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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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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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塞休斯徐徐問道,“銀桂香可有加重?”
卡爾洛眸子微微閃爍,“是的陛下,每日的劑量都會在午夜時分加重比例。”
他眼眸微微眯起,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退下吧。以後王后的飲食不可出現魚類。通知王后,我要帶她去個地方。”
“是陛下。”
卡爾洛走出大殿的時候,太陽已經有幾分晚娘的風味,春風帶著愜意的面紗撫摸著他的臉。一聲輕輕的嘆息從他嗓子裡溢位,抬頭望了望天邊因為霞雲的遮擋而變的殘缺的火紅太陽,頓了頓腳步,繼而又是一聲輕嘆,大步離開。
四月,已是春暖花開之時,這裡竟然開始進入了“白夜”時節。黃昏時分,天邊火紅的太陽還沒有落下山去,黎明時分的日出景象就呈現在眼前,太陽終日懸掛在天際,午夜的太陽便成為了這裡的一大自然奇觀。
“睜開眼睛。”她鬆開捂住她眼睛的手。
睜開眼,丹娜眼前出現的就是這樣一副令人無法安靜的景色。
之前,他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還非要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清新的空氣,純淨的曠野,使這裡成為世界上僅乘下的為數不多的一片未被汙染和破壞的土地。他們置身在此,身下是綠油油的草地。真的會忘卻喧囂繁雜的生活所帶來的緊張,焦慮和煩躁,感受到允幽雅的安寧,輕鬆和自由。讓人陶醉,令人神往。
這樣雪白純淨的世界裡,包圍著他們的是一片還未泛綠的慢熱植物,那一顆顆大樹上掛滿了仿若金幣似的樹葉,風吹飄落,掉落在地上,就像黃澄澄的金子。
他說他小時候最喜歡的便是這裡,於是便帶著她來了。
他說他喜歡的東西想要讓她也看一看。
丹娜覺得自己就是住在城堡裡的公主,是有王子疼愛的幸福公主。
她的心像大海中的船,漂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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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頓飯都會有魚,現在整張桌子上連魚鱗都沒有,即使他喜歡吃魚,也因為自己的不喜歡而不喜歡。她不開心,便讓人來跳舞逗她笑。他的關懷備至,呵護有加,百依百順,柔情蜜意,捧在手裡怕她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她化了。
這些說是不感動,那是假的。
想是因為這幾日他帶給她的感動,每每伴著屋子中那淡淡的桂香,她總能極其容易進入睡眠,而且是一夜無夢,一覺睡到自然醒。感覺連身子都變的異常有朝氣。
“最近休息的怎麼樣?”他並沒有動筷子,只是靜靜的不言不語,清澈的眸子專注的看著她。黑黝黝的發,象牙白的臉龐,長長睫毛的投影,都印在他的眼睛裡,沉在那片大海里。
月亮剛好升到她的視窗,大如圓盤,而他的位置就坐落在窗前,微笑的看著她。即使是這樣,這個男人依舊給她壓迫感。她還是不習慣這種感覺,被控制的感覺。
腦子裡的聲音不斷的提醒她。
波塞休斯,是你的敵人。他踐踏了你的尊嚴。
敵人。
是的,在他沒有親口承認說,“我後悔了。”之前,這個可怕的,棘手的,危險的,溫柔的,溫暖的男人,是自己要逃離的敵人。
因為她知道,她的心慢慢變得不堅定。
但是她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難道真的是他的那一句,對不起嗎?
“在想什麼?”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很近很近的地方響起,暖燙的氣息甚至拂過她的耳旁。
她抬起頭,望見一張五官分明的臉,在月光與陰影中,溫柔的聲音下,那雙海藍的眼睛裡,印著她的面孔,格外的閃亮灼人,柔情似水的感覺卻讓她深陷其中。
“在打什麼小心眼?”這次他的呼吸劃過她的脣畔。
那氣息暖熱,幾乎要燙著了她。她嚥下呼吸,本能的轉開頭,與他拉開距離。
“沒有。”她回答。面對他,她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強而有力的指掌輕輕的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不允許她避開他的視線,“你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
他的問題讓她的心跳陡然的加快了幾分,腦海裡瞬間出現的卻是否定的答案。
“喜歡你?沒有那個女人會喜歡上強上自己的男人。”她實話實說,“你連對不起都不敢說出口。”
知道說出來的話越是接近事實,就越容易讓他挫敗。
“一個人永遠不會因為另一個人對自己好,而愛對方。一個人愛另一個人的理由就是,相互尊重,坦誠相待。你做到了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她的話使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來不及掩飾眼裡的愕然便鬆開了扣住他下巴的手指。
幽靜的夜裡,飯桌上的菜慢慢變得冰涼,丹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她用最短的時間,直擊他的要害。
“今晚,我睡這裡。”他淡淡的一邊嚼著食物一邊說。
夜明珠閃爍著白白的光,一顆又一顆,蒼白的光亮逐漸取代月光,燃遍了整個屋子。
“我什麼都不會做。”
丹娜剛要說出口的話被他的話噎了回去。
他說他什麼都不會做,他就真的什麼都不會做。丹娜從不懷疑他的話。
屋子裡的桂香漸漸變得濃重,伴著香氣很快她鑽進毛毯下,閉上眼就進入了睡眠。
他們和衣而睡,各自的氣息都是淡淡的聲音。
他清爽好聞的男性氣味竄入她的鼻孔。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臉頰,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溫柔的拂過。來回的描畫著她的五官,像是在愛撫珍奇的寶物,似乎要用手掌記住她的模樣。那溫暖的指腹,慢慢向下移動,劃過她的頸項,她的脈動,停在她的心口上。
他攤開大掌,以自己的大手覆在那裡。
“你這裡有傷口。”他是聲音響起,“睡吧丹娜,做個好夢。”
半晌,他都不再有動靜。
直到聽到他的呼吸逐漸平穩,丹娜才睜開眼,看著他閉眼而睡的臉,她很意外,竟然像個大男孩。深刻的五官不再有嚴苛的線條,以及遙遠冰冷的距離,眉毛也變的溫和,像爹地一樣的毛毛蟲,他的臉龐,竟是這麼好看。
而他的手,始終在她的心上。
她留心的記住了她心口的傷疤。
她低不可聞的聲音傳出,“做個好夢。”
這一夜,誰會出現在睡的夢裡。
誰又在誰的夢裡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