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一二七章 於廣憶戲於廣源(一)
囚婚:狼少梟寵少奶奶 寡婦生活 獨家幸孕:私養小妻100天 刀道巔峰 魔獸世界之野豬人崛起 黑色曼陀羅花 天下為農 腹黑謀妃 移世'逃'花 將門淑媛
第一卷_一二七章 於廣憶戲於廣源(一)
李琪去世的訊息傳到崔部的時候,崔霽清鼓掌歡慶,差一點就跳起來,但是崔同卻深感遺憾。這些年來他一直反躬自問,為什麼人才都跑到於昭湘那裡去了。於昭湘一個毛頭小子,乳臭未乾,卻把無數的精英吸引到他的身邊。徐明侯、李琪、韓晉、狼勇、劉昭初、趙魏……太多了,隨便拿出一個人就能把自己跟前的所有人比下去。尤其是李琪,自從跟了於昭湘,硬仗、惡仗打過無數,每次都凱旋而歸。自己傾盡家底,也沒有在他的手心裡走過三個回合。天妒英才啊!崔同對於李琪早已經沒有了仇恨,當聽到李琪去世的時候,他的第一感覺是遺憾,然後莫名其妙地心痛起來。他馬上想到了弔唁李琪的事情,他要為自己留條後路。然而,崔同雖然去了鳳鳴鎮,參加了李琪的弔唁,但是終其一天也沒有見到徐明侯一面,因為徐明侯太忙了。
李舜天一走,在整個崔部,崔同再無貼心之人,他空掛著司令的頭銜卻是什麼事業做不了主,就是自己想出野外走走,後面也得有兩個士兵遠遠地“保護”。
因為崔同的孤注一擲,崔霽清不得不同落霞縣的日偽軍翻臉,他將面臨日偽軍和其他雜牌隊伍的合力攻擊,及早為自己尋找一個避難之所是崔霽清面臨的首要問題。
崔霽清早已經看上了商芝鎮這塊風水寶地,只是因為八路軍獨立團的存在,崔霽清才沒有動手巧取豪奪。現在獨立團被商志豪拖得筋疲力盡,鄭寒食也因為商志豪的投敵而實力大損,而商志豪的目標又只在於報仇雪恨上,此乃天時地利人和也,在崔霽清的眼裡這就是老天賜予的一塊肥肉,天予不取必有後殃。
在一個夏日的夜晚,崔霽清親自率領他的四個團中的兩個團從孫郭出發,靜悄悄地到達商芝鎮。
商芝鎮此時已是無主之鎮,崔霽清幾乎沒有破費一兵一卒就佔領了商芝鎮十幾個村莊。幾天後,崔霽清在商芝鎮強拉民工興修工事,一時間,商芝鎮人怨聲載道。
“沒有一萬人馬休想踏入商芝半步!”崔霽清望著如城堡一樣的商芝村,得意洋洋地對部下說。
商芝鎮的崔部對於鳳鳴鎮的一縱隊而言就像一隻臥行的老虎,隨時會對鳳鳴鎮這塊肥肉發動攻擊,鳳鳴鎮面臨著三面受敵的境地。
一縱隊的一些人不免擔憂,擔憂的原因之一就是李琪已經不在了,倘若李琪還在,就是借給崔霽清一個膽他也不敢正視一縱隊。寧讓賊偷別讓賊惦記著——許多人有如此的擔心。
“土雞瓦犬耳。”徐明侯對擔心的人淡然說道。
世上總有一些人直到沒有了肉時才識得秤,但是隻要還有一點肉他也斷然識不得秤。崔霽清總想著報一箭之仇,全然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分量。他像一隻惡狼蜷伏於龍吟河南,時時刻刻等待著對於昭湘和徐明侯發動致命的一擊,但是時機總是難以尋找。
在海右省的西部,日偽軍正集中幾萬人對郭汝信進行圍剿,河陽縣的日偽軍沒有出動一兵一卒參與圍剿就是害怕徐明侯會趁機而入拿下河陽縣城,河陽縣城的日偽軍早已經被一縱隊打怕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日偽軍不敢動彈,崔霽清就沒有趁火打劫的機會,沒有趁火打劫的機會,崔霽清是不敢獨自行動的。
陰曆六月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在白天,凡是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在洗澡。在鳳鳴村的周圍,有水的地方多了,前有龍吟河,後有鳳鳴嶺上因為打石頭而出現的無數石坑,但是最好的洗澡場所是於昭湘的南湖。
因為這裡的水乾淨,因為這裡不僅是洗澡的場所,而且是上好的避暑地,所以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人滿為患。
南湖同龍吟河相比最大的優勢是這裡有數不清的樹木可以讓人躲避中午的炎熱,去水裡痛痛快快地洗上一陣然後躺在枝繁葉茂的柳樹下睡一小覺——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生活。這裡有數不清的果樹,許多果樹上的果子已經成熟——但是無需人看管,鳳鳴村人不會為了幾個果子而下了人品。到了晚上,村裡的婦女們也會跑到這裡來納涼,她們在遠離南湖的路邊上三五成群地坐著,張家長李家短王家的蛤蟆三個眼,誰家的祕密也無法逃脫他們的嘴巴。
加官的母親周氏也抱著她的寶貝孫子屢屢出現在這裡,有寶不露猶如錦衣夜行——在加官的母親看來。“人家要出相,狗大孩子胖。”這是老太太掛在嘴上的一句話——全然不顧別人的竊笑。
加祿的媳婦看不下去了,對她說:“娘,你老人家別去這些女人堆,這些人什麼話也說得出來。”
老太太惡狠狠地對她說:“有本事你也生個兒子看看,我也把你當泰山老母供起來!”
加祿的媳婦立即不言語了。她一共生了七個孩子,個個都是女兒,人稱七仙女。
於昭湘和徐明侯一般不會找人多的地方湊熱鬧。就拿洗澡來說吧,只要徐明侯下了水,別人的眼光總是離不開他的身體。脊樑上有個痦子,肩膀上有塊痣,肚子上有個小紅點等等一切都要被人注視,人們都想從他身上找出他與眾不同的地方,好像徐明侯的大富大貴、神機妙算、博學多才都與身上這些特殊標誌有關。
於昭湘和徐明侯洗澡的地方是龍吟河。
自從崔霽清部駐紮商芝鎮以來,龍吟河兩岸的百姓很少有人敢去河裡洗澡了,因為崔部計程車兵隔三差五地在那裡或者洗澡或者游泳或者捕魚。
在龍吟河洗澡時,于徐二人經常碰到崔部計程車兵,沒有人認識他們兩人,即使碰個正著他們也不會認為眼前兩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於昭湘和徐明侯。
一天午後,於昭湘約著徐明侯又一次來到龍吟河邊,因為剛剛下過雨,龍吟河的水位上漲了半米還要多,原來露出水面的青石板橋這時候大多在水下半搾深的地方,只有很少幾塊還露出水面。他們兩個人脫得一絲不掛,先是在河裡從北到南遊了一個來回過足了癮,然後找兩塊平整的石頭當做枕頭,身體躺在石板橋上,仰臉朝天搓著身上不多的泥。兩個穿著便衣的警衛員在河邊垂釣,裝作與他們倆素不相識的樣子。
“明侯,據說人是由泥做成的,這話我信。”於昭湘懶洋洋地躺在青石板上,眼看著天同徐明侯說話。
“你怎麼就信了?”
“身上的泥永遠也搓不淨,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是我們兩個泡到傍黑也能搓下泥來。”
兩個人拉著閒話,純粹是為了享受那湍急的流水淌過身體時那種美妙的感覺。
突然,在於昭湘的視覺範圍內出現幾個人像,在岸邊垂釣的警衛也佯咳嗽發出警報。於昭湘忽地從水裡坐起來,看龍吟河南岸大堤上西面慢悠悠走來三個人。從遠處就可以看得出中間那個是個女子,女子的前後各有一個壯碩的男子,這三個人邊走邊向龍吟河中望去,看來他們想找能渡過河去的小橋,那兩個扮成垂釣者的警衛已經把手按在手槍的扳機上隨時預備著不測的發生。
於昭湘和徐明侯馬上離開青石板橋遊向小橋東,因為按照慣例,這些人會透過石板橋到達對岸。
龍吟河上早就沒有了撐船的艄公。周老大已經上了年紀,自己也沒有老婆孩子,後繼無人,別人也沒有願意幹這個營生的,畢竟坐船的人太少了,一天拼死拼活掙不了幾個錢。
果然這三個人來到石板橋這兒停下來,從清澈的河水中很快就找到了石板橋的確切位置,三個人彎下腰挽起了褲腿。前面那個彪形大漢先下了水,他小心翼翼地在前面走,邊走邊不時回頭對他身後的女子叮囑著什麼,女子仍然走在中間,後面的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生怕她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