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七章 相互猜測

第八十七章 相互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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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相互猜測

王二大是慚愧,跟來跟去自以為小心,卻一早就被人家注意上了,待回過頭來,發現出聲之人竟是個巾冠文士,愈發地覺得丟人到家了。

那文士不無警惕道:“荒廟孤女,看三位又似初到幷州,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吧?”

王二有點惱羞成怒,道:“先別說我們,你鬼鬼祟祟的又想做什麼?”

那文士冷笑道:“自家心虧,卻敢倒打一耙!”

王二聽他口氣強硬,料來是有些手段,不會只是個文弱書生,倒不敢掉以輕心,自己心怯,卻使眼『色』讓王虎試探。

王虎不知輕重,蹭地跳將上前,喝斥道:“別耍嘴皮子,老實說,你尾隨我等作甚?”

那文士稍稍退後兩步,恨恨罵道:“狗仗人勢的奴才!”

王虎不知他話有所指,只道他是在罵自己憑仗了王二之勢,不由得大怒,呼喝一聲衝上前去,揮手就是一拳捅出。

馮賓茹眼見那文士後退之時,腳步輕浮,儼然不似身懷武功之人,待要喚住王虎,卻哪裡來得及,一個“等”字出口,那文士已被著著實實受了王虎一拳,吃力不住“噔噔噔”後仰幾步。

王虎得了便宜,更是來勁,緊趕著就要再上,卻被王二喊住。

倒不是王二心腸好,不過是已知曉那文士的的確確手無縛雞之力,徒有膽『色』卻是不堪一擊。

既然如此,那還怕他作甚,自然是要喚回王虎,親自出頭了。

王二明知自己吃不了虧,哪還跟他客氣,一把躥將過去,揪住對方,右拳在他面門呼呼晃動,恫嚇道:“老實交代,你是什麼人,有何企圖?”言語理直氣壯,渾然忘了自己一干人等本是偷偷『摸』『摸』尾隨而至。

那文士雖是被打得胸口隱隱作痛,嘴上仍自不懼,怒道:“狗奴才,要殺便殺,何必明知故問!”言猶不甘,不住口地又連罵了幾聲“媳『婦』家娃”。

王二被咒得火起,雖是不大明白“媳『婦』家娃”具體含義,料來不是甚好話,當即揚手一個大嘴巴抽過,惡聲道:“你他孃的嘴還挺硬!”

話剛出口,倒隱隱察覺這文士話中有音,應該是把自己三人誤作某人屬下了,不然的話,素昧平生沒道理這般說法,只不過臉皮已經撕開,不打也打了,當下只得假以臉『色』繼續作強,口氣卻不知不覺緩了些許,“你與那婉兒是何關係?”

此事既因婉兒而起,想來這文士自是識得於她,王二如此問法,原想牽出些話題,若是誤會隨便敷衍一下也就是了,頂多口頭上說兩句好聽的話,將雙方這一場過節揭過就算了。

沒想到那文士一副傲然模樣,仰著脖子鏘鏘作聲,“我與婉兒非親非故,便是看不得你這幫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反正你這班狗東西惡事做絕,有種連我一塊殺了就是!”罷了又是句恨恨的“媳『婦』家娃”。

王二當真是哭笑不得,這小子怎麼看著都像是個知書達理的讀書人,怎的開口便罵閉口惡語,幸虧自己不是他口中的什麼“惡人”,否則的話,這小子此遭焉有活命之理。

苦笑之餘,倒有些暗暗佩服這文士,手無縛雞之力,膽識卻是不錯。

佩服歸佩服,心裡又禁不住大罵其人蠢蛋,要擱著王二,是決計不能吃這種眼前虧,豈不是自個沒事找抽嘛!

到了此時,王二也知這文士肯定是把自己誤作他人了,只不過騎虎難下,頭先是被他罵得氣頭上,現在再要打罵於他,卻是下不去,這傢伙嘴裡又不乾不淨罵個沒停。

正在此時,又有一人員遠奔來,揚聲道:“快快住手,有話好說!

來的正是之前街頭所見的“狄大人”。

王二原也不想再與這文士糾纏,順勢下坡鬆手退開一小步。

“狄大人”奔將過來,略微緩了緩氣息,衝那文士一拱手,道了聲“徐兄!”,轉而對王二道:“在下幷州都督府法曹狄仁傑,公子如何稱呼?”

王二在街頭已聞得人稱他為“狄大人”,早已知曉他是衙門中人,何況他還是一身官吏裝束,又見他頭先捐銀於婉兒,好歹算是不錯,當下客客氣氣回禮道:“原來是狄大人,小姓王,這倆位都是我的夥伴。”

狄仁傑飛快掃過三人一眼,道:“王公子這是打哪來?”

王虎『插』嘴道:“長安!”

狄仁傑“哦”了一聲,順勢又打量了三人幾眼,這才問道:“王公子這是~”說著指指那文士,顯然是問他們為何糾纏。

王二沒好氣道:“你問他罷!”

那文士冷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狄仁傑看二人模樣,那文士臉上紅印未消,料來是因了什麼有了衝突,待要開口再問,卻見婉兒躲山廟破門後探頭探腦張望,狄仁傑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婉兒有些遲疑神情,蹣跚過來迅即飛快閃在那文士身後,喊了聲“徐大叔”,狐疑地看看狄仁傑,又惡狠狠地瞪著王二幾人。

王二一番好心前來探個究竟,卻被事主當作仇人般怒視,不免有些尷尬,料想婉兒頭先已偷看到一切,故而心生敵意。

狄仁傑看在眼裡,卻不發問,只客氣道:“王公子此來幷州,尋親還是訪友?”

王二情知他也起了疑心,在盤查自己底細,本不想自『露』身份,欲要隨便敷衍而過,不想王虎卻愣頭愣腦道:“這位便是宣威將軍忠翊縣伯王爵爺!”,顯然虛榮心在作怪了。

王二被他曝穿,再不好隱瞞,只得瞪了王虎一眼,掏出銀飾魚袋1以示資證。

狄仁傑見他年紀輕輕,居然敢輕言身居從四品上階之職,自是不信,待見了符印,不再有疑,慌忙恭身施禮,“卑職見過爵爺!不知爵爺來此有何貴幹?”。

王二擺手示意免禮,道:“我不過是遊山玩水路過此地,狄大人不用客氣。”

那文士知了王二來歷,以他身份應不會是“某人”手下,隱約明白先前是個誤會,只是心下不敢肯定來人意圖,況且已有了爭執,又吃了些虧,縱使對方沒有惡意,若此時見禮,不免讓人覺得勢利,是故正過臉來卻仍不吭聲。

狄仁傑原還擔心王二是“某人”所遣,欲對婉兒不利,現下看來,倒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王二卻忍不住問道:“這婉兒是怎麼回事?”

狄仁傑沉『吟』著“這。。。。。。”,一時不知該不該說,雖說他不會是“某人”爪牙,可誰有能保證他與“某人”不會是一丘之貉呢。

那文士卻盯著王二道:“爵爺當真想知?”,雖是問語,卻顯然是在反質王二是不是真得不曉此事。

看得出這文士內心甚有傲氣,不畏強權亦是難得,又多少有些迂腐,可偏偏以王二的『性』子,對此等人士向來是投不上緣。

王二如何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當下怒道:“你愛說便說,不說拉倒,老子還沒那閒工夫跟你磨牙吶。”

那文士受他一激,反倒耐不住,張口道:“爵爺既是想聽,不妨隨我入內一敘。”

王二“哼”了一聲,徑直朝破廟走去,卻沒察覺到身後狄仁傑猛衝那文士又是搖頭又是使眼『色』。

那文士會意,亦有些後悔,只是話已出口不好收回,只得牽著婉兒,與狄仁傑隨著王二進入廟中。

王二隨便找了個地方靠住身子,雙手抱胸等那文士開言。

狄仁傑卻在一旁岔開話題,裝模作樣指著那文士替他介紹,“爵爺,這位徐兄名弘敏,字有功,亦是科舉出身,說起來倒與爵爺算得上是半個同鄉,原也是長安人。。。。。。”

王二聽他羅裡羅唆說了一大通,毫無瓜葛之言,自是有些不耐煩,勉強應了聲“哦”,卻仍盯著徐有功,倒想看看他有何話要說。

狄仁傑素來與徐有功交好,亦欣賞其人剛直『性』格,

徐有功雖是有些迂腐,卻疾惡如仇,一心要替婉兒討個公道,私下已不止一次跟狄仁傑提過,此案多有疑點定存內情。只因此案緣由複雜,又牽涉到地方要員,狄仁傑在未有確鑿證據之前,不想打草驚蛇,一個不好,非但不能替婉兒伸冤雪恥,反害了這孤女『性』命。

狄仁傑為防節外生枝口風甚密,此外也是一番好意,怕徐有功捲入此事惹來大禍,故而雖已暗中查訪,卻只推無憑無證不可『亂』加猜測,勸他休要理會。

今日在街頭見過婉兒所攜木牌,只一眼便看出上面龍飛鳳舞的斗大墨字乃他所書,所以才不得已道了句——“真相不是憑猜測的,時間長了自會明瞭。”

實際上便是提醒徐有功不要再作此等無用之功,待到時機成熟,自然一切水落石出。

眼下不知王二真實意圖,狄仁傑暫時不想道破,萬一此人與“某人”淵源不淺,徐有功嘴上自是爽快了,卻免不了招來皮肉之苦引禍上身。

所以狄仁傑才東拉西扯,欲圖轉移王二注意力。

1魚袋:魚袋是唐時才盛行的名稱。在唐之前,叫荷包,相當於現在的錢包。《朝野僉載》載:“上元年中,令九品以上佩刀礪等袋,彩為魚形,結帛作之,取魚之象,強之兆 也。”刀礪袋和魚形袋,新、舊《唐書》皆稱之為“魚袋”,用來擺放“蹀躞七事”。佩刀、刀子、礪石、契真、噦厥、針筒、火石袋等物。蹀躞七事應是後來的“七事荷包”的前稱。後來,魚袋這個名詞就為官僚大臣們專用了——因為他們漸漸喜歡在這荷包裡放上官印和魚符(也稱龜符),他們把擺放象徵官職物品的荷 包,與擺放其它雜物(七事)的荷包區別開來,就有了魚袋這個專門詞。魚袋被製成魚形,也取其年年有魚(餘)之諧音。再之後,魚袋的佩帶,成了一種身份象徵,不同的魚袋顏『色』,對應著不同官職,否則就是“越譖”。唐代規定,三品以上官服紫,四品、五品服緋(硃紅),六品、七品服綠,八品、九品服青。三品以上官的魚袋以金飾之,稱為金魚袋。五品以上官的魚袋以銀飾之,稱為銀魚袋。這些象徵官階的“銀青紫金”,削弱了原先荷包所具備的實用功能,逐漸演化為象徵官階高低不同的另一個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