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2章

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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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第222章

賈從良一看鬼子實在是懷疑自己說過的話,就搜腸刮肚想著應該提供給他們什麼,才能把117旅趕跑,還不至於把他們消滅。谷田參謀還不住地問他117旅高層的一些細節,茂木卻不感興趣,關於丁伯廷呀,韓麟符呀,李奇呀,太多的人包括四十一軍高層他都於幾天前掌握了。賈從良只好拿出了他準備的最重磅的東西,一份117旅蒼蒼壩防務地形圖……有了這幅圖,才有了後來慈中中隊大膽穿插……茂木終於露出了猙獰地笑容。

那張地圖並非賈從良剛從旅部得到的那張,他去小喀喇村的野戰醫院時,在那做了手腳。他不能讓茂木的大兵直接攻上壩頭,117旅必須是被他們的大炮和穿插的一部嚇走。

李明龍的手下佈防在壩頭的南半部分,熱河獨立團佈防在壩頭的北半部分,這個瑟瑟的早晨,註定又是一個鮮血染紅的早晨,是一個烽煙又洗蒼蒼壩的早晨……楚鎮虎也像劉團長一樣,對一字連他別關愛,任他們在壩頭南端一個樹密林深的地方,把燒糊的山藥蛋給埋葬了。陳大黑和大夥坐在他的墳旁,久久不願離去。陳大黑用他的兩個手指,敲著“木魚”,他想讓死去的兄弟給他一個新的想法。

茂木和梅井給第13聯隊和第17聯隊劃分了進攻區域,要求他們兩部所剩殘兵,互為攻守、密切配合,從半梁一步步往上攻。後面唐營子的第7聯隊和五家到唐營子的第25聯隊,都擦槍上彈,準備隨時開上去。小野呲太郎大佐督促殘兵主攻蒼蒼壩梁大道以南守軍陣地,最前鋒麻幌小隊一直衝到半梁以上,麻幌小隊長一揮軍刀說道:“扎牙步槍組開路開路地有,谷騸機槍組向左佔據舊有工事,壓制守軍地有……”

小野呲太郎聯隊的小野下三大隊和島夫丸大隊,雖經數度補充,皆不滿額。用鬼子的話說,這一直得玉碎,再補充也滿不了。但有剛才火燒炮群的仇恨,再加上一直以來的積怨,同時鬼子幹啥來了,目的不就是殺人嗎。小野下三中佐督軍在左,島夫丸中佐督軍在右,足有不少於5箇中隊,齊頭並進向上推,三八大蓋和歪把子機槍不斷地掃射。

李明龍的土匪哪經過這個,槍法是準,可沒有連續性,手裡的三八大蓋使著還不習慣。鬼子衝的又猛,土匪被成排成排打死在陣地裡。土匪撇手雷,一點準頭沒有。李明龍和武快腿趕緊通知往上撤。大道右側的熱河獨立團情況更糟,雖然有戰鬥力,可人太少,加上李明龍撥過來的幾十土匪,也超不過三百人去。那些土匪一看第17聯隊的鬼子,羊群一樣往上推,子彈如飛黃,就都豁出去了。掄刀抵近衝入敵陣,一個人手刃三五個鬼子,最後倒下。

李明龍撤上壩頭還有二百多人,楚鎮虎撤上來還有八十人,多數帶傷。跑又不是,不跑還有啥法,回看整個蒼蒼壩以東,全是鬼子兵。生死攸關,誰來定奪?這時陳大黑說道:“各位不要著急,有我一字連,你們從容撤軍。來呀,一字連,出家夥……”

202. 小喀喇分歧

陳大黑一聲令下,滿頭大汗的一字連三十多士兵和一些土匪分幾組,把挖出的石磙往前推。有四個組各推著一個石磙,放下壩去,看見守軍已經撤出陣地,小也下三大隊的鬼子想一猛勁佔領壩頭,誰知衝得最高的,最先挨砸,成肉泥者不計其數。下面的鬼子,看見石磙滾下來,嚎叫著躲開的有,開槍射擊的有,可惜石磙刀槍不入,子彈嘣得飛向了別處,鬼子屁滾尿流、醜態百出。

原來李明龍的老爹李奎元和老伴萬不得已,只好依了二兒子李明龍的意思,跟著武快腿安排的人坐小轎趁黑夜趕往陰川。臨行把家財細軟能帶走的帶走,可深埋的深埋。唯有一些書籍墨寶,帶著害事,埋了怕糟踐,就差人交給了武快腿。陳大黑本是識文斷字之人,他看到那些書時,鬼子的大火剛著完。他正唑麼怎樣把鬼子堵在蒼蒼壩以東,剛好拿起一本由原籍是半支箭川鐵溝的趙尉犁編纂的一本書。

趙尉犁供職於張學良的東北政府,官至農林總長。他雖在外為官,心卻總繫念桑梓,每次歸省,莫不是幾里地外下馬,見鄉親懇切敘談。由於對家鄉有感情,他抽時間總結前朝抄本,自費刊印了一本《半支箭山川人物歷史拾遺》。此時,陳大黑當然最關心打仗,他大略一翻,找到有關蒼蒼壩片斷瀏覽。據載,遠在南北朝時期,庫莫奚族和契丹族為爭奪人口、牲畜和用具等等,部落之間,部族首領之間,常常大打出手。有時還演化成大的部族戰爭。

公元四世紀初年,二月,庫莫奚族首領耶酋佔據“摸星壩”,拒住契丹首領阿布巴,於壩上準備十個石磙欲東放之,後廢……

由於好多地方都被日軍的炮彈犁過,土質變暄。陳大黑一看又可能有石磙可用,便命令手下動用所有工具,可壩頭挖土尋找。終於在道口南側土下八尺,找到所遺石磙。眾人挖出用力推向前,正好守軍已撤上壩頭,走又不對,守又不成。就首先放下四個石磙……衝在前面的鬼子被砸的血肉模糊,其他石磙就放在前沿,鬼子一時只是放槍,不敢上衝……

小也下三隻是遠遠地站在半梁,揮著洋刀,指著石磙大罵:“八嘎呀路……”誰都怕石磙碾著,長官也一時只好望磙興嘆,破敵之計窮矣。

楚鎮虎和李明龍等長官一看,石磙也能嚇住鬼子,據此抓緊搶修工事,用打冷槍來與鬼子對射。鬼子再往上衝就往下推石磙,以此相據,倒也佔一時上風。陳大黑忙放出手下,沿南梁村方向偵查,防止鬼子派偏師抄後路。他又派人回李家莊園找麻油,打算再燒鬼子一次,可嘆李家的麻油已全部貢獻了。

韓麟符和參謀、副官一班人打馬往小壩子下走,從小壩子向西,路邊傷兵多起來,有在地上**的,有支撐著前行的,也有被駕著走的,也有被抬著走的……他和手下都下得馬來,問他們是哪一部分的,回答是233團的,也有234團的……他帶頭把馬讓給了一些重傷員。他們不敢耽擱,快步向小喀喇村走去。快到小喀喇村頭,已看到117旅臨時司令部就設在道北的一個大車店裡。店裡和大門外以及整個小喀喇村,都戒備森嚴。

丁旅長召集各位長官准備召開作戰會議,人員陸續到齊,連斷後的235團林青山團長也披著夜色趕到。他一進作戰室就向各位長官點頭致意,又走到丁旅長跟前,彙報說道:‘斷後的12營撤到大拐彎,南面樹林殺出鬼子……已派仇團副帶領14營和13營一部回援。’說完,他孤疑地回頭看看眾人,為什麼鬼子會出現在那裡,誰都不能回答他。

韓處長從裡外眾人的氣氛可以感覺到,情況比自己預想的還要糟糕。以往大戰小戰,丁旅長必恭敬有加地找他或李科長商量機宜,他們雙方或者所有的人都以他倆達到統一和默契而感到快慰,每到此時,勝利已經在望。大戰小戰,莫不如此。夜色依然很黑,屋裡眾人都忙著,點著幾隻蠟燭,還有房東的麻油燈,只有丁旅長面前有一盞馬燈。他好像與吉副旅長和張參謀長的意見不是很一致。

韓處長依然看到丁旅長如炬的目光難掩那凝重的眉心,稜角更加分明的臉上絡腮鬍子如森林般連成了片。他一看,丁旅長沒有抬頭,這就是不想徵求自己的意見。自己心裡已然成熟的以蒼蒼壩梁及以北山區為中心,吸引茂木深入野窩鋪山溝的這個想法不能說了。他轉身走出作戰室,司令部裡亮著燈,李科長和幾個參謀正在屋裡。看見韓處長進來了,幾人都站起來,李科長伸手示意韓處長坐到炕上。韓處長點點頭,坐到炕沿邊上。

燭光下,李科長白面書生的臉,已經??肖了一圈。雖然??肖了,但那上面卻多了一層凝重,多了無數風霜,多了危急關頭如閘開放水的思慮。殺賈從良的決心他不是沒下過,在赤峰城,在墓頂梁,在猴頭溝,有太多的機會可以把這個革命的敗類處決。此時,心頭只是一團悔恨。為什麼不早向韓處長提出此事,以至於讓他一會一趟小喀喇,一會兒又不知去了哪裡。反正他沒閒著,也終於把丁旅長給說動。

李科長望望韓處長,他相信這個醉心革命的黨的活動家,自己的直接領導,不會沒有辦法。其實他和韓處長還是北京大學的校友,只是韓處長早他十年畢業。革命生涯戎馬倥惚,早讓自己成了南京懸賞的要犯,也成了革命陣營的明星和領導者。他為能遇到他而感到莫大的幸運,仰慕他的能力,佩服他的腦力,願意跟隨他一生。

韓處長知道眼前這幾個人都等著他的決斷,他們和作戰室的吉副旅長和張參謀長都是一樣的。剛才,吉副旅長和張參謀長與丁旅長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幾個一定在場。此時說它還有用嗎,打鬼子忠心不二的朋友,總會有個回心轉意。韓處長在等著丁旅長,大夥也在靜聽著作戰室那屋的聲音。

會議開了幾個小時,最後丁旅長力排眾議,一直西撤,撤到青羊山的山嘴,再分兵撤往四合永……各團和直屬隊長官都憔悴地離司令部而去。天亮了,各單位的炊事班都生火做飯。賈從良匆匆而來,直接走進作戰室。丁旅長聽腳步就知道他來了,依然低著頭看地圖,問他道:“你可是沒閒著,又有何說法?”

賈從良本來還想和原來那樣,向丁旅長跟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此地已是蒼蒼壩梁以西,離圍場地界還有幾步遠,西出小喀喇村就歸圍場了。自己大可不用再那樣低三下四得了,於是清清嗓子說道:“丁旅長,我以國民黨南京駐赤峰特派員和軍統局承德站副組長的身份,命令你,即刻帶領117旅殘部撤往四合永。同時,把那些赤色分子悉數交給我……”

吉副旅長、張參謀長和司令部其他長官都刷地站了起來,瞪眼看著賈從良。丁旅長雖然沒抬頭,可身體也明顯一顫。警衛營長張萬水手拎雙槍,一腳屋裡,大聲問道:“外面的人是你領來的?奶奶的,他們要敢造次,老子一槍一個,都給嘣了……”丁旅長沉聲說道:“你覺得帶來倆屁人兒就敢和我大聲說話了?我117旅是和鬼子拼到現在剩的這些人,不過都是死人堆裡爬過來的,拉出哪一個,不一定怕你。何況我丁伯廷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