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3章

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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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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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雙手一抱拳,問道:“敢問你們是哪一部分的?”不知哈日圖啥時也走了出來,說道:“我們是熱河特別行動大隊的,隸屬於國民黨四十一軍。赤峰西北也可以走,不過得繞著鬼子走。”他好像怕楚鎮虎報出個土匪番號來。馬明川聽他報的番號還挺咬嘴,咋麼半天,又說道:“在寧城,有人投降了鬼子,腰桿還挺硬,翻臉不認人了……這不,我們左繞右繞就到這來了……”

哈日圖也沒自我介紹,表現得同情溢於臉上。他又說道:“真打鬼子的就不怕死,認賊作父的,跪著生活唄。”馬明川說道:“聽你們說話的口氣,就沒有撤的意思?真是太佩服了。我們也實在是不想撤,還想打回老家去,可官兵多已帶傷,不能組織太長時間太激烈的戰鬥。從我們二營和其他營就帶出這不足三百弟兄,你們能不能讓我們過去?”

楚鎮虎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道:“馬營長,你從這過去,上哪去?”馬營長髮了個愁說道:“我們就是想去察哈爾,到了那裡,找到我們的老部隊,別的抗日的正規部隊也行,首先把官兵的傷治好了。到時候,我們還得打回老家去……”稜角分明的東北漢子,說著話不覺掉下了眼淚。伸手輕拭淚,接著說道:“我們一定會打回來,家鄉的父老還等著我們回來給他們報仇呢,岳飛不是說過嗎,待從頭,收拾舊山河……”

楚鎮虎和哈日圖都被他感動了,但他倆還是試探他,就說道:“馬老弟,就你這多已帶傷的幾百人,從這過去,你知道前面有什麼嗎?”

馬明川如驚弓之鳥,忙伸手摸了摸腰間的槍,說道:“說實在的,我不願意過村鎮,我們是潰兵,肚子都餓呀,保不住有人向老鄉要吃的,爭執起來難免開槍呀。發生這種事,我有愧;手裡操著傢伙,被小鬼子追著跑,卻和老百姓使橫,這哪是個軍人所為呀?可弟兄們都是跟著我死裡逃生出來的,執行戰場記律,還不如留著他們與小鬼子拼命去……”他又發了一個愁,仰天長嘯的說道:“唉,少帥啊,你著了魔了,放棄東北大好河山不管,任小鬼子在這橫衝直撞?”

楚鎮虎和哈日圖等人一聽,原來他的苦衷不止小鬼子一樁。都對他更加同情,意思是想讓他帶領屬下留下來。馬明川也看出來了,就不解地問道:“敢問你們在這裡就為打鬼子呀?就這幾十人……”哈日圖說道:“兄弟,小鬼子是很強大,也夠狠,可誰說幾十人就不能打鬼子了?只要有一顆抗日之心,哪怕一個人都守土有責。”

馬明川被說得有點心動,抬眼端詳這個,看看那個,很是刮目不已。楚鎮虎也說道:“幾十人怎麼不能抗日了,你看那邊……”他說著往西北一指,又說道:“你看那些武器,知道是哪來的嗎?”馬明川一看心知肚明,一笑說道:“你們扒了小鬼子的軍火庫?”哈日圖的性子魯且急,憤憤地說道:“老弟,這叫打劫,是截斷他們的運輸線……”

馬明川又有點不明白,問道:“你們敢打劫小鬼子?那你們是怎麼跑出來的?”還是哈日圖搶先說道:“這打劫可不能亂打,要找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打,突然出手,打就打個死……”馬明川看見除於繼籌外,好幾個人不知啥時都站在他跟前,對這個小小的部隊更加好奇。有一個人又說道:“今天下午,我們就截斷了鬼子的這條運輸線,這可不是簡單的打劫,我們是在配合117旅的一次戰鬥……”

馬明川的壓抑情緒好轉多了,看這些人沒有惡意,笑著說道:“??,我想起來一個事,我家一個親戚就在新民附近的一個抗聯裡。他說**紅軍就有一套先進的打法,專打弱敵。那叫傷其五指不如斷其一指……”哈日圖看看楚鎮虎,不動聲色地高興,心裡與馬明川有了一點相通。他直接而略顯魯莽地問道:“馬兄弟,你的那些弟兄,你約束的怎樣?”

馬明川說道:“這二百多弟兄,都是我從火線上帶下來的,這一路上,我們是在與小鬼子邊打邊賽跑,也是在與他們捉迷藏。他娘得,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我們倒怕了他們了?弟兄們一想到這,那個都心裡蹦著一股繩,不服。”哈日圖聽到此,說道:“既然你的弟兄們都不服小鬼子,也都有守土之心,那就讓你的弟兄們在那站好,我們派政治部主任臻雨朋過去講幾句話,如果大夥聽著是那麼個理,就請你帶著弟兄們留下來;如果不是那麼個理,我們也會把你們帶過去,不耽誤你們去察哈爾,怎麼樣?”

馬明川雖有一些顧慮,可也有些心動,他第一眼就發現楚隊長的臉上有一種讓人鎮定的東西。而且,所有的人眼睛裡都沒有敵意,雖然天黑看不太清,但他感覺得到。於是他說道:“那好,就請你們的人,過去講講吧。為了讓你們放心,讓我的王營副到你們這邊來。”

楚鎮虎是土匪出身,他明白這個道理,但嘴上還說道:‘不用,不用……”臻雨朋的作用他是知道的。

臻雨朋帶了兩個士兵隨馬明川過去,王營副也帶了兩個士兵過來了。這邊計程車兵有的就是東北軍的,就拉著王營副敘舊,目的是開導他留下來打鬼子。臻雨朋和兩個戰士站定,馬明川召集弟兄們站成一隊。弟兄們稀稀拉拉地過來,站成一圈,把他們圍在當中。有的抱著槍,有的把槍戳在地上。

臻雨朋畢業於喀喇沁旗王爺府的崇正學堂,後追隨陳鏡湖、韓麟符、賈從良和王一侖等革命先驅的足跡,去天津求學,畢業後返回熱北,先後幹過多種事情。後來遇到頭幾次被*派回赤峰的王一侖,受他影響,以教學為職業,從事地下工作。要說講話,發動革命運動,是他的強項,也是多年練就的本領。他環顧一圈,平靜而又不失威嚴得說:“東北軍的弟兄們,各位從遼寧打到熱河,實在是辛苦了。說實在的,我國軍隊整體素質是與日軍有懸殊,但這不是我們打不過鬼子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在哪呢,在於南京,他們執行的是消極抗日,或者說不抗日。如果南京政府,向東北積極調兵遣將,支援東北軍,東北軍各部就會配合的更好,同仇敵愾……北大營絕不會失去,東北三千里江山,絕不會失去……現在南京政府如果處理了湯玉麟,還會換回國人的鬥志……”

馬明川這幫兄弟,被他說得,牙咬得咯咯響,手緊緊攥著槍。

152.找的就是茂木

臻雨朋接著說道:“我們這支部隊,隸屬於國民黨四十一軍,現在受命配合其117旅,騷擾鬼子。本來,按命令117旅只在赤峰城附近阻擊一下鬼子就西撤了。誰知有一支鬼子盯著他們不放,這支鬼子,叫茂木騎兵第四旅團,是這次攻陷赤峰城的主力。117旅與他們算死對頭了,這一仗仗打下來,已經克上了……”

他剛說到這,只聽包括馬明川在內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臻雨朋和兩名戰士還以為他們要動手呢。那兩名戰士都趕緊摸著腰間的手槍,警惕地向周圍看著。接著聽到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茂木?”他們不管是扛槍的還是拄槍的,都把槍端了起來。臻雨朋鎮定得很,他分明感覺到了一種聲息瞬間傳遞,那是一種見到仇人分外眼紅的默契。不免笑著問道:“你們認識茂木?”

聽到臻雨朋問到此,所有的人都把頭抬起看向他們的營長馬明川,臻雨朋他們三個也禁不住左右轉頭看向他。馬明川也不顧大夥怎麼看他了,呸得把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咬著牙憤憤說道:“豈止是認識他,老子扒皮認識他的骨頭。他在東北幹盡了壞事,血洗東山屯就是茂木老鬼子幹得,到啥時候這筆血債都要給他算清,喪盡天良啊…… ”

原來如此。共同的敵人,使這兩支部隊所有的心,一下拉近了。他們都走到了一起,戰士和士兵拉著手,長官也互相拉著手,互訴著烽火連天的苦楚和仇恨,也說起千里萬里的家鄉,還有殺了茂木的決心……

短短的交流之後,臻雨朋接著講話。其實夜色濃得很,天冷得很,只能模糊看到對方的輪廓,但誰都會看到對方眼神裡的真誠。臻雨朋看了看楚隊長和哈副隊長,用手向西一指又說道:“今天白天,猴頭溝一帶的軍事態勢是,四十一軍之117旅一個團把茂木第四旅團部分主力,吸引到了猴頭溝南邊的回龍嶺,茂木也是下了狠心,只留一個大隊和一個炮兵大隊等部看守營盤。當茂木自提主力殺到盤龍嶺時,117旅發現調開茂木主力的目的已經達到,便用兩個團在距這不遠的房身溝一帶,把茂木旅團的另一主力第13聯隊給南北夾住包了餃子……”

講到這裡,已講不下去了,馬明川的部下們,已聽得神往無比。有一個說話痛快計程車兵小張說道:“喂,原來戰鬥可以這麼打,這就痛快了。我們原來盡是和鬼子打陣地戰了……”有一個士兵伸手擁了他一把,說道:“小張子,你亂說什麼呢?”馬明川求援地四外找王營副,沒有找到。他抬頭看著情緒大變的屬下,低沉地說道:“仗打得大敗,是指揮之責任,在三十旅我有很大的責任……”他聲音低沉地已經說不下去了。

臻雨朋被東北軍官兵大變的情緒所感染,一揮手說道:“還都別高興得過早,我還沒講完呢。”此時,除了馬明川,他的部下都聽得心情癢癢,似乎就要衝過去投入這樣的戰鬥,痛快痛快。”而楚鎮虎的部下,都伏到外圍,警戒去了。臻雨朋接著說道:“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多數是鬼子出動了飛機戰場形勢有變,房身溝之戰只好打到一半而中止……”

還是那個小張,快人快語,說道:“那也夠痛快的呀!”把所有的人都給逗樂了。夜深了,除了唏噓聲和感嘆聲,再就是風聲了。馬明川也被士兵的好轉情緒影響著,愁的眉和苦的臉不見了,心情的好轉讓他自己都很納悶。

楚隊長和哈副隊長與馬明川及王營副商量兩支隊伍怎樣合夥的事。兩部分官兵,都擠在一起坐下來,有的拉拉家常,有的在擦槍。對於鬼子的戰利品中的野雞脖子,都稀罕的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