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虎狼之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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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虎狼之將(一)
說是個把月,實際上待到將近三個月後,王二才得以成行。沒有廣告的
武媚已然進宮,經手之人自是王二,不過是將先前調換之策行多一次,倒也不甚麻煩。只是翠兒長安無甚親人,家鄉又遠在杭州,王二原是想暫時先安置在自家府中,無奈武媚似早有預見,臨行之前再三要求王二承諾,不得將其接到家中。王二雖是笑她沒來由『亂』呷乾醋,心中卻也似酸微甜只得應承。
如此一來,倉促之間倒是不好安排,王二隻得讓任仁璦出面,去街上租了處房屋,又撥了名黃氏大嫂專門照應。
至於倭人阿雲比羅夫,想是心憂東窗事發,未待身子完全恢復便執意告辭。依著李治的吩咐,在其行前,王二已在“不經意”中透『露』了不日即將以安撫使的身份,前往海東三國並倭國,宣揚大唐文化封賞諸王以示皇恩。
王二留任仁璦、小昭在家中,自帶馮賓茹、頻兒二女,歐楷諸人亦是同行,並薛禮薛仁貴一行數百人等,鞍馬勞車浩浩『蕩』『蕩』出了京都,越雍州、經洛州、穿冀州、過幽州、至了營州,再往前行便是冰封朔朔的高句麗地界了。
上下四千餘里,歷時一月有餘。
一路行來,薛禮倒是把海東三國大致情況詳略有致說與王二聽。
海東三國即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地。
高句麗以平壤為都,東渡海至於新羅,西北渡遼水至於營州,南渡海至於百濟,北至靺鞨,其主高藏封遼東郡王、高麗王、加上柱國勳,『性』弱,大權獨攬於莫離支泉蓋蘇文1之手;新羅國以金城為都,東、南方俱限大海,西接百濟,北鄰高句麗,女主真德,封樂浪郡王、新羅王、加上柱國勳,文攻武略頗具英名,其弟法敏輔之;百濟國以熊津城為都,處大海之北,小海之南,東北至新羅,西渡海至越州,南渡海至倭國,北渡海至高麗,其主扶余義慈,封帶方郡王、百濟王、加柱國勳。
其中,以新羅奉大唐最為親近,百濟次之,高句麗基本上是明順暗逆。
薛禮費了老半天的勁,結果得來的卻是王二頗不以為然撇著嘴道了句,“不過就三個郡王嘛!”
若非來之時李治再三叮囑,薛禮還真懶得理他,無奈聖命難違,縱是心裡千萬個不情願,也得耐著『性』子點醒他。
好在薛禮這些年的玄武門也沒白看,至少『性』情上愈發穩重了。
他王二可以把出巡當遊玩,自己卻是沒那副逍遙心思。這個副手可不是完全派來保護他王大人的,皇上的用意薛禮怎能不知,眼下海東三國及倭國,雖說明面上都奉大唐為宗主國,受大唐冊封,暗地裡卻是各懷心思,除卻新羅好些,其餘諸國沒一個能讓人省心。沒有廣告的
是以,薛禮只得繼續給王二解釋——
遠至前隋,近有高祖太宗,多次對高句麗用兵,雖說未有大功,卻也迫得高句麗暫時安分,就眼下而言,倒也與大唐相安無事。只不過高句麗表面安分,私下卻甚不守己,自己不敢出頭,便唆使百濟國出兵攻打與唐親近的新羅。。。。。。
言至此處,王二倒有些興趣,忙問誰輸誰贏了?
兩國相爭,哪有那麼簡單定輸贏,不過總算是王二問的還算正經話,薛禮笑笑之後,儘量把事情敘得簡潔些——
論國力,自是新羅要強些,但百濟勝在有倭國、高句麗暗中援助,二者倒是各有勝負,當然,總體而言,還要算新羅稍稍佔優。
王二不免有些困『惑』了,既然新羅佔優,萬歲爺還擔憂什麼呢?
原來,此次出巡,按李治的意思,除了倭國一行,另一重要目的便是想法促使處於交戰狀態的新羅與百濟握手言和。
這次倒不用王二來問,薛禮似看出他的心思,娓娓將其中奧妙道出,百濟雖弱,卻素與倭國交好,又得高句麗暗中支援,所以新羅雖戰勢較佳,但始終無法全勝,時間一長,難免將周邊勢力拖入戰局,如此一來,到時候大唐若不出兵,新羅必亡,大唐若是出兵,眼下卻並不是好時機,所以李治的意思,最好促使他們言和,待解決完突厥問題後,再行決斷。
王二這回算是明白了,皇上為什麼要配薛禮給自己當副手了,看來此次東巡,實際上還以薛禮為主,自己反倒成了個幌子。
好在王二也想得開,稍稍鬱悶之後,反倒覺得如此安排甚好,自己什麼也不用管了,該幹嘛幹嘛,『操』心的事便由得黑大個去煩罷。
要說黑,薛禮其實只是稍微有些偏黑,只不過薛禮喜著白袍,上下一襯托,便顯得黝黑了許多,最主要還是王二這廝先入為主,一開始對他就沒甚好影響,所以不黑也成黑大個了。
王二不待見薛禮,人家薛禮又何嘗能把他看得上眼。
只不過薛禮自知此次行程責任重大,一路謹言慎行,反正該言語時自然言語,可以不說時,便是多瞧王二一眼也是難得。
這一路行來,倒也相安無事,各有各忙各有各打發。
薛禮縱馬督隊,王二自是沒他那麼傻,早鑽進大車內,顛是顛了點,但總比在外面受冰刀似的朔風吹割要好,美中不足的是,沒能和二女混在一輛車內,頻兒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馮賓茹不幹,連推帶囔地將王二轟將出來。
『奶』『奶』的!身上也沒剩幾處地方沒被我王二『摸』蹭過了,還這般抹不開臉,便是同一輛車,還能吃了你不成?這鬼地方,冷得吐口沫子都能變成冰渣渣,大家擠一擠不是暖和些麼?難不成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王二頗是不爽,大家好歹相處這麼久了,你馮賓茹沒的太瞧不起人了!王二是越想越覺得自己並沒什麼不良企圖,至了後尾,差點連他自己都認為只是純粹為了取暖才鑽的二女馬車,隱隱便有了些許傷自尊的感覺了。
這個馮賓茹,思想太不純潔了,整天就想著那些事兒!唉~
王二獨自在車內,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至於他王二想幹什麼,估計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還是喝兩口,暖暖身子罷!王二拔開木塞,舉著酒葫蘆剛要仰頭,就聽外面薛禮大喝一聲,“停~”,馬車猛地一個剎步,險些沒連人帶酒一齊給摔了出去。
“幹嘛?”王二本來就鬱悶著,登時騰地一下火就上了,抓起厚厚的簾子往旁邊一甩,一個頭才探出一小半,被風迎面一激,迅速縮了回來,緊了緊大衣,方才復又掀簾去望,“『奶』『奶』的。。。。。。”,一句粗口過後便愣住了。
對面黑壓壓一票人馬,少說也有上千之眾,直奔自己隊伍衝來。
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
此地已屬高句麗,從對面方向來的,當不會是大唐軍隊了,自己這邊雖說人數亦有五、六百,但多數是為押解淄重,真正能提槍上馬的不足二百人。
該死的黑炭頭,不是說眼下大唐與高句麗無戰事嗎?看對方氣勢洶洶而來,鬼才相信呢!
是了,黑炭頭呢?
王二將二次縮回的頭復又伸了出去,張目去尋薛禮。
薛禮早已探身取方天畫戟在手,口中喝道:“眾軍士~列陣!”又回頭道:“王將軍稍待,某去去便回!”話音未落,白盔白甲渾白袍,身下一匹雪驄駒,幻成一團白影,如電馳出。
護送軍士均為薛禮所部精選,不待吩咐已是紛紛陳兵在手,催動戰馬,橫排豎列錯落有致,將淄重車輛並王二等人擋在身後。
以歐楷為首十八騎,卻是已王二為中心前後護住。
王二這才多少鎮定了些許,也顧不得寒風刺骨了,躍出大車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呵成端是迅速,同時急呼喚頻兒、馮賓茹,也不曉得是喚她們過來保護自己,還是準備見機不妙好一起逃跑。
薛禮衝出十餘丈,“籲~”地一聲勒住戰馬,右臂前探戟尖遙指,口中大聲喝道:“大唐東夷安撫使忠翊伯加忠武將軍銜王將軍駕下薛禮薛仁貴在此!來者何人~”端是虎狼之聲氣勢凜凜。
對面軍伍聞聲而止,相距薛禮二百餘步,“咔咔”一陣碎步聲中,隊伍分行列正,卻是無人應話。
薛禮振臂再呼,“來者何人~”
話音未了,從隊伍中衝出一人,馬蹄霍霍,奔出百餘步,將馬一帶,竟橫向而馳。
正值眾人大『惑』不解時,卻見那人俯身馬側,探手抄起一把雪團,用力捏緊,隨即向上丟擲。幾乎與此同時,對方陣中分出一將,張臂彎弓,鵰翎羽箭破空急『射』,空中雪團剎時便化成一團白霧飄散而落,引得對方軍士陣陣高呼。
王二等人隔得稍遠,瞧得還不是十分清楚,薛禮卻是看在眼中分毫不漏,登時明白過來——這便是來以技示威了!不由得心中暗暗冷笑,雕蟲小技,也敢人前賣弄!
眼見著陣前那人再次俯身下探去抄雪團,薛禮收戟取弓蓄勢以待,倒要叫他瞧瞧大唐兒郎的手段!
1莫離支泉蓋蘇文:其中莫離支是為官職,大致相當於唐朝的兵部尚書加中書令。泉蓋蘇文,原名淵蓋蘇文,後為避高祖李淵名諱,改稱為泉蓋蘇文。《舊唐書》列傳東夷篇有注:十六年(即貞觀十六年),西部大人泉蓋蘇文攝職有犯,諸大臣與建武(高句麗王)議欲誅之。事洩,蘇文乃悉召部兵,雲將校閱,並盛陳酒饌於城南,諸大臣皆來臨視。蘇文勒兵盡殺之,死者百餘人。焚倉庫,因馳入王宮,殺建武,立建武弟大陽子藏為王。自立為莫離支,猶兵部尚書兼中書令職也,自是專國政。蘇文姓錢氏,須貌甚偉,形體魁傑,身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視。恆令其屬官俯伏於地,踐之上馬,及下馬,亦如之。出必先布隊仗,導者長呼以闢行人,百姓畏避,皆自投坑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