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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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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Chapter17

刺耳的警笛聲響徹上空,紅藍相間的警示燈交替閃爍著,惟宗站在門口,看著五副擔架從面前經過,眉頭不由得皺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惟宗回過頭,只見越前押著夏目走了過來,手腕上銀白色的手銬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夏目的臉色沒有方才那麼難看,只是那張被毀了容的半張臉依舊讓人比較難以接近。

“越前君。”惟宗輕喚了一聲。

“什麼?”越前小貓抬起頭,琥珀色的貓眼帶著幾分疑惑。

“借你的帽子用一下。”惟宗伸出手。

越前微微沉吟,取下鴨舌帽遞給惟宗,露出一頭墨綠色的短髮:“喏。”

“謝了。”惟宗道了聲謝,將帽子扣在了夏目的頭上,幫他壓低了帽簷。

夏目沒有動,過了半響,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帽子下傳來:“你……也認為我很醜?”

“我只是覺得你害怕別人看到你的長相。”惟宗淡淡地說道。

“……謝……謝謝。”夏目邁開腿朝警車走去。

惟宗看著夏目鑽進了車裡,越前也跟著鑽進去,深吸一口氣,突然感覺到後背有兩道灼熱的目光,轉過頭,只見那位在東京綜合醫院的消防通道里碰到的中年男子站在灌木叢的那一邊,嘴角始終揚起,勾勒出一個淺淺的弧度,惟宗微微頷首示意,回頭快步地走向警車,坐到了副駕駛上,繫上了安全帶,菊丸大貓鬆開離合,輕踩油門,車逐漸駛出小區。

“怎麼樣怎麼樣?你們深情對望了一番,感覺如何?”一頭黑髮的綾子從門後面走了出來,笑眯眯地問道。

“綾子?”男子喚了一聲,聲音很輕,卻帶著難以讓人抗拒的命令。

“是。”綾子應道。

“你什麼時候把裝在隔壁家的攝像頭和監聽器撤回來?”男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哎呀呀,被你發現了啊。”綾子吐了吐舌頭,“既然你發現了,為何不去救她們,如果你出馬,想必另外那個女的也不會死。”

“我為何要救她們?”男子轉過身,朝屋裡走去。

“……也是哦,如果救她們,也就不符合你的風格了。”綾子嘟起嘴,看了一眼恢復了往日寧靜的小路,長嘆一口氣,“唉……都是一群愚蠢的女人。”

“綾子。”

“嗯?又怎麼了?”

“下次你的攝像頭能不能換一個地方。”

“我覺得放那裡挺好……哦,好的,我知道了。”在男子的注視下,綾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得不屈服在那道看似笑卻沒有深入眼底的目光裡,她看著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嘟囔道,“我覺得放洗手間挺好的,雖然那個男人長得比較讓人難以接受,但身材還是不錯的,更何況你不是還看到了他英勇地下地下室的場面了麼。”

審訊並沒有開始,夏目便承認他的罪行,那具無頭的蠟像也終於和它的頭團聚了,惟宗坐在看守所會客室桌前的凳子上,玻璃對面空無一人,隔了許久,“吱呀”一聲,門開了,一位臉上沒有任何遮擋物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傷痕累累的右臉呈現在惟宗面前,腳下的鐵鎖鏈摩擦著地面,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惟宗衝著男子點了點頭:“聽說你要求見我?”

“是。”夏目舉起戴著手銬的手將凳子拉開,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咧嘴一笑,右臉的疤痕被他輕輕扯動。

“有什麼事嗎?”惟宗問道。

“我不想在監獄裡寫回憶錄。”夏目的回答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惟宗垂下眼簾,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那我洗耳恭聽。”

“謝……謝。”夏目再次道了聲謝,“十年前,一場大火奪去了我父母和弟弟的生命,也毀了我這半張臉。”

“你之前說過了。”惟宗應道。

“我想講的是後面的事。”

“嗯。”

“那一年我二十七歲,準備和我的未婚妻完婚,那場大火後,我的家毀於一旦,未婚妻也離開了我,一夜之間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親人、愛人、金錢以及容貌。我與她分手後,拿著保險公司的賠款離開了日本,前往德國。”

“我的容貌毀了,找工作四處碰壁,終於在一家不出名的蠟像館找到了一份為蠟像上色彩的工作,由於我是學美術出身,所以工作起來得心應手,或許是老天垂憐,我得到了蠟像館老闆的賞識……”

“哦,他把女兒嫁給你了?”惟宗問道。

“呵呵……可惜啊,他只有兩個兒子。”雖然惟宗打斷了他的話,但夏目並沒有半分動怒的意思,他接著往下說,“他將如何做蠟像的技巧傳授與我,我在德國呆了六年,一直跟著他學,地下室放著的三個蠟像便是在那個時候做的。後來,蠟像館出名了,我也小有名氣,現在這家蠟像館也向我丟擲了橄欖枝,我想了想,人總是要落葉歸根,無論我走到哪裡,即使這個世界上沒有了我的家人,那我還是要回到日本。”

“在德國的六年,我有了不少的積蓄,於是在東京郊外買下了別墅,弄了一個地下室,把我從德國帶回來的三座蠟像放進地下室裡,爸爸媽媽和弟弟雖然走了,但我做的屬於他們的蠟像始終陪伴著我……”

“法醫鑑定,你放在架子上的那顆骷髏頭是人頭,只是外面包裹了一層厚厚的蠟,我們查了一下,發現你曾經的未婚妻小林美雅在一年前失蹤了,她家人報了案,警方一直沒有找到她的蹤跡。根據dna比對,那顆人頭是屬於小林美雅的。”惟宗說道。

“呵呵……是。”夏目輕笑一聲,應道,“她也是被我殺的。”夏目的語氣輕鬆得就像捏死一隻螞蟻,“當初她與我訂婚沒多久便發生那場火災,我沒了錢,沒了容貌,她向我提出分手,我同意了,後來,我去了德國,她嫁了人。”

“因為她嫁了人所以你殺了她?”

“因為她該殺!”夏目的面容變得幾分猙獰,過了一會,她似乎平緩了心情,淡淡地說道,“一年前,我在東京碰到了她,她卻不認識我了,那時她沒有了錢,丈夫也失去了勢,她成為了一天要為三餐發愁的女人,她勾引我,雖然我的臉變成了這樣,她依舊勾引我。呵呵……若不是那次重逢,我又怎麼會知道那場火災發生的真正原因。她與我訂了婚卻又愛上了別的男人,那個男人比我有錢,比我有身份,所以她想跟我分手,想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她知道跟我提出分手我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她打算僱人威脅我,誰知被僱的人那晚喝得伶仃大醉,一個沒有熄滅的菸頭,半瓶燒酒,就造就了那晚的大火。你們這些廢物警察居然說那是意外,意外!”

惟宗低下頭,沒有說話。

“惟宗警官,你說這種人該不該殺?”夏目的臉湊到了玻璃前,嘴角揚起一抹淺笑,讓人慎得慌,“我不僅殺了她,我還把她做成蠟像,我還割下了她的頭擺在客廳的架子上,我要讓她時時刻刻地看著我,看著我過得很好。”

“那……松本小姐呢?”惟宗抬起頭,墨色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夏目。

“她?呵呵……”夏目又是一笑,“她也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她也是想要我的錢,這個賤女人,我跟她提出分手她居然問我要分手費、精神損失費等一切費用共計五千萬日元,這種賤女人不殺了留在世上不正是浪費國家糧食麼?”

惟宗的眉頭微微皺起,墨色的眼眸裡流露出一絲厭惡。

“惟宗警官,你是不是還想問立花筠子。”夏目將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玩著手指,漫不經心地說道,“她家比我有錢,也比我有地位,可是她說她喜歡我,這怎麼可能?她是立花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喜歡我?所以我也要殺了她!”

“……說完了麼?”厭惡的情緒不止一絲,已經蔓延至惟宗的整張臉,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了拳頭,很緊,碧綠色的青筋鼓起。

“說完了!”夏目抬起眼眸,點了點頭。

“美醜的判斷,不在外表而在心。此時的你,比你右臉上的傷痕還要醜一百倍!”

“然後呢?”

“那你還是繼續寫回憶錄,最好寫快點!”惟宗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客室,咣噹一聲將門關上,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拳頭漸漸鬆開,隨後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卻終究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真tm的變態!”

過了許久,門後面傳來鐵鎖鏈拖曳著地面的聲音,惟宗睜開眼睛,看著站在不遠處手裡提著一個紙盒的菊丸,大貓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擔憂。

惟宗稍稍平緩了情緒,快步走上前:“英二前輩,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夏目要見你喵,所以過來看看是什麼事情喵?”菊丸看著臉色依舊有些難看的惟宗,“小聞聞,怎麼喵?”

“夏目是個變態!”惟宗言簡意賅地將夏目的那些話轉述給大貓。

菊丸鼓起包子臉,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夏目是個大變態喵!小聞聞不要生氣喵,吃塊蛋糕,這是嶽人發現的那家蛋糕店的蛋糕喵,很好吃的喵,每次我生氣的時候吃了蛋糕就不生氣了喵。”一邊安慰著,大貓把手裡的紙盒遞了上去。

“謝謝英二前輩。”惟宗接過紙盒,拿出蛋糕,咬了一口,濃郁的奶香混合著草莓的味道。

“嘛嘛……前輩照顧後輩是應該的喵。”菊丸大貓抬手拍了拍惟宗的肩膀,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臉頰上的ok繃也彎成了一個月牙。

前輩?後輩?他和他僅僅是這樣的關係麼?

惟宗不由得一怔,卻很快地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壞了,他連忙甩了甩頭,繼續咬著蛋糕。

菊丸大貓眨巴著眼睛,雖然不明白惟宗突然甩頭的意思,但看著他吃蛋糕時的幸福模樣,心裡如同喝了蜜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