個老頑童,帶著她四處惡作劇,完全沒有趙市長的半點威風,只是他實在太忙,能抽出給女兒的時間實在有限。
默笙小時候的同學有不少羨慕默笙的爸爸做官,那時候的小小默笙卻在作文裡寫:我的願望就是爸爸每天準時下班,每天沒有叔叔到我家來找爸爸說話。
但是隻要有時間,做官的爸爸就會把默笙寵上天,完全不像媽媽……記憶裡,媽媽一直是冷冷清清的樣子,對她這個女兒都鮮有笑容……“小笙!”驚訝的呼聲把默笙從回憶中驚起。
“黃阿姨。”
站在眼前的中年婦女是默笙家的鄰居,她丈夫是父親原來市政府的同事,和他家來往算是密切。
“小笙,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快進來快進來,看你淋成什麼樣子了。”
黃阿姨一邊開門一邊招呼她。
用毛巾擦過以後總算舒服了很多,默笙有些不安地開口:“黃阿姨,我媽媽還住在這裡嗎?”“還在這裡,不然能去哪裡呢,你這孩子,出去這麼多年音信都沒一個,留你媽媽一個人在這裡。”
不是她不想給音訊啊,默笙有些黯然。
七年前,她在國外剛剛得知父親的死訊的時候,立刻打電話回家,媽媽卻無比平靜地對她說:“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了,也不要回國,你父親毀了我半輩子,我現在終於能安靜地生活,不想再見到任何有關他的東西。”
然後就掛了電話,後來撥電話,竟然已經是空號。
再後來,又從父親在美國的老同學李叔叔那兒瞭解到了一些她至今不敢相信的隱情……默笙沒有回答黃阿姨的埋怨:“媽媽身體好嗎?”“身體沒聽說什麼不好的,你回來得不巧,她今天剛剛跟著我們小區組織的旅遊團出去了,五天才回來。
你先在黃阿姨這住下吧。”
出去旅遊了?默笙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答案。
看來她真的過得很好,默笙垂眸,輕輕笑了一下,站起來說:“黃阿姨,我要走了。”
“不等你媽媽回來了?”黃阿姨驚異地說。
“不等了,其實我只是想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然後,有一些事情想問她。”
默笙頓了一頓,“現在我已經知道她過得不錯,那些事情,我也突然不想問了。”
結局已經如此,原因已經不再重要了。
“黃阿姨,謝謝你。
請不要說我來過了。”
臨走的時候問黃阿姨要了父親公墓的地址,金雞山A區157座,好像住宅地址一樣的牌號。
不是清明這樣拜祭的時節,金雞山上幾乎沒有人,默笙坐在父親的墓碑旁,頭靠在碑上,就像父親在世的時候父女倆聊天的姿勢。
默笙現在也在和爸爸聊天:“爸爸,這麼久才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其實我一直不想回來……”“我可能太懦弱了,接受不了。
為什麼明明我走的時候還是一個人,現在卻是一塊碑?”“我老覺得,只要我不回國,你就還活著似的,我還記得我上飛機前你給我買的芝士餅乾……那時候你騙我說讓我去美國看看好不好,不好再回來,可是我覺得一點都不好,卻回不來……”公墓照片上和默笙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自始至終親切地微笑著,默笙抓著衣袖擦了擦照片:“爸爸,這張照片還是你大學時候的吧?別以為用這麼年輕的照片,就可以冒充年輕鬼。”
山間籠罩著薄薄的雨霧,四周寂靜得彷彿世間再沒有聲音,默笙敲了敲墓碑:“爸爸你都不理我。”
沉默良久,默笙的眼睛漸漸變得像山間的霧一樣朦朧。
“爸爸,他說,嗯,就是何以琛,你還記得吧,他說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你覺得好嗎?”自然沒人回答,過了一會,默笙低聲喃喃自語:“其實我也覺得不大好,他那麼優秀,一直都有很多人喜歡,他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我們分開那麼多年,之間有那麼多陌生,重新在一起的話,只會矛盾重重,他很快就會對我失望透頂,他以前就經常對我失望……到時候如果再分手,我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現在這樣子,起碼我已經習慣了……”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不知過了多久,默笙輕輕地說:“我什麼都很好,你不要擔心我……我要走了,爸爸。”
下山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在山腳回望那快要消失在夜色與薄霧中的山頭,彷彿已經是兩個世界。
回到城裡天已經黑了,默笙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看來只能明天再走了。
到市區連問了幾家旅舍,都回答說已經客滿,最後找了家市中心價格昂貴的酒店住下來,洗好澡烘乾衣服,睡覺還太早,便起身下樓。
酒店一出去就是Y市最繁華的貞觀路。
Y市山青水秀,也是小有名氣的旅遊城市,此時貞觀路上的遊客還不少,默笙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Y市見到以琛,就是在這條繁華的路上。
那時候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然而大一寒假放假回家的時候,以琛卻怎麼都不肯給她家裡的電話號碼,她當時又委屈又難過,哪有女朋友連男朋友家裡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的?分手前在火車站軟磨硬泡失敗後,默笙氣呼呼地掉頭就跑。
可沒跑幾步就後悔了,氣什麼呢,也許再耍賴一下,以琛就心軟了呢。
可是回頭看看,火車站前已經沒有以琛的身影了。
回到家就開始悶悶不樂,東西沒心思吃,電視看了也不知道在放什麼,後來不知怎麼異想天開,開始每天跑上街,想著也許會遇到以琛。
然後,竟然真的遇到了。
那是年後的一天,天空飄著小雪,他和彼時尚不認識的以玫在馬路對面走過,她那時根本反應不過來了,竟然真的遇到了,其實沒抱什麼希望的,這個城市有那麼多人……下一刻她已經飛快地衝過馬路,撲上去抱住他……好像就是在這棵樹下,那個戴著毛茸茸白帽子的女孩,抱著那個因路人曖昧目光而尷尬的少年,興奮地大叫:“以琛,我就知道會遇到你的。
我就知道!”默笙閉了閉眼睛。
當他們之間已成往事,最難堪的便是一切清晰如昨。
她著了魔似的拿出相機,向那其實空無一人的地方,按下快門。
洗出來的照片上是空曠的馬路,無人走過,一片空白。
節後上班,默笙的工作更加忙碌起來。
只有小紅很閒,她一個欄目剛剛結束,正在空窗期,每天在默笙辦公室閒晃,操心她的終身大事。
“阿笙,你不能再這樣虛度下去了,要知道時間就是青春美貌,你現在找個男人那叫拯救社會,再過兩年出去就是殘害男同胞,而且……”小紅神祕兮兮地附耳,“現在比較符合生理規律哎,阿笙,你晚上難道不想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入眠?”“小紅你……昨天又做那種夢了?”“偶爾嘛!”假裝很害羞,臉紅低頭,搖晃身體,過了一會她嚴肅起來,“阿笙,你現在總算正常了,前段時間好像男人被搶了一樣。”
經典的小紅式比喻,默笙好笑。
只要不去想,膚淺的快樂其實很容易,和同事嘻嘻哈哈,別人以為你很開心,漸漸的自己都會覺得自己的確很開心。
不想和她說這個,默笙看看牆壁上的鐘,已經十點了,“走了,去開會。”
今天的會議是季度大會。
默笙所在的雜誌社規模很大,旗下除了《秀色》這本知名女性雜誌,還發行一份生活週刊,不然也聘不起兩個攝影師。
《秀色》在女性雜誌市場上屬於老牌雜誌了,銷量一直是同類雜誌中第一,上一季度的銷售量雖然仍然保持在第一位,市場佔有率卻在逐月遞減。
主編正面評價了上一季度的各部門的工作後講到正題,主要是新增欄目的事情。
“我們的雜誌要出位,就要有與眾不同的東西。
現在市面上同類型的雜誌那麼多,大部分內容都在重複,美容時尚美食感情生活,除了這些我們還可以做些什麼?”主編環顧眾人,又說:“或者這樣問,吸引女人的還有什麼?”“我知道。”
小紅舉手發言,“男人。”
大家立刻笑起來。
主編卻很嚴肅地點頭:“行紅雖然平時看起來很粗線條,觸覺卻很靈敏。”
主編不再賣關子,開啟幻燈片,主題赫然是“精英男人”四個字。
底下開始竊竊私語。
“我們是女性雜誌吧,拿男人做專題會不會太奇怪了?”同事中有人提出疑問。
“異性相吸的道理大家都懂吧,男人的雜誌都知道用女人做封面,那麼女人的雜誌為什麼不能寫男人?”主編反問。
等大家討論了一會,主編說:“無論如何,市場才是唯一的真理。
所以我們暫時決定做四期,以後看讀者的反響再看要不要繼續做下去,大家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
“那人選呢?”“人選我先試著劃了四個,你們有異議可以提出。”
主編點一下滑鼠,白色的幕布上依次出現了四張年輕男子的照片,“我們的人選並不是那些可望不可及的世家公子鑽石王老五,而是各行各業的精英,有一定知名度,年輕,優秀,最關鍵是要英俊未婚。”
“那個是不是剛剛得獎的建築師?”“對、對,左邊那個好像也很熟悉。”
眾人指指點點,默笙的眼睛一下子被右上角的那個側影定住了。
怎麼會是他?“咦,右邊上面那個是不是‘法律時間’的特邀主持人,那個何以琛律師。”
“就是他。”
主編點頭,“看省臺的人應該都知道,他是特邀主持人之一,這個節目收視率相當不錯。”
“我建議把他放在第一期做。”
資深的李編提出建議,“他在電視上亮過相,知名度比較高,容易一炮打響。”
“對,最近本省曝光率很高的一個經濟大案好像就是他打贏的,很有賣點。”
立刻有人附和。
“我看名氣倒不是重點,關鍵是他的外型比其他三個要出色得多,應該會吸引一票女讀者的目光。”
主編點頭:“我也是這樣想。”
“靠,有這麼牛嗎?”默笙聽到坐在她身後的新來的大學生小許低聲嘀咕。
“你小子嫉妒了吧。”
坐他旁邊的黃編輯笑道,“嫉妒也沒用,人家一個小時賺的說不定比我們一個月還多,我有個朋友也在政法線上,據說這個律師,一個案子,抽的比例這麼多。”
黃編伸出兩根手指。
小許吃驚地猜:“二萬?”搖頭。
“難道二十萬?”黃編嗤笑:“再乘以十。”
倒吸口冷氣,小許不作聲了。
欄目基本上已經確定,現在關鍵是誰負責的問題,主編環視會議室:“誰想接這個新專題?”會議室裡沉默著,大家都有點躍躍欲試,但是又都有點猶疑,一時間沒人出聲。
“我接。”
隨著乾脆果斷的聲音站起的女子是雜誌社裡有名的冷麵美人陶憶靜,美麗的面容上是一派自信,她清晰地陳述著自己的意願:“主編,我想做這個專題。
我手邊的工作已經快到尾聲,有精力全力以赴。
另外,我還有一個優勢,我是C大畢業,何以琛律師和康加年建築師也都是C大畢業,我相信我們之間會有共同話題。
而且,我和何以琛律師還有過一面之緣……”一面之緣?默笙抬頭,恰好看到向來冷麵的冰美人臉上罕見地爬過一絲紅暈,不由一陣失神,心底竟湧起一股酸澀。
“C大畢業了不起啊。”
坐在默笙旁邊的梅姐立刻不滿地嘀咕,她和陶憶靜向來不合,此刻正慫恿著小紅,“小紅你幹嗎不接?幹嗎讓這種人出風頭?”許是過於清高又風頭太盛的緣故,陶憶靜在雜誌社的人緣並不好,不少老同事有意無意地孤立著她。
小紅和默笙向來不摻和在裡面,此刻小紅也只是玩笑著推辭:“不行,接了這個我男朋友非懷疑我要出牆不可。”
瞄了瞄帥哥照片,“咦,為什麼我覺得那個何帥哥很眼熟?默笙,你有沒有覺得?”默笙勉強笑了笑:“天下帥哥你都眼熟。”
說話間主編已經定了陶憶靜:“憶靜,那這個我就交給你了,相信你會圓滿完成的。
哈哈,不知道這算不算美人計。”
主編開起玩笑。
眾人鬨笑起來,有男同事調侃:“要是我們陶美人能把人家律師搞定了,說不定我們雜誌社以後可以省下一筆律師費了。”
“阿笙……阿笙?”主編叫她。
“啊,什麼?”“這個專題攝影部分比較輕鬆,你抽出點時間,儘量配合憶靜。”
默笙怔一下,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拒絕,只好先點頭答應下來,打算以後私下和老白換。
她,大概不適合出現在他面前。
目前默笙和陶憶靜工作有交叉的地方是一個叫“白領公寓”的欄目,從介紹單身白領的居住環境入手講述單身白領的生活概念,默笙負責攝影,陶憶靜負責文字。
這天上午工作告一段落以後,陶憶靜說:“午飯一起吃吧,不過我約了個朋友,你不介意吧?”“你有朋友,我還是先回去吧。”
默笙有點為難。
“沒關係的,你單獨回去我們車費不好報銷。”
陶憶靜這麼說,默笙也只好點頭。
到了餐館才知道陶憶靜約的人叫葛麗,是“法律時間”的女主持人。
“師姐,這是我同事趙默笙,是攝影師,這次採訪她負責攝影部分。
阿笙,這是我在C大新聞系的師姐葛麗,現在是‘法律時間’的主持人。”
“你好。”
葛麗優雅地點頭致意。
“你好。”
默笙回禮,有想離開的衝動,這個世界真是小。
葛麗是那種典型的白領麗人,穿著時尚,舉止大方,說話的時候總帶著主持人式的親和笑容,閒聊兩句進入正題:“憶靜,你說你們雜誌要採訪何以琛?”陶憶靜點頭:“是的,師姐,你能不能居中牽下線?”“牽線?哪用我牽線,你們不是認識嗎?”“不過是幾年前一起主持過一場迎新晚會而已,後來他就畢業了,現在他恐怕連我名字都不記得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默笙看著她悵悵的神色,心裡一動。
“這可說不定,美人總叫人印象深刻啊。”
葛麗促狹地說。
“師姐!”陶憶靜嗔道,“你幫不幫?”“幫,幫。”
葛麗還是笑得曖昧,“不過何以琛還沒有女朋友,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可是名副其實的金龜婿,而且人品實在沒話說,師姐打包票。”
“師姐!你別在我同事面前胡說八道!”“好,不說了。”
葛麗這才想起一邊還有人在,“趙小姐別見怪,我們一直這麼開玩笑的。”
“啊,沒事。”
默笙淺淺笑了一下,低頭攪著咖啡。
“憶靜,你們雜誌社怎麼想起做這個?”“師姐,如果雜誌上介紹一個名牌大學畢業,事業有成,外表英俊的青年才俊,你會不會買來看看?”“買,瞞著老公買。”
葛麗捧場,“不過憶靜,以何以琛的性格來說,他大概不願意出現在一本女性雜誌上。
你不知道,當初請他來做特邀主持,我費了多大的勁。”
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了一下,有點猶疑,“不過也不一定,也許……他願意站在一個顯眼的地方。”
她不確定地說。
默笙攪拌著咖啡的手突然一頓,陶憶靜看了她一眼,問葛麗:“師姐,你當初怎麼說服他的?”“當初啊……”葛麗想起兩年前她初次見到那個剛剛在律師界闖出名堂的校友,向他提出合作意向時,那個年輕律師一向冷靜的表情好像有點恍惚和神不守舍,依稀彷彿聽到他說:“這算不算站在了顯眼的地方?”後來又一次,讓她感覺到也許這個年輕的律師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內斂而低調,那是有一次他問她收視率如何,她輕鬆地告訴他在同類節目中相當高的數字。
然後她聽到他低聲的自語:“那就是很多人看到……”“是啊,很多人看到呢。”
當時她這麼重複著,現在想來,這位律師也許也喜歡公眾關注吧?“也許他會同意,我幫你說說看。”
最後葛麗這麼說。
吃飯的地方不能打車,要穿過一個廣場。
這個時候廣場上的人流最多,很多廠家在廣場上搭臺促銷。
陶憶靜發現默笙越走越慢,忍不住催促:“快點走吧,快要上班了。”
“哦。”
看她眼神有點飄忽,陶憶靜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啊?”像是被她驚醒,默笙的語氣有點低落,“沒什麼,想起以前和他……一個同學在這裡走散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他。
我就跟他說,要是再找不到他我就要爬到展示臺上去了。”
“為什麼?”“他也這麼問。”
默笙黯然地一笑,“我說,既然我找不到你,只好站在顯眼的地方讓你找到了。”
以琛在電視上露面,是希望她看到去找他嗎?這次,換他站在顯眼的地方?或者,她又在自作多情了?“你喜歡的人?”陶憶靜問。
默笙沒回答,良久陶憶靜聽到她好像說:“……很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