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零五章 殺人執照

第三百零五章 殺人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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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殺人執照

金邊,原本祥和的佛教古都,現在卻成為暴民的天堂。

城市中到處冒著青煙,四處看到火光,還有哭泣著的人群,很多地面和牆壁上都灑滿了血跡。

搶劫、殺人、**甚至還無情的虐殺,都在四處上演著人性最醜陋的一幕。

“傳大隊長將令,看到不擇手段的畜生,一個不留,全殺了!”

“明白了!”

這是一個殺戮之夜,這是一個以血還血的仇恨之夜,文風沒有那個號稱泱泱大國的假慈悲,宋襄公那一套在幾千年前就有事實告訴世人是如此的可悲可恨,可是為了展現什麼禮儀之邦的所謂氣度,一代又一代的中國政權盡做些捨身喂狼的sb事情。

可是文風就不願意,你說他是憤青也好,你說他是個大民族主義也好,他就是喜歡漢武帝那句千古名言: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而文風的信條更加的鐵血,媽的,你敢動我一個,我就要殺你全家!

“聽到命令了吧?這些本地人要是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一個也不要放過!”

**,聽到了這話,高峻和二中隊的這些戰士們一個個眼睛立即就紅了,媽的,跟著這樣的領軍將領快意恩仇才像個真男人啊,8341部隊那千篇一律的生活,一天到晚就圍著幾個老大在那裡轉啊轉,要不就是沒日沒夜的訓練,這日子過得多沒勁啊。

男子漢大丈夫立於世,要的就是快意恩仇,縱橫捭闔那才不負此生啊,聽到這個話這些熱血漢子們一個興奮得嗷嗷直叫,看得邊上那些土著人一個個頭皮發麻。

“媽的,打就打,追就追了,誰***讓你幹這種沒屁眼的事,給我打死這個雜碎!”

不知什麼時候,一些面色各個極其古怪的土著人總會無由的寒意襲身,因為在他們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幫子強悍到極點‘土著人’!

這些‘土著人’話不多,大都抿著嘴一句話不說,他們手裡都提著讓人看了就心生寒意的巴冷刀,一個個面色似鐵,目光犀利的極其嚇人。

他們隨著土著人的大隊而行,甚至有時還幫著那些土著人砸開了華人住家的大門,一個個彪悍得讓人望而生畏,當他們帶著頭去追那些華人的時候,只要他們一上,後面的土著人就沒有事幹了,只見他們一窩蜂地圍了上去,然後就一下子就將那個華人淹沒了,只要轉眼的功夫裡面的華人就沒有了一點聲息,根本不知死活。

這些都算了,但最讓他們極其恐懼的是,如果讓‘土著人’看到了本地人如果對華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時那事情就變得大條了。

很多本地人都一個個心裡惡寒地發現,當他們穿過街邊不時可以看到一些當地帶著滿面的**笑向那些華裔的女孩衝過去,然後將她們拖倒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時,這些‘土著人’就一下子全部變了一個樣。

“你們這些雜碎,殺了這些華人也就算了,幹嘛做這些畜生不如的噁心事,給我把他們往死裡的打!”

這些人裡面也有大聲說話的,說的竟然是很純正的金邊當地話,雖然似乎有點生硬,但是在這個黑夜裡誰會注意到?但是那些看到禽獸就一窩蜂撲上去的漢子們那絕對是手下不留情,只要一轉眼間,那些正在或者對那些華裔女子做禽獸不如之事的人傾刻間就被打倒,無論那些人有多麼的厲害,但是面對這幫漢子就好像貓和老虎,雖然同是貓科但是戰鬥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打可以,搶可以,殺了問題也不大,但是誰***敢做這些禽獸不如的事,這就是下場!”

瞬間的功夫慘叫聲就不絕傳來,但是隨後呼叫聲就越來越弱,這些突然向自己一拔土著發起進攻的‘土著人’下手又狠又快,往往就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對華裔女孩施暴的土著人轉眼就被幾拳活生生的打死了,然後這些人裡就會有一個領頭人惡狠狠地看著本地人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這……這都是一些什麼人,咱們金邊的土著裡面怎麼會有這麼一幫殺星呢?”

所有的本地土著一個個都傻了眼,這些人說的話也不是全然不對的,雖然都知道這些事做了都不是人乾的,但在暴力因子的肆虐下,若說他們不想幹那絕對是假的,但這幫人的出現卻讓他們腦門上彷彿懸了一把利劍,一旦做了可能就小命不保。

這些人是那裡來的?被他們殺了那些土著後,那些華裔女孩去了那裡?很多當地的土著感覺到這事有點不對,可是就算知道了不對他們心裡也有些打鼓,甚至看出了不對也不敢說。

這年頭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怕死的,土著人這麼多人對付那些手無寸鐵的華裔看起來挺威風,挺能耐,可是面對一群個個面帶殺氣,手中拿著匕首或者巴冷刀的彪形大漢呢,這些土著人就軟了。

雖然知道如果他們一個個真的不怕死衝過去拼命,人多了堆也會堆死這些不知來歷的‘土著人”但是誰願意去當那個堆屍的角色,所以縱是感覺到不對,這些土著人也面色古怪的轉過了頭,他們就當沒看到這一幕,然後很是默契地離這幫殺星有多遠就有多遠。

很多相同的一幕在金邊上演,颶龍特種大隊二中隊的漢子們不但身手過人,而且個個都是從屍山中殺出來的,眼前的小場面不要說幾個地方青年了,就是以一擋十他們也絕不在話下,反正他們手纏著白布,然後與這些土著就算鬧翻了也絕不說一句中國話,有什麼事全都用手語來解決,就算殺了再多的人也是本地土著的內鬨而已。

再說,他們還沒臨近潮州會館呢,在市中心的暴民們最多也不過幾十人一群,而二中隊的戰士們一般都是十人一隊分開滲入了這些人群中,往往就算激起了本地人的反彈,他們也毫不猶豫地打回去。

這些土著好吃懶做習慣了,欺負普通的老百姓還行,可是面對這些凶悍得不象話的颶龍特種大隊戰士,那完全不是一個級量的作戰,往往就算人數比颶龍特種大隊的戰士們多出好倍,照樣會被打得頭破血流,一個個最後逃得比兔子還要快。

當然,這還是處事比較周全颶龍特種大隊戰士做的事,可有些颶龍特種大隊的戰士們呢,那行事就完全沒有這麼文明,還跟你們這些土著打招呼,那有這閒功夫啊?說實話二中隊全中隊真正能說金邊本地土著話的也找不出幾個啊,沒那心思和你們去扯淡,對付這些禽獸直接人道毀滅得了。

所以,在很多暴民打得最熱烈的街頭巷角,往往正是很多華人被殺的集聚地,很多本地人圍著這些華人燒殺並且還汙辱婦女的當頭,總會不知道從那裡衝出一些不知來歷的本地人,這些人往往一句話也不說,看外表他們手臂上也纏著白毛巾,就好像當地的‘土著人’一樣。

但是,當他們一看到暴行的上演,立即就如如狼似虎地衝了過去,只要是那些欺負華人的傢伙他們一個個絕對手下不留情,猶其對那些正在汙辱婦女的本地人更是一刀一個斬中就是死,他們動作極快,下手凶猛,而且行事又有章法,往往是兩三個人掩護,其他迅速解決那些無恥的本地人,帶著被圍的華人就衝了出去。

等那些在邊上看著的本地人還沒反應過來,事情可能已經結束了,這些本地人倒是有的想過去較量一下,可是還沒等他走近,往往一個招面不會被砍倒,很明顯這些突然向他們殺來的‘土著人’實在是太訓練有素了,那身手,那狠辣的手段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往往三五個衝上去還不夠他們其中一個人砍殺的,碰到這樣的對手他們如何應對,只能說個個膽寒,追了兩步就不敢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要救的人帶出去。

二百多名颶龍特種大隊的戰士們就這樣衝入了當地土著的人群之中,說得不好聽他們就像是一群猛虎混入了狼群,當這些土著興奮衝向那些毫無抵抗的土著時,到底是誰獵物還不知道呢?

不知道多少的當地土著死不瞑目,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們揮著手中大刀砍向那些手無寸鐵的華裔之時,卻會從後面伸出刀子將他們以更加迅速的方式解決掉,颶龍特種大隊的這幫殺星就像在整個金邊捲起了一股血風腥雨,讓整個金邊的局勢看起來更加的混亂。

但是,很多有心人不禁有些心寒地看到,不知不覺得他們突然發現,在金邊的街頭之上,除了那些被殺傷的華裔外,卻有越來越多的本地人也死於非命,而且往往死的那些土著,大都是那些金邊看起來最凶悍的街頭無賴和流氓。

這些人平日裡在金邊就不幹好事,大都喜歡偷雞摸狗的,此時一碰到金邊的大亂,這些畜生就都開始起鬨,並且在金邊開始搶掠,做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按理來說這些人雖然很多作的不是人乾的事,但勿用置疑他們都是這次對華裔中最有殺傷力和威懾的一幫人。

可是,事情出現了讓人心寒的變化,正是這樣一幫子最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此時卻大部分在金邊街頭死於非命了,這代表著什麼?這場屠殺到底最後那這死傷得更加的慘重,這事到後來都沒法說清楚了,但是越來越多的本地也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這些看起來沒有絲毫反抗的華裔其實並不是那麼好對付,也許他們不但佔不到便宜,反而要被迸壞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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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兩聲槍響劃破了黑夜,讓正舉著紅旗向洪森所處的外長辦公署心中實在是一驚。

金邊現在亂成了一團,可是至今為止還是沒有響起槍聲,如果有人打了槍就一定性質就完全變了。

“是那裡開的槍,為什麼會開槍?”

文風心閃過了一絲疑問,但局勢已經糜爛到了如此的地方,他也別過選擇,只能大步向前。

通往外長府的路竟然是一路的血腥,讓文風沒有想到的是死去的金邊土著沒有幾個,可是他卻看到了十餘個臨時政府軍計程車兵倒在了路口。

“大隊長,是臨時政府軍,大約有一百餘人,他們竟然將整個外長府圍了起來,裡面的人只准進不準出,我看到洪森外長和柬埔寨政府軍的桑雄中將站在外長署外面與這些士兵進行交涉,但是這些士兵完全沒有退開的意思,挾住洪森和桑雄不准他們出入!”

畢竟是搞偵察的,莊建國第一時間站在了戰鬥發起的地方,對著文風小聲地報告著:“剛剛就是碰到了這麼一幫政府軍,我們來不及躲就與他們發生了衝破,一時防不勝防讓這些政府軍開了兩槍,但是所有的敵人還中被我們解決了,我已經派戰士們在前面進行偵察,敵人如果再一過來進行察看,就會向我進行報告。”

二十餘個颶龍特種大隊的戰士,雖然手中沒有槍,可是縱是面對著十餘個滿副武裝的臨時政府軍成員,他們依然如入無人之境,向他們發起進攻的柬埔寨臨時政府軍成員全部被幹掉,死傷在地的臨時政府軍成員一個個面露驚容,死時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可能他們絕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這麼厲害的‘百姓’吧。

“不好,受控了,連洪森和桑梭都軟禁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莊建國的報告,文風立即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事實,情況跟他想的一樣,這場大暴亂不是洪森動的手腳,連他們也身不由已被人控制起來了。

怎麼辦?如果要強行衝入,必須得跟柬埔寨的臨時政府軍起衝突,殺掉這些政府軍問題不會很大,可以馬上將洪森和桑雄救出來,但是一旦開了槍那局勢會向何處發展,動手殺了這麼多的政府軍以後如何向柬埔寨交待,跟柬埔寨的關係一旦弄僵了,又如何向首長交待,想到這些問題,文風的眉頭立即皺成了麻花。

“有沒有辦法潛進外長府?我需要得到他們的授權!”

這事必須得有洪森和桑雄一起配合,可惜的是時間不多了,看著遠處潮州會館那裡喊殺聲震天,文風早就心急如焚了,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就立即過去,那種心理簡直無法形容,為什麼要揹負什麼政府使命,如果不是為了柬埔寨的將來作打算,文風真的想霍出去什麼也不顧了。

“敵人防守很森嚴,各個主要路口都佈置了部隊,重要地段還設下了機槍,擺明著不讓洪森他們出來,很有可能有魚死網破的想法,我發現這些人完全不聽桑雄中將的號令!”

文風的要求讓莊建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難色,要就這樣殺進去莊建國完全不擔心,可是如果讓他們無聲無息地潛進去,在主要的地段都被敵人佔領的情況下,實在很難。

“我剛才大致看了一下外長辦公署的情況,唯一就是後面鬆懈一點,可是這些敵人佔據了很多置高點,要想無聲無息地殺進去,我們很難不被敵人發現……”

看到文風滿是希冀的目光,可是自己卻拿不出切實可行的辦法,說實話莊建國的心理一點都不好受,可是他必須事實求事,否則只會讓事情越來越遭,想到這裡他不自禁慚愧地低下了頭,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到那十幾名被他們殺死的政府軍身上時陡然眼前一亮,他突然大聲地道:“有辦法了,大隊長,你就看我的吧!”

“行,我最多隻能給你們二十分鐘,能做到嗎?”

看到莊建國眼前一亮,文風也看到了政府軍的軍裝,知道了莊建國想幹什麼,但依然神情緊張地提出了要求。

“二……二十分鐘?!”

莊建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難色,繞到外長辦公總署的後門就要十多分鐘,再想騙過這些政府軍,那更得一些時間,他實際上還沒有想出全盤的進入方案呢,文風給的時間實在是太緊了。

“弄上消音器,全部殺了,不能驚動前面的敵人!”

文風目光一寒,他終是下了決斷,將手向下重重的一斬,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十多名政府軍,心想殺一個是殺,殺一百個也是殺,只要沒證據說是中**隊殺的就行!

“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莊建國的難題在那裡,就是即要接受敵人,還得將那些敵人騙過或者將他們無聲無息地放倒,再潛入外長辦公署去,可是現在文風給了他尚方寶劍,讓他可以殺人,作為偵察部隊,為了隱蔽行事,他的戰士手中向來都有消音裝置,有了這個命令他立即信心大增。

“去吧!”

文風緊繃著臉,然後對著鞏固大聲說道:“站到外長公署的正門對面,將紅旗儘量的舉高,讓洪森和桑雄知道我們來了,這些老狐狸是些人精了,他們也就知道怎麼配合你了!”

然後文風轉眼又看著莊建國道:“同樣,咱們這裡也能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你們一切小心!”

“是!”

莊建國鄭重地一點頭,他立即就明白了文風的意思,只見他一揮手,五十多個颶龍特種大隊七隊偵察大隊的戰士們立即就跟他沒入了黑夜裡,動作迅捷,靜悄無聲,對於這些長能在戰場上擔任斥侯任務的偵察兵來說,黑夜就是他們的最好掩護,殺人放火的必備良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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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紅旗迎風飄揚,下面是燈光將上面的五星和血一樣的嫣紅照得無比奪目。

“這是……這是中國的國旗……難道……”

這面紅旗此時在混亂的金邊城市上空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這紅旗自城南一直穿過了大半個城市,無數的華人聞風而來,也許他們在前一刻還惶恐不安到了極點,畢竟身後都是面色猙獰的暴亂者,可是隻要他們一旦到了紅旗的下方,他們就看到了同胞,看到了他們華人的子弟兵,敵人在這些勇敢的年輕人面前根本不堪一擊,沒有人能越雷池一步,到了這裡就代表安全。

紅旗下的華人的隊伍越來越大,人也是越聚越多,現在颶龍特種大隊的戰士們根本已經無法將這麼一大群人全部圍起來了,他們只能分隊在前後左右進行防衛,一旦他們現在行動起來,就足足佔據了一條整街,這麼多華人集在了一起,就算別人想不注意也不行。

“難道……難道說是中**隊殺出來了嗎?”

這麼大的一群華人出現在洪森的外長辦公署外,就算是想不惹人注意也不行,一百多駐守在這裡艾強計程車兵們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紅旗,也看到了走到他們約五百米處就靜止不動的人群,士兵們簡直不敢相信在本地人的衝殺下怎麼還有這麼大的一群華人竟然沒受到傷害,看著那紅旗,再想著金邊城內的中**隊,他們膽顫心驚地說著話。

“不可能,我們已經派人守在了中**營的各個路口,他們不可能衝得出來!”

士兵顫抖的聲音嚇壞了所有的政府軍,誰都見過中**隊的雄壯的模樣,也知道他們的戰績,與這樣的部隊進行較量無異於死路一條,一個軍官模樣的政府軍連忙大聲說道:“你們能聽到中**營那裡的聲音嗎?連一槍都沒放,這些中**人能衝出來,他們又不會飛,中國絕對不敢對付我們這些政府軍,否則他們怎麼跟我們的政府和人民進行交待!”

“可是……可是那裡的紅旗是怎麼回事?怎麼……怎麼又有這麼多的華人聚在一起!”

儘管這名政府軍的軍官竭力地安撫著下屬們,可是這些士兵依然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些華裔,幾千人如果向他們一起湧過來,那他們應該怎麼辦?

“如果他們過來,就給……給我開槍!”

政府軍的軍官臉都綠了,但是這傢伙應該是艾強派在這裡的親信,只見他狠聲大吼道:“你們要記住將軍的命令,絕不能將外長和司令放出去,他們若是敢闖過來,如果我們的警告他們敢不聽,那就給我開槍,反正他們都是一些外來人!”

夜色的燈光照耀下,這名政府軍的軍官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眼裡閃著狠毒的寒光,只讓那些士兵一個個聽了都心生寒意,這一時間他們俱都不作聲,面對這快要失控的場面,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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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中國人的國旗!”

同樣,洪森和桑雄也看到了遠處飄揚的紅旗,不注意不行他們正好面對這裡,洪森和桑雄本來正和守在外長公署面前的政府軍士兵進行爭執呢,看到那紅旗過來,洪森臉色一變就跳上了外長公署外的臺階面色動容地道:“還有好幾千的華人聚集在了一起!這是什麼情況!你們知道嗎?”

站在外長公署門口的想必都是艾強派來的死硬親信,這些士兵竟然連洪森和桑雄也不認,死死地攔住洪森和桑雄,甚至都不惜拿著槍進行威脅,弄得洪森和桑雄一點脾氣也沒有,但這並不妨礙洪森大發官威,向面前這些士兵大聲喝道。

“外長,這個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我們的命令……”

看到了遠處的紅旗,這些守衛的政府軍也是個個色變,但是他們忠實地扼守在外長公署的門口,一字一句道:“就是讓外長和司令官在這裡呆一個晚上,這是艾強將軍給我們下的死命令,艾強將軍說了,天一亮他就向你們請罪,要殺要剮就憑你們一句話!”

“哼,好一個艾強,他……他帶得好兵!”

桑雄怒笑出聲,幾乎咬著牙恨恨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一個軍官道:“我還沒想到這個王八羔子的能帶出你這樣計程車兵,你難道就不怕這事過後,明天我就要你們的腦袋?”

“請司令見諒,將軍說了……”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尉官,可不知艾強少將給他灌了什麼**湯,這個軍官雙腳一收立定站在桑雄的面前,臉上毫懼色甚至還恭敬地道:“為了我們柬埔寨本地人百年的幸福,我願意和將軍一起同生共死!”

“嘿嘿,你們好大的口氣,為了本地人百年的幸福?你知道個屁!”

桑雄怒極反笑,指著這名尉官,實在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和洪森口水都快說幹了,可是這幾個守衛都死死扼守在這裡,硬是讓他們毫無辦法。

“老桑,咱們回去吧!”

倒是洪森一直在注目看著約三百米外的那紅旗下面的華裔似乎若有所思,突然對著桑雄說道:“這些士兵也只是執行命令,他們都沒有錯,我們或許還要表彰他們,如果我們的軍隊都能達到這樣水平,那我們也不也就放心了嗎?”

“你……”

桑雄臉都黑了,他都不知道洪森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知道他可是政府軍的最高長官,連他都指揮不動政府軍裡的一個小兵,那還能說這支部隊不錯嗎?好不容易看到了洪森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桑雄才活生生將後面的話吞到了肚子裡。

“多謝外長的諒解,為了這個國家屬於決定死而後已!”

“嘿嘿,先別說大話,你想辦法攔住那幫華裔吧,他們幾千人一衝過來,就你們這點人就算有槍就一定好使好嗎?”

對這名尉官的‘報國’之心洪森不置可否,但他卻冷笑了一聲一句話就將這尉官駭得臉色慘白,可洪森才不願意聽他的回答呢,帶著桑雄已經進入了外長公署。

“外長,咱們真就不出去了?”

進入外長公署內,桑雄就急不可待地問了起來:“城裡已經越來越亂了,局勢真到明天早上,迎接咱們的可能是戰爭啊,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制止他們!”

“沒用的,這些兵不會放我們出去,他們已經不認人了!”

洪森搖了搖頭,已經跟門口的守衛說半天了,但是情況很明顯,這些守衛是鐵了心不放他們走了。

“大不了,老子就帶著衛兵向外闖,我看這幫王八蛋誰敢真對我開槍!”

桑雄面色發黑,此時只要洪森一句話,他還真想向外衝了,他就有些不相信,這艾強就這麼厲害,竟然敢讓這些士兵向他們的最高長官開槍,這些士兵難道個個都不怕死嗎?

“不用這麼冒險,我看這些人不一定真守得住!”

慢慢地踱到了辦公署內,桑雄倒發現洪森竟然已經鎮定了下來,當他帶著疑問奇怪地看著洪森時,卻聽到洪森目光一閃道:“我……我彷彿看到了文風!”

“文風?你說中國駐東南亞事務處處長?”

桑雄駭然變色,他不禁驚聲問道:“他不是在中**營裡嗎?”

“誰知道呢?但我看到他是故意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還站特意站在了紅旗下面,我跟他較熟一眼就看出來是他了!”

洪森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他已經出來了,可是卻不對這裡發動進攻,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外面兵荒馬亂的不安全,我們還不如在外長署等著,看他要到這裡來幹什麼!”

“奇怪啊,金邊又沒聽到幾聲槍聲,中**營那邊一點動靜也無,他是怎麼出來的?”

竟然有中國的軍隊在外面,文風會用什麼辦法來阻止這場暴亂?桑雄不知道,但是起碼他的心總算是定下來不少,他喃喃地道:“還有,怎麼沒見他開槍?難道……”

“沒錯!”

洪森苦笑了起來,然後看著桑雄深深地道:“咱們這個中國朋友絕對不那麼簡單,他八成是不想落人口實了,你沒看那裡沒有一個穿中**隊服裝的人嗎?”

“原……原來是這樣……”

桑雄臉色一變,不過隨即又苦笑道:“可是,如果不開槍,又怎麼能制止這些亂民?如果華裔真的損失過大,這文……文處長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帶兵……”

“我看不會!文風竟然敢到這裡來,就一定有辦法帶我們出去,只要我們一出去這局勢就失不了控。但……但我沒想明白的是,他竟然不能開槍,怎麼……怎麼能進來呢/”

洪森搖了搖頭,他與文風多次接觸,讓人奇怪的是別看文風年輕的過份,可是誰要是用年齡來輕視他那絕對要吃大虧的,在他看來文風絕對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可是文風到了這裡,卻又不衝進來,守在外長公署外又有什麼目的呢?

陡然間,洪森腦海裡閃過一絲亮光,他霍然驚起臉上帶著幾分懼意,最後又沮喪地屁股坐在椅子上,眼裡瞬間竟然有說不出的沮喪。

“怎麼?”桑雄一驚連忙問道。

“我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洪森臉色古怪,眼裡閃過了幾分不忍,可是卻終是嘆息地說道:“他十有**是不想落人口實,來找我們要殺人……殺人的執照了!”

“殺人執照?!”

桑雄越聽越不明白,他困惑地道:“這是什麼東西?”

“老桑,你還不明白?他要的是你我的一句話,要我們親口命令他的軍隊來平定金邊的暴動!”

洪森臉上浮現了讓人說不出的苦意,他指了指桑雄道:“比如說,他弄一身的政府軍軍裝,然後說是你的衛隊,在你的命令之下,帶兵平息叛亂,在這黑夜裡,大家都只看到了他們身穿我們的軍裝,誰知道他們是那裡的人?老桑,這殺人執照就是你的一句話啊!”

“我……我弄明白了!”

桑雄也駭然色變,他立即想起了中**營正被封的情況,不禁失聲地道:“是啊,現在整個金邊都知道中**營被封,只要艾強的部隊沒有事,誰也不能說中**隊從軍營裡出來在金邊殺人,再披上我們的衣服,那……那他想在金邊翻天也沒人知道啊!”

“這……這個年青人……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說到這裡桑雄如見鬼地看著洪森,竟然連聲音都不禁有顫抖之意了。

“唉……現在你才知道,我為什麼不跟韓桑林一樣去跟那個高將軍談了吧,卻直接去找了這個誰也不敢相信的中國年輕官員!”

洪森也不知道當時在想什麼,但是桑雄看他眼裡變幻無常,最後嘆息地道:“你看吧,也許過不了多久,他的從很快就會到我們面前來了,你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

桑雄額頭上冷汗直流,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可真不好,但是他們還有別的辦法嗎?桑雄不自禁也苦笑起來:“在這件事情上,是我們柬埔寨政府出的錯誤,讓金邊的華裔遭受了巨大的損失,還有我們封了中**隊的營也要給他們解釋,再有……他……他還幫我平定了暴亂,這……這……這以後我們還能和中國談判起來有任何的底氣嗎?”

“沒有底氣又能怎麼辦?但是……從這件事中我們起碼可以得出一個結果!”

洪森倒沒桑雄那麼悲觀,只是他幽幽地說著彷彿打定了什麼主意。

“什麼結果?”桑雄一怔。

洪森幽幽地道:“這個年青的處長咱們得罪不起啊!最好也不要得罪,也許跟他好好和作也不錯啊!”

桑雄沒有接話,卻是若有所思,深深地看著窗外一下子好像痴了一般。

“誰,站住!”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正是桑雄看著的窗外陡然傳來一聲異響,緊接著外長公署裡的一個衛兵大聲一吼,一陣拉槍栓的聲音立即將洪森和桑雄驚得霍然起身。

“別誤會,我是中**人,受處長祕令前來面見洪森外長和桑雄將軍!”

外面緊接著傳來了數聲腳步響,然後一個沉著的聲音向衛兵們說著,用的是越南語。

“你有什麼證據!”

外面的衛兵依然盡責地攔著低聲喝問,這個時候竟然有中國的軍人進入了外長公署,這個衛兵也警惕地問著,不敢有絲毫放鬆。

“這是我們處長給洪森外長寫的親筆信,裡面有我們處長的私章!”

回答的聲音並不緊張,來的這個中**人不慌不忙地應對著很是沉著。

“讓他進來!”

洪森苦笑地看著桑雄,剛還在說著文風一定能會來找他呢,轉眼之間中國的戰士就進來了,沒人知道這些中國戰士是如何混進來的,要知道外長公署外面可全是艾強的嫡系守著啊,但這些中**人彷彿無入無人境啊。

“報告外長同志,中將同志,這是我們處長交給你的信件,外長正在等候訊息!”

隨著洪森對外下達命令,中**人似乎將武器交給了衛兵,然後大步地走進了洪森的辦公室內,他一眼就認出了洪森和桑雄,進來就是一個標準的敬禮,等洪森和桑雄回禮後,他才收手從袋內拿出了一張摺疊好的白色物品遞了上來,並且鄭重地向洪森說道:“處長說了,外長什麼時候給外面的衛隊下命令,他們就什麼時候將外長和桑司令帶出去。”

洪森和桑雄面面相覷,一時不解文風傳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還是下意識地接過中國戰士遞上來的白色物品。

“血書?!”

可是一開啟這白色物品,一股血厲之氣就衝面而來,洪森和桑雄不禁駭然,原來這根本就是文風臨時從白襯衣上扯下的白布,然後不知是沾了那裡的鮮血在白布上寫了幾個鮮紅的大字:柬埔寨護衛軍欲平亂,請桑將軍給予生殺大權!!!

這一幅血淋淋的書,才方自一開啟,一股沖天的殺氣彷彿就籠罩了整個外長公署,那生殺二字更是被文風書寫得張牙舞爪彷彿張開了獠牙的猛虎,凶悍之氣直透血錦。

洪森和桑雄同時色變,兩人抬頭一望卻是均不禁搖頭苦笑,文風的所做所為果然不出洪森的所料的,甚至文風做得更絕,連這支部隊名字的都想好了,只讓桑雄下命令就好了!

“現在……現在我只希望貴軍手下留情!”

洪森無言,桑雄長嘆一聲,終是洪森看著面前那個身上染滿了鮮血的中**人依然如鐵鑄地站在他的面前,洪森沙啞著聲音無奈地來了這麼一句。

殺人執照啊,不發能行嗎?桑雄和洪森只能面對這個無奈的結果,因為他們深深知道,只有這樣他們才能走出外長公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