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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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剛回到後院換身衣衫,路瑤便又看到方才嘲笑她之後溜之大吉的河童少爺。他照樣懶洋洋的看了路瑤一眼,別過臉說道,“夫人特意讓我來稟報你一聲,立時回孃家一趟,我已經備好車了。”

“我娘有事?”路瑤不明所以,以為是家裡孃親又病倒了。

“不知道。你還是快點回去罷。”

路瑤見他不像玩笑,也顧不得許多,向著大門急急而去。

門外果然已經套好了馬車,路瑤也不客氣,徑直上了車。一路顛簸,這河童不知是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差點把她的胃都顛出來。

剛到自家門前,路瑤隱隱感覺不對,大門落鎖,堂屋門扉緊閉。這個時辰,孃親應該早就起來了。

路瑤沒有鑰匙,不死心的向門裡喊道:“孃親,你在家裡嗎?開開門,我是瑤兒……”

回答她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河童也不遲疑,一下子踹開了門。路瑤找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孃親的身影。

路瑤心道不好,急忙翻看臥室裡的櫃子箱籠,果然發現孃親平日所穿戴的衣物都已經不翼而飛。她在小小的屋子裡來回踱步,忽然看見窗下的小桌上有一個信封,忙不迭拆開來看,只見上面孃親的字跡寫道--

女兒,孃親今日即回山東老家,等到得地方,孃親再捎信於你。勿念。

路瑤焦躁頓起,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路氏的重要。在跌進這個時空之後,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孃親而已。一年多來,兩人相依為命,時時刻刻伴在一起,已經親如一家。路瑤失去過一次,深知身無親人的痛苦。之前給孃親診病的郎中交待過她,孃親身體多年來操勞過重,已經接近油盡燈枯,再不能經歷風霜。這要是一去千里,怎麼能受得了?

梅嬸在自己院子裡聽到這邊有馬車的動靜,正好出來看看何事,恰看見路瑤哭喪著臉跑來,“我的兒,這是怎麼了?大早上趕來,可是路大娘她有什麼事……”

“梅嬸,我娘她留信說回老家,她可與你說過什麼?”路瑤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焦急問道。

“這不能啊,昨晚上我見她還說起你回門的事呢,並沒有提出門的事啊……”梅嬸不明所以,如實說道。

路瑤這下斷定,孃親肯定一早打算好要走,才在她嫁人前勉強答應要隨她同去林家。

“嬸子,你能幫我找幾個人趕緊去追我娘嗎?她今夜離家,又是一雙小腳,應該走不遠。”路瑤不知孃親往哪邊而去,只能求助大傢伙幫忙找找。

梅嬸不敢遲疑,趕緊叫來家中男人和幾個孩子,分頭去找,卻也並不聲張。

“那個,大嫂,我們往北邊縣城去吧。夫人交待我說,如果家中有事,讓我們去北邊即可。”一直跟在路瑤身邊的河童,忽然無緣無故的說了一句,還帶著漫不經心的神情。

路瑤一想也對,據她瞭解往山東方向去,必須由滿倉縣出城,剛才焦急萬分,倒失去了往常的鎮定,只是這林夫人的早有所料,更讓她震驚不已。

你怎麼不早說,害我不知所措?”路瑤心急之下,也不顧忌態度問題。

“哼,早說晚說不都一樣,幫你找回來便是。”河童不以為然的說道,路瑤也不好再埋怨這個奇怪的孩子,隨他乘上馬車往縣裡狂奔而去。

緊趕慢趕,約莫一個時辰,兩人遠遠看見了滿倉縣還算氣派的高大城門。正在此刻,迎面來了一輛馬車,車伕旁邊坐著一人卻是路瑤在縣城裡的舊相識。

“路妹子”,那人眼尖,一眼看見了正欲藏身而過的路瑤。其實路瑤坐在馬車前頭也看見了他,只是眼下有事,也不想耽擱。

“蘇大哥。”眼看躲不過去,路瑤只好應道。兩人下車見禮,路瑤不過福了一福。

“妹子,怎麼眼圈紅紅的,可是遇到什麼難事,跟哥說說來。”蘇穆多時不見路瑤,今日巧遇,卻見往日的她已經換了婦人裝扮,心中不免百感交集。但見她滿臉掩飾不住的焦慮,也顧不上避嫌,真摯詢問了起來。

路瑤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並沒有結識幾個朋友,這個蘇穆尚且算一個生意夥伴。因從前也沒少他的幫持,又見他是關心之意,只好把孃親走失,有可能進城的事如此這般說了一番,只說和孃親賭氣,並沒提其他原由。

蘇穆已近三十而立,素來仗義俠氣,當下不由分說調轉馬頭,和底下人交待幾句之後,三人即一起進城尋找。

“妹子放寬心,我已經和手下人吩咐過了,只要嬸子在城裡,不多功夫肯定找的到”,蘇穆寬慰道。又提及過了秋收,就把當日路瑤訂的材料物什送到暮村。路瑤也不客套,嘴上只應好,底下卻心急如焚。

好歹熬了一個時辰,有人過來報說,有個婦人正在北邊等候出城,和路瑤描述的情形最像。三人又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果然,正是路瑤孃親,此時她手挽包袱,穿著青布衣衫,包著靛藍頭巾,正在門口接受盤查。

路瑤終於鬆了口氣,眼淚卻不知不覺滾落出來。趕緊上前跑去,母女相見,路氏臉上稍有愧疚的神色。路瑤緊緊拉著孃親的手,說什麼也不鬆開。

蘇穆以前到過暮村見過路氏,趕緊又施了禮。他本是爽利的人,見人已安全找到,也不囉嗦。把要出城辦事一說,當下告辭而去。路瑤也不多留,只拜了又拜。

母女倆自然有些體己話要說,河童把兩人讓上馬車,自己卻悄悄走開。

路氏見女兒哽咽不斷,自己心中也難過異常,長嘆了口氣,悲道:“女兒呀,人常說齊大非偶,門當戶對。那林家雖說不是豪門大戶,女婿也不是世家子弟,可在我們縣也是數得著的富戶。比我們這等窮門蔽戶,百千個也有餘。當日我心裡並不盼望你嫁入這樣人家。可是又應允過你,婚事由你自己擇定,我若反對,不是自打臉面……”

“後來,待定了婚,娘冷眼看林家卻是事事妥帖,竟一點也沒嫌棄怠慢咱們娘倆。我心裡也歡喜,心知他們家也必是知書識禮的。你嫁過去也不會吃虧。只是讓孃親同去之事,卻讓娘左右為難,心裡就像油煎的一樣,娘實在不願拖累你,這才先答應你。想著等你回門之期,看到那封信,娘也走遠了……”

路瑤並不知自己給孃親造成莫大困擾,古人根深蒂固的等級門楣觀念,自己並沒有在意,殊不知卻戳了母親痛處。

“娘,都怪瑤兒考慮不周,你若是實在不肯,我先請個人照顧你。等以後咱們再做打算。女兒不想為難孃親,這世上我就您一個親人,我只是想時時伴在你身邊。你身子又不好,我實在放心不下……”

娘倆各有苦衷,當下又哭作一團。

“瑤兒呀,莫哭了,娘這就回家還不行?”路氏考慮離家已經很久,然真正出得門來,才發現自己實在掛心女兒,又擔心她為自己奔波。

路瑤見孃親鬆口,趕緊說道,“那我先找個丫頭伺候著你好不好?”

“你這丫頭,才當了幾天少奶奶就會擺譜了,我不用人伺候。你是怕娘跑了,特來派人看著罷。”路氏戳著她的腦門笑道。

路瑤少不得忸怩的撒起嬌來,“我是怕孃親身體不便,沒個人在身邊照應著,實在是不放心……”

“既然我應了你,你也得老實聽我幾句,以後你那買賣就丟了吧。回頭和蘇穆把合約消了,你要不好說,娘代你說。”路氏拉著路瑤的手勸道。

“娘,和蘇大哥定好那事不能消,我就做著最後一回買賣還不行嗎?”路瑤之前承諾過的事情,不想就因為身份改變而放棄了。

“你都嫁人了,不該再拋頭露面。”路氏深知從前日子艱難,才勉強讓女兒出門做活。

“這個我自有主張,林家雖說用不上我幫持,可是我自己有了資財,才不會被人家看輕啊。”路瑤只好搬出封建條款來壓場。

“這個倒也罷了,只是那糊塗事你可不要再做了。”路氏忽然小心翼翼的說出了埋在心底許久的擔憂。

“女兒哪做什麼糊塗事?”路瑤面露不解道。

“娘不知你是何因由,娘也不多問。只說那回你大雨天去河邊,娘都看見了。娘知道你心中有苦不說。只是你既為人婦,萬不能再處事莽撞,一意孤行。”

這就孃親遮遮掩掩的幾句話,和欲言又止的心情,路瑤頓時心生疑惑,敢情孃親以為自己為情所困,所以投河。那麼後來自己在大雨中下河的事,她也盡知了,這讓人情何以堪。她從前以為自己既然在大雨中從河裡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回去的機緣必須和大雨河岸有關。所以曾經多次冒雨到河邊。

路瑤有些哭笑不得,但又無從解釋自己的真實緣由,只好應道:“女兒保證再不會有輕生念頭。”

“那好,回門之日,我要好好看看我的新女婿。他待你如何?孃親也沒和你講些夫妻之事,你……”

“娘……”路瑤沒有想到母女倆的一番懇談最終往這個方向上跑來,趕緊急剎車。

“看你臉紅個什麼勁,娘不問就是了。姑爺人可好?”路氏殷殷的看著女兒道。

“他會講些話,等回門那天,我會帶他來讓你看看。”路瑤不知道孃親還能問出些什麼話來,趕緊打包票,心下卻思量起來,這個任務好像真得費一番功夫。

河童已經等的頗為不耐煩,手中的包子已被自己消滅大半,這娘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終於路瑤掀開車簾,招呼他過去。河童嘟嘟囔囔著把點心塞給路瑤,又坐上馬車。馬鞭輕斥,望暮村行去。

路瑤心中感激河童,安置母親在後面歇息,自己坐在馬車前面,想和他聊聊天,順便套套近乎。

“河童,你怎麼好像對我不滿啊……”路瑤準備先試試這孩子深淺。

“我哪有不滿?”河童一臉無辜的表情,好似還寫著大大的冤枉二字。

“早上在上房,你看我給看敵人似的。”路瑤提及早晨在上房的那憤恨的一瞥。

“哼……那還不是因為你欺負大哥……”小鬼頭不屑的把嘴一撇道。

路瑤為這莫須有的罪名迷惑不已,不由辯解道,“你何時看見我欺負你大哥了?”

小鬼頓感說露了嘴,臉上卻紅到了耳根,猶自高傲說道,“哼……本少爺昨晚上就守在門外。”

“什嗎?你都看見什麼了?”路瑤回想昨日好像沒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除了……

“我什麼都沒看見,就見你輕薄我大哥。”說完河童臉卻扭到了一邊,再不理路瑤。

沒想到他居然說出來,路瑤臉上頓時訕訕的—當時看見那少年和個玉塑的仙童似的,忍不住就摸了一下,差點還想親一口呢。好險,好險,要不老臉得丟到迪拜去。

兩人靜默了一陣,路瑤又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娘為什麼要你哥娶我啊,他生的那麼美,我自愧不如。”

河童似乎頗贊同這番說辭,頓了半天,道:“我娘說,我哥命硬,不宜早婚,只有找個比他更命硬的才能安穩結婚生子。而且這十里八鄉的地界,只有你八字最合我哥,為了給他沖喜才娶的你。”

“你娘怎麼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我可沒有見過她,她怎麼知道我長什麼樣子?”路瑤頓生疑慮道。

“嘿嘿,我娘她老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河童一副得意洋洋,高深莫測得神情道,“不過可以告訴你的事,她的貓兒見過你,就等於她見過你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人道--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一套一套的,說得路瑤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虧她還那麼待見那隻貓兒。

路氏其實在裡面聽得清清楚楚,把女兒喚道跟前道:“瑤兒,訂婚之前,娘讓人專門去打聽過林夫人。倒不像傳聞中那樣,卻是菩薩心腸的人呢,只因陳全大老爺和她有些過節,才到處散佈她的謠言,你以後還要盡心伺候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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