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修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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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修復不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流白卻喝著酒，回來了，一進門，就看著秀秀就窗前發呆。於是，叫道：“秀秀……秀秀……”
秀秀瞪了一眼流白，沒說話。
流白說：“秀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件事情，都過去了幾個月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為什麼？我承認，是我錯了，那是我一時糊塗犯下的錯誤，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秀秀，你為什麼就不原諒我呢。你看，我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那麼頹廢，屋子，你也不想收拾，衣服，你也不想洗，你看，我們這個家，都像什麼家了。我心裡有多苦，你知道嗎？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喔。”
秀秀說：“流白，不是我要這麼折磨你，而是，你要這麼折磨你自己，想當初，我陪著你，四處流浪，去那麼多的地方賣過唱，吃過那麼多的苦，說真的，我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你，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流白，我真的，我該如何去原諒你呢？”秀秀說著，想起曾經，他們的感覺，想起曾經，一起吃過的苦，秀秀的眼淚，像下雨一樣的灑了出來。
而流白，也是一樣的痛苦，這段時間，他很難過……很傷心。真的……跟那個女流浪歌手，的確是很有好感，可是，那天晚上，一起喝酒，沒想到，自己喝醉了，那個女孩子便直接，把他拖到了酒店，然後，他們發生了關係……是的，那個女孩子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夢想，有著，一樣的愛好，他們是那麼的瞭解彼此，是那麼的懂得彼此，雖然，只是認識才幾天時間，可是……對不起，秀秀……是的，對不起，不管怎麼樣，是自己做錯了。現在，那個女孩子已經離開，去到另一個城市繼續唱歌。繼續做流浪歌手。在走之前，那個女孩子問她：“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說實在，當時，流白真的有動搖過，真的，可是，一起到自己跟秀秀之間，已經是那麼多年的夫妻感情，怎麼可能，把她一個人丟下不管呢？秀秀是一個多麼好的女人啊，她溫柔嫻熟，他那麼漂亮，那麼美，那麼善良。而且，為了他，她付出了那麼多。不……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拋棄她。所以，流白沒有同意跟那個女流浪歌手走。而是回了家，可是，沒想到，回到家之後，流白肚子上的印記，竟然讓秀秀給發現了。是的，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沒想到，他們在**的時候，那個女孩子，竟然情難自禁地在他的身上留下的印記。
當時，秀秀看到的那一刻，自己的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而當時，流白一時間也找不到了任何的藉口，因為，那個就是證據，那個就是事實，他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呢。那一刻。他的頭腦裡，跟她一樣，是暈的。
她沒有抓著他，又是扯又是架，她只是，那麼呆呆地坐著，許久，眼睛裡，才滴出一顆淚水來。她說：“這是真的嗎？她是誰？”
流白說：“一個女流浪歌手。”
秀秀說：“你們認識多久了。”
流白說：“才認識。”
秀秀說：“才認識，你就跟她上床？”
流白不說話，只是低著頭，是的，那一刻，他還能再說什麼呢？什麼也不能說了。
從此以後，秀秀就不再理他。不跟他說話，不看他，睡覺也是自己一個人，睡在**，然後，把門關上，扔了一床被子出來，讓流白睡沙發，每天如此。好多時候，流白都很想找話跟她說，可是，她就是不理。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理。而且，她開始，什麼也不做，成天成天的睡覺，或者，成天成天的看電視，或者，成天成天的在網上聊天，那段時間，她幾呼天天晚上都失眠。或者說，她不願意睡去。因為，她害怕，睡著後，自己會夢到過去，夢到他。她害怕，自己的思想閒下來，那樣，她就會想到他。想要原諒他。所以，她不要那樣的痛苦，她不能讓自己閒下來，只要不閒下來，自己就不會那麼痛苦。
於是，她整晚整晚地在網上聊天，一開始的時候，就找各種各樣的人聊天……有男人，也有女人，可是，很多人，都跟她聊不了多久，就都要去睡覺了，只要認識琉璃之後，她竟然，陪著她聊天亮，然後，第二天，又去上班。
你那以後，琉璃天天晚上都陪秀秀聊天，她給她講他們的故事，講到最後，她的眼裡全都是累，而漸漸的，琉璃被她的溫柔和遭遇所打動，竟然對她有了那樣的情愫。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看到她浮腫的眼睛，和她一臉的憂鬱，雖然，她長得很漂亮，可是，臉上卻有很多滄桑感，
而那些滄桑感，讓琉璃覺得很心痛。
幾個月來，秀秀從此不再理流白。而流白，其實也是過得非常的痛苦的。但是，這一切，都怪自己，為什麼，自己要衝動，為什麼？流白，現在沒有資格再說什麼。但是，每天，看到秀秀那麼頹廢下去，自己的心裡，也很難過，僅跟著，自己也開始頹廢，於是，他開始喝酒，去酒吧喝酒，經常喝得很晚才回來。而不管他喝得有多醉，秀秀也從來不過問，也不管他。
流白跑在地上，哭著說：“秀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好痛苦，秀秀……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想想我們的過去好嗎？秀秀。”
秀秀流著淚，說：“流白……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會那麼傷害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幾個月來，我感覺，我就像是做了一場惡夢。真的……可是，背叛就是背叛。你要我如何原諒你，我從來都覺得，我一直在努力維護我們之間的感情，而且，我們一直的感情，都沒有變質，是的，我是那麼認為的，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並沒有變質，可是，那只是我的自以為是，事實上，你早就不愛我了，是嗎？”
流白說：“不，秀秀，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還是像原來一樣的愛你，只是，那天晚上，我真的喝醉了酒了，我……我真的是那樣，我不是故意的，秀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能失去你。”
秀秀說：“可是，你要讓我如何去忘記，我忘不掉，真的，流白，我沒辦法不去想，當時的那種……痛苦，你不知道，真的，當我看到你的身上，留別別的女人的脣印的時候……我……我感覺，我的頭都要爆炸了，真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真的，我以為，我們的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堅持的，最單位的，最完美的，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是我太天真了，竟然，會在這樣的時候，出這樣的差錯，是你破壞了這份完美，現在，該如何來修復，修復好了，因為，我的心裡的那份完美，已經被你打破了。所以……流白，我們不可能了，知道嗎？不可能了……”
流白說：“不，秀秀……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來修復，讓我來修復，好不好，讓我來彌補，你不要離開我，好嗎？不要離開我……我不要讓你離開我……你要是離開我了，我該怎麼辦？秀秀……我會後悔一輩子的，秀秀……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能失去你。我真的愛你，我太愛你了秀秀……你不能這麼悲觀，好嗎，我知道，我給了你很大的傷害，可是……我又何嘗不是很心疼，很痛苦，秀秀，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讓我們都不要再那麼痛苦了好不好……行嗎？秀秀，我求求你了……”流白說著，跑在秀秀的面前，然後，緊緊地抱住她的雙腿。
秀秀的眼睛，不停地從臉上滑落下來。良久。她說：“你起來吧，流白，不要這樣……雖然，我現在還是一樣的愛你，可是，我想，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在一起了……我……我想，我一面對你，就會想到，曾經，有一個女子，是的，你跟一個女子躺在一張**……我接受不了，我不想一輩子都是那麼痛苦。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分開吧，也許，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流白說：“不，秀秀……不要，不要……我不能失去你……秀秀不要。”
秀秀說：“好了，就這樣吧，明天，我就離開。”
流白說：“不，要走也是我走，是我對不起你，你不用走，我走好嗎？我走……”
就這樣，流白走了，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別的，什麼也沒有要。那個咖啡店他留給了秀秀。而秀秀，也沒有心思去經營，所以，很快，就拿來轉掉了。
而在那一刻，流白的心裡，飄起了一首歌聲，那就是辛曉琪的《領悟》。
流白，不知道去了哪裡，很多時候，秀秀還是一樣的想著那個男人，自己的淚還是一樣的，忍不住要掉下來。好在，琉璃時常都會過來找她，都會過來看她，然後，陪她談心，然後，也會幫忙轉店什麼的。而秀秀，卻一直沒辦法答應琉璃，自己，是否該接受她。那樣的感情，真的能行嗎？也許女人是比較懂得女人，可是……也許，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裡，跟本就忘不掉流白。流白，你現在在哪兒，你在幹什麼，你還好嗎？
秀秀看了琉璃的空間，上面寫道：“我希望我的愛情是這樣的，相濡以沫，舉案齊眉，平淡如水。我在歲月中找到他，依靠他，將一生交付給他。做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為他做飯，洗衣服，縫一顆掉了的鈕釦，然後
，我們一起在時光中變老。有一天他會離開我或者我會離開他，去另一個世界裡修下一世的緣，到那時，我們還能對彼此說最樸素的一句：我願意。昨天一個同事說，她要結婚了，因為要趕著兩個人一起早一點買房子；不久前朋友說，想結婚，因為想要一個孩子，生活實在沒有趣味；還聽到過不止一個人這樣說，對方條件還不錯，就結婚吧……很多結婚的理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都是這樣勉強的理由，讓人聽不出感情中喜樂悲哀的成分，我彷彿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聽到有一個人說，他要結婚是因為很愛很愛一個人，因為想要和另一個人永遠的在一起。也許永遠實在太遠，也許人生真的無法十全十美。曾經在書上看到一位香港的女作家寫的一段話：‘我們是不是已處在一個雞肋世紀？生活上有著太多食而無味、棄之可惜的人情與事物。上至婚姻、事業，下至中午時分匆匆吃下肚的那個盒飯，都可能是雞肋。’”
讀這段文字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一種不見眼淚的悲傷和一種不見血肉的折磨，生活彷彿總在營造著一個又一個的缺陷。有一天我碰上一個高中時候的女友，我知道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她都在不停的相親，可是一直都沒有遇到滿意的，我於是問她，是不是要求太高了？是不是要那種高學歷，高收入，高身材的？因為熟，所以我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些調侃。她笑笑說，不是啊，她對這些倒不是太看重，其實相親是目的性很強的，就是奔著結婚的，但是她就是沒有那種感覺。我知道這種只要感覺的人，是相親者中最難成功的，就忍不住逼問她到底要怎樣的結婚的感覺？
“我只是希望在我不開心的時候，他可以讓我覺得他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即使不安慰什麼，只是抱著我，緊些，緊些，再緊些，說，他會一直很愛我。”她的表情堅定，沒有一絲玩笑的神情。我忽然覺得有一點感動，像是在這個連月光都無法穿透的城市裡，看到了一線溫情的光。
我想我不一定要求對方一定要讓我感覺到切切的相思，苦苦的守候，或者綿綿的愛戀，我的婚姻也只需雲淡風輕，細水長流，但是有一天當他向我求婚時，不是因為婚姻能帶給他多少實際的利益，而是因為婚姻在他生活中的那份意義，我希望在那一刻他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他想和我相守，一起度過生命中的每一次喜怒悲歡，一起相守到老。即使只是在那一刻……”
看完後，秀秀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對琉璃瞭解了很多。自己想要的愛情，無非，就是跟她所想的一樣的……那一刻，她突然之間，想琉璃，突然，之間，想要跟她在一起。
於是，她打電話給琉璃，說：“琉璃……我想你了。”
於是，琉璃說：“我馬上過來。”於是，扔掉電話，立刻就跑到了秀秀這邊來。
一見到她的時候，秀秀一下子撲了下去，她抱著她，而她也緊緊地抱著她。
許久，琉璃說：“你怎麼了？秀秀。”
秀秀說：“沒什麼……就是突然之間，很想你。”
琉璃說：“傻瓜，不管你什麼時候需要我，我都會立刻出現在你的身邊的。”
秀秀說：“你真的很愛我嗎？”
琉璃說：“你覺得呢？”
秀秀笑著說：“不，我要你告訴我。”
琉璃說：“我愛你……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希望，我們能一輩子在一起。”
秀秀說：“一輩子？你不覺得太長遠了嗎？未來的事情，誰知道。”
琉璃說：“不……我反而覺得一輩子太短，太短太短，如果，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那麼，一輩子，是多麼地短啊。怎麼會愛得夠呢，不，愛不夠……”
秀秀說：“你……會不會跟我一樣的要求太完美了，你知道，生活中是沒有完美存在的。你不知道嗎？”
琉璃說：“也許吧，但是，我原意，愛一次，哪怕去死……我也願意。我情願死……為了愛。”
秀秀說：“唉。”
琉璃說：“跟我在一起吧，秀秀。”
秀秀說：“唉……我……”
琉璃說：“我知道，你很需要安全感。而且……現在，你很難再相信，愛情。可是……我說，我是真誠的。”
秀秀說：“曾經，他也對我說，他是真誠的，他也對我說，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可是……”
琉璃說：“或許吧……但是，我只知道，我愛你……我想，永遠地愛護著你。僅僅此而已。”
秀秀輕輕摸了琉璃的臉一下，說：“傻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