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八章 爭分奪秒(一)

第五十八章 爭分奪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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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爭分奪秒(一)

在繩索上順延向下,越往下渾身越沒氣力,從絕壁上下來,早累的嗝屁著涼,現在雙手跟雙手都跟沒長在自己身上一樣,渾身脫力,再來兩陣大風,馬中洪準保得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隨風而飛,那可只能聽天由命,愛哪去哪去了。

由不得他胡思亂想,略略低頭向下瞧瞧,看見腳下高聳樹頂的黑影,心知沒有多遠,他可不敢貿然一躍,這些山中老樹不定多高,劃傷事小,運氣不好被哪個樹枝插死,或者直接透過縫隙直接摔到地面,他沒想過名垂千古,倒想死的安詳,這點要求不算高吧。

雙手攥緊粗重的繩子,雙腿也不敢放鬆,保持之前的狀態一點點向下竄動,凌厲的山風漸小,午夜深林中的鳥蟲鳴叫卻滲人的很,也不知在繩索又移動多遠,腳下蹬到老樹枝葉“嘩啦啦”枝葉響動,從心裡長出口氣,樹再高也頂多十幾米,馬上就能踏上親愛的土地了。

長吸一口氣,腮幫子鼓圓,雙手緊緊,一鼓作氣,再往下竄動,老樹上枝繁葉茂,樹枝錯綜複雜,樹頂的枝杈上供不上養分,乾癟的沒有樹葉,這些平日裡不起眼的樹杈,像是胡亂刺向他的支支短劍,透過樹頂沒移動多遠,身上的衣衫,劃破幾道,臉上手背,都或多或少劃出細小狹長的血痕,夜裡看不清,馬中洪呲牙咧嘴,真的很疼。

強忍著疼身體繼續向下移動,沒一會兒功夫,身邊窸窣的枝葉聲響漸小,直到沒了聲音,天色雖黑,繩索的方向也逐漸朝樹幹靠過去。

三米,兩米,一米,半米,馬中洪後背碰觸到樹幹,雙腳夾住繩索,單手挪向粗壯的樹幹,深山老林樹幹粗壯,單手環住竟不足四分之一,趕緊另一隻手伸過來,勉強抓牢樹幹,十根手指又緊緊,雙腳才從繩索上小心撤開,雙腳趕緊扣住樹幹。

樹幹粗糙,手腳全都扣緊牢牢趴在上面,像懸掛在樹幹上的樹袋熊,樹幹可比繩索強太多了,腳下有根,能蹬上勁兒,心裡踏實多了,這感覺就像即將溺死在水裡的人突然抓住救命稻草,那感覺踏實,爽!

從樹幹上向下的順延著爬下來,容易太多,雙手十指麻木,馬中洪只能儘可能順著樹幹向下滑,好在樹幹筆直,連多餘的枝杈都沒有,腳上的短靴觸及到地面,身體緊跟著繼續下墜,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鬆開樹幹仰面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口喘著粗氣。

雙眼直勾勾的向上仰望,黑的夜什麼都看不清楚,聽著耳邊的山風呼嘯,蟲鳴不止,心裡反倒平靜,這條捷徑走下來,真像是鬼門關走一遭,這直上直下的距離,算下來總比原路走快一些,沒驚動山賊的情況下,這冒險也划得來。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趕緊回村子,全村啟程在鳳鳴山山賊疏於防範之際,拿下山頭,不然的話,東明縣強兵,鳳鳴山還兩三百山賊,外加搬出其他幾個山頭的山賊來救援,幾方勢力同時攻過來,真讓村上的婦女們長滿三頭六臂恐怕都夠嗆能保個全屍,為今之計,趕緊攻下鳳鳴山,根據易守難攻的山勢,總能耗些時日,到時候總有應對的法子。

想到此處,現在就是爭分奪秒的時候,馬中洪強撐起上半身,坐直身體,一雙胳膊下垂,現在的雙手雙腳,全麻狀態,強撐著站起身,緩慢在林間行進,順著山谷狹長的方向走出鳳鳴山,鳳鳴山人手欠缺,山腳下,完全沒設防,馬中洪順著接連的林子,緩慢的移著步子。

夜移星動,天邊漸漸放出光明,前路漸漸清晰,馬中洪麻木的雙腳走過一段路之後,身體也恢復幾分,腳下步子踩著棉花一樣,走的飄忽,牙關緊咬,從懷裡掏出地圖仔細看看,地圖上寥寥數筆,對這片畫的不清不楚,這種完全稱不上地圖的地圖,交給他這軍事高手來說,確認方向自然不難,順著一片老林前行堅持著走出四里地,才敢轉向有路的大道。

這條路走上去熟悉,策馬而來的時候,下馬的地方便在此處,往前走不遠便有家養馬的小店,地圖上未曾標識,他心裡記得清楚,這些早在他想著撤退的時候便做過打算,現在只要沿著大路走下去,找到第一匹馬,堅持到驛站,就有腳程好的坐騎,到時候就能直奔無名小村,就能見著村子等著訊息的鄉親們,夜鶯、鐵花她們還有她的女神——莊姜。

東明縣五百精銳士兵集結在大營之內,整齊鎧甲寒光直閃,手中兵刃冰寒、凶煞氣十足,各個面色冷峻,昂首挺胸,颯爽英姿,巡城使站在佇列前,看著心裡滿意,這可是他帶出最精銳的部隊,耗費了兩年多的心血,這次出征必定全勝而歸。

“弟兄們,我在大營等你等凱旋訊息,跟著劉校尉去建功立業吧。”

話說完,手掌重重的拍在兵長肩頭,眼中炯炯望著,心裡的擔子算是交給兵長這個相待幾年的兄弟。兵長臉上表情冷峻的點點頭。

“這些兄弟就交給你了,去府衙找劉校尉吧,他應該披掛好早等著你了。”

兵長是從小兵一步步提攜至今,對巡城使的話言聽計從,面向東明縣五百精銳守軍站直,聲如洪鐘下了號令。“聽我軍令,行進方向,東明縣府衙前,出發。”

巡城使閃開身,看著一個個英姿颯爽的背影,聽著鞋底叩擊地面發出“鈧鈧”的聲響,心裡信心十足,重新踱步走回營房內,剛才喝的茶真算不錯,得讓兵卒再沏上一壺。

單說兵長走在隊伍正前,身後五百精銳士兵列隊而行,齊整整跨步叩響地面,整齊劃一的軍隊頗為震撼人心,說是東明縣匪患狂張,就這陣勢匪人哪個見了不膽寒,街上的小攤位,路上的行人遠遠見著就散開老遠,哪個不長眼也不敢擋著,交頭接耳四下議論。

議論的話題無非是衛國邊境戰局堪憂,這回恐怕頂不住鄭國、曹國幾個國家的圍擊,這回恐怕衛國要戰敗了,這種話自然有愛國人士反駁,畢竟這個仗一打就是五七八年,天天說戰勝戰敗,天天吵嚷著說搬遷躲災,也沒見哪個真去遷移,東明縣不過是邊陲小鎮,真要能打到這裡,恐怕衛國真的大勢已去了。

兵長帶著隊伍一路前行,帶著這樣一支受人擁戴的隊伍,臉上的神色自是更顯驕傲幾分,被昔日的鄉親們看見不同往日的莊嚴軍姿,走在隊伍中計程車兵,昂首挺胸,堅毅的面孔配上陽光下寒光直閃的鎧甲,街上本來女多男少,妙齡少女、丰韻少婦,賣菜大媽,誰人不被傾倒,鐵血軍人就這一兩個亮相,這些女人全部心跳加速、瞬間秒殺。

順延著走過正東向的主街,五百精銳士兵走向東明縣府衙,兵長在最前單手向上一揚,身後五百人馬立時停住,這素質可真不是一兩般的強,兵長回身看著手下兄弟整齊劃一的站直身子等在府衙前,單手抓住腰間刀鞘,邁步向府衙內走過去。

府衙內大堂空空如也,巡城使說過劉校尉的身影全然不見,身後可有五百弟兄在身後等著,劉校尉平日裡住在府衙後宅,雖沒接觸,但是知道,大起膽子走向後宅,穿過府衙後院劉校尉房間就在眼前,獨一間一眼看見,徑直的朝著走去。

臨近十幾米路程,不堪入耳的女人**叫聲,伴著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兵長眉頭皺緊,巡城使可說事態緊急,他劉校尉可是東明縣第一主事人,在這緊要關頭,竟然跟人**,心裡火頭正大,這些年裡風裡雨裡磨練,卻被這狗日的搶去功勞,想起來火就大,怒火中燒也顧不得許多,大步走過去,手掌重力的拍著門,嘴上大聲喊著。

“巡城使特派遣我請劉校尉驗兵,事態緊急,還請劉校尉快些起身。”

男女的呢喃聲戛然而止,裡面一聲迴應。“你先去府衙前候著吧,我稍稍就到。”

兵長也實在懶得聽這不堪入耳的東西,好男兒志在四方,天天賴在床榻上,這個劉校尉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在這些年裡跟著巡城使,倒是學了些本事,磨礪兩多年,現在手下的兄弟他可有信心,就等著沙場嶄露頭角,帶著兄弟們建功立業了。

劉校尉說府衙前等著,總得給他穿著衣衫的時間,可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還不見人影,兵長臉色不好,心裡罵著這個**棍,他心裡焦急五百多弟兄可是在烈日下站著,右手握緊腰間的佩刀,心情很糟,真想衝進去“咔嚓”了他,解決這個禍國禍民的**棍。

在座椅上實在等不住,站起身在府衙正堂上踱步,時間沒過多久,他心裡著急,實在忍不了這禍國禍民的**棍,臉上怒色更重,右手按緊佩刀,他要還沒起身,休怪他刀快心狠,大步流星向府衙後院劉校尉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