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第三節 兄弟如手足

第八章 第三節 兄弟如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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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三節 兄弟如手足

汴倉

感慨的抬看著城樓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這是十四個月來第二次到汴倉,不知這一次是凶是吉,侯青雲垂下首,卻聽身後的馬車中傳來歡快的聲音,“大哥,到了嗎?”

微笑著轉過身,看著從車窗裡探出的頭,滿眼的期待,盯著城門後遙不可見的市景,在馬上躬身施禮,滿面微笑,“皇上,咱們已經到汴倉了,一會兒到了行館,皇上就可以好好兒的休息休息。 ”

“大哥,我們可以去市集看看嗎?”說話的人滿面童稚的笑容,“我聽汶兒說過,邊越國的都城汴倉有很多好玩、新奇的玩藝兒,還在從域來的藝人,大哥……。 ”

“好,”侯青雲一臉的縱容,“三日後才是結盟大會,如果皇上喜歡,咱們這兩日就在汴倉城中逛逛,不過明天一早,咱們得去拜訪邊越國的宰相楚韻歌。 ”

“好,”說話的人lou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伸長了脖頸,似乎想破車而出一般。

“皇上,”侯青雲拍馬走到車窗邊,“一會兒邊越國的人就要來迎接了,皇上得好好兒的坐在車中。 ”

車簾輕輕晃動,顯示坐在車中的人滿心的不悅,侯青雲壓低了聲音,柔聲道:“皇上,咱們和邊越國的人玩個遊戲好不好?”

“好,”車中的人即刻迴應,興奮莫明,“怎麼玩?”

“皇上躲在車中。 等他們來了,讓他們猜猜皇上在什麼地方。 ”

車中即刻沒了聲響,想必他已經正襟危坐,等待邊越國的人和他玩這個無聊地遊戲,侯青雲眼神慈愛的看了看車簾,然後撥轉馬頭,示意繼續前行。

到了城門邊。 邊越國的依仗隊早已排開,站在最前首的。 正在輕衫飄飄的楚韻歌,自遠處看去,他瘦弱得幾乎就要凌風而去,沒想到竟然是他親自出迎,侯青雲凝了眉,細細一想,便已知曉他是為了和其他國家的人結盟抵制燕啟再入六國的盟軍之中。 因為燕衛國地國君對燕啟的信任天下聞名,要把燕啟趕到盟軍,可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走到近前,翻身下馬,楚韻歌已經滿面微笑地迎上前來,“侯爺果然守信。 ”

“楚帥親自出迎,侯青雲不勝惶恐,”侯青雲長身一禮。 然後緩步退到車邊,恭恭敬敬的執禮,“皇上,邊越國宰相和六國盟軍大元帥楚韻歌親自至此迎接皇上。 ”

車內並無半分聲響,侯青雲暗暗叫苦,如早知道是楚韻歌出迎。 自己也不會出那下策,現在皇上一言不發,實在大失禮數,正準備擠出一臉笑容應付,卻聽車中的人似乎到了窗邊,聲音壓得極低,“大哥,他找到我了嗎?”

“沒有,”侯青雲立刻答道:“他們沒有找到皇上,所以皇上現在可以出來嚇嚇他們。 不過可別失禮數。 ”

冷眼看去。 侯青雲此時滿面慈祥的笑,看上去和平常精明冷靜的模樣大相庭徑。 明明知道車內坐的是韓坤國的國君侯宇軒,可看侯青雲地神情,彷彿是一個父親,而不是臣子。

“楚韻歌?”聽見召喚,楚韻歌禮節性的整肅了衣冠,緩步走到車前,斂袖正待行禮,卻聽侯宇軒笑道:“楚韻歌,你親自前來迎接,朕心甚慰。 ”

含笑聽他一字一句的將自己昨天教他說的話一一道出,沒有半點兒的差錯,這孩子越來越聰明瞭,也許很快,他就以自己獨當一面了。

“臣謝皇上褒獎,”楚韻歌斂袖作禮,“皇上這幾日舟車勞頓,臣已請人打掃了聽濤水閣,請皇上移駕前去休息。 ”

聽濤水閣?侯青雲目光閃動,聽聞裡,聽濤水閣是楚家在汴倉的別院,建在汴倉城東的太明湖邊,太明湖說是湖,其實只是一個略大的水池,傳聞二十年前,太明湖是一個水塘,在一夜之間,水從地底湧出,形成了一個水池,方圓數里,十數丈深,聽說是汴倉風水最好之地。

“好啊,”侯宇軒一口應下,xian開車簾,壓低了聲音,“大哥,我們還能到市集去嗎?”

“可以,”侯青雲微微一笑,“皇上請回車中。 ”

從相貌上看,侯宇軒與侯青雲完全不像,侯宇軒長眉鳳目,面容俊秀,看上去已有二十四、五,但仍然一臉稚氣地笑容,看上去對侯青雲極為依賴。

並騎而行,汴倉的街市一如從前,人潮如織,民眾看見楚韻歌的儀仗,自覺的後退數步,將道路讓出,看樣子,邊越百姓相當敬重這位少年宰相,他的才幹在他統帥六國大軍之時便已領教過,初時覺得恐懼,若與這樣的人為敵韓坤國舉國都不是對手,但是這種恐懼現在已經轉成了慶幸,只要世上有龍皇姬問風和月帝贏嫣然,他永遠都不可能是自己地對手。

“侯爺,”待走到人少之處,楚韻歌突然轉頭看著侯青雲,“這一路可順利?”

明明知道他要問什麼,侯青雲豁達的笑了,“楚帥無需轉彎抹角,整吾皇的確……,唉,吾皇比我小十一歲,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在七歲之時,和他的母親景妃到玉景山遊玩,沒想到碰到忘憂花結果,迷失了心智,待他們清醒過來,已經三日後,正逢天降暴雨,山洪暴發,景妃將他推到樹上,倖免於難,但是景妃卻……,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山洪捲走,待我們找到他時,已是他們失蹤的十日後,我們不知他在樹上呆了多久,當時他一直昏迷不醒,半個月之後才清醒。 結果他只會說娘在水裡,然後……。 ”

沒想到這故事如此的令人淚下,也許韓坤國地前國君就是因為憐憫才將皇位傳給這個永遠停留在七歲的兒子?

“楚帥猜錯了,”如同猜到了楚韻歌地想法一般,侯青雲轉過頭,“父皇死前,將我喚到榻邊。 他說他有一個難題好生難以決斷,我知道是皇位地歸屬。 對於父皇而言,他也許覺得我比小弟更合適,但是小弟從此便沒了人照應,所以我說這個皇帝讓小弟來做,在父皇榻前立了重誓,要照應他一生。 ”

也許侯青雲這一生說過無數的謊言,但是楚韻歌知道。 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說謊,因為他說地,不僅僅是自己的弟弟,還是韓坤國地國君。

“侯爺,你的高義很令韻歌佩服,”楚韻歌地聲音很真誠,“只不過人總有一死,你百年之後。 難道不怕……。 ”

“楚帥,”侯青雲突然轉過頭,一臉的容光煥發,“你知道嗎?你也許不會相信,他越來越聰明瞭,他也許不用太久。 就能自己獨當一面了。 ”

是嗎?微笑著轉過身,楚韻歌心下微動,越來越聰明?很快就能獨當一面?

遊玩了一天,不知不覺夜幕已然降臨,手裡提著無數的小包,裝滿了汴倉的小吃,侯青雲滿面笑容,侯宇軒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他不時擠進人群中,看著那些從域外來到邊越賣藝的藝人。 這在韓坤從未見過。

“大哥。 你看,”侯宇軒張大口。 指著懸在夜空中的繩索,“那是什麼?”

很快,人群就爆發出一聲歡呼,轉過頭,一個衣著怪異的女子出現在斜拉地繩下,她穿著紅黃相間的肚兜,燈籠一般的褲子,腰間是金色的流蘇,褲腳用錦帶紮在腳腕處,風一吹,褲子便迎風招展,赤足如雪,妖媚迷人。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那女子提足踏上斜拉的繩索,初時走得極慢,漸漸的越來越快,到了結頭處,女子輕盈的一躍,靈巧地落在繩上,人群發出更大的歡呼聲,侯宇軒揚著眉,“大哥,好厲害。 ”

站在他身邊的侯青雲並沒有仔細觀看錶演,而是關注的四周圍觀的人,越是平靜,危機來得就越突然,任何時候都需要防患於未然。

“好,”人群爆發出的彩聲驚動了侯青去,他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表演已經結束,抬眼望去,那個女子已經人繩上下來,四周圍觀地人從懷裡掏出銅錢向場內扔,銅錢就像雨點一樣,看侯宇軒轉頭看著自己,侯青雲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交到他手中,侯宇軒高興的把銀子扔進場中。

那女子驚愕的看著無數銅錢中的那塊銀子,那塊至少有三兩重的銀子,那也許是她在此表演數十日能夠得到的賞錢的總和,她上前撿起那塊碎銀子,走到侯宇軒身邊,“這位公子,你……。 ”

話未說完,一隻大手從旁將那女子手中的銀子搶了過去,眾人一同抬首,是一個粗豪的男子,他將銀子放進口中咬了一口,然後放在眼前細細看了看,然後一言不發,轉身要走,侯宇軒伸長手臂攔在他身上,“不是給你的。 ”

“滾開!”

粗豪地男子微一愣怔,伸手想將侯宇軒推到一旁,侯表雲眼疾手快,將侯宇軒護到自己身後,滿面是笑,“對不住。 ”

“他娘地,”男子啐了一口唾沫,落在侯宇軒腳背上,“擾了老子的興致。 ”

看著腳背上地唾沫,侯於軒眼圈一紅,嘴一扁便要哭出來,侯青雲將手中的包裹交到他手中,柔聲道:“宇軒,到一旁去,大哥要打架了。 ”

看著侯宇軒站到一旁,侯青雲揉身上前,抓住那男子的後領,用力一拉,將他拉到在地,揮拳便打,侯宇軒突然尖叫一聲,“大哥,他們來了。 ”

不及細看,立即起身站到侯於軒身邊,這才定下心來,細細檢視四周的環境,人群突然退到一旁,幾個潑皮揮舞著刀棒衝殺而來,侯青雲心下凜,“宇軒,你快跑,回咱們住的地方去。 ”

“可是……,”侯宇軒猶豫著不肯離開,也許自己一直都在照顧他,離開自己,他便不知不措。

不及猶豫,轉眼那幾個潑皮將要衝殺到近前,因為出來遊玩,侯青雲並沒有攜帶什麼武器,他掃眼望去,地上有一隻不知是誰遺留下來的棍棒,伸腳挑起,“宇斬,你站在我身後,千萬不要出來。 ”

話才說完,那幾個潑皮已經到了近前,侯青雲將棍子掄起,揉身上前,那幾潑皮並不像想像中那般無用,刀棒揮舞得頗有章法,應付他們還綽綽有餘,但卻不能速戰速決了,侯青雲的眼角餘光不時掃過侯宇軒,他雖然滿面驚恐,但仍然堅強的站在一旁,侯青雲只覺得一陣欣慰。

正準備發力擺拖這幾個潑皮,眼角突然瞄到兩個潑皮握著刀悄悄的kao近了侯宇軒,侯青雲大驚,返身想趕到侯宇軒身邊,只覺後背一痛,想必已經被斬了一刀,侯青雲奮力躥到侯宇軒身邊,將他按倒在地,合身將他護在身上。

首先是肩上被擊了一棍,力道用得凶猛,痛得侯青雲幾乎昏厥過去,接著後背又中了一刀,隨後又是一棍,侯青雲只覺得後背劇痛剜心,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幸好到的及時,楚韻遠滿頭大汗的命人驅散了人群,將那幾個潑皮捆了送到楚府,楚家的下人合力將侯青雲扶開,侯宇軒滿面灰土的從地上爬起,一臉驚駭,“大……,大……。 ”

走進聽濤水閣,下人們侯在門外,走進內堂,侯青雲仍在沉睡,侯宇軒沒有梳洗,伏在他身邊哭得累,已經睡著了,看著他沉睡中的臉,楚韻歌微微一笑。

“小弟,侯青雲今天可真是拼命了。 ”楚韻遠壓低了聲音,“我怎麼覺得這韓坤國的皇帝是他,不是侯……。”

“你錯了,”楚韻歌搖了搖頭,“如果侯青雲想當皇帝,韓坤國的皇帝在十年前就是他的了,你知道為什麼侯青雲明明知道他弟弟是這個樣子,還要陪他到邊越國來嗎?就是因為他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弟弟是韓坤國的皇帝,而不是他,他始終是他弟弟的臣子,他所做的一切,就像今天晚上一樣,都為了保護他弟弟。 ”

“保護?”楚韻遠顯然有些不解,“侯青雲不是……。 ”

看著楚韻遠疑惑的眼神,楚韻歌神祕的微笑著,那笑容異樣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