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五十七章 都死了

第一卷_第五十七章 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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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五十七章 都死了

最後還剩下什麼,一地的冰冷,殘破的大堂,與雙眼空洞的沃家仙。

“咦!你們看,保家仙大堂裡,地上是不是躺著個人?”

另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是我家老爺,他回來了,我家老爺怎會一身血?”

“老爺不知在地上躺多久,我們怎會現在才發現?”

“這年頭,奇怪事多了,元安多好的一位公子,才貌雙全,睡一宿覺,就睡死過去,再沒睜開眼。”

一群女人的嘰嘰喳喳……

突然一隻青白大手,扯住一名嘰嘰喳喳女子。

女子嚇得連連尖叫,後來才看清,是躺在地上一直沒動如同死了的沃家仙,突然伸手扯住他身邊的女人,說:“告訴我兒子思,我隨他孃親去了,讓他好好活著,代我和他孃親活著,我們都愛他,還有這個。”沃家仙從懷裡拿出一縷青絲:“將我與她合葬。”

之後雙眼緊閉,仙逝。

沃家仙死後,被北方一代千萬黎民百姓供奉家中,初一十五上香祭拜,名曰:“保家仙。”家有一座仙,萬事保平安。

雲霧繚繞,仙氣囤積的一處山林,懸崖峭壁處,建造一座小築。

綠樹青山,清澈瀑布,如晶瑩剔透的珠簾,飛流直下懸環在小築一方,微風吹拂小築四周懸掛的輕紗飛飛揚揚,一派清雅秀色。

小築內堂床榻上睡著一名女子,也可以說,這名女子已經睡一百多年,依舊不願醒來。

一名長得星眸直眉俊美非凡的男子,手中端著一碗忘川水,左思右想之下,還是將忘川水喂入女子口中。

奈何橋下的忘川水,只會忘記人間的種種遭遇,天界的事不會忘記。

忘了吧!那樣不堪的情劫,記得只會痛苦,一切從頭來過……

九重天上。

“天君,清喆君醒了。”小仙娥來報。

天君急匆匆趕到喆君殿,果然見床榻上的孫兒幽幽望著他。

他身子方停留床榻前,床榻上睡了盡百年

的孫兒只說三個字:“結魂燈。”

天君瞬間頹廢,人也蒼老數年。

二百年後。

天君宴請各路神仙,為慶祝孫兒病好。

天君口中的孫兒是便是清喆君,四萬歲便修得上仙,之後作為也是讓眾仙折服。

然在清喆君八萬歲那年,突然重病,這一病便是兩百多年。

如今清喆君終於病退康健,天君歡喜不已,便大擺筵席,邀請各路神仙上天慶祝。

聽說還宴請了張帝家。

這張帝家可不一般,那一旁支,可是盤古開天地留下的第一批天神,資歷之老,頭銜之重,已為罕見、也瀕臨絕種,是九重天上一級保護神仙。

也是一眾仙家們之崇拜瞻仰可望而不可即的典範,就連天君,也要敬上張帝仙族個五六七八分。

原本天君請張帝不稀奇,可這其中……有過節。

張帝夫妻一連生九子,張帝喜歡到女孩不行,最後夫妻倆努力之下,第十個孩子,終於是個女兒,夫妻倆,心滿意足地抱著女兒,閉關不生了。

慶生那天,天君也去了,剛滿週歲的女娃娃,一雙杏眼漂亮的出奇,天君一見,十分喜愛,便提親,讓張帝的么女張絮兒與天君大兒子定親。

然而等張絮兒長大後,天君兒子與張絮兒的侄女殷落櫻勾搭不清,還退了張絮兒的親,這便是過節。

張帝家何等尊貴,就這般硬生生被打臉。

今日的宴會,可有得看嘍!

辛苦努力幾萬年,卻換來幾道炸雷劈,個個還樂得跟花似的,這就是上仙的生活。

清喆修煉四萬歲,換來雷劈,成為上仙,也算是天資聰慧了,開始成為上仙,他心中還會有些雀躍,可時間久了,就覺得也沒什麼了,原以為不溫不火的活著,也是一種修煉,可這會,他卻在也忍受不了這種不溫不火。

睡了盡三百年,一覺醒來,往事依舊曆歷在目。

天君在前殿邀請眾仙,喜賀他大病痊癒,真的

痊癒了嗎?連他自己都茫然。他此刻到後花園芙蓉池中涼亭清淨一陣,眾仙友,有天君接待,清喆只需開宴時,露臉就好。

他只是一個睡醒,天君便這般大肆操辦,寓意,他不想明白。

這時一身白衣白鬚白髮白靴通體無任何雜色的月老,出現在院中。

月老近些年來,似乎越老越頑童,甚至真神似了人間神叨叨鬼鬼祟祟的媒婆。

他老眼邊走邊左顧右看,特地走的後花園去前殿,為的就是躲一人。

結果一見小橋中央涼亭內的清喆,扭頭要向迴路走。

“月,白衣,你哪裡去?”清喆淡淡出聲,似乎連表情,都懶得給一個。

聽這不鹹不淡聲,月老不知是緊張,還是怎樣,腳底踩到石子,栽個狗搶屎。

磨蹭起身,聲音夾帶委屈:“偷偷下凡絕非小仙一人,清喆君就饒了小仙吧!”

“坐進來陪我喝杯涼茶,前面開宴還有些時辰。”清喆拍打身邊石凳,示意月老坐過來,表情還是淡淡的,恐怕現在天塌下來,清喆君也不會攏一下眉頭。

月老咬牙坐進去道:“清喆君問便是,小仙知道的全說。”

“不問了。”還問什麼,人都灰飛煙滅,魂魄全散,他睡了一百年,便強迫自己醒來,從天君那裡借來結魂燈,將懷中系過她尾指的紅繩放進去,他便再次漩入昏睡,又睡了兩百多年,想她的魂魄應該結好,畢竟只是一個凡人,只要有一點殘魂,便可以一片一片的補回來,那般,他便可以在一次擁她入懷。

然而他醒來了,看到是一張張畢恭畢敬陌生的面孔,他最想念的人,想到睡夢裡,將她擁入懷中的人兒,不可能在出現,因為結魂燈心,沒有照應出,任何一點影子。

他突然覺得彷徨,他為什麼還要活著,他又為了什麼醒來?

清喆給月老斟杯涼茶,他想,他現在,是個活著的死人。

月老看清喆君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上火,便說了自己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