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部_第五章(一)

第一部_第五章(一)


天才保鏢 天才特工 姻緣 年年有魚很幸福 皇上說的是 修行成真 天生棄妃難自棄 超級冒牌大壞蛋 七宗罪 奪情遊戲

第一部_第五章(一)

雖然鹽道衙門設在省城成都。晏煥文,這位三品道臺卻總願住在重慶。宣統皇帝剛上臺,煥文被攝政王點到四川來當這個道臺,當然是眾人垂涎的肥缺。上任不久鹽商們請道臺吃酒,席間叫了一位年方十五的女子陪酒。這女子不僅容貌如花似玉,身子還是處子。一旦上 身,煥文簡直捨不得了,直嚷著要收她當四姨太太。鹽商也知趣,立刻花十萬白花花的銀子,替這位小女子贖了身,讓她成了煥文的四姨太太。可是等煥文把四姨太太領回成都自己官宅時,正室夫人卻擺出架子,不讓四姨太進門了。煥文一下麻爪了,正室夫人孃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盛家,岳丈這些年在攝政王面前十分得寵。這次煥文放在這個道臺,全仗岳丈叢中提攜。現在煥文如何敢得罪正室夫人呢。只好把四姨太安置在宅外。

“不行,我不能和這個小妖精住在一個城中!趕緊給我弄走!”正室夫人根本不讓步。

煥文只能忍氣吞聲把四姨太安置在重慶。為此特別在重慶買了一處十分闊綽的大宅院,僱了許多奴僕侍候四姨太,自己呢,一年倒有七、八個月住在這兒。

煥成估摸著八月秋爽了,煥文該住在重慶四姨太這兒了。於是一步捱一步來到府前。

時值日頭剛偏西,雖說已是八月,太陽依舊毒辣辣的,煥文渾身上下好似才從江中上來的,內外全被汗水打溼透了。他怯怯地抬手欲拍大門上的扣環,突然又收回來了。

隔了許久,才鼓足勇氣,扣了門環。

“誰呀?”一個六十多歲瘦老頭邊打著哈欠,邊開門問道。

“我是長壽家中老三,想見你家老爺。”煥成只好自報家門。

“哦,您是我家老爺的三兄弟?好,我馬上稟老爺去。”瘦老頭說道。

瘦老頭來到三進院中四姨太臥室門外,大聲稟道:“老爺,長壽老家的三老爺求見您啦!”

煥文在裡面不甚耐煩:“叫他在小花廳中候著,我正忙呢。”

煥文剛剛五十,白白胖胖的,此刻正是重慶睡午覺的時候。他呢,正騎在四姨太身上加力呢。十多分鐘後,他累得渾身大汗、氣喘吁吁,軟成一癱爛泥。又過了一刻鐘,他才從羅絲蚊帳中鑽出來,籠上紗質短褲,薴麻夏布衫,搖著一柄大蒲扇,捏著一把小巧精緻的宜興紫砂壺。千萬不可小瞧這小茶壺,說出來,可把人嚇個半死!原來明朝正德年間江蘇提教副使(省教育廳副廳長)吳頤山帶著書僮供春在蘇州金沙寺讀書。寺中住持老僧擅長紫砂泥制壺,小供春十分感興趣,偷偷學會了。別看供春人小卻聰明伶俐且苦苦鑽研,技藝精益求精,又經吳頤山指點。八年之後供春所制之壺成了當時的精品上品,蘇州人競相購買,以至於有了“供春之壺,勝於金玉”之說。更有人稱供春做的樹癭壺是“脫盡人巧殊眾工,神工鬼斧難雷同”更是千金不可求。煥文手中壺上正是供春的樹癭壺呀。那正是鹽商花千兩黃金從蘇州淘來獻給他的。

他一步三晃,咂著茶,回味著剛才在四姨太身上歡愉暢快的感覺。“神仙不過如此!”他嘆道。

當他邁進佈置得小巧精緻的小花廳時就抱怨開了:“我就說過,你們不能到我這兒來。我是讀書人,朝廷命官,官聲要緊,特別須得清正廉明。你們呢,有啥子事嘛,無非是打通關節,撈點兒好處。你們藐視王法,是要不得的。”

不等煥成開口,他又嘮叨開了:“你呀,老三,不是我說你,不老老實實在家中困瞌睡,偏偏盯著毒日頭到重慶來,吵得哥哥我連午睡都不清閒。你說,煩不煩嘛。我是朝廷三品大員,公務何其多,一天忙到晚,若是不好好休息,如何做事呢……”

煥成知道大哥只要見了他,總是一百個不滿意一千個不安逸,總要找些事情來說。為了李浩,他忍了,只能陪著笑臉,低聲下氣地求道:“大哥,小弟實在是沒法子了,只能求您啦,人命關天哪……”

“啥?人命關天?哪個死啦?哪個?”煥文以為是晏家灣家中死人了,急忙問道。他見煥成吞吞吐吐,就用大蒲扇敲著桌子追問道:“快說呀!到底是哪個歸天了!”

煥成只好一五一十講出了李浩他們的事情。

“啊喲,原來是你那個冒失鬼姐夫,哼,免談!護路,護路,全是一群大逆不道的匪徒,論罪當斬,格殺勿論!格殺勿論!沒得啥子談的,這個我幫不了忙。“煥文搖著大蒲扇,品著紫砂壺中的龍井茶。

“大哥,求求你啦。李家願出一千大洋買條命呀。你看,我帶來三百大洋,求你先去打通關節,其餘的隨後送到。”煥成邊說邊從褡褳中取出六封牛皮紙包,整整齊齊擺在桌子上。

煥文瞅都沒瞅一眼,站起來,離開桌子,背衝著煥成說道:“老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莫說千把塊銀元,就算十萬兩白花花的紋銀也買不回這條命喲。趙爾豐趙大帥下了死命令,凡是這次鬧護路的人抓了,格殺勿論,死路一條!我也無能為力呀。”

在煥文眼中,這區區千把塊銀元還不夠他一頓宵夜費用。在他的進項裡,不足萬是不計的。於是他轉身指著六封紙包:“老三,把這些都拿回去,拿回去。叫李家人快來收屍吧!莫花這些冤枉錢啦!”

“大哥,大哥,您就行行好吧,看在親戚連襟份上,您就費點心勞點神,拉扯一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的大恩大德,李家人永遠不會忘記的。”煥成不肯走,而是雙手抱拳不住地朝煥文作揖,低聲下氣哀求道。

煥文臉一黑,大蒲扇拍得山響,把紫砂壺往桌上一頓,大聲叱道:“老三,你說啥子親戚連襟,我認不到也曉不得。老三,你我都是父親的兒子,有點骨血關係。如若不然,我老早叫人把你捆了送官,先問你個勾結盜賊,蔑視王法,與賊子同罪,押進大牢,秋後問斬。把東西收好,滾回高家灣,不準再登門了。”

煥成看著煥文轉身朝後院走去,只能深深嘆口氣,心中格外沉重,收好包好的銀元,把褡褳放在肩頭,低著頭朝大門走去。

瘦老頭安慰道:“三老爺,你甭把老爺的話放心上。老爺屬驢,對老百姓是又硬又臭;對太太和有錢人,  成一灘狗屎。你就在這兒多呆一會兒,等太陽下去了再走。”

“謝謝老大爺,我得走,趕緊另外找人,救人要緊呀。”煥成不敢久留,告辭出來了。

他站在燙腳底板的石板路上,看著空無一人一蹬蹬石階,他想了一下,橫下心來朝重慶府衙走去。

煥文搖著蒲扇,一步三晃回到睡房,透過紗帳看見四姨太還躺在**,**的*閃著柔潤的羊脂玉的輝光。他嘻嘻笑著,扔下蒲扇,褪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褲,赤條條地鑽進帳裡。

“啪!”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滾一邊去,滾遠點!姑奶奶正熱得莫奈何,莫打攪我。莫要靠著我,你身上熱得不得了,離我遠點。”

煥文字想重溫剛才的舊戲,不料四姨太不留情面:“老爺,算了吧,瞧你那玩意兒耙得象根爛紅薯,進都進不去了。滾滾滾,滾遠些。”

“喲,秀姑,我的傢伙耙了,我的手該可以吧,……”煥文把手伸到四姨太的小腹下面。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煥文手背,“老實些,亂摳啥子嘛,把姑奶奶的尿都摳出來了。”四姨太邊說邊起身小便去了。

在當時富家閨房臥室在床腳那一邊有塊空地,前面用一塊大大的長布簾擋住,裡面放的是馬桶和夜壺之類方便的用具。

煥文討了個沒趣,一個人躺在**,生悶氣。這個四姨太名叫秀姑,仗著自己年輕漂亮總在換文面前撒嬌耍脾氣,弄得煥文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