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一章 無事生非

第一百九十一章 無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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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無事生非

王二現在非常想知道的就是,李治對這案子有何看法。首發

高陽為人人皆盡知,說房遺直對她無禮,傳將出去,估計長安上下是沒人會相信的,若粱國公房遺直對此事泰然處之不予理睬,多半會最終不了了之。

王二囑咐狄仁傑晚些送婉兒回家,行了兩步,順手將婉兒已摹好的一張墨紙揣入懷中,出了大理寺打馬直往宮中,至了朱雀門,卻撞上趙更年匆匆而出。

未待王二出聲招呼,趙更年已搶步迎來,“王兄弟,正要去尋你吶。”說罷一把拖起王二,“快些~快些~萬歲爺傳見。”

二人走承天門,穿太極門,經由太極大殿一側,繞巨集文館而過,進了兩儀門,李治果然在兩儀殿等候,看神情卻並不似趙更年催得那麼急的樣子。

待趙更年退下,李治並未提及傳王二何事,只當閒聊般,問起王二這些天忙些什麼。

王二直將自己如何與薛萬徹、房遺直等套近乎敘述一遍。

李治聞之不時頜首,顯是對王二能顧全大局自折其志甚是滿意。

王二又言大理寺所見高陽告房遺直無禮事,李治嘴角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找你便為此事,你倒是訊息來得快。”

既然大家都知曉,也省得麻煩了。

王二直接問道:“不知萬歲爺對這事如何看待?”

李治不可置否搖頭道:“無事生非,各打五十!”

王二就納悶了,聽來他也是曉得自家妹子在無理取鬧,卻為何要說甚各打五十呢?

李治意味深長看了王二一眼,“梁國公無妄被陷,自然心生怨恨;高陽『性』刁,受了責怪,亦會心有不甘變本加厲。如此一來,二者以後豈不是鬥得更加厲害了?”

意思倒是聽得清楚,只是王二不免有些糊塗了,“既是萬歲爺早有定奪,此次喚小的進宮有何吩咐?”

李治笑道:“無事!不過就是說與你知,也好你從中見機行事。”

王二會心一笑,“小的明白了。”

李治隨意地使手背撣了撣龍袍側擺,“當真明白?”

王二應道:“自然明白,梁國公受了委屈,總得有人去‘安慰’一二,小的便是要去做這‘安慰’之人!”

所謂安慰,不外乎就是挑撥挑撥、離間離間了。

李治得意笑道:“既如此~回府去養好精神罷,估計明日你便要去梁國府忙活了。”

王二這才將懷中揣的婉兒字跡呈將上去,“小的今日原是要帶婉兒進宮,思來自覺著有些不妥,便帶了張婉兒練筆字墨,煩請萬歲爺轉告一聲……”

李治下意識地望了望外面,點點頭示意王二不用再說下去,接過字跡瞄了瞄,不無驚奇道:“這是婉兒所寫?”

王二也不知道好與不好,“小孩兒胡『亂』臨摹,萬歲爺見笑了。首發”

李治輕哼一聲,調侃著,“小孩兒?王二~怕是你一輩子都寫不出這等字來!”將紙張豎起,嘆道:“筆劃雖是稚嫰,字裡行間卻是隱有靈韻,難得~難得~”

王二見他稱讚婉兒,倒是比誇了自己還受用,吹噓道:“那是當然,小的親自督促教授,自然是差不了的。”

李治順勢便將紙張照著王二臉上掃了過來,“當真是恬不知恥!快些滾罷~”

王二“滾”得果然快,只是走在大街上,越想越覺著有點不大對勁——

高陽公主自從辯機一事之後,算是徹底與其父皇鬧翻了。李治初初登基時,對她雖是甚為寬待,卻也僅僅是屬於那種敬而遠之的『性』質,但奇怪的是,近段時間以來,李治似乎對高陽突然間就親熱起來。不但時常召她進宮,甚至在召而不得之際,非但沒對高陽加以責怪,反親自擺駕前往府馬府探望,百般呵護幾欲達到驕縱的地步了。

可以說,高陽公主如今舊病復發,『亂』挑事端,一大半倒是李治給寵出來的。

難道真的只是兄妹情深這麼簡單?

今日傳自己進宮見駕,說明他對高陽的任『性』非為早已瞭然於胸,卻偏要使什麼“各打五十”之策,倒是生怕高陽鬧得不夠顛似的,這可不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兄長該做的事!反而是生怕火燒得不夠旺,刻意安排自己前去添柴加油,儼然是一步步有步驟一般計劃行事。

說他為了自身根基生出這個心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這些東西他是如何想出來的?,憑自己這麼些年對他的瞭解,李治雖然並不似朝臣們想象中的那麼『性』弱,卻也絕對不似城府機心如此深遂之人。

再往深處思量,王二已是大為頭痛,隱隱有些莫名地害怕起來。

算了,也別自尋煩惱了,萬歲爺怎麼吩咐就怎麼做罷!

王二打定了主意,心裡才算是踏實下來,卻始終是有些許惶惶的感覺。

臨到天黑用餐時,狄仁傑才將婉兒送回。

王二玩笑著“你可真會踩飯點”,邀他一同同食。

狄仁傑卻言一領著婉兒在外面吃過了,只叫王二自便,不用理會自己。

王二哪好讓他一旁乾坐,胡『亂』扒了幾口飯,來配狄仁傑,卻是打趣道:“又說自己公務繁忙,居然還有空暇去到外面享用美食。”

狄仁傑笑道:“今日婉兒寫字辛苦,犒賞一下也是應該的。”稍作停頓,又道:“本是脫不開身的,也不知怎生回事,梁國公之事聖上有旨,稱高陽公主無事生非,又言兄弟不和梁國公身為長兄,難咎其責,故而天意聖裁,房氏兄弟二人各罰俸銀三月,以示懲教——下官始才得以偷閒。”

果然是各打五十!

那麼,接下來就該自己上場了!

次日一大早,王二難得地沒有懶床,洗漱完畢去到儲物之處隨手取了樽翡翠玉馬,裝了錦盒去往梁國公府。

李治料得沒錯,梁國公房遺直大清早的便一個人獨自在書房喝著悶酒,看來心情著實鬱悶,聽得是王二求見,也懶得去往大廳會客,直接使下人將他引到書房中。

王二自然不會主動去提罰沒俸銀一事,只將錦盒開啟,言稱前些日子無意中得到,情知國公爺素好翡翠物什,正所謂貨與行家,自己留著無用,便取來給國公爺把玩以作觀賞。

房遺直這才打起精神,直言王將軍客氣了,推了幾推這才接過玉馬,卻是終究心裡不痛快,瞧了幾眼不自輕嘆一聲將玉馬擱在案几之上。

王二明知故問,“國公爺可是覺著此物質地過於差次?”

房遺直意識到光顧著自己生悶氣,冷落了客人,復又將玉馬託於手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非也!非也!此馬剔透圓潤,乃上好玉種,著實是件稀罕物。”

王二這才道:“然則看國公爺似乎滿腹惆悵,是為何事?”

房遺直瞥過一眼,反問道:“王將軍難道不知?”

這事兒李治公開處理,若是裝作什麼都不知曉,反倒顯得做賊心虛了,王二詫異道:“國公爺不會因為區區三個月的俸銀便如此悶悶不樂罷?”

房遺直氣道:“豈是銀錢之故!委實是這事兒擱在心裡窩火,那潑『婦』~”自覺失言,下意識地瞧了王二一眼,見他無甚反應,方才繼續道:“如此無事生非,沒的欺人太甚了!”

王二勸道:“國公爺又何必跟『婦』人一般見識!”卻又似自言自語般嘀咕著,“公主也真是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家好商好量,偏要捅到外面去給人笑話。”隱隱之中不無肯定他非禮高陽是事實。

房遺直聞聽之下,登時火了,“說甚‘捅’到外面去?跟本就沒影的事!”

王二忙道:“是極!是極!國公爺怎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外面那些當真是沒個腦子『亂』嚼舌根。”

房遺直就怕謠言四起,又是緊張又是氣怒,“外面都傳些什麼?”

王二慌忙掩嘴,“沒有~沒有~”

房遺直愈發地心疑,抓住王二胳膊問道:“王將軍到底聞得甚麼傳言?”

王二直推無事,房遺直偏要追問。

火候撩得夠了,王二這才吞吞吐吐道:“初始俱是說國公爺清白,只是~到了後來,聽聞國公爺被罰了俸銀,不免便有言傳出,說是~說是……”

具體的已是不用說下去了,房遺直早氣得青筋暴『露』,就差點沒上房揭瓦了,口中大呼“可惱!可恨!”

王二猶怕不足,輕聲言道:“昨日萬歲爺~”

房遺直一直憋得難受主要就是李治不問青紅皁白兩邊各拍一板,聞之王二言語,似乎知曉些內情,忙停了怒罵,急問道:“萬歲爺怎的?”

王二裝模作樣向外張望一番,才道:“昨日卑職進宮,恰好萬歲爺提及此事,聽他意思,好像清楚國公爺是遭人陷害,還說要好好管教管教高陽公主。說實在的,卑職當時便以為沒事了,還暗自替國公爺您慶幸吶,這不,今日一大早便來探望,原是想趁著國公爺高興,來邀您出城去走走,哪曾想,剛進府時,才聽說國公爺被罰了俸銀。”

說罷一副奇也怪哉的模樣,片刻之間卻又似省起來,恍然大悟般失聲大叫道:“我明白了~”

房遺直眼鉤鉤地望著他,明顯是等他續言。

王二道:“昨日卑職告退之時,好像瞥見高陽公主匆匆進宮——不用說,肯定是萬歲爺抵不過高陽公主胡攪蠻纏,不得已才行此下策。”

房遺直根本就想到王二在胡說八道,暗道原理如此,怪不得!卻是不敢出聲埋怨李治,直罵高陽最毒不過『婦』人心。

火也燒旺了,按王二習慣走正常程式,接下來自然是要安慰一番的了。

王二故作埋怨道:“國公爺,不是卑職大膽,事已至此,國公爺再要這般牢『騷』怨言,可就是國公爺您的不是了。”

房遺直一怔,倒忘了繼續咒罵,問道:“此話怎講?”

王二道:“萬歲爺明知曲折,卻要使國公爺您受委屈,豈不是正說明萬歲爺深知您忠心梗梗,不會似那高陽公主一般令萬歲爺難做麼?”偷眼觀瞧一下,繼續道:“越是如此景況,國公爺就更應當體諒萬歲爺的難處才是。”

房遺直被他這麼一說,想想倒也是這個理兒,心裡自然舒坦多了,暗道今次幸虧有王二開導一番,否則的話,倒是當真讓別人看笑話了。

王二當然不會言盡於此,“不過~若是高陽公主老是這般時不時鬧點事出來,遲早有一天會牽連到國公爺。”

這也正是房遺直內心深處所擔心的,眼看著高陽在聖上跟前日益得寵,說不定哪一天自己閉門家中坐,卻是禍從天上來亦未可知。

王二瞧他神『色』明顯為之所動,情知搔到癢處,接著道:“高陽公主素來任『性』妄為,國公爺不好直接與她說教,但您與駙馬爺畢竟是打斷骨連著筋的親兄弟,有什麼話不可以好好說呢!”

房遺直原本已平息下來的心情,登時又躥上火苗來,“別提那窩囊廢了!要沒有他,這事還不至於鬧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

王二知道不能再往下挑撥,再說下去便要適得其反了,只客客氣氣言道:“駙馬爺終歸還是國公爺的血脈兄弟,只要國公爺您心平氣和與他好好言語,其中利害關係駙馬爺終究是會明白的。”

房遺直輕嘆“但願如此罷!”轉而起身拍著王二肩膀道:“王將軍若是無事,不妨一同去尋老薛飲上幾杯,如何?”

王二自然是巴不得了。

至了薛府門前,卻聽房遺直言道:“昨日老薛還託本爵給你說件事,正好,一會讓他自己跟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