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主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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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主審官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主審官
松機關崗哨遭襲,共有兩名士兵死亡,場面慘不忍睹,善後計程車兵們打來清水,正在清洗地上斑斑的血跡,這時從院內開出一列車隊,速度之快,竟使得士兵們來不及遠避,汙水濺滿了他們一身。
這列車隊一出黃浦路,立即自動分成兩列小車隊,一列去了老虎橋路的老虎橋監獄,另一列去了長江路上的憲兵司令部。
黑木趕到憲兵司令部時,清水少將正急的團團亂轉,一看到黑木驟至,匆匆迎了上來,黑木不等他開口,大聲問道:“清水君,到底發生什麼了?”
“黑木君,你來得正好,我正愁沒人商量呢……中島將軍離開沒幾天,南京城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作為憲兵司令,我實在難辭其咎!”
“快說,剛才的一系列爆炸是怎麼回事?二十分鐘前,我親眼看到我們松機關的哨兵經歷了一起令人髮指的襲擊,我還看到朝天宮的慰安所火光沖天,此外還有中山門方向也有情況,閣下難道不認為這是一起有計劃、有陰謀、有組織的統一行動?”
“可是,不僅如此啊……”清水幾乎是哭喪著臉,“就在五分鐘前,我又接到報告,城南的一家皇軍的軍械修理所也遭到了襲擊,留在那裡加班的八九名皇軍無一倖免,非死即傷!”
黑木隨即緊張問道:“丟什麼了嗎?”
“軍械修理所的負責人正在趕去的路上,清點工作尚在進行,不過那裡都是些急需返修的大型裝備,即便虜去了,敵人一時半會也轉移不了,所以嘛,我認為這只是一起單純的破壞行動!”
“清水君的意思是說,敵人這一系列行動,其真正的意圖就是破壞、給我們皇軍制造麻煩?”
“自當如此,慰安所的遭襲則是最好的證明,它只是皇軍休閒娛樂之地,沒有任何戰術和戰略上的意義,卻損失最為嚴重,初步統計死於慰安所的皇軍達數十人之多!”
黑木臉上露出狐疑之色,不甘心道:“清水將軍,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吧,會不會和加良號即將抵達有關?”說到這兒,他心底忽然閃出一個更可怕的念頭,脫口急問,“加良號會不會有什麼閃失,我趕來的時候,和加良號的聯絡突然中斷了……”
清水錯愕的目光停留在黑木臉上好幾秒,旋即哈哈笑道:“黑木君,你太多慮了,加良號的情報乃是絕密,敵人怎麼可能掌握?再說,即使是某一個環節出現了紕漏,這個訊息被敵人捕獲,可是他們也只能望船興嘆啊!難道就憑几杆破槍在江岸上開上幾槍?抑或是安排幾個蛙人潛入江底伺機鑿開十英寸厚的鋼板?還是找一艘木舢板去撞擊我們的萬噸貨輪?”說到開心處,清水抑不住爽朗大笑起來。
黑木卻不苟言笑,再次強調道:“將軍,話雖如此,但切不可大意啊!”
清水自信滿滿說道:“黑木將軍難道沒覺得這幾起襲擊有一個共同特點嗎?”
“哦?”黑木好奇看他。
“都是發生在南京城南一帶,而敵人如果想對加良號不利,那麼,必定是蜂擁而至城北江邊一帶,只有設法潛入那些區域,才可能達到破壞的目的,所以我認為,他們的目標不在加良號!”
“你別忘了,聲東擊西向來是中國人慣用的伎倆!敵人明面上是在城南一帶發動襲擊,恰恰說明他們意在城北方向啊!”
清水不屑說道:“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以上的幾處襲擊,敵人所投入的人力物力之巨,必定是他們的上限,我初略算過,這四起襲擊,單人力就非得四到五十人才能達成,如果再想抽調更多的人手去破襲加良號,恐怕大有不濟!眼下的南京城,無論是軍統還是地下黨,都不能在整個南京城全面開花!”
“會不會南京城的共黨和軍統,已合流一處?”
“哈哈,黑木君,我承認你所說的可能性存在,可兄弟鬩牆,況且他們之間是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這一點,難道將軍忘了?就算你所說的是真的,據我所知,地下黨平素只能幹些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的事情,讓他們參與大規模的襲擊,他們怎能不顧慮僅有的那麼一點可憐的家底?”
黑木不答話,轉頭對身旁的一名軍官命令道:“給我接松機關的電訊股,我得知道現在和加良號聯絡上沒有?”
通完電話的黑木黑著臉再次走進房間。
“清水君,告訴你一個很壞的訊息,我們的加良號剛過鎮江水域,便遭到了襲擊!”
“襲擊?馬克沁機槍?”
他的潛意識裡,當下的敵對分子唯有裝備的馬克沁武器火力稍遠,或許可能對加良號造成一定的威脅。
“炮——艦!”黑木的牙齒裡蹦出兩個字。
清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總以為自己聽錯了,臉上現出深深的憂色,一口氣問道:“炮艦?哪來的炮艦?傷到加良號了嗎?有人受傷嗎?”
“我也納悶這艘炮艦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不過還好,加良號並無大礙,甲板上的火被撲滅了,敵艦隻發射了兩發炮彈,還是小口徑的,一發擊中加良號桅杆,破壞了電臺的天線,這才導致和貨輪電臺通訊的中斷,是護衛艦藏武號的電臺和我們取得了聯絡,並告知了這一切!另一發……唉,擊中了圍站在甲板露臺上的軍官代表團……”
“天哪……有人受傷嗎?”
黑木的眼睛黯淡下來,很快圓瞪,咬牙切齒道:“死傷四人,一名海軍部的將軍不幸遇襲身亡!”
清水聽罷,呆立原地,他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清水君,事實證明,加良號今夜抵達的情報已經洩露,你我必須正視這個現實,立即拿出補救措施!”
清水倏然回過神來,決絕說道:“我即刻安排!”頓一頓,說道:“加良號原計劃是準備停靠在下關碼頭,我看計劃必須改變……”
“將軍的意思是從燕子磯碼頭水面把軍官代表團成員接回?”
“是的,軍官代表團成員都是皇軍的高階將領,越早下船我的心越安,以免夜長夢多!再說,我懷疑加良號停靠下關的情報已經洩露,必須提前應對!”
“我同意將軍的計劃。”
“好的,如果出了事我希望黑木君和我一起承擔!”
“清水君無需顧慮太多,加良號如再有閃失,恐怕不是劃分責任的問題,而是我倆必須剖腹謝罪!”
“能得到黑木君的支援,我心甚慰!我這就聯絡警衛軍的劉雲雄司令,讓他務必全力以赴!”
“且慢!”黑木揮手阻止了他,“這件事非同小可,中國人我放心不下,閣下還是調集南京城所有的帝國皇軍,尤其是你們的憲兵,全面封鎖江面一帶,任何人不能進出!至於劉雲雄的南京警衛軍,你立即下達命令,讓他們趕緊行動起來,封鎖南京城所有的交通要道,即刻起實施宵禁!還有,必須讓他們抽調一部分力量,重點保護電力局、電話局、醫院、使館等重要機構和設施!”
……
另一列車隊共有三輛轎車,在夜色中匆匆進了老虎橋監獄。
川上親自押著中村西,在武內典獄長的帶領下,把他投入進了監獄的甲區八號監房。
這間監室,曾是如今南京警衛軍司令劉雲雄的關押之地。
安頓好中村西,川上即刻返回審訊一室。
由黑木委派的主審人員已經到齊,這間設施最全、空間最大的審訊室此時匯聚了行動處的渡邊少佐、林赤、李泉以及錢瑾餘,而松機關的閒散人員工藤夕貴也被派上了用場,將和其餘眾人一道參與審訊工作。
這是工藤第一次做一件與狙殺無關的工作,他的心中充滿了好奇。
這間審訊室,對所有人都不陌生,尤其是林赤,當他看到周圍的一切時,不由感慨萬分。
嫌疑犯還沒押到。
川上麻衣一坐定,便遠離審訊臺,挑了一張沙發坐下,雙臂抱胸,饒有興趣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走廊上響起了腳鐐拖地的聲音,低沉而刺耳,一陣陣湧來,彷彿是拖曳在眾人的心田上。
林赤作為黑木親自委任的主審官,自然坐在審訊臺的最中央,而他的左手邊坐著李泉,右手坐著錢瑾餘,錢瑾餘的面前擺著一份審訊記錄,林赤安排由他做記錄,而工藤夕貴不願涉及具體事務,更願意站在他們身後旁觀。
聲音在門前戛然而止,審訊室的大門被人推開,魏胖子被兩人架著,一瘸一拐走了進來。
審訊室大門旋即被重重關上。
刑椅的上方,照例點著兩盞千瓦以上的白熾燈,炫目的燈光刺得人的眼睛睜不開。
獄警將魏瑞架上刑椅,並把手腳都固定住,這才回到門後,雙手後背站定。
渡邊作為審訊督導,不便過多幹涉,踱步走到川上身旁,朝著川上麻衣意味深長笑了笑,緩緩坐了下來。
川上回以意味深長一笑。
魏瑞雍胖的身體陷坐在刑椅上,低著頭,微閉著眼睛。
看到眾人均已準備妥當,林赤輕聲咳嗽一聲,緩緩開口道:“對面的,請你把腦袋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