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部_第三十九章(一)

第一部_第三十九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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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_第三十九章(一)

三十九

潼關之外就不是劉軍轄地,但是澤元還是不放心,一直跑到靈寶才停下來吃午飯。珠珠在馬上跑了一夜半天,累的不行了,鬧著要睡覺。澤元只好找了一家乾淨的客棧住下來,珠珠進了房間,和衣而睡。澤元不敢睡,一直坐在房門口守著。天黑之前珠珠醒了,澤元催她騎上馬又往東跑了幾十裡在陝縣停下來。澤元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

“好啦,這一下可算是甩掉了這些軍閥。”澤元這才鬆了一口氣。

倆口子吃了一頓河南的麵條,回到客棧上床睡覺了。珠珠撲在他身上:“當家的,這兩天累死我啦。今天你可得好好和我玩玩。”

“好,我的太太。”澤元欣喜的說道:“一定讓你滿意。讓你喊爹叫娘。”

珠珠高興地親著丈夫:“你壞……”

第二天,倆人慢條斯理起床,梳洗好後,出去吃了點東西。然後才騎著馬一路瀏覽沿途風光,到了洛陽足足玩了兩天,又到白馬寺住了一宿,這才到鄭州。在鄭州住了幾天,在牛馬市把四匹馬賣了個好價錢。這才買車票坐火車去北京。

下了火車,澤元僱了一輛洋車(四川人叫黃包車),把他們拉到西四北大街五十號何伯玉教授家門口。這是一個四合院,青磚門樓,大門漆成黑色。澤元上前扣扣門環。

“誰呀?”門裡是一個京味十足老媽子聲音。

“是我,這兒是何教授家嗎?”澤元說著國語。

“吱呀”門開了,老媽子在門裡問道:“你是哪位?找何教授有什麼事情?”

“我姓晏,有封信捎給何教授。”澤元取出信給老媽子看看。

“進來吧。”老媽子叫他們進來。

拐過影壁,向正屋走去。到了門前,老媽子喊道:“何教授,有人找您吶。”

不一會兒從棉簾後面出來一位五十來歲的先生,花白頭髮,清癯面孔,一米七十八公分的個頭,穿一件黑布長袍,見到澤元問道:“您是?”

“學生晏澤元, 馬敬孫先生給您老的信。”澤元雙手捧著信呈上去。

“啊喲,你可算是來啦。”何伯玉又驚又喜,“您不知道,可把馬先生急壞了。您走後十個多月,一點兒訊息沒有。三次來信問我,您到沒到北京,直後悔不該叫您走路來北京。心裡一直擔心您在路上出事。快,快進屋裡坐。”

何教授把他倆讓進東間書房。書房裡生著煤球爐子,暖融融的。澤元是平生第一次見到這種爐子,非常新奇。趁著何教授讀信的功夫,他和珠珠一齊研究爐子的構造。何教授見他們感興趣,索性拎開爐子上的銅茶壺,揭開爐蓋把裡面的結構也展示出來,並細細地講解一番。

“在北京必鬚生這種煤球爐子才能過冬。不然外面零下十幾二十度,屋裡也零下十幾度,會凍死人的。生這種爐子,最要緊的是屋內通風。如果弄不好會煤氣中毒的,那要薰死人的。”何教授再三提醒道。

研究完爐子之後,何教授才說:“現在已經是民國十年,西曆是一九二二年了。你想入學也不能了,寒假已經放了,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你就趁這段時間好好溫習功課,準備參加夏天七八月份的招生考試了。馬先生求我讓你住在我這兒,吃住都方便。我馬上叫老媽子給你騰一間房子出來,暫時委屈二位住下來,準備考試。兩位以為如何?”

澤元原來想自己一個人住在何家不會有多少麻煩。現在身邊多了個珠珠,夫妻倆住在這兒麻煩就多了。他偏過頭看看珠珠,想問問珠珠,有啥表示。就聽見院子老媽子在喊:“何教授,有人找您。”

何教授忙起身出去迎客,一出門就叫道:“啊喲,原來是您老哥,稀客,稀客。楊教授,如何得空到北京吶!”

“何兄,我們是大難不死,有幸逃出來,一言難盡,一言難盡。”一口西安腔,澤元十分耳熟。

“咦,這不是楊教授嗎?”澤元從視窗往外一看,果然是他!他忙跑出來,喊道:“楊教授,您好!學生向您敬禮了!”說完鞠了一躬。

“啊喲,澤元是你呀!哈哈,哈哈,果然咱們在北京又見面了!”楊貴寶一把抱住澤元膀子,高興得不得了,“歷盡生死情,今日又重逢!”

“咦,二位一個四川,一個陝西,相隔萬水千山,千里之遙,如何這般稔熟?”何教授好奇地問道。

楊貴寶大笑道:“哈哈,哈哈,何兄,這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不相識哩!我和澤元有緣哩。”

進到書房落座後,澤元主動介紹道:“學生先介紹一下,這位是學生內人袁珠珠。二位先生就叫她珠珠好了。”

“喂,澤元,大胖頭把你抓回去是一個人哩,咋會剛過幾天你就拐回來一個美人來當太太。你小小年紀,本事蠻大哩。”楊貴寶驚奇不已,打趣道。

澤元只好笑著解釋道:“二位先生莫見笑,聽學生細細道來……”

聽完了澤元經歷的事情後,楊貴寶拍著巴掌誇道:“澤元,你真是大胖頭說的諸葛轉世,伯溫重生,天降神人。有能耐,有大能耐!你當學生是好學生;做高參也是百戰百勝的高參;征服女人那是見一個征服一個。佩服!”

珠珠羞得躲在澤元背後,用小拳頭輕輕搗他:“當家的,說啥哩,羞死人啦,讓先生見笑哩。”

澤元轉過身來,大大方方說:“先生在誇你哩,你是我的好太太。”

珠珠臉羞得通紅:“羞死人哩,求你別講了。”更把頭埋得更低了。

澤元回過頭對何、楊說道:“內人是苦出身,陷於水火之中。救人水火,學生萬不敢辭。實在是情急萬分,無奈為之,學生絕非貪圖美色。”

何教授在一旁插言道:“楊老弟,這幾日,京裡報紙連篇累牘報道西安的訊息,說西安圍城十月,糧絕人吃人。西北大學六百師生,出城倖免於餓死。還說借西北風以風箏助戰,結果田某投降議和,西安解圍。原來都是你的學生澤元在其中縱橫捭闔搗的鬼。哈哈,哈哈,小小年紀,如此能耐,難得難得。”

澤元只好謙遜說道:“兩位先生,就別再笑話學生了。學生是在擔待不起。人被逼到那種地步,逼得人只要活命,什麼方法都會想出來的,算不上本事能耐。”

到這時澤元才問起楊教授他們的情況:楊貴寶和西北大學的同學到北京,住在陝西會館裡。同學們準備參加夏天入學考試。楊貴寶則去了幾個大學謀事,全都沒有結果。這才想起老同學何教授。今天就是來請何教授幫忙的。

何教授沉吟半晌,才說:“我們學校教學系並不缺人,我可以厚臉皮去求求校長,看看行不行。行吶,你就到我這兒上課。不行呢,我再求求清華的熊慶來,熊教授前些日子求我推薦人,我想,這可能有可能行。”

楊貴寶聽了,喜形於色,拱手道:“那敢情好哩,全拜託何兄哩。”

老媽子進來問何教授如何備飯。何教授說:“告訴太太,這幾位都是稀客貴客,一定多備幾樣好菜。”

於是一頓很豐盛的京式飯菜上桌了:涼拌三絲,糖拌紅心蘿蔔,蔥炒木樨肉,京醬肉絲,蔥爆羊肉片,四喜丸子,紅燜鯉魚,扒雞塊。

何教授把他們領進東廂房餐廳裡,邊走邊講道:“北京到了冬天天寒地凍,除了大白菜、大蘿蔔、胡蘿蔔和土豆之外,再很少見到其他青菜。不像澤元老家四川,四季常青,青菜不斷檔。也不像楊老弟的陝西關中,吃的也很豐富。既然諸位來到北京,就只能將就一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