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人質(三)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人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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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人質(三)

來的非是他人,正是長安相識的倭國徵西將軍阿雲比羅夫!

可不是故人麼?

只是在此處撞上他,不知是非是福。沒有廣告的

王二將長安之事飛快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覺著阿雲比羅夫應該是不知曉那次樹林之中是故意耍弄於他,這才定下心來,『蕩』起一副生死之交多年未見的意外驚喜表情,起身迎了上前,道:“我道何人,原來是阿雲兄。長安一別,不想竟在此處遇著,難得!難得!哈哈~”言之時,看似親熱,重重的在他胸口捶了兩拳。

不管怎麼說,這傢伙貓在這裡這麼久,今日之事肯定少不了他一份,若不敲他兩下,怎對得起自己!

佔了便宜,王二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又伸手示意他趕快坐下。不然的話,說不定這傢伙依葫蘆畫瓢也給自己來兩下,瞧他那結實模樣,估計自己是受不住的。

還好阿雲比羅夫只是『揉』了『揉』胸口,沒有跟著過來。

王二問道:“阿雲兄一早便離了長安,為何仍在百濟?”心中卻思,看來這小子又不知跑到哪去畫圖描譜了。

這回還真是冤枉了他了,阿雲比羅夫自長安而出,直接就奔百濟而來,哪也沒去,就在此地等著王二,以尋機會謀劃心中之事。

阿雲比羅夫應道:“早有回國之心,無奈近日海上大風,不宜航行,是以才耽擱於此。”

誰知道是真是假,王二也就這麼隨口一說,至於他阿雲比羅夫前段時間忙些什麼,反正問了他也不會說出來,不過今日之事,卻是不可放過。

王二不無譏諷道:“哦~耽擱得你沒事可幹了,便來算計於我?”

阿雲比羅夫矢口否認,“將軍於我有救命之恩,報答還來不及,怎敢有他心。”

義慈王亦在一旁替他遮掩,“此事實不幹阿雲將軍事,確是本王為見將軍尊顏,才行此下策,毋怪!毋怪!”

王二自是一早已知阿雲比羅夫乃倭國徵西將軍,不過做戲做全套,聞言故作驚訝,“原來阿雲兄做了百濟國的將軍,若是早知阿雲兄有意軍營,當然在長安時,我便從中安排了。”

阿雲比羅夫在義慈王道出“將軍”二字時,便目不轉睛盯著王二仔細觀瞧,待確認王二是真的“不曉”自己身份,大是放心,笑道:“不敢相瞞將軍,我這將軍之職,實乃倭國之徵西將軍,卻與百濟無關。首發”

這“將軍”來“將軍”去的,倒似繞口令一般,聽得王二大是彆扭,當下笑道:“阿雲兄,你我亦算得上是故交,還是兄弟相稱的好,沒的一口一個將軍,反覺得生份了許多。”稍作停頓,不無責怪道:“阿雲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身為將軍,又不是甚見不得人的事兒,怎的長安之時不照實言明!你他孃的太不夠意思了。”

阿雲比羅夫得了他一句罵,不怒反喜,情知王二這是把自己當朋友看待了,才會如此粗口。連忙陪著笑道:“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我自罰三杯,向王兄弟陪罪。”當真是兄弟相稱,言罷連飲三杯。

他又哪裡想得到,王二這句髒話實乃故意為之,若是不把他的戒心消了,又如何能探知他的真實意圖。

義慈王見他們說得高興,自是不甘寂寞,亦端起酒杯湊熱鬧,“二位將軍俱是年輕有為,他日前途不可限量,老夫我今日便託一託大,稱你們一聲賢侄,大家以後可要多親近親近。”

他『奶』『奶』的,看來想不親熱都不行了!

王二心中冷笑連連,臉上陽光一片,“老爺子既是不嫌棄,我等自是求之不得。”又舉杯轉向阿雲比羅夫,“是吧?阿雲兄!”

阿雲比羅夫滿口應是,連忙斟滿己杯,“是極!是極!來~來~來~借花獻佛,我敬二位一杯。”

三人舉杯同飲,

一時間,帳內春風洋溢談笑風生,若是薛禮這個時候闖了進來,保證會詫異萬分。

如此“好”的氣氛,險些連王二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如何來到此地的,幸虧義慈王沒有忘記,並且在酒宴即將散去之際適時地提醒了他。

義慈王不知是真以為大家成了好朋友,還是委實忍不住了,道:“王賢侄,這個~這個~你大哥在城裡還好罷?”

愣了好一會兒王二才明白過來,不就是問你兒子的情況嘛,什麼大哥?說得跟真的似的!

王二笑的跟朵花似的,卻道:“不清楚呀!”

義慈王一怔,陪著笑道:“賢侄當真會說笑……”

王二信口開河道:“確是不清楚,來老爺子您這兒之前,我已經讓大哥去跟薛將軍學習軍陣兵馬了,要不~您使人去問問薛將軍吧。”

義慈王情知他是睜著眼睛在說瞎話,灰白鬍須氣得一抖一抖的,深深呼吸了兩下,總算是沒能當場發作,“也好,老夫這就遣人去趟昌原城~是了,賢侄有沒甚書信要傳的?”

王二笑道:“不怕您笑話,我這人沒喝幾滴墨水,斗大的字認不到一筐,寫是寫不來的,您就順帶替我帶個口信吧——就說我在這兒吃得好、住得好,一切有老爺子您照料呢,讓薛將軍不用『操』心了。”

他有這一番話都是多得義慈王的教誨,前日讓歐楷送書,義慈王算定大唐使團此來主要是行撮合之策,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把扶義豐如何,頂多就是受點皮肉之苦,所以才在回覆中裝傻充愣。如今王二不過是以己之道還彼之身,只要你不想跟大唐撕破臉皮公開鬧翻,諒來也不敢把老子怎麼樣,老子還就賴上你了,倒要瞧瞧你怎生收場!

說穿了,眼下不過就是看雙方誰先沉不住氣。

論謀略,王二肯定不及義慈王,但要講玩心眼,義慈王卻是拍馬亦追不上他王二了。

阿雲比羅夫忙上前打圓場,“我看王兄弟有些累了,不如先去歇息歇息~老王爺,有甚話待王兄弟精神好些再說。”

義慈王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這會兒可好,請來個姓賴的主,說什麼此人『性』情浮誇,料來好對付。眼下看來,此人狡猾得緊,他要賴在我這不走,我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還得好吃好喝貢著。

要說阿雲比羅夫看人還是不差,倒是琢磨到了王二的『性』子,只可惜他沒完全琢磨透頂,只知其『性』浮誇,卻不曉得他的長處就是浮誇下面藏著的狡猾。當然了,即便阿雲比羅夫早知是如此一個局面,一樣會鼓動義慈王行此策——阿雲比羅夫本來就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不然,他又何必上趕著去攙和此事呢?

阿雲比羅夫自然是知曉義慈王為何給他翻白眼,當下嘿嘿一笑,道:“王爺留步,我自送王兄弟去住處歇息。”言下之意,你老人家彆著急,我再和他聊聊,設法勸解勸解。

王二不知他的心思,暗道,管你說什麼,除非是恭恭敬敬將老子送回昌原城,否則的話,大傢伙便耗著罷,看看最後誰倒黴。

阿雲比羅夫將王二引至一個稍小的軍帳內,尋了個藉口將兵丁支開,這才要開言行策。

王二懶得跟他廢話,拍拍嘴巴打了個哈欠,“啊~當真是有點困了,阿雲兄,若是沒什麼事,兄弟我可要睡會了。”

阿雲既是存了心,自然不會將他的逐客令放在心上,反一臉的焦急之『色』,低語道:“王兄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眼看著就要大禍臨頭了,你還有心情睡覺?”

王二聽得“大禍臨頭”入耳,本能地一驚,卻又故作輕鬆笑道:“少來危言聳聽!再說了,有你老兄在,我還擔心什麼!”

阿雲比羅夫只要他搭話就行,當下故作神祕道:“你可知~義慈王把你弄來是為了什麼?”

王二哼了哼,道:“還用說嘛,你知我知,是人都知。”

阿雲比羅夫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唉~你還以為真是為了拿你去換回他那寶貝兒子麼?”

王二倒是被他勾起了好奇,“難道不是?”

“明知不能把你怎麼樣,他還行此下策,難道王兄弟會認為堂堂百濟王如此沒見識?”阿雲比羅夫神『色』看似頗為凝重。

這話倒是有幾份道理,就頭先接觸來看,義慈王絕不是個衝動的人,按說是不應該犯會這鐘錯誤的。

王二確實是開始有點想不通了。

他現在犯『迷』糊,主要是從事情本身去推測,萬萬沒想到原本是阿雲比羅夫在從中搞鬼,故意誤導義慈王。

義慈王打的如意算盤,以為王二真如阿雲比羅夫言,嚇唬嚇唬就能搞定的,待兒子安全回到來,多加賠禮道歉就是,諒來王二一心要促成百濟、新羅和解,也不會太過追究。

阿雲比羅夫深深地嘆了口氣,道:“王兄弟還是太過善良了。”為了證明自己是由衷之言,緊接著又是一聲長嘆,皺眉沉思片刻,似是下了莫大的決心,道:“義慈王的目標並不是兄弟你,而是~”

詫異之餘,不免覺著有些沒面子,不是為了對付我王某人?搞了半天原來還是老子自作多情了?這個人質豈不是當得冤枉徒擔虛名!

王二半信半疑問道:“不是我那是~”

阿雲比羅夫冷冷一笑,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迸,“新羅女主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