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2章 14酒吧鬧事

第82章 14酒吧鬧事


紈絝邪仙 帝國首席:全球豪娶小嬌妻 爆寵前妻:老公,不可以 都市超級系統 不死傳說 誰都別惹我 惡靈遊戲 清寒沉夢 遺失的青春 守腦如玉

第82章 14酒吧鬧事

他手裡拿著一束百合花,笑著看了寧緋兒一眼。

“醒了?”

“嗯。”寧緋兒眨眨眼睛,心裡笑著他這麼挫的開場白。

安吉自來熟的替她插上鮮花,一邊關心地問。

“腳感覺怎麼樣了?”

“除了痛,還是痛。”寧緋兒很老實,無語地看著自己被吊起來的腿。

黑子爵也實在太誇張了,她只是扭到腳而已,他硬是要醫生給她打上石膏,拜託,她又不是摔斷腿。

“嗯,這個是衝動的懲罰。”安吉倒了一杯水,坐在*邊的凳子上,將水遞給她。

“……”寧緋兒嘟了嘟嘴,不說話。

她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應該一個人去後山,山裡有什麼東西誰也預料不到,這次幸好只是崴到了腳,再有下次就不可能這麼幸運了。

“對了,你的傷怎樣了?”看著安吉臉上的傷青一塊紫一塊地,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搞成這樣。

“沒事,滾幾個雞蛋就沒事了,這個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才是。”安吉三兩句又將話題轉回她身上。

寧緋兒聳聳肩。

“那……會議的事情……”寧緋兒吶吶地問,這個應該是他正在煩心的事情吧。

提到**處,安吉皺了皺眉頭。

會議三天後就要開了,就算現在換酒店也已經來不及了,而那個黑子爵還咬死不肯合作,說實話,他做這麼久的公務員還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明知道那是國家中央的重大會議,他卻是一臉的不稀罕,也不賣帳。

他想跟他好好溝通一下,但往往說不上兩句話,經理也只能很抱歉地對他說著不好意思的話。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這件事情已經到了轉不了彎的地步了,今天來,也算是給寧緋兒道個別吧。

“也就這樣,沒關係的,a.p做不了還有其他地方呢,合作的事情不是絕對的。”安吉安慰著。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就不會搞成這樣。”寧緋兒真的覺得很抱歉,很愧疚。

“你不用自責,這根本不關你的事,合作上的事情一分鐘三變,誰也預料不到的。”安吉對她安慰地笑著。“就算時間倒流,我還是會這樣做的。”

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想要傳達自己內心的資訊,而寧緋兒在跟他的雙眼對上的下一秒便移開了,尷尬地笑笑。

“謝謝。”除了謝謝,她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

“他……對你好嗎?”安吉突然問道,話出口了又覺得懊惱,他們的關係還沒親密到這個程度。

“嗯,除了脾氣火爆了點,都挺好的,他很*我。”*我的時間比火爆的時間永遠不成比例。

寧緋兒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情感,他是個好人,但是她已經沒有資格談論感情了,更沒有資格接受別人的愛情。

所以她只有逃避,她說些違心的話,希望對方能死心。

“我也能看出來,他很關心你。”安吉釋然,找不到她時他所露出的神色是不會假的,那擔憂和緊張讓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他和她的關係永遠只處在普通朋友之間。

突然,寧緋兒的腦海裡浮現出這樣的畫面,他大汗淋漓地走來,神色擔心地檢查著她的傷處,他說,寧緋兒,別怕,有我在呢,他還說,緋兒,你把我嚇壞了。

還有,他揹著她時的貼近,讓她的臉不禁羞紅起來。

那一刻的心動,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體,她聽到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寧緋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眨眨眼睛收回自己被迷惑的心智,他之所以會關心她,怕是她死了之後找不到樂趣麼,她自嘲。

“你們在做什麼?”突然,一把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寧緋兒不用看都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她還是自然反映地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我們只是在聊天。”安吉率先回答,語氣也算不上客氣。

“現在聊完了可以滾了。”黑子爵還是一貫的作風,嘴巴能噴出糞來。

“你說話客氣點。”安吉實在看不出這個男人有哪裡好,值得她這麼死心踏地的跟著他。

“我記得我已經回拒了跟你們合作,還不快滾賴在這裡幹什麼。”黑子爵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走在*邊,坐在*沿邊。

“黑子爵,你……”寧緋兒柳眉一皺,不滿地瞪著他。

黑子爵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示意她閉嘴。

他的威脅讓寧緋兒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她知道她若要再說下去,肯定又會鬧一場風雨出來。

“既然冷大總裁都說到這份上了,看來我也沒必要再跟你談了,緋兒,好好養傷,下次再見。”安吉眼睛一沉,又振作地對寧緋兒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寧緋兒地故意不去看他的臉,說實話,他那張臉真的是帥得讓她想拿針戳上幾個孔,帥得讓她臉紅,讓她心動,想起他昨晚說的話,耳朵像火燒一樣灼熱。

“你跟他約好下次見面?”安吉一走,黑子爵冰冷的氣場又散發出來。

好啊,她居然還敢約他見面。

“沒有。”寧緋兒鼓了鼓臉頰,那份悸動像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全部熄滅,她沒好氣地說。

“那他的話怎麼解釋?”黑子爵可不相信,如果可以,他真想陷死她,竟然無時無刻都不忘給他戴綠帽。

“黑子爵,你不覺得你很幼稚?”

寧緋兒的話讓黑子爵的眸子結了一層冰,這個死女人剛剛說什麼?

“有膽你再說一次。”

“黑子爵,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這次跟中央的合作有什麼益處你不是比誰都清楚麼?”寧緋兒不怕死地看著他,說出自己的看法,安吉的事是因為她,那她也不應該什麼都不做吧,怎麼樣都該替他挽救一下。

“所以?”黑子爵不屑的一哼。

“所以你不覺得取消這次的合作很不明智麼?中央的合作不是大大地增加了宣傳力度麼?你是生意人,不要因為我一個小女人就把事情搞砸了。”寧緋兒自損,就是希望能挽回這次合作。

“所以你覺得取消這次合作是因為你?”黑子爵脣角輕扯,眼裡盡是鄙夷。

難道不是麼?

寧緋兒心裡疑惑。

“女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為你在我心裡重要到讓我取消生意上的合作?”黑子爵不屑一顧地睥了她一眼。

“那不是因為我,那你幹嘛要取消?跟中央合作不是很好麼?”寧緋兒不解,難道有她不知道的內情?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寧緋兒,你實在太天真了。”黑子爵笑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他不會告訴她取消合作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她,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在自己心裡的地位。當然,這個所謂的地位只是微不足道的消遣。

寧緋兒無語。

是的,在他心裡她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管他的事情?反正這件事情與她無關,那她就不需要內疚了吧。

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寧緋兒的心怎樣也安定不下來,如果真與她無關,那他又幹嘛借她拒絕呢。

“我作為你的搭橋者,不是有權知道內幕麼?”寧緋兒不死心地問。

“內幕?你想知道?”黑子爵脣角揚起,盯著她看。

寧緋兒堅定地點點頭。

“內幕就是,你該早點好起來,承受我的懲罰。”

**

因為腳傷的原因,寧緋兒再一次被禁錮在*上一週的時間,這使寧緋兒的腰都快給自己躺斷了,還有那隻被打了石膏的腿,她都覺得裡面快要長蟲了,她崴了腳又沒斷,黑子爵搞那麼多事情也不過是想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惹他生氣的下場生不如死,就如現在,她的確覺得生不如死。

幸好,黑子爵沒打算將她禁錮在*上一輩子,第八天,醫務人員便來幫她拆石膏,但腳踝的傷卻沒有因為一週的石膏生涯而有好轉,而且石膏剛拆還有一股濃濃的藥味刺激著寧緋兒的嗅覺。

這個該死的黑子爵,故意這麼整她的。

於是,醫務人員重新幫她包紮了傷處,因為是舊傷,加上她的身份,他們都異常的小心翼翼。

“這個傷拖了一個星期沒上藥了,雖然打了石膏但是完全沒有用處的,記得不要碰水了,腳踝之前就有受過傷,這次要更加小心的保護,不然以後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的。”大夫盡責地交待。

寧緋兒心裡已經將黑子爵全家上下咒了不下百遍,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這一週的時間,她早就可以行動自如了,現在倒了,還得要當個瘸子,這個仇她記下了。

“謝謝,我會小心的。”

這一次的假期不得不延遲,而寧緋兒第一次在b市迎來第一個秋天,也將是她失去親人後過的第一個生日。

想起爸爸,寧緋兒的心裡不禁難受起來,她抹去眼角的淚水,架起柺杖艱難的移步。

回去的時候耽誤了,但是公司的事情卻由不得被延誤,所以這幾天黑子爵都在房間裡處理公事,不過這樣也好,她就不用老對著他的臉了,免得她看著心裡不舒服。

安吉的事情黑子爵最後還是堅持不合作,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讓黑子爵有這樣的決定,他也否決了她的猜想,但是在寧緋兒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心裡總認為她也算是其中原因之一吧。

寧緋兒走出電梯,柺杖支撐艱難地一步一步往房門移動,她不是回來看他的,只是立秋了,天氣馬上的涼了起來,她回來拿件衣服加暖罷了。只是她沒想到,回來會聽到他的通話。

“貨的純度怎麼樣?”黑子爵故意壓低聲音,輕聲說道。

“只有87%,與之前承諾的97%相差太多。”佟維如實回答,這件事情他也有責任,應該當面就檢測好,事後再追究比較麻煩。

“把他們都給我滅掉。”對方似乎說了讓他不滿的答案,他冷聲下令。

“可是……”對方也是一個大的幫派,要對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不惜一切代價,在他決定毀約的那一刻起就應該知道下場,沒有人可以挑釁了我之後全身而退的。”黑子爵才不理會對方的幫派是大是小,只要失信於他,那就只有消失。

“這樣的貨也敢拿給我,喂鯊魚的結果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了,你儘管放手去做,事成後向我報告。”黑子爵說完不待佟維回答便結束通話電話,大手放在桌上,食指輕敲桌面,目光看著遠方,深邃且悠遠,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事件。

寧緋兒在門外捂住嘴巴,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她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段對話,聽他的通話內容應該是毒品的純度不夠,所以他要殺人滅口,還要將人家丟進海里喂鯊魚,這麼殘忍沒人性的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這樣的人活下去,究竟會害死多少人?

雖然早就知道他的為人,也見識過他視人命如草莽,他當著她的面殺過人,嗜血的神情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現在竟然因為毒品的純度而將人家連根拔起,還用毒品害人,這個認知讓寧緋兒對他的恨更加根深蒂固,難道他就不怕得報應麼?

“是誰?”黑子爵眯著眼睛看向門外,他確定門是被他關好的,怎麼現在無故打開了呢。

“是我。”寧緋兒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激動的心平靜下來,故作輕鬆的應答。

黑子爵倚在椅上,神色不變,眸子卻盯著要用柺杖才能慢慢走動的寧緋兒,脣角揚起一抹笑意,同時也在思量著剛剛的對話她聽到了多少。

“你躲在門外幹什麼?”他輕問,雙眼如鷹般銳利地注視著她面部每一個表情。

即使寧緋兒故作鎮定,但在他那兩道x光線般的視線下,還是有一絲的不自在。

“我上來拿衣服,我冷了,誰知道你在講電話,我又不是故意偷聽的,是你自己不做好安全措施罷了。”寧緋兒扁扁嘴,她心裡明白即使她說沒聽到他都不會相信的,倒不如老實交待。

今天對她來說,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吧。他販毒,讓她多了一條線索,也多了一個方向蒐證,而不侷限於公司上的。

這個時候,她想起了一個人,黑紫玲。

上次她親眼看到佟維替他買貨,而黑紫玲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也應該知道他販毒的事情,回去後或者可以去會會她,應該會有收穫的。

寧緋兒在心裡打著算盤,而黑子爵也沒錯過她眼裡泛出的所有光芒,他不動聲色地笑笑。

“嚇到了?”

“呃,有點。”寧緋兒順著他的提問回答。

“寧緋兒,作為我的女人你早該認清這些,也要習慣這些。”黑子爵站起來向寧緋兒靠近,伸手輕輕劃過她美麗的臉蛋。

寧緋兒的身體微涼,他的手指也異常的冰冷,劃過她的肌膚讓她一時適應不了,**地起了一身疙瘩。

心裡腹誹著,誰要做你的女人了,真是不要臉。

黑子爵的手指越來越不滿足她的臉蛋,更大膽地撫摸起她的脖子,她躺在*上一週他也不好受,他已經忍了一個星期了,本來還想繼續懲罰她的,但他發現把她綁在醫療*上,還不如放她下來讓他將她壓在身下更好。

光是想著,身體就起了反應,他的大手一路而下,順著衣領滑進去,一把握住她的柔軟,手裡的觸感讓他雙眸沉了下來,搶過她依賴的柺杖丟開三米遠,讓她不得不倚著自己讓他上下其手。

“黑子爵,你別這樣,我腳疼。”寧緋兒掙扎,他竟然連受傷的她也不放過,真是個種馬。

“我會小心的。”黑子爵的聲音沙啞且有磁性,寧緋兒其實是個半聲控,往往他發出這樣的聲音,她都會沒有自制力。

“我,我想打電話。”寧緋兒努力轉移注意力。

“打給誰?”到手的肥肉怎麼可能放過?他抱著她坐在*上,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探索。

他解開她襯衫上方的兩顆鈕釦,聚攏型的*將雪白無暇的柔軟擠出一個*所有男性的形狀,露出深深的事件線。他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是打給白大哥的。”寧緋兒輕顫,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樣,不停地在她**的地方施法,讓她的思想慢慢散亂。

黑子爵皺起眉頭,這個時候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讓他很不滿。

“打給他做什麼?”黑子爵拉起寧緋兒,讓她雙腿分別跪在自己兩側,伏下身懲罰性地在她的雪白上咬了一口。

“痛。”寧緋兒痛呼。“這麼久不聯絡,他會擔心的。”

“寧緋兒,你覺得一個男人可以忍受正在跟自己*的女人口中說出其他男人的訊息?”黑子爵用嘴咬下她的*帶,順便又在她肩膀上輕咬一下。

“他是你哥。”寧緋兒輕輕推開他。

“那又怎樣?”他突然發現這樣的*其實也不錯,他輕笑,提瞼看一眼臉蛋微紅的寧緋兒。“你想要手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你的表現好了那使用手機的時間便越長,如果你的表現差了,那就不好意思了。”黑子爵嘴角一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寧緋兒真想將他的臭臉打得個稀巴爛,這樣的臭點子他都想得到。

“黑子爵,電話是我的,你沒權限制。”寧緋兒抗議,但雙眼不禁閉上,勒了個去,這個男人的手在摸哪裡。

“誰的拳頭硬誰就有權。”

**

再回到z城又是一週後的事情了,寧緋兒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換藥,也可以不用柺杖正常走路,但是不能做激烈的運動,只能慢走。

寧緋兒並沒有急著去上班,況且黑子爵也沒有讓她馬上回公司,她也樂於清閒,她聯絡上了黑紫玲,她知道她跟巖哥哥已經和好了也感到欣慰,希望她看上巖哥哥的份上可以提供一些資料給她。

她來到k.o商場三樓咖啡廳,這是黑紫玲的私人領域,應該不會有別人打擾,相對是比較安全的。

“說吧,找我什麼事,我跟你還沒熟到可以聊天的地步。”一坐下來,黑紫玲就很不客氣。

“你跟在黑子爵身邊這麼多年,我只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一些資訊罷了。”寧緋兒也沒有跟她打哈哈,直奔主題。

“我憑什麼告訴你,或者說,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就算我跟巖忌在一起,也不代表我會出賣子爵。”黑紫玲嘰笑,不屑地看著寧緋兒,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說她沒腦。既然她知道她在黑子爵身邊這麼多年,就該知道出賣她的下場,她雖然恨沈家入骨,但也沒有能力與之為敵。

“我知道他在販毒,上星期也聽到他說因為貨物純度不夠要將對方連根拔起。”寧緋兒不理會她的嘲諷,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她知道黑紫玲明白她說的內容。

當然,這件事情黑紫玲清楚得很,也就是上週的事情,向來都有合作往來的虎頭幫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冷天盟,一個晚上的時候死的死,逃的逃,一夕間虎頭幫就被打擊得肢離破碎,不復存在,連負責人光頭黎也被抓了起來。據知*說,光頭黎是被灌滿了水泥丟到大海里喂鯊魚的。

這件事引起了不少的轟動,連新聞都報導了,只是礙於沈家,將施暴方隱藏起來,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黑子爵所為。

而她,黑紫玲自然錯過不了這麼精彩的事情,但是內情她打聽不到,如今從寧緋兒口中才得知原來是因為貨物的純度出了問題。

如此說來,那光頭黎也實在該死,他跟黑家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也知道黑子爵為人,竟然還敢造次,這次死了也算是給其他幫派一個警示。

“你以為就憑你就可以對付得了黑家?”黑紫玲鄙夷地睥著寧緋兒,對方也冷靜地看著自己。

“不,我並不想對付黑家,我只是想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寧緋兒輕聲說,她當然知道自己對付不了黑家,她連黑子爵一個人都對付不了,怎麼撼動得了龐大的沈家?

她一開始是想幫巖忌的,希望能找到些證據,他拿到黑子爵犯罪的證據,即使對付不了他,或許能夠因為這些證據而求個自保,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方巖忌。

而如今形勢看來,她還可以幫助素不相識的人,打擊黑子爵的販毒可以幫助一些無助的家庭,幫助一些年青人,毒品害人如何,大家有目共睹的。

黑紫玲若有所思地看著寧緋兒,不得不說,她對她的看法,貌似有一點點的不同,她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可以說改變了不了,刁蠻任性的寧家大小姐何時有過這樣的神態了?

“我不清楚你要做什麼事情,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對於子爵,我是一字不提的。況且,我也沒有幫你的理由。”即使她有改變,但也不值得她為此冒險。

“為了巖哥哥也不行麼?”寧緋兒咬牙。

“那我更加不能拿巖忌冒這個險。”黑紫玲眼光沉了沉,一旦牽扯上方巖忌,她不得不格外小心。

“我找證據並不是為了自己,我只是想掌握一些犯罪的資料交給巖哥哥,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預料不到,但起碼他有一些自保的東西。”寧緋兒靜靜地說著。

“你想知道什麼?”黑紫玲勾起脣角笑笑,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都與她無關,而她想打擊黑子爵,對她是沒有好處,但對方巖忌,或許有一點幫助。最後,她還是鬆了口。

“我想知道他的一些犯罪資料。”

黑紫玲眼睛一眯,她確實掌握了很多黑子爵的犯罪資料,跟了他那麼久,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比誰都清楚,她掌握的不是為了對付他,跟寧緋兒對方巖忌做的那樣,她不過求個自保罷了,但是那些資料是絕對不能隨便拿出手的,資料一旦曝光,不管她有麻煩,連巖哥哥也可能會受到牽連。

沒有人知道黑子爵有多少線眼,在司法界,警界,結識了些什麼人,沒有人知道,所以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衝動行事只有吃虧的份。

“如果你想知道一些證據,何不去黑氏旗下的娛樂物業去了解呢?”黑紫玲翹起二郎腳,倚在椅背上,淡淡地說,她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剩下的能走多遠就得看寧緋兒的能力了。

“那有哪些娛樂物業是屬於黑氏的?”她問,這個很重要的,黑家的某些娛樂物業並沒有直接登記為黑氏所有,是隱藏的物業,所以一般人是不知道這些場所是屬於誰的。

正好,黑紫玲是知道的,她翻開包包拿出紙和筆,低頭寫下一些名字,遞給寧緋兒。

“謝謝。”寧緋兒接過紙條道謝,她清楚黑紫玲能告訴她的也只有這些,其他的資料她是要不到的。

但無論如何,這句謝謝也該說的。

寧緋兒離開咖啡廳後並沒有馬上回大宅,她撥通白蕭楓的電話。

“白大哥,是我。”寧緋兒故作輕鬆地笑著說。

“我當然知道是你,回來了?”那頭的白蕭楓也笑了。

“是啊,想你了,想問你有沒有時間出來陪我喝一杯呢。”

“可以啊,想去哪裡?”

“去星星吧怎樣?”星星吧是黑氏集團旗下隱藏的一家酒吧,在z城算不上高階,但也是中等以上的。

“怎麼突然想起去那裡了?”白蕭楓皺了皺眉頭,那種地方緋兒不應該感興趣才是的。

“想去見識一下,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酒吧呢,我一個人去怕啊,拉上你,嘻嘻。”寧緋兒活潑地笑笑,任誰聽了都會相信這一番話,但不包括白蕭楓。

“好吧,那晚上七點見。”白蕭楓答應了。

“嗯。晚上見。”

“對了,子爵知道麼?”準備掛電話,白蕭楓忽然又想起還有黑子爵這一號人物,那個令人頭疼的傢伙。

“他今晚有個宴會沒那麼早回家的,而且我一會就給他電話說明,不會有問題的。”她當然不是要徵求他的同意了,她只是知會他一聲,不然到時候他又藉口一大堆,非要說她給他戴綠帽。如果可以,她倒想給他戴戴試試。

寧緋兒掛掉與白蕭楓的通話,馬上又撥通黑子爵的電話,無非就是晚上跟白蕭楓一起的事情了,毫無懸疑,黑子爵的答案是。

“不準。”黑子爵冷冷地說。

“我命令你馬上給我回家,要不今晚你就陪我出席宴會好了。”

“黑子爵你怎麼這麼小氣,我的傷還沒好,況且我們只是吃個飯而已,你的那些保鏢都會跟著我,你有什麼不放心。”寧緋兒抗議,她現在是個沒有自由的人,無時無刻都被人跟著。

“總之我說不準就不準,聽到沒有。”黑子爵冷哼。

“黑子爵,我打這通電話並不是為了得到你的允許,我只是知會你一聲,做不做在於我,如果你又想說什麼懲罰的話,等我回去了你大可把我打死,我們只不過是去吃頓飯而已,清清白白,從來沒做過苟且的事情,況且對方還是你哥,你連對你哥的信心都沒有嗎?”寧緋兒一口氣將話說完果斷地掛掉了電話,順便把電池也一併抽掉。

換作以前,她或許會屈服在他的**威這定,但是現在,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

當天晚上,寧緋兒安全地跟白蕭楓碰上了面,白蕭楓先帶她去吃了頓晚餐,八點過十分再帶她走進星星吧。

與電視上看到的差不多,寧緋兒跟著白蕭楓走到吧檯坐下,好奇地環顧四周,女性都穿著得很暴露,還有拳手,穿著制服靠近白蕭楓。

“先生,要不要啤酒啊?”女人拿著一個紅色小桶,裡面放著幾瓶未開的啤酒和幾塊冰,她將桶放在吧檯上,兩眼發光,笑米米地盯著白蕭楓看。

不得不說,白蕭楓也是位非常出色的男人,長得好,又高大,身體比例也很正,事業也有成,雖然比起黑子爵差了一點人,但是放在人堆裡,明顯是吸引眼球的那位。

呸呸呸!

寧緋兒搖了搖頭,她怎麼想起那個傢伙來了,還將那個人渣跟金大哥比,她一定中邪了。她用力地甩了甩頭,將這種可怕的想法甩出腦袋去。

“不要了,謝謝。”白蕭楓微笑地拒絕,轉過頭關心地看著寧緋兒。“緋兒,你沒事吧,頭疼麼?”

“哦,沒有啊。”寧緋兒舉起雙手擺動。

“沒有幹嘛甩頭?”

“啊,我只是不想喝啤酒而已啦。”寧緋兒撒了個謊,她不可能告訴他她想起了黑子爵吧,那樣太丟臉了。

“嗯,想喝什麼?”白蕭楓問道。

“呃,我沒來過,不知道點什麼。”寧緋兒的臉微紅,她確實是沒來過酒吧,她對酒吧的印象只限於電視劇裡所看到的,現在所看到的,對她來說,有說不出的新奇呢。

“那我來做主吧。”白蕭楓轉過頭對著酒保說。“我要一杯威士忌,給這位小姐一杯可樂吧。”

“欸,不能這樣啊,憑什麼你喝酒我喝可樂啊,我要喝可樂幹嘛大老遠跑來酒吧喝啊。”寧緋兒不滿地抗議。

“因為你不會喝酒。”白蕭楓直接了當指出她的死穴。

就算她不能喝酒也不能剝削她喝酒的權利啊,在酒吧裡喝可樂有說不出的怪異,怎麼樣也說不過去的,寧緋兒鼓起臉頰表示氣憤與抗議。

“作為紳士,我怎麼可能讓不會喝酒的女士喝酒呢,況且子爵還特意打電話來讓我好好看著你。”白蕭楓笑笑。

柳眉皺起輕挑,疑惑地看著白蕭楓。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沒聽錯,子爵給我打電話,拜託我好好看著你,不然就唯我是問。”白蕭楓拍拍她鼓鼓的臉頰,寧緋兒像被戳穿的氣球,嘴裡的氣很不客氣地噴在白蕭楓臉上。

“拜託?哼,應該是威脅吧。”拜託這種事怎麼看也不像是黑子爵會做的事情。

白蕭楓笑笑不置可否,其實她說的也是事實,黑子爵當然不會拜託,但是說到威脅,也是有那麼三分味道,但不管怎樣,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允許他們兩個在他知情的情況下獨處。

最後在寧緋兒強烈要求下,白蕭楓還是破例給寧緋兒喝了一杯雞尾酒,lemonsquash,檸檬雜飲,別看名字有檸檬二字,實際上也是雞尾酒的一種。

然後,我們寧緋兒同志喝下這杯酒之後,身體開始慢慢的熱了起來,但意識還是相當的清晰,她知道今晚的任務是什麼。

於是。

“我要去一趟洗手間。”寧緋兒趁有一點點便意,對白蕭楓說。

“嗯,你可以自己走嗎?”白蕭楓擔心地看著她,上一次她也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到第二天了,而雞尾酒的後勁比較大,他不得不擔心啊。

“沒事,不是還有他們在嗎?”寧緋兒抬了抬頭,示意坐在不遠處的兩名保鏢。

看著他們一刻不分神地看著他們這邊,白蕭楓釋然了,他怎麼會忘記還有另兩個人存在呢,他們寸步不離,看來子爵真的很緊張緋兒。

“那你小心點。”

寧緋兒當然不是去洗手間了,她只是想到處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屍馬跡,但是後頭跟著的男人讓她很不方便。

寧緋兒假裝有點醉意,磕磕絆絆像條水蛇一樣走路,有時還故意撞到牆上,有時又撞上包廂的房門,趁機開啟人家的房門看看裡面有些什麼,她繞過走廊,走進女廁,挫敗地坐在馬桶上。

什麼都沒發現。

不過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這不是才第一次嗎,這一次沒收穫沒關係,以後還多的是機會呢。寧緋兒安慰自己。

“欸,有那個嗎?”本來準備開門離開的寧緋兒聽到一把壓低的女聲說著,她停下手,靜靜聽著。

“你直接找豪哥吧,我只有一包,呆會自己還要hinh呢。”另一個女人應聲。

“豪哥在哪個房間?”女人吸了吸鼻子追問,聽她說話的語氣,跟電視劇裡那些粉友差不多。

“在c20。”說完就再沒有聲音了。

寧緋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有收穫。

她事不宜遲開門出去,保鏢果然等在洗手間外,看見她出來也不說話,等她走到前頭他才慢步跟著。

寧緋兒看著門牌號,c20,就是這一間了,寧緋兒有點緊張,擦了一下手心的汗,跌跌撞撞,假裝不小心地撞開了房門。

房裡所有人都看著陌生的她,一臉的防備。

“你是誰,進來幹什麼?”染了紅髮的男孩口氣不善,之所以說是男孩,據寧緋兒的目測應該是十七八歲的孩子,看他的著裝和扮相跟古惑仔裡的很相似。

“不……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寧緋兒環顧一週,有四男兩女,其中有兩男兩女都臉蛋微紅,表情陶醉,明顯是hing了藥丸的。

“嘻嘻,這位美女是誰啊,來來,來一起玩吧。”其中一個吃了藥丸的男孩步伐不穩地走過來,作勢要抱著寧緋兒。

“啊——對不起我走錯房了,對不起。”寧緋兒連忙道歉就要退出房,正在hing上頭的男孩當然比不過正常的她的,一個踉蹌跌到地上。

他那位清醒的朋友喊著。

“你這個婆娘,敢動我的兄弟,看我怎麼整死你。”說著就走出來追著寧緋兒。

寧緋兒心裡暗叫一聲不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可不會這麼笨留在這裡讓他抓著,她也知道跟他們理論那是白費口舌的。

後面跟來的保鏢一個箭步擋住男孩與寧緋兒之間,輕鬆地將他推倒在地。

“媽的,哪個不怕死的王八蛋,敢動你爺爺,我,啊——”男孩邊起身邊罵,還沒看清對方的臉又被一拳打了下去,這次直接痛得呼爹喊孃的,一時間也站不起來。

寧緋兒見狀也不急著走了,對保鏢比了個勝利的手勢,保鏢什麼話也不說,表情也不變,跟在寧緋兒後頭,他的工作只是保護她的安全,消除她身邊一切潛在危險,其他的,不在他工作範圍之內。

寧緋兒在角落處撥打了110,低聲報上案,掛上電話就往吧檯處走。

遠遠看到白蕭楓身邊坐著一位美女,那位美女看起來還是挺上乘的,跟白蕭楓也有說有笑,她站著不動,這種情況,她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打擾,要是她壞了白蕭楓的好事她就尷尬了。

白蕭楓眼光落在寧緋兒身上,看著完好歸來,鬆了一口氣,她上的洗手間也著實太久了,他差點就坐不住了。

“你這趟洗手間也上得太久了吧,我還正在讓這位美女幫忙走一趟呢。”

啊,原來是為了替他走一趟啊,她還以為……

寧緋兒吐了吐舌頭,很不好意思。

美女看了寧緋兒一眼,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只有一瞬間,快得寧緋兒和白蕭楓都沒有注意到。

“你好,我叫麗麗。”美女主動示好,向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寧緋兒。”伸手不打笑臉人,寧緋兒笑著迴應對方。

但是寧緋兒的話讓白蕭楓皺起了眉頭,他頓感無力。

這都是他的錯啊,他竟然忘記告訴她,在這種地方最忌諱的就是用真名,她還全名兩個字都說出來了,他不禁扶額。

“不好意思,我剛剛還以為你們兩個……”寧緋兒不好意思地看著白蕭楓和溫柔,看她被黑子爵帶壞了,淨往那方面想。

她的話讓麗麗的眼神閃了一下,脣角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你女朋友真可愛。”這句話是對著白蕭楓說的,但眼睛卻是看著寧緋兒。

“啊,你誤會了,我不是他女朋友。”寧緋兒擺擺手,笑笑。

白蕭楓正想說些什麼,一把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大哥,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