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發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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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發酒瘋
從那之後，李夢露真去買了一些美術方面的書，然後，教魏輝畫畫。李夢露說：“你想要做一個建築設計師，首先，你得學會畫畫……最基本的素描，構圖……等……學會了這些之後，我再教你別的。”
李夢露買了一個畫板回來，然後，就在自己的宿舍裡，教魏輝畫畫……很多同學，就爬在外面看。那時候，李夢露真想開一個美術班，讓這些同學都可以有學畫的機會。只可惜啊，自己條件有限啊。有一天，李夢露對校說起這個事情，李夢露說：“校長……我覺得，我們學校可以開設一個美術班，這樣，孩子們……”
李夢露的話還沒有說完，校長就說：“李老師啊……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學生的學習成績搞好就行了，那些，不考試的，沒有必要的……是吧，我們可以不用去搞，因為，你看……那個是沒有用的，我們的重點是語文數學。是吧，別的東西……等他們以後，考上初中了以後，自然，會有美術班的。到時候，自己有興趣的話，就自己去報一個，就行了。還有，我們這條件你也是知道的，就我們這學校吧，也什麼沒經費，所以，你看……要弄一個美術班，又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呢，還要去伸請，等等……恐怕，很是困難吧，所以啊，我說啊，小李，這件事兒啊，還是算了吧。”
李夢露被校長拒絕了之後，心裡並不是那麼，舒服。看來……在這個地方，你要想成就一個學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何況……自己本來也沒什麼能力，跟條件，算了吧，自己只不過就是一個老師而已，一個代課老師而已。為什麼要去操那麼多心呢，為什麼要去管那麼多呢，按道理，李夢露完全可以什麼都不用去管，完全可以，像別的老師一樣，你們是什麼就是什麼，無所謂，只要每天把課兒給上了，作業給佈置了，是條龍還是條蛇，那就得你們自己去修行，別的，完全幫不了你……是的。就是這樣，李夢露只是沒有看透。她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到別人，僅僅此而已。
那天，陳國東又來了，他說：“李老師，在畫畫呢？”
李夢露輕輕地對他點了一下頭，沒說話。
陳國東又說：“李老師，你那個朋友呢？這兩天，怎麼沒來接你啊？”
李夢露知道，他所說的那個朋友，到底是誰。他說的，無非就是指的張少華。
李夢露冷笑了一下，說：“走了。”
陳國東臉上一下子浮現出笑容，說：“我就說嘛，那個男人，肯定是靠不住的，果然，來那麼兩天就走了啊？唉喲……所以說了，李老師，外面的那些男人，你別看長得人模人樣的，其實啊，都是披著人皮的狼。”
李夢露用一雙眼睛盯著陳國東，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陳國東，我告訴你。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你若是再敢亂說我朋友的壞話，小心我翻臉不認人，你說，你是什麼人嘛，你也是一個有文化的人，怎麼跟那些女人一樣的，就一天亂說話呢。拜託……請你別這樣行不行，他是我的朋友……你……算了，陳國東……我覺得，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陳國東說：“他只是你的朋友嗎？不是你的男朋友？”
李夢露說：“喂，陳國東，你有沒有搞錯啊……他跟我到底是什麼關係，跟你有關係嗎？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你真的很煩啊。”
陳國東說：“李老師，話不能那麼說吧……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對你的情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說啊……我才會著急嘛，我才會在意嘛，為什麼，你就一點都看不到我的好呢。李老師，我就那麼讓你不開心嗎？我就那麼招人討厭嗎？”李老師……你說，你到哪，不喜歡我哪一點，我到底哪一點不好。”
李夢露很無語地看著陳國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男人，為什麼？難道就沒有自尊嗎？李夢露久久地看著陳國東，她真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軍個世界上，竟然這樣的人，好歹他也是一個大學生，好歹也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為什麼人這樣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李夢露無論怎麼樣，都是想不明白的。
陳國東見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於是說：“你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陳夢露說：“陳國東，我發現，你簡直就是一個……一個……好吧，我簡直找不到話來形容你了，總之，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地救人，你是火星上來的，我離你遠一點……比較好，我覺得……我們不但不能成為朋友，而且，我們邊一個熟悉人都最好不要做，我們還是做陌生人吧，這樣，大家誰也不認識誰，挺好的。”
陳國東一臉很受傷的樣子，說：“李夢露，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我……我是那麼喜歡你。”
李夢露冷笑一下，說：“什麼？你喜歡我。你確定你喜歡我嗎？那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樣子嗎？算了，陳老師，我覺得，我們一點點都不適合，真的，你一點都不瞭解我，而且，我們是一定不可能的，所以，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所以，你還是打消念頭吧。不然的話，我只能將這個事情告訴校長。”
陳國東很陌生地看著李夢露說：“不會吧，李老師，這個感情上的事情，是我們的私事，你有必要告訴校長嗎？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你有什麼了不起，你有必要
去告訴校長嗎？”
李夢露說：“我說的是，如果，你再來騷擾我，那麼，我就不但會告訴校長，而且，我還很有可能會報警。”
陳國東說：“我告訴你，李夢露，你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你不過就是一個代課老師罷了，我告訴你……好歹我還是一個公力的呢……我告訴你。我們走著看吧，我看你會找到一個什麼樣的。”
李夢露冷笑了一聲，沒說話。是的，這世界上為什麼有這樣的男人。那一刻，李夢露心中的火氣，不知道該怎麼息滅才好……那一刻，她真的很後悔，來到這個地方。
李夢露突然想到了辭職，於是，第二天，就寫好了辭職信，還拿給校長，校長聽說她要辭職，很不是理解，說：“李老師啊，你看，你才來兩個月，對不對……你不能說走就走啊，你走了，我們那些學生怎麼辦呢，我現在，一時間，去哪裡找老師來代替你呢，李老師啊，你就算不為我想想，你也要為了你們班的那些孩子們想想啊，你說。他們都四年級了啊，是很重要的時候，再過兩年就要小學畢業了，現在教的東西，都很得要，所以說啊，現在，不能把他們給拖住啊，我求求你了，李老師，你還是先留下來吧，好嗎？等這個學期教完了，到時候，你再離開，我一定不會攔住你。行不行……”
李夢露想了一下，說：“既然如此，那好吧……不過，校長……我說了，只這一個半學，等再過兩個月，我就得離開了，好嗎？”
校長說：“好吧，我答應你。我知道，你本來也不是這個地方的人，你來自外地，對不對，早晚會走的，所以啊……唉。雖然，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對學生也很負責，而且，教得也很好，我是很想讓你留下來的，既然，我留不住你，那我也只能表示遺憾啦……好吧，你去忙吧。再麻煩你這兩個月，多擔待。”
李夢露看著校長那麼客氣的樣子，又能說什麼呢。剛才，其實，她很想將陳國東的事情告訴校長，可是，又覺得，不對，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再說了，人家陳國東也說了，以後，不會來打擾她，她不過就是如此，沒什麼了不起的，那麼，想必，以後，也就各走各的路了吧。其實，李夢露還真是想一眼都不要再見到那個男人，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兩個就在一個學校裡上課，總有時候，是要見到的話。所以，尷尬，也還是一樣的人有的。
但是，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天晚上，陳國東竟然喝醉了酒，然後，喝到學校來鬧……唉。喝這地方的人，真的是很奇怪，心情不痛快，就跑去喝酒，一喝酒，就容易鬧事。太奇怪了。那天晚上，李夢露跟那兩個從外地來的趙老師和紅老師，都是住在宿舍裡的。因為，李夢露教魏輝美術，之後，又要改作業，又要準備課什麼的，所以就搞到了很晚才睡，就沒有回自己租房子的地方去，而是直接睡在了學校裡。沒想到，李夢露剛一向下，就聽見陳國東喊自己的名字。而且，喊得很大聲，最要命的是，還摔酒瓶子。
當時，嚇了李夢露一大跳，她聽見外面有摔酒瓶子的聲音，而且，還喊著：“李夢露……李夢露……”
李夢露一聽，是陳國東的聲音，當時，自己那心情，一下子就從山頂上滾落山涯，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現在，既然，別人已經喊著自己的名字來鬧了，那麼，自己總得起床來看看。李夢露剛剛開門，隔別的趙老師和紅老師兩個人驚慌失措地打開了房間門，然後，大家都不解地看著陳國東。
陳國東看到李夢露，於是，便哭了起來，而且，是一邊哭，一邊喊道：“李夢露，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
這時，趙老師和紅老師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看了看李夢露，又看了看陳國東，不知道是勸還是不勸，於是，想勸吧，又覺得不適合，不勸吧……又覺得也不適合，可是，轉身吧，又還是覺得不適合，就站在那裡看吧，到有一種看熱門的嫌疑，不過……是的，看熱門，這個地方的人，都特別有好奇心，那就是看熱門，而且，最喜歡看的就是愛情劇和動作片。所以，趙老師和紅老師就站在那門口看著李夢露，看李夢露會幹嘛。而李夢露當時的心情，只感覺自己的臉全都被丟完了，還好，這只是在晚上，而且，這學校裡只有他們幾個在這裡面住，別的老師都回家去了，要不然的話，自己得多尷尬啊。當時，李夢露真的有種想抓著這個男人，就給他幾個耳光的感覺。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李夢露最後，嘆了一口氣，不耐煩地說：“陳國東……你這是幹什麼啊？”
陳國東說：“我沒幹什麼……我就是來問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到底有什麼不好……”
李夢露說：“陳老師……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好嗎？現在，那麼晚了，你跑到這裡來，大吵大鬧，又摔東西，你這是什麼意思嗎？你還要讓不讓人睡覺啦。”
陳國東說：“睡覺？呵呵……你今天，要不把話說清楚，大家都別想睡覺。”
這時，趙老師和紅老師也勸道：“陳老師，你回去吧，你看你喝醉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好吧。”
陳國東說：“不是……你們兩個當個見證，你們應該很清楚，我一直以為，都很喜歡她，對不對。可是她呢，從來都不正眼看
我一眼……憑什麼……我就那麼不入你的法眼啊，我就那麼差勁啊，李夢露，我告訴你，太傷我自尊了，真的，你太傷我自尊了。”
李夢露說：“陳老師，我已經夠尊重你的了……真的，我一開始就對你說過，我們不適合，可是，你一直往那方面的想，你要讓我怎麼辦？我沒有讓你喜歡我……而且，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你應該很清楚……我不答應你，就是我的錯嗎？你難道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嗎？你這是喜歡我嗎？還是喜歡你自己。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難道你不知道啊？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啊？我已經跟你說得夠明白了，我到底還想要我怎麼樣？”
陳國東說：“不是，李夢露，我就是想不通，我就是想不通，我到底哪一點不好，我到底哪一點讓你討厭……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呢，我真的就那麼不好嗎？為什麼？李夢露……那你說，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你才會喜歡我，那樣的話，我去改行嗎？只要你喜歡我就可以去改，你讓我改什麼，我都去改什麼，我讓你喜歡，行嗎？”
李夢露說：“不是，陳老師，你聽我說……我並不是存心要傷害你的，但是，感情這個東西，真的沒有辦法，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沒有什麼理由，總之，我們就是不適合。我喜歡的，的確不是你這型別的……真的。我不怕直接對你說……我有喜歡的人，我心裡有喜歡的人，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就別再多想了？”
陳國東說：“他是誰？就是那個嗎？就是那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對嗎？就是那個男人，對嗎？”
李夢露說：“陳老師，到底是誰，都不重要。這跟本就不重要，就算沒有別人，我也是一樣的，不會喜歡你的……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如果，說得通，那麼，以後，還當同事相處，如果，你不願意，那也沒辦法，我們只能是做一個陌生人……就是這樣，沒有別的。”
陳國東說：“不……李夢露，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傷害我……啊啊……我心裡好難過……我心裡好難過。”陳國東，一邊哭著，一邊打自己的胸口。
看得趙老師和紅老師，感動得要死……
趙老師說：“李老師……你看，陳老師，好像真的很傷心，你真的就不……不能答應他嗎？”
李夢露說：“越老師，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也不是同情……愛情就是愛情……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喜歡他，他就算怎麼樣，我也沒辦法喜歡，何況，他未必真的就那麼喜歡我，很多時候，人不能總是用那種很無賴的手段吧，對不對……我說對不對陳國東。”
陳國東停止打自己，然後，道：“你說什麼？李夢露……你覺得我是在演戲，對嗎？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沒有良心，我那麼喜歡你，可是，你竟然有本事這麼質疑我對你的感情。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恨你，李夢露，我太恨你了。我告訴你……算是我瞎了眼，我才會看上了你……你算什麼東西，你什麼也不算。我告訴你，你什麼也不算。”
陳老師說著，便跑了。
李夢露，心裡那個氣，簡直沒法說。
趙老師說：“唉，這……你看，這……”
紅老師說：“好了，沒事了……這個陳老師也真是的，別人不喜歡他，他為什麼還就這樣纏著呢……我就說嘛，人家李老師怎麼會看上他嘛，真是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趙老師說：“不過，我覺得……其實，陳老師也是挺可憐的……你看，那麼喜歡一個人，別人卻不喜歡自己，那不是很難受嗎？不是很痛苦嗎？”
紅老師說：“那也是他自找的啊……你說，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李老師，人家李老師，是他能喜歡上的嗎？人家雖然，在這裡只是代課老師，可是，別人終究是會走的。”
趙老師說：“你怎麼知道別人會走？”
紅老師說：“那還用說嗎？你看，人家本來就是城裡人，而且，長得又好，什麼條件都好，她為什麼要在這裡呆一輩子啊，這裡工資又那麼高，她只不過是想來體驗一個這裡的農村生活而已，早晚會走的。”
趙老師說：“那到也是……唉……所以說啊，那陳老師也真是的，明知道，別人不會答應自己，卻硬要喜歡別人，唉喲……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活該。”
紅老師說：“說麼說，我覺得，趙老師，你不是沒有男朋友嘛，不如，你去安慰安慰陳老師得了，也許，你們還能在一起呢。”
趙老師說：“天啦，紅老師說，這話可不能亂說呢，誰說我沒有男朋友啊，我男朋友在外省呢……是浙江的呢。”
紅老師說：“唉喲。你那QQ上聊的能可信嗎？別被別人給騙了。”
趙老師說：“才不會呢，人家說了，等我暑假的時候，他會來看我。”
紅老師說：“真的嗎？真的假的嗎？真的會來嗎？”
趙老師說：“嗯。他是這麼說的。你呢……你男朋友來不來？”
紅老師說：“我暑假得回家……他工作太忙了，不過，到時候，我會去看他的。”
趙老師說：“嗯……那你說，李老師下個半學還會不會……留在這裡。”
紅老師說：“這個嘛……不好說。可能難。”
趙老師說：“好了，得了……走，我們睡覺去哪，那麼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