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以血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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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以血解毒
海棠聽著她口無遮攔的話,只當她放屁,也不理她,臉色冷沉著:“你快走吧,我們沒什麼想知道的。”
那老闆娘一看海棠的神色,臉也冷下來了,不悅的哼:“算了,當老闆放屁,還真是個不開竅的,不想知道拉倒,”一揚手裡的絹巾轉身準備離去,海棠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和這樣的女人糾纏不清的,有理也說不清楚。
可是房裡卻適時的想起一聲:“海棠,讓她進來。”
原來玉鉤早已醒過來,正聽著屋子外面的說話聲,適時的開口讓那女人進來,先前還一臉怒意的女人立馬陰轉多雲,滿臉的笑意,她看到白花花的影子在眼前了,眉開眼笑的拉開門走了進去,玉鉤正坐在床榻上,那老闆娘走到桌前把點心放下來,坐到一邊去,玉鉤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腳步輕盈,姿態優雅,這樣一個女人竟然在鳳晉這個都城開了一家像樣的酒樓,生意很興隆,這說明她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不由先信服了一些,淡然的開口。
“聽說你什麼訊息都知道?”
“不敢說什麼訊息都知道,要是那皇家的事我們可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些尋常人只知道一些小老百姓的事情,不知道客官想知道那一方面的事情呢?”
老闆娘眨巴著眼睛,認真的望著玉鉤,這也是哥雌兒,還是個挺漂亮的雌兒,不過一看到她凌厲的眼神,就知道是哥狠角色,自己還是小心一些才是,若是惹毛了這樣的人只怕沒有好果子吃,老闆娘一想通這些,便滿臉的笑。
玉鉤聽了她的話,心思倒活了一些,漆黑的眼瞳緊鎖著老闆娘。
“好,我想知道最近鳳晉有沒有什麼地方綁架了兩個小孩子,是一對雙胞胎,”玉鉤的話音一落,那老闆娘臉色有些迷茫,很顯然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眼波一閃,飛快的開口;“雖然我現在不知道,但是我會查的,很快便會有訊息,不過這價錢嗎?”
玉鉤冷冷的出聲:“只要你辦好了事,價錢絕對讓你滿意。”
“好,爽快。”老闆娘立刻歡天喜地的開口,飛快的站起身子:“你等我訊息。”
玉鉤揮了揮手,老闆娘走了出去,臨了對上們外海棠的眼神,冷哼一聲扭著屁股走了出去,海棠走進屋子裡掩好門,不贊同的開口:“主子,一個市井小婦的話你怎麼能相信呢,她若是洩露了訊息,只怕我們就會暴露了身份。”
“別看她只是一個開酒樓的,其實她真正的身份怕不簡單,一定是哥賣情報的女人,她既然幹這行,就有她的職業操守,要不然這酒樓早就不存在,你不用擔心這些。”
海棠聽了玉鉤的話才不再言語,看她整個人已經睡醒了,忙稟報:“無影樓的人手下到了,主子現在打算怎麼做?”
“等燕京和那個老闆娘的訊息,再作部署?”玉鉤揮手,她的肚子已經很餓了,不如大家一起下去吃飯吧,說不定還能聽些小道訊息,酒樓這些地方最容易聽到一些事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望著海棠笑了起來。
“走吧,一起去吃晚飯,有什麼事等吃完了再說。”
兩個人除了房門,青鳳和藍楓立在門外,一起往樓下走去,迎面而來的竟是燕京,他回來了,一看到玉鉤,心急的開口:“你們去哪,有訊息了?”
“下去吃飯,你也一起下去吧,待會兒一邊吃一邊說,”玉鉤是真的餓了,而且兒子就在鳳晉,她一定有辦法把兒子救回來的,一行人順著樓梯下去,幾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同時出現,引得很多人張望,讚歎不已,尤其是那些女客人,更是貪婪傾慕的望過來,眼都不眨一下,掌櫃的一看到她們的身影,便招呼著小兒把她們安置下來,自己親自過來侍候著。
“極為想吃點什麼?”老闆娘笑意盈盈的掃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到燕京的身上,她可以看出燕京是哥雄的,雖然長得美,不過那氣質還是不一樣的,伸出手乘機掐了燕京的手臂一下,燕京厭惡的皺眉,正待發作,那老闆娘早閃身湊到玉鉤的身邊,小聲的說:“待會兒我告訴你訊息。”
“嗯,”玉鉤點頭,那燕京狐疑的盯著兩個人,等到老闆娘一走,奇怪的開口:“你和那老闆說什麼呢,神神祕祕的。”
“沒說什麼,這酒樓其實是一家賣情報的,她只是想賺我的銀子罷了,”玉鉤隨意的開口,燕京還想說些什麼,那店小二端了菜過來,只好沉默下來,很快,菜餚擺滿了一桌子,那店小二退了下去,燕京急急的開口。
“你怎麼能相信這些刁鑽的人呢,她們指不定想騙我們呢?”
一旁海棠聽了燕京的話,很是贊同,連連呃點頭:“我和主子說了,她不信,這些人只不過想騙錢罷了,何來的信譽之說,她能知道什麼啊,只不過憑空聽來的訊息罷了。”
“好了,你們別操著那心了,先吃飯吧,如果她的訊息有誤,我也沒銀子給她不是嗎?這是兩廂情願的事情。”
玉鉤揮手,已點頭開始吃飯,那燕京因為心裡有事,吃不下去,掃了周圍的人一眼,見大家都沒注意這一桌,才小聲的開口:“我查到了,那片產業是一個叫汪世俊的男人的,可是這個人並沒有和皇室有任何的牽連,只是一個有錢的主子罷了。”
“嗯,那他為什麼要動到我兒子的頭上,難道這不是夏紫陌的主意,”玉鉤放下手裡的碗筷,知道兒子的下落,心裡總算落了一塊大石頭,不管這個汪世俊是什麼來路,只要他動到她的人,就別想活得開心,她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兒子的人。
“現在是不是連夜搜尋,我查了一下,這汪世俊在鳳晉一共有兩三處產業,既然他移了位置,一定把兩個孩子藏到別的地方去了,”玉鉤聽著燕京的話,想了一下,點頭,看來是要連夜行動了,否則讓那個男人得了訊息,再把兒子移交了可就麻煩了。
“好,今天夜裡行動,你們先吃飯,吃過飯了我會佈署,還有那個老闆娘,看她有什麼訊息?”
因為晚上有行動,大家利落的用完膳,一行人上了樓去,那老闆娘也緊隨其後的上了樓,屋子裡的人分立在兩邊,玉鉤和燕京坐著,其她人都站著,冷氣四溢,那老闆娘不以為意的坐到玉鉤對面的椅子上,可看出這傢伙是哥江湖上的老油子了,衝著玉鉤一笑。
“一千兩銀子,我告訴你現在那兩個孩子在什麼地方?”
完全是獅子大開口,房間裡的人同時沉下臉瞪著她,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妃殺了這女人不可,不過玉鉤卻認為,如果她真的知道兒子在什麼地方,別說一千兩,就是一萬兩的銀子,她也給。
“好,成交,”玉鉤掉頭望向身後的海棠,海棠一臉的錯愕,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主子竟然還真的答應她了,就算有小主子的下落,也不可能要一千兩銀子的,只不過一個訊息罷了。
“海棠,給她一千兩銀票。”
海棠雖然不情願,玉鉤說話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拿出一千兩銀票給那女人,那女人一看到錢兩眼放光,好像幾輩子沒看到錢似的,親了一下,爽快的開口。
“兩個小孩子在一個叫汪世俊的男人手裡,這男人只是一個商賈,不過他的功夫不錯,手下的產業有三處,兩個孩子現在西郊的出風莊院裡。”
那女人說完,玉鉤滿意的點頭,沒想到這芙蓉茶樓真有些本事,只怕這酒樓能開著,背後是有些硬臺子的,而且也有相當的實力,以後她倒可以和她們多做些交易。
“好,謝謝。”
老闆娘起身往外走去,走到們口口停駐了,掉頭望向玉鉤,笑意盈然的開口:“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我會派一個人帶你們過去,噢,對了,我叫葉瀾,希望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葉瀾說完扭著她水蛇腰走了出去,這一刻玉鉤看到她的骨子裡,風情萬種,別樣的妖嬈,一絲笑意漾在臉上,掉頭望向一邊的燕京:“這女人還真有些本事呢?”
“我們還是快過去吧,要是走漏了訊息,只怕就救不回孩子了。”
“好,走吧,葉瀾在樓下安置了人帶我們過去,這樣快一點,”玉鉤起身領著海棠和青鳳藍凰,還有燕京一起下樓,酒樓的門外,果然有一個人駕著馬車候著,還有十個待命的手下。
玉鉤一回手,夜色如鬼魅,一行人悄聲無息的往春風莊院而去。
馬車裡,玉鉤周身的冷然,脣角浮起涼薄如冰的冷笑,那個叫汪世俊的傢伙,既然敢惹她,他就死定了,她會把他碎屍萬段的。
駕駛馬車的人看來是哥練家子,馬車疾駛如飛的飛奔在夜色中,不長的功夫,馬車陡的停住了,車外傳來沉悶的聲音:“到了,下車吧。”
眾人一躍下馬,那馬車不待她們吩咐便揚長而去,身後騎馬的十個手下和燕京他們統統躍下馬,齊聚到一起,只見眼前的豪華氣派的高大門菲,門頭之上刻著春風莊院四個大字,門前有一對威武的石獅,雄昂的挺著胸。
玉鉤一回手,大家紛紛躍身從高牆入內,只見諾大的莊院裡,燈火明亮,人影卻稀少,玉鉤小聲的開口:“分散開來尋找,如果找到小主子一定要保護好,先別驚動這莊院裡的人。”
“好,”
大家應了聲,飛快的散了開去,一行人眨眼消失不見了,順著莊院裡開始找人,玉鉤領著青鳳和藍凰,海棠領著那十個手下,燕京和他的幾個手下在另一邊尋找,這些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所以速度奇快,地毯式的搜尋很快便進行到一般了,還剩春風莊院後面的院子沒搜了,可是不知道是誰出了動靜,諾大的春風莊院裡竟然驚動了,憑空冒出很多護院來,玉鉤冷然的笑起來,原來抓她兒子的人就在他們這些人當中,究竟是誰呢?不可能是青鳳和藍凰,她們一直跟著自己,沒辦法動手腳,那麼只有可能是燕京,至於海棠跟了她很多年,對兩個孩子更是好到不像話,而燕京,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拿著兒子的竹片,這一切可謂設計的天衣無縫了。
玉鉤飛快的響聲的地方集中,莊院裡的護衛團團圍住海棠和那些手下,玉鉤一回手,青鳳和藍凰一縱身加入到打鬥中,玉鉤站在外面,冷眼望著,那些護衛根本不可能是海棠她們的對手。
月色正濃,玉鉤乾脆靠倒一根粗壯的竹枝上看好戲,正看得入神,耳邊輕風過,一股熟悉的香味掃過,她就知道誰來了,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哼:“你來了,沒想到你竟然囚禁了我的兒子。”
來人竟是夏紫陌,紫色的袍子張揚的飄過,抬眸淡然的笑:“朕沒有。”
“沒有嗎?”玉鉤是絕不會相信他的話的,先前這男人就像動她兒子的心思,沒想到這會子還敢狡辯,太可惡了,一伸手,凌霸掌風擊向一邊的夏紫陌,只見他身形一讓,臉色未變,輕飄飄的閃了開去,玉鉤知道自己和夏紫陌打起來未必有勝算,但刺客她腦海中只想殺了這個男人洩恨,再也冷靜不下來。
招招緊逼,那夏紫陌並未迎接,只一邊退一邊說話。
“玉鉤,朕沒有把他們囚禁起來,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玉鉤沉聲開口,手下的力道並未停止,相反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凌害,夏紫陌的臉色有些難看,正待出手,忽然夜空下響起兩聲脆生生的話。
“孃親,孃親。”
玉鉤停住手,回首遙遙望去,拐角的長廊處,石階上,兩個可愛的寶貝兒子正欣喜的望著她,兩隻小手張揚的撲騰著,玉鉤立刻笑望過去,那些本來打鬥著的人全都住了手,一起望向長廊下。
玉鉤身形一閃往兒子身前閃去,可是就在她笑得燦爛的時候,有兩道身影快如閃電的疾駛出去,搶先抱住了孩子,一人一個,玉鉤怔住了,立在院子裡,抬眸凝視過去,只見夜色下那兩個人一臉的冷魅,定定的望著她,一個是先前和她打鬥的夏紫陌,另一個卻是歐陽離煙,他不是應該遠在京城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只見他此時一臉的陰鷲,脣角卻露出一個寒凌凌的陰笑。
“玉鉤,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玉鉤一動也不敢動,此時周身的怒意狂熾,她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當面和她搶兒子,所以失手了,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想幹什麼,玉鉤脣角浮起陰冷的笑,她的兒子可不是別人,他們不會輕易讓嗯欺負的,玉鉤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兒子為什麼會被抓住呢,他們可不是尋常人,疑惑的望過去,只見兩個小傢伙一點兒也不知道害怕,笑意盈盈的望著抓著自己的人,好像不知道有危險似的。
“你們想幹什麼?”
玉鉤冷冷的問,這兩個男人究竟想幹什麼?就在玉鉤說話的時候,一直離她不遠的海棠忽然身形一閃,寶劍如出水的蛟龍般的直刺向玉鉤,這一突然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呆住了,誰會想到一直忠心耿耿的海棠,竟然會殺自己的主子,而玉鉤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閃了,那一劍眼看著就要穿身而過,場中的三個大男人同時尖叫出聲;“不要啊。”
可是那劍還是飛過的刺了過來,但是一道橫空而出的身影如鬼一樣的飄過,用力的一推呆了的玉鉤,以身擋劍,生生的接了那一劍,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一顆心才歸位,玉鉤飛快的望過去,是誰救了她?只見那被刺了一劍的人慢慢的抬起了臉,竟是離軒,沒想到竟是離軒,這一刻,玉鉤清晰的聽到自己胸腔有什麼東西碎了,竟然是離軒接了一劍,原來離軒竟然會武功,而且武功高深莫測,這一劍如果不是武功高深莫測,只怕根本來不及,電光火石間救人於劍下,玉鉤撲了過去。
“離軒,離軒,你沒事吧。”
她憤怒的一揚手,掌風凌霸的掃過去,一掌擊中海棠的後備,只見她身子飄飛出去,口中的鮮血如花雨似的飄飛,灑落了一圈,身子像一個破布娃娃似的跌落到地上去,而玉鉤已撲到離軒的身邊,心痛的叫起來。
“離軒,你怎麼樣了?”
離軒臉色蒼白,脣瞬間黑沉下來,玉鉤心沉的握著他的手,燕京閃身落到他們的身邊,他是太震撼了,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他也想為她擋這一劍,可終是來不及了,沒想到這傻子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可以為她擋劍。
“玉鉤,這劍上有毒。”
“有毒?竟然有毒,”玉鉤的眼淚撲簌撲簌的流下來,心痛的掉頭望向一邊掙扎著爬起身來的海棠;“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姐妹,沒想到你竟然想殺我,我兒子也是你擄走的吧。”
“是,”海棠臉色蒼白的吐出一口血來,喘著粗氣,茫然的笑;“我也想做個好屬下,可是我恨,我恨,”海棠說完一雙眸子狠厲的望向上首的夏紫陌,緩緩的開口:“我恨他,玉鉤,你知道嗎?有一天半夜,他竟然命人闖進了我的寢室姦汙了我,目的就是讓我聽命於他,而你是他喜歡的,所以我要殺了你,讓他心痛一輩子,心痛他對我所做的事情。”
玉鉤呆住了,一直以為夏紫陌是個君子,到少在五年內,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卻不知原來這男人不但陰險還如此可惡,和歐陽離煙是一樣的,為了得到自己所想的,利用無辜的女人來替他做事,就是自己只怕也是這樣的。
“夏紫陌,你這個可惡的東西。”玉鉤的話音一落,海棠強撐著望過來,輕聲的開口:“我沒有想傷害孩子,”一口氣說完,便倒了下去死了。
玉鉤心痛莫名,緊摟著懷中的離軒,望向燕京:“現在怎麼辦?”
燕京一伸手點了離軒的穴位,防止他的血液流竄得太快,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歐陽離煙和夏紫陌被這個突發的狀況給驚住了,看到玉鉤傷痛欲絕的樣子,心裡陡的窒息似的難受,看到她傷心,他們的心裡都不好受,情不自禁的喚了一聲;“玉鉤。”
玉簫和玉竹兩個本來看到孃親都很開心的笑著,可是海棠竟然死了,再看到孃親傷痛欲絕的樣子,早心疼得要緊,當下臉色陡變,兩個人身形一閃,如出水的小蛟龍一般,靈動的滑過兩個大男人的手心,還順帶一甩手給了歐陽離煙和夏紫陌一記耳光,只聽到夜空中響起兩聲沉悶的啪啪聲,夜死一樣的寂靜,夏紫陌和歐陽離煙徹底的愣住了,明明是兩個小屁孩,不但輕而易舉的從他們手裡脫出去,還打了他們,雖說他們有些大意了,可這仍能看出這兩孩子伸手相當了得,足可抵上江湖上的高手了。
玉簫和玉竹每人甩了一記耳朵,身形一躍落到孃親的身邊撲通一聲跪下來,玉簫小心翼翼的開口。
“孃親,你別怪海棠姨,是玉簫和玉竹知道孃親要嫁人了,所以我們求著海棠姨把沃恩藏起來的。”
原來當日玉簫和玉竹兩個孩子知道了孃親要嫁人,心裡難安,生怕孃親被別人搶走了,就央求著海棠把他們兩個人藏起來,這樣孃親一定會心急,說不定就不嫁人了。
而海棠因為恨夏紫陌,便將計就計把兩個小孩子藏起來了,讓玉鉤誤以為是夏紫陌擄走了兩個孩子,這樣一來她必然和夏紫陌勢不兩立,而這正事她所要的,可誰知道孩子竟然被知道了,而夏紫陌宜然那麼關切著玉鉤,海棠怒血攻心,便執劍準備殺了玉鉤,最後被離軒擋了。
玉鉤聽著兒子的話,眼淚流得更凶了,心痛的開口。
“蕭兒,竹兒,你們太讓孃親失望了,這可是你爹爹啊。”
此言一出,很多人震驚住了,就是夏紫陌也愣住了一直以為孩子是歐陽離煙的,沒想到竟是歐陽離軒的,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當日玉鉤會選歐陽離軒了,她只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而玉簫和玉竹一聽到孃親的話,終於傷心的哭了起來,小小的年紀,看到爹爹受苦了,陪著孃親一起流淚,玉簫望著那費力睜著眼睛的男人,上次陪著他和玉竹玩了,這個男人竟是他們的爹爹,原來他們也有爹爹,看到爹爹一臉的蒼白,兩個小鬼飛快的叫了起來。
“爹爹,爹爹,是玉簫不好。”
“是竹兒不好。”
離軒撐著身子,望向玉鉤笑了,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開口:“娘子,別怪他們,別怪他們,”說完昏了過去,一旁的燕京飛快的蹲下身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到玉鉤的手裡,:“快給他服下,護住他的心脈,現在立刻去找大夫,把劍傷包紮一下,連後去找人查一下這是什麼毒?”
“好,”玉鉤點頭,離軒帶來的手下青冥飛快的上前一步抱起主子,一行人跟著他的身後往外走去,玉鉤滿臉的蕭殺之氣,看也不看夏紫陌和歐陽離煙一眼,刺客若是誰敢攔他們,只怕她就會殺了誰。
歐陽離煙和夏紫陌目送著玉鉤離去,兩個男人相視無語,這將是一場劫啊,玉鉤只怕再也不會原諒他們了,脣角浮起悽然的苦笑,歐陽離煙一閃身消失在夜色中,離軒中毒了,若是此事傳到父皇的耳朵裡,只怕他的太子之位將難保啊,還是立刻會東晉國吧。
夏紫陌望著地上的女人,掉頭吩咐身後的手下。
“把她好好的葬了。”
一切都是孽啊,仰天嘆息,一步錯步步錯啊,本以為利用了一個女人幫助自己實現統一江山的願望,可誰知,他會愛上自己的棋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玉鉤領著兩個兒子和燕京一起敲開了最近的一家醫館,那老大夫本來不想起來,被玉鉤提到半空,狠厲的命令他給病人處理劍傷,要不然,玉鉤說著晃晃手中的長劍,銀色的光芒耀出來,那老大夫嚇得臉色發白,打著顫為離軒處理劍傷,包紮傷口,玉鉤望著離軒的臉色越來越黑,心急如焚,拉住老大夫的手問。
“他中毒了,看看他中的什麼毒?”
那老大夫連連的搖頭:“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毒?姑娘,你饒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毒。”
玉鉤一聽他的話,看他可憐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道,再望向離軒,玉鉤皺眉,想起一件事來,葵花婆婆曾給自己服用了一瓶藥,那藥叫萬元神丹,聽說是天下最珍貴的藥材製成的,裡面還有男的的天山雪蓮,這天山雪蓮可是哥好東西,是可以解毒的,一想到這個,整個人不禁鬆了一口氣,走到床榻前,一拉自己的衣袖。
燕京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緊張的望著她,只見她手中的長劍一閃,竟在手臂上劃了一條血口子,血一滴滴流下來,湧到床榻上男人的嘴裡,玉簫和玉竹看到孃親竟然劃破了手臂,再次心疼的哭了起來,看來這一次他們的禍闖大了,要不是他們躲起來,孃親就不會有事,爹爹也不會有事,海棠姨也不會有事的,兩個孩子抱到一起哭了起來,就是玉竹看到玉簫哭他也哭起來。
“玉鉤。”
玉鉤淡然的搖頭,雖然手臂處傳來刺痛的感覺,但她的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只要離軒沒事就好,想到他先前不顧一切的衝出來,她的心便融化了,暖洋洋的就像冬日中的太陽,只要他沒事就好。
那老大夫看到眼前的女人雖然先前很凶惡,可是對人卻很真心,倒不十分的怕她了,看著玉鉤把血液滴落到床榻上男人的嘴裡,知道這女人的血液中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當下坐到床榻前,細心的觀看離軒的氣血,只見血流進離軒的嘴裡,他臉上的黑氣竟然奇異的散去了很多,黑色的脣也慢慢的轉變為粉紅色,老大夫欣喜的開口。
“行了,行了,快包紮一下傷口吧,真不知道你的血是什麼做的,竟然能解毒,不過還是少點吧,要不然你就吃不消了。”
老大夫一開口,玉鉤鬆了口氣,收回手,一旁的青鳳和藍凰立刻拿過藥箱裡的藥水紗布等,幫助玉鉤把手臂包紮好,一場浩劫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因為放了不少血,玉鉤的身子有些虛弱,老大夫吩咐了玉鉤進醫館裡間的偏室躺一會兒,玉鉤領著兩個眼皮粘到一起的寶貝進偏室休息,估計天亮的時候,離軒的毒就解了。
老大夫和燕京等候在離軒的床前,緝拿他臉上的氣色慢慢的好了,呼吸均勻了,兩個人鬆了一口氣,此時天色已經亮了,燕京示意老大夫去休息,這裡只留他一個人守著便行了,老大夫上了年紀,又受了驚嚇,再加上一夜沒睡,確實疲倦極了,便點頭同意了,留下燕京一個人守著,他走進後面的內院去休息。
醫館中,燭火映照著床榻上的人,面色毓秀,下巴俊挺,周身尊貴之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傻子,尤其是最後的當口,竟然毫不猶豫的擋了玉鉤的那一劍,就是那一劍使得燕京從內心折服他,如果不是他,玉鉤現在只怕已經不行了,一想到她出事,他的心裡就濃得化不開的鬱結,忽然有一種想法,只要她活著就好,哪怕永遠的留在他的心底,他也覺得快樂。
雖然他貴為北燕的皇子,可是有誰知道他的身不由己呢,明明是一個男兒神,可偏就生在女尊國,女人是天,男人則是地上的泥,他生來就是為了捍衛皇權的,只要有利於國家的發展,女皇一定會犧牲他的,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陪了多少女人,女人玩他,他玩女人,無情無愛,只有肉體的相互撞擊,本以為一聲便如此無心無情的過去了,誰知偏就對一個女人留了意,失了心,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可是他卻很高興,因為她活著,他的心底便有一份希翼,不至於像從前那樣像個機器。
燕京想到這裡,伸出纖如蔥的手,認真的開口。
“如果我受傷了,她願意犧牲一滴血去救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不枉此生。”
那話音嫋嫋渺渺的拖得很遠,那一直躺在床榻上休息的人眼皮眨了一下,掙開來對上一雙秀麗的臉龐,不由得愕然,憶起先前自己中毒了,是誰救了他嗎?
“我在哪裡?”離軒輕聲的開口,想起自己是一個傻子,趕緊又冒了一句;“我要娘子呢,娘子呢?”
“她睡了,她血可以解毒,所以餵了很多血給你解毒,現在她很虛弱,睡了,你別去吵她,安心的養傷,”燕京像哄小孩子一樣,慢慢的哄著離軒,以前很討厭離軒,現在竟然有一種想寵著他的念頭,因為他救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離軒是徹底的呆住了,等到回過神來,整個人憂心不已,那裡休息得了,一雙黑潭似的瞳孔中布著幽暗不明的急流,玉鉤為了給自己解毒竟然放血,這樣的女子怎能讓他放開手來,現在他的身上流著她的血,血液相溶,合為一體,心蕩起漣漪,心中有什麼東西壓抑著,只愣愣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燕京以為他聽進去了,看著他安靜的躺著,便放下心裡,歪斜著旁邊的椅子上,因為守了一夜,累得很快便睡著了,離軒輕手輕腳的下床榻,走進裡間,他輕手輕腳的聲音驚動了守在房間的青鳳和藍凰,兩個丫頭睜眼我那跟著他,離軒噓了一聲,示意她們先出去。
青鳳和藍凰決定跟著公主以後,便真心對她,看傻子王爺竟然不顧一切的救下了主子,早心存感激的把他也當成了她們的主子,此刻看他的動作,便慢慢的退了出去,掩好房門。
離軒坐在床榻前,握著玉鉤的手,輕輕的摩挲,那纖細的手臂處有醒目的紗布,還溢位絲絲的血跡,他不捨的望著她,看她睡得很沉,想到先前看到的一幕,一顆心幾乎要出竅了,只想保住她,此刻再看她,恍若隔世,所有的情愛湧上心來,玉鉤,你一定要活得快快樂樂的,那是我最大的心願,以後你的恨由我來承接,我不會讓歐陽離煙好過的,離軒唸完,掉頭望向床榻裡面的兩個孩子,眉清目秀,可愛極了,卻是他的孩子,這樣想著,忽然生出一種一家人浪跡天涯的念想,等這一切都結束了,他要帶她們找一處沒人的地方隱跡下來,此生有他們足矣。
離軒就那麼痴痴望著床榻上一大兩小的人兒,慢慢的歪靠著床榻睡著了,早晨的陽光從窗戶穿透進來,照射在房間裡,和諧幸福的畫面使得走進來的人不忍心叫醒他們,只到玉鉤動了一下身子,慢慢的睜開眼,便看看到伏在手邊睡著了的離軒,再看到房間裡站了好幾個人,青鳳藍凰還有老大夫和燕京,幾個人呆呆的望著他們,似乎不忍心叫醒他們,玉鉤掃視了一圈,原來他們一家人靜謐的睡著了,使得別人不忍心,笑著開口。
“你們都起來了。”
玉鉤的話音一響,離軒便驚醒了,飛快的抬頭:“娘子,你醒了嗎?有沒有怎麼樣,娘子,你沒事吧,離軒嚇壞了。”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驚醒了裡邊的兩個孩子,翻身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一看到離軒坐在床榻邊,竟然欣喜莫名,尤其是玉簫,立刻叫了起來:“爹爹,你沒事了,你沒事太好了。”
那玉竹也跟著哥哥叫:“太好了,太好了,玉竹有爹爹了,爹爹要陪我們玩兒。”
離軒傻笑,這種時候,他覺得不需要說什麼話,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老天不但送給他一個心愛的女人,還送給他一對可愛的兒子,伸出手揉亂了玉簫的長髮,笑點頭。
“嗯,以後爹爹陪你們玩,鑽地鼠,還有騎馬,還有什麼呢?”離軒皺起眉,費力的想著,那神態惹得房間裡的人都笑起來,和樂融融,老大夫走過來,笑著開口。
“恭喜你們沒事了。”
“謝謝您了,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我太心急了,”玉鉤想起昨兒晚上差點把人家老大夫大卸八塊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好在老大夫明白做為親人眼看著病者的傷痛而無能為力的時候,那舉動往往是瘋狂的,雖然差點嚇死他了,但好歹還能原諒,便搖搖頭。
“下次可不要再折騰我了。”
玉鉤和離軒笑了,燕京也笑了,只是他的笑是一抹涼薄,脣角是苦澀,吞嚥到肚子裡去,不過看著兩個孩子好好的,心裡總算有些寬慰,玉鉤抬頭望向燕京,認真的開口。
“謝謝你燕京,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如果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一定幫你。”
“好,”他邪魅的笑,只能應下來,這樣她會好過一點的:“我該回北燕去了,還有事情要處理呢?本來是過來求親的,黃姐是報了很大的希望的,結果他沒有成功,還在這裡留了很久,想必她很生氣吧,所以他要趕快回去。”
“一路順風,”玉鉤落落大方的開口,目光送著燕京離去,雖然他當日也參與了賭注,但一切已抵消了,他以後就是她的朋友了,能做她玉鉤的朋友可不容易,屈指可數。
玉鉤目送著燕京離開,掉頭望向身邊的離軒,有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真好,可是離軒為什麼會武功呢,先前因為他中毒了,所以沒有時間細想,這會子不由得遲疑,掉頭望向身側的離軒。
“你怎麼會武功呢?”
離軒乾笑兩聲,一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他和玉鉤兩個人感情很好,如果自己冒然的說出一切,玉鉤會不會反彈,剛建立起來的好關係再惡化了,這就得不償失了,還是等到適當的時機吧。
離軒搖了搖頭,其實對於會武功這件事,他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娘子,娘子,離軒餓了。”
離軒一開口,那老大夫便笑了起來,趕緊這個主腦還不太好,沒想到那如花似玉女人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而且還那麼真心真意的對待一個傻子,由此可見那姑娘真的是個善良的人,老大夫呵呵的笑。
“雖然醫館簡陋,但已備了一些早膳,幾位不防吃了早膳再走。”
玉鉤和離軒領著兩個孩子和青鳳藍凰用完早膳,立刻起程回東晉國,渭河便,停立著一艘大船,船上輕紗飛揚,影影綽綽的有人影輕晃,河面上蕩起瀲瀲的波紋,琴聲憂傷,好似斷絃之痛,玉鉤知道那彈琴的人是何人?南皇夏紫陌,這個男人和歐陽離煙竟該死的相像,五年來她一直以為他是溫文儒雅的,雖有帝皇的霸氣,卻自有一股溫吞之雅,可誰知這男人在野心之下,竟是嗜血的殺機,因為他的過失,她的失去了海棠,真不知道師姐接到了這個訊息,該是如何的傷心,一想到這個,玉鉤的臉色難看至極,周身的冷硬,閃身上了另一艘大船,餘者皆尾隨著她的身後上了船,回東晉國去。
船在渭河中行走,玉鉤斜靠在船艙的軟塌上閉目養神,聽著一邊離軒和兩個孩子熱切的嬉鬧聲,脣角浮起淺淺的笑,心卻有些疼,沒想到海棠一直恨她,可是她待在她身邊五年了,想害她有很多下手的機會,這說明她一直不希望害自己,那一天,肯定是因為夏紫陌的出現,引起了她的憤怒,人在極端憤怒下,總是會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玉鉤想著,為什麼自己總是上當呢,上了歐陽離煙的當,害得自己受盡了磨難,吃了很多苦,上了夏紫陌的當,害得她失去了海棠,下一次她不會再輕易的上當了,如果再有人欺騙自己,不管這個人是誰。她都不會再原諒他了。
玉鉤想著,望向離軒,離軒因為嬉鬧的原因,滿臉的紅暈,霞光從窗櫺照進來,俊秀毓雅,別樣的清透。
“離軒,如果你騙了我,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玉鉤眼神幽暗不明,輕聲的開口,本來一直在玩的離軒,身子一怔,整個人都僵住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玉簫早搶了他手裡的東西,玩了起來,離軒的心莫名的不安,如果有一天玉鉤知道他的事了,真的不原諒他了怎麼吧,現在他更不敢把事情告訴她了,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吧。
一行人回到東晉國,榕王府。
七十五章 二更到
王府裡的下人一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稀奇的不得了了,這兩個孩子真可愛啊, 是誰啊,聽說是王爺的親身骨肉,諾大的王府頓時沸騰了,熱鬧不已,走到哪裡都看到下人的笑臉,小蠻還是一次看到蕭竹和蕭玉,不由得拉過來認真的打量,越看越喜歡。
“真是漂亮的孩子啊!”
玉鉤聽她的話 ,羨慕的成份居多,不由得調侃她:“羨慕自己也生個來帶帶啊?”
“我?”小蠻神傷起來,自己身上的毒還未解,那些離自己很遙遠呢,不過自從二少爺來榕王府做官家,自己倒和他親近很多,這是唯一讓她安慰的,自從她中毒以後,二少爺似乎很關心她。
玉鉤看到小蠻的臉色不好看,立刻憶起她的毒未解,想到自己 先前給離軒解毒的事,不由得高興起來, 揮手讓青鳳和藍凰把兒子帶出去:“把小主子帶下去吧。”
“是,公主。”青鳳仍然習慣喚玉鉤公主,因為這個稱呼喚了五年,一時間根本改不過來,玉鉤就由著他去了。
花廳裡,安靜了下來,玉鉤一伸手拿起腿邊的短劍,對著自己的手指劃出一點血口子,滴在茶杯裡,一旁的小蠻看她如此做,有些驚駭的望著玉鉤,心疼的開口:“小姐,你幹什麼呢?”
“你還記得嗎?以前我服用了那個萬元神丹,那萬元神丹裡有上百種的好藥材,連天上雪蓮都有,所以一定能解百毒,先前我試過了,離軒中的毒被我用血解了,現在你服下一點看看,會不會消解掉。”
玉鉤說著捧起手邊的茶盎遞到小蠻的手裡,小蠻的心裡立刻暖暖的,沒想到自己差點害了玉鉤,她不但不怪自己,還幫自己解毒,若是小蠻今生還有命,一定要盡心盡力的服侍小姐,她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了。
小蠻接過茶盎,一仰頭喝掉茶盎裡的茶,這毒一日發作一次,每次子時大作,就看今夜會不會發作了,小蠻淡然的想著,笑望著玉鉤。
“謝謝你小姐。”
“好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們在清院同甘共苦的一幕,如果小菊還在多好啊。”說到最後聲音都哽咽了,眼睛裡氤氳潮溼,掉頭望向另一邊,小蠻也不好受,陪著她一起難過,兩個人正傷心著,小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飛快的開口。
“小姐,我在太子府五年的時間,曾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情?”玉鉤望著她,小蠻小聲的開口:“有一天,有一個女人跑到王府的後院來找自己的孩子,說把她的孩子還給她。”
小蠻的話音一落,玉鉤立刻來了興趣,熱切的望著她:“有人來要孩子,這太子府裡只有兩個孩子,一個是風輕霜的孩子,一個是那個叫綠影的孩子,難道說有一個孩子是人家的,誰呢?”
玉鉤輕聲的低喃,小蠻輕聲的說:“當時我見出來的是兩個婆子,把那個女人打了一頓攆走了,那兩個婆子和王妃走得比較近,好像和綠影不是一路人。”
難道風輕霜的兒子是別人的,她桃李代僵了,因為生了女兒,所以換了一個男孩子進去,也許最初那戶人家是為了孩子好,可是每一個做母親的都想念著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親眼看到孩子那粉嫩的樣子,更會念念不忘了,所以那個女人最後一定是想討回自己的兒子。
玉鉤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半天才止住笑聲,望著小蠻:“你這訊息太及時了,這對於歐陽離煙來說可是是致命的一劫啊,一直疼愛著的孩子竟不是他生的,他那種高傲自負的人怎麼受得了呢,風輕霜那個可惡的賤女人,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
玉鉤越說越興奮,緩緩的開口。
“你知道那戶人家在什麼地方嗎?”
小蠻搖頭,這她倒不知道,不過那戶人家一看就不是有錢的人家,好像平民:“不過一定是窮人家,穿的衣服洗得發白了。”
“好,現在我讓青鳳領幾個人配合你去尋查那個女人的下落,一有訊息便來稟報我。”
“嗯。”小蠻點點頭,感覺到自己還有點用處,心情竟然格外的高興,只要對玉鉤有用的,她一定全心全意的去做:“那你等我的訊息。”
兩人正說著話兒,雁兒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福了下身子:“王妃,宮裡來人了,聽說皇上想見見王爺和王妃,還有兩個孩子。”
“好,我知道了,馬上過去,王爺呢?”
玉鉤剛問完,遠遠便傳來離軒的叫聲。熱切渴盼:“娘子,娘子,快出來進宮了,還有蕭蕭和竹竹,大家一起去。”
離軒竟然很興奮的樣子,玉鉤撇了一下脣,這傻子進宮高興成這樣子幹什麼,看來他對皇上挺有感情的,進宮也沒什麼害怕的,輕聲的開口:“好,我收拾一下,一起去。”
雁兒和小蠻兩個丫頭細心的替王妃收拾妥當,站到一邊去,玉鉤滿意的望著鏡中人,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走吧,另外青鳳和藍凰”跟我去就行了。
“是,王妃。”雁兒和小蠻有點不樂意,可是知道主子說的話不容人來置疑,忙恭身應了,領著兩個小丫頭出了花廳,兒子和離軒也候在長廊下,一看到玉鉤出來,從大到小的三個人都露出了滿臉的笑。
“孃親(娘子)走吧”
玉鉤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裡卻奇異的柔起來,笑著點頭:“好,我們一起進宮去。”
榕王府門前早有蘇天陽派好的輦車候著,一行四人上了輦車,青鳳和藍凰乘後面一輛馬車,另有侍衛護著,一路往皇宮而去,京城的街道上熱鬧非常,玉簫和玉竹十分的好奇,掀簾望著外面,小臉上滿是驚歎,想到他們這一陣子以來和離軒相處自然而和諧,尤其是玉竹,竟然知道爹爹是什麼,也不那麼呆板了,整天纏著離軒,原來男孩子還是需要父親的疼愛,即便父親是個傻子,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份愛。
“孃親,孃親,這裡好漂亮,對不對?”
玉簫笑著開口,玉鉤點頭,現在兩個孩子都改了名字,一個叫歐陽玉簫,一個叫歐陽玉竹,玉簫原本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可自從回到榕王府以後,整個人活潑開朗了很多,因為以前他總想著要保護娘,可現在不一樣,因為有爹爹保護孃親,所以他小孩子的天性便恢復了,小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意,這一刻玉鉤覺得自己告訴他們爹爹的事是做對了,以前還怕他們反彈,因為離軒是一個傻子,可是卻不知相對於孩子來說,他需要的事一份父愛,而不是傻不傻的問題。
玉鉤抿脣笑望著兒子,輕聲螓首:“嗯,這裡以後就是玉簫和玉竹的根了,當然漂亮了。”
一旁的離軒聽了玉鉤的話,心裡的不安消退不少,自從上次在大船上,他聽到玉鉤的話,心裡總是不安,因為他不是傻子的事,還有銀月的事,玉鉤早晚有一天會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會如何反彈呢,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刻意的隱瞞她,其實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只是希望能保護她,因為這榕王府裡很多事太子的人,就連他身邊的侍衛也有太子的人,如果他稍不慎意,露出蛛絲馬跡,太子一定會派人追殺他的,到時候,連她都要一起倒黴,所以只有連她一起瞞了,才能保證事情完全不暴露,但願玉鉤能原諒他,他絕對不是有意的。
輦車裡和樂融融,很快到了皇宮的外宮門,有一批軟轎候著,離軒抱著一個孩子,玉鉤抱著一個孩子,青鳳和藍凰每人上了一頂軟轎,那些侍衛便留在外宮門,軟轎抬起,一路往皇上的宣明宮而去。
玉簫和玉竹兩個孩子雖然在皇宮裡長大,可到底是小孩子天性,掀起簾子望向外面的宮牆,一前一後的兩個孩子嘰喳的討論起來,一點也不怕生,惹得抬轎子的太監們都笑了起來,玉簫和玉竹因為爹爹的關係,竟對東晉國的皇宮產生了莫名的好感,一路上興奮不已,一直到宣明宮,才停住了嘴,隨著孃親和爹爹下了轎子。
宣明宮的總管太監,亦是皇上的貼身太監林公公正在門前恭迎著離軒和玉鉤,一看到他們從轎子裡下來,立刻滿臉的笑領著一批小太監迎了過來,恭敬的福著身子。
“小的見過榕王爺和榕王妃,還有這兩個小王爺是吧?”
林公公說完望向玉簫和玉竹,兩個小傢伙一點也不怕生,抬起可愛的小臉蛋笑眯眯的點頭,順帶讚賞性的開口:“小林子,你真有眼光。”
玉鉤一聽到兒子的話,腦門就皺起來了,這倆傢伙平常就是無法無天的主,眼前的人可是皇上的貼身太監,當紅的太監,他竟然如此和他說話,誰知道那林公公一生無所出,一看到玉簫和玉竹,便喜歡的緊,一點也不生氣,而且還高興的笑了起來。
“嗯,這兩傢伙真不錯,小的很喜歡呢,真有點當年皇上的影子呢?”
離軒和玉鉤一聽,才鬆了一口氣,離軒忙笑著詢問:“林公公,我父皇怎麼樣了?他好了嗎?離軒想他呢,想和他一起玩。”
林公公不知道離軒的情況,憐憫的搖了搖頭,好半天才出聲:“皇上的病倒沒什麼大礙,可是自從有傳出榕王爺中毒後,皇上連飯都不吃了,憂心不已,這會兒子一聽說你們來了他就讓人傳你們進宮了。”
“噢,那我們快進去吧。”離軒抬腳往宣明宮走去,直奔寢宮,玉鉤緊隨他其後走進去,那林公公落後一點,一左一右的牽著玉簫和玉竹,越看越喜歡這兩個小傢伙,皇上看到一定會高興,這些年來,皇上的心病他是知道的,一直覺得對不起寧貴妃,這麼多年過去了,皇上的心裡只有寧貴妃的影子,而離軒是他和寧貴妃的影子,這後宮裡所有的孩子,只有離軒才是愛的結晶,皇上一直思念著寧貴妃,這後宮所有的女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有寧貴妃的影子,才被封妃的,當年皇上年輕俊美,迫於太后的威嚴,娶了李家的女人為後,後來封心愛的女人為貴妃,許她一生不再納妃,可誰知道寧貴妃被皇后害死了,皇上便假借了後來的皇后之手,除掉了李皇后,從此後宮的女人無數,林公公嘆息著,為皇上的一生心疼,這會子離軒終於要娶妻了,還有這麼大的孩子了,皇上一定欣慰了。
寢宮的大床榻上,蒼老的皇上滿臉倦容的靠在柱子上,一聽到響動,便飛快的睜開雙眼,看到離軒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終於鬆了一口氣,整個身子放鬆下來,離軒大踏步的上前握著皇上的手。
“父皇,你沒事吧。”
皇上笑了,他經過了劍傷,再加上離軒中毒的事,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玉鉤盈盈望著床榻上的老人,想到先前那傷他的正是自己的主意,不由得有些愧疚,因為自己恨歐陽離煙而連累了別人不是她所願意的,這個老人是真正愛著離軒的,她可以從他慈愛的眸光中感應到這一切,
“沒事了。”
離軒坐到了皇上的身邊,皇上伸出手握著他,抬眸迎上玉鉤的臉,那眼神陡的銳利起來,因為聽說兒子就是為了就這個女人才受的毒傷,這可不是好事,可是想到這女人很可能就是兒子一生在意的人,心不由又柔軟下來,只一眼間便發生了千變萬化的資訊,玉鉤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她知道這種感受,因為她現在為人孃親,知道心疼孩子是什麼樣的感覺,緩緩的開口。
“皇上,對不起,是我害離軒受傷了。”
皇上聽了玉鉤的話,總算笑了,這個媳婦可真是冰雪聰明啊,只一眼色便領會了他的意思,看來離軒是撿了個寶啊,不過聽說他們連孩子都有了是什麼意思。眼底閃過迷惑,一直站在邊上的林公公,早把兩個孩子牽到皇上的面前,獻寶似的開口。
“皇上,快看看,這可是榕王爺的孩子,可漂亮呢,而且特別可愛,膽子還特別的大。”
林公公如此說,皇上便開心三分,再看到孩子真的好可愛的樣子,越發的開心了,精神竟好了大半,望向玉簫和玉竹聲音柔和的開口。
“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玉簫飛快的開口:“孃親說,我叫歐陽玉簫。”
玉竹在一邊接哥哥的口:“我叫歐陽玉竹。”
“真是很美的名字呢?那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呢?”皇上一本正經的望著兩個孩子,玉簫掃了皇上一眼,知道這個皇上不像舅舅那樣嚴肅,膽子便大了幾分,笑眯眯的開口:“皇爺爺,是不是?”
皇上立刻哈哈,大笑滿意的點頭:“是,我是皇爺爺,真是乖孩子,回頭想要什麼,跟皇爺爺說,皇爺爺一定送你們。”
寢宮的人都會心的笑了,沒想到皇上竟很喜歡兩個孩子,本來玉鉤還怕他反彈呢,看來這倆傢伙真有籠絡人心的本事,玉鉤斜睨的望著兒子,玉簫和玉竹已經自動自發的坐到了皇上的身邊去了,玉簫很認真的說。
“皇爺爺,林公公說你好幾天沒吃飯了,那怎麼行呢?玉簫只要一天不吃飯,肚子會好餓的,皇爺爺難道不餓嗎?”
玉竹在一邊附和著哥哥的話:“是啊,玉竹也會好餓的,很餓很餓喔、”
兩個傢伙一說,皇上還真感覺到餓了,立刻朝一邊的林公公吩咐:“傳膳來,朕要用膳,兩個小傢伙的話還真讓朕感到很餓很餓了。”皇上說完,伸出手捏玉竹的臉頰,越看越覺得可愛,他整個人竟然恢復過來,掀掉薄被準備下床,林公公立刻吩咐太監準備膳食來,自己親自動手侍候皇上起來,他就知道只要榕王爺一來,皇上的病一定好,這不還有兩個小傢伙呢,真是比他爹爹的本事還要大,皇上已經多少年沒這麼高興過了,就是雪妃娘娘生下十一皇子,皇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沒想到這兩傢伙,他倒喜歡的緊,林公公眉開眼笑的扶著皇上坐到桌邊,準備用膳。
膳食傳上來,精緻的粥和點心,皇上的身體剛恢復,還不適宜多吃飯,所以只吃一些流質的東西,因為餓了,皇上吃得很快,林公公心急的示意皇上慢點慢點。可是皇上不理他,一碗燕窩粥很快吃完了,還吃了兩塊點心,很快便吃飽喝足了,一旁的玉簫和玉竹給他鼓掌。
“皇爺爺好厲害啊,一碗粥很快便吃完了,”完全驚歎的語氣,玉鉤翻白眼,因為這兩傢伙平常不肯吃飯,每次都是又哄又勸,最後外加警告才能把一頓飯吃完,這會子看皇上吃得如此香,大概是真的驚歎了。
皇上滿臉的笑,得意的晃著頭,竟然和玉簫玉竹溶成一體,玉鉤暗歎,難怪人家說老小孩老小孩,看來真有點那個道理,那怕這個老小孩是一個皇上,有時候還是像孩子一樣渴望人得讚歎,抿脣偷笑,那皇上陡的望向林公公。
“小林子,把玉簫和玉竹帶到後花園轉轉,朕有事和榕王爺榕王妃說。”
“是,皇上。”林公公立刻伸手牽過兩個小傢伙,他本來就喜歡的緊,正好陪他們玩玩,他在宮裡也是很寂寞的,再加上最近皇上心情不好,連帶他的心情也不好,不過總算多雲轉晴了。
青鳳和藍凰也跟著林公公的身後出去保護小主子去了,寢宮一下再安靜下來,皇上示意離軒和玉鉤坐下,自己也換了位置做到上首的高臺子上,目光陡的沉穩下來。
“說吧,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南夏國的公主和離軒有了關係?兩人還有了孩子。”
玉鉤掃了離軒一眼,心裡有些痛,但這一切是沒法再瞞了的,抬眸認真的望著皇上,慢慢的開口:“皇上別心急,請容我慢慢的講來,”停了一下。這時候,離軒伸出手握著她,玉鉤鎮定了很多,一想起從前的那些事,她的心裡便浮起恨,有蘇採雪的,有歐陽離煙的,有風輕霜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裡,脣角浮起一抹冷魅的笑。
“以前我是將軍府的一個小丫頭叫玉鉤,是浣洗房的一個小丫頭,後來被調到小姐身邊侍候著,那一天小姐當選為百花才女,皇上下旨把她賜婚給瑾王爺,可是小姐她不想嫁,她偷偷給玉鉤下了藥,讓我代嫁,我便成了小姐嫁到了瑾王爺府去,瑾王爺當時不知道我是一個丫頭,對我盡情疼寵,可是有一天我的身份暴露了,他憤怒異常,便給我下了**,那時候正巧離軒進來了,於是我們就有了肌膚之親,後來南夏國的皇帝紫陌把我帶走了,他說我是他的表妹,因為我的孃親死得早,所以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有一塊和我身上一模一樣的玉佩,因此我便跟他去了南夏國,後來我懷孕了,就是玉簫和玉竹再後來的事情皇上不是都知道了嗎?”
玉鉤把大概說了一下,很多細節沒有說,例如瑾王爺也給離軒下了藥,蘇採雪殺了蘇家一百多口人,這些都是**的話題,皇上不會為了她一個人一下子懲罰兩個她重要的親人,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妃子,他兒子的孃親,自己如果和盤托出來,只有讓皇上惱羞成怒罷了。
皇上聽了玉鉤的話,愣住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玉簫和玉竹究竟是誰的孩子也說不準,為什麼一定要說是離軒的兒子呢?”語氣中隱隱的失望,玉鉤臉色蒼白了一下,淡淡的開口。
“其實,那瑾王爺不讓其它女人生孩子,他答應了風輕霜要讓她生一個孩子,所以其它女人事後都服了藥的。”
“喔,原來這樣,”皇上點頭,忽然想到一件事,離煙竟然為了那個女人不讓其它女人生孩子,那是不是說王府裡女人傻了,都是他搗的鬼,他一直懷疑這件事情,沒想到竟真的是這樣,這個可惡的東西,皇上的臉色青鬱郁的難看,玉鉤和離軒不知道他怎麼了,也不好開口詢問。
過了一會兒,皇上平靜下來,臉色和緩,慢慢的開口。
“玉鉤,你生的兩個孩子我很喜歡,說吧?想要什麼賞賜?只要你說出來,朕一定準你。”
玉鉤一定皇上如此說,立刻站起了身,一旁的離軒不知道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站起來,有些緊張的望著她,玉鉤一字一頓的開口。
“我想要東晉國的一半兵權。”
此言一出,皇上的臉色陡變,這女人想幹什麼,竟然想要兵權,這兵權是一個女人家的事嗎?還要一半的兵權,她究竟想幹什麼,冷喝一聲:“大膽?”
離軒一看父皇發怒了,心急的不得了,伸手拉著玉鉤想讓她坐下來,無奈她一臉無所畏懼的開口。
“既然皇上說話不算數,那就算了,其實玉鉤是為了東晉國好,皇上不相信玉鉤也沒辦法?”
玉鉤說完坐了下來,皇上被她氣得臉都綠了,這女人太狂妄囂張了,真該好好懲治一番,不過看到離軒祈求的眸子,他只好忍住,不過聽眼前的女人說為了東晉國號,他倒有一些好奇,語氣不悅的開口。
“你說說看。”
玉鉤本來不想說的,不過她實在想拿到兵權了,便淺笑一下開口:“皇上有沒有想過,現在的兵權很可能全在太子的手裡,到時候如果太子登基了,皇室其他的人還有活命嗎?太子一向嫉妒心重,例如離軒,七皇子和十一皇子,這些他是不是能容忍,如果不能容忍了,會發生什麼事,皇上有想過嗎?而且我得你一般兵權不是白得的,我可以拿南夏國的兩個城池換這一半的兵權,皇上無論如何都十分划算的。”
“南夏國的兩個城池換一半的兵權,”皇上呆了,這女人可真敢說,她不是說她是南夏國的公主嗎?為什麼要回頭來奪南夏的城池,眸光幽暗:“你不是南下國的公主嗎?”
“那夏紫陌騙了我,而我一向對欺騙我的人不會手軟。”玉鉤盛寒的開口,他的話落到離軒的耳朵裡,真可謂心驚膽顫,就連皇上也替離軒擔憂,這女人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將才,而且說出來的話,只怕不是誑語,離軒最後恐怕有苦頭吃了,不過拿兩座城池來換兵權,怎麼說怎麼划算,皇上的心思不由得活了,不過這女人究竟可信不可信呢,眸光掃向離軒離軒的眼中分明是肯定的光芒,皇上終於鬆口。
“好,如果你真的拿下一半的兵權,從此後東晉國的東晉國的一半兵權就交給你了。”
“好,一言為定,”玉鉤笑了起來,現在她有一半兵權在手,就不會怕歐陽離煙,就算他是太子又怎麼樣,歐陽離煙,我會正式向你挑戰的,你就等著吧。
皇上拿出半邊虎頭揚了揚:“這是半邊虎符,如果要想呼叫東晉國的所有軍隊,只有兩個半邊的虎符投在一起,才會生效,這一半的虎符只能得一半的兵力。”
玉鉤笑著點頭,起身走到皇上的面前,恭敬的接過兵權,她不需要全國的兵力,只要一半的人數就行了,她會把那一半的人訓練成精銳的軍隊,成立如虎的玉家軍,玉鉤周身的霸氣,冷然的想著,抬眸謝過皇上。
“如果玉鉤三個月之內拿不下南夏國的兩個城池,到時候自願交出兵符。”
“好,一言為定,”皇上點頭,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氣魄,真是東晉國之福啊,如此想來,離軒倒撿了個寶,笑望著下首的男子,可惜太子的無眼識珠,錯失良人啊,皇上輕嘆,起身下了高座,離軒飛快的上前把扶著皇上往寢宮去,玉鉤撫摸著手裡的虎頭兵符,脣角是一抹勢在必得。
皇宮的御花園裡,林公公正陪著兩個小傢伙玩兒,身後跟著幾個小太監和青鳳藍凰。
“玉簫,公公看你好像挺厲害的,是不是學過武功啊?”林公公驚奇的開口問,因為剛才玉簫輕而易舉的逮到一隻蝴蝶,那身手十分了得,這麼小的孩子竟有這麼高的修為,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玉簫和玉竹正蹲在地上觀察剛才捉來的蝴蝶,彩色的,翅膀很大,兩個小孩子很好奇,為什麼有這麼漂亮的蝴蝶呢,玉簫聽到林公公的話,頭也沒抬開口告訴他。
“我娘說,在我們還在孃親的肚子裡的時候,祖師婆婆把自己一生的內力都輸送給了我孃親,所以我們天生是有內力的,連起武來簡單得多,是有功夫才會厲害。”
玉簫說完再低下頭去玩,林公公不由得嘆息,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還從沒聽說過這事,有人能把內力全部送給別人,連沒出生的胎兒都擁有內力,真是不錯,看來榕王府一門全是將才啊。
林公公正在嘆息著,忽然耳邊聽到有人的嬌喝。
“幹什麼呢?拿來給我。”
一行人飛快的抬頭,只見一個和玉簫差不多大的孩子雙手叉腰站在他們的面前,原來是雪妃娘娘的孩子,十一皇子,沒想到竟是十一皇子,林公公忙恭敬的開口:“小的見過十一皇子。”
“原來是小林子公公,這兩個傢伙是誰?竟敢在御花園裡捉蝴蝶,好大的膽子,這個地方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桌蝴蝶,馬上過來送過來給我。”
林公公一聽到十一皇子的話,便覺得厭倦,完全不同於玉簫和玉竹的話,玉簫和玉竹是可愛的叫著,讓人覺得可愛,可十一皇子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完全把他當做一個指使的奴才,林公公不由得在心裡冷哼,這雪妃是如何教育孩子的,和人家的孩子根本沒法比。
“十一皇子,他們是玉簫和玉竹?”
林公公話還未說完,十一皇子已經氣憤的衝了過來,上前一腳踩死了那隻可愛的蝴蝶,玉簫和玉竹看著地上的蝴蝶屍體,傷心不已,尤其是玉竹早傷心的哭了起來,指著十一皇子,大聲的叫起來。
“你賠我的蝴蝶,賠我的蝴蝶。”
十一皇子看到玉竹哭了起來,不由得得意的笑了:“娘娘腔,不就是一個蝴蝶嗎?踩死都踩死了,還哭呢,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林公公看著十一皇子的態度,嘴都氣歪了,正想口頭教訓他一下,誰知那玉簫最容不得別人欺負玉竹,也不等林公公開口,早一閃身揚起手,給了十一皇子一記響亮的耳光,只見十一皇子被打出去三步遠,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一個不少的浮在臉上,林公公當下傻了,不過心裡卻很爽,可是頭卻大了,因為這十一皇子是雪妃所生,雪妃那個女人可是很嬌寵的,平常連皇上都拿她沒辦法,這下玉簫打了她的兒子,只怕她會借題發作。
那十一皇子從來沒被人打過,先是傻了,隨後反應過來,早哭得一塌糊塗,朝身後的小太監和宮女命令。
“給我上,打死他們。”
那些小太監身形一動,青鳳和藍凰飛快的擋在兩個主子的面前,一抽寶劍,銀光閃爍,那些太監誰也不敢動了,那十一皇子一看到自己佔不了便宜,飛快的爬起身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叫起來。
“我去找母妃,她一定會過來收拾你們的,你們給我等著。”
御花園裡,林公公趕緊拉著玉簫和玉竹兩個小傢伙,連聲的唸叨:“兩個小祖宗啊,這下可惹到麻煩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皇上會保護你們的,雪妃再厲害,她也不敢出皇上的範圍啊。”
一行人急急的的回到了宣明宮的大殿上,大殿上空蕩蕩的,林公公知道皇上和榕王爺榕王妃一定在寢宮裡,趕緊把玉簫和玉竹領進寢宮去,寢宮裡的人抬頭見林公公一臉緊張,不由得奇怪的問。
“發生什麼事了?”林公公趕緊開口:“剛才在御花園裡,兩位小王爺和十一皇子鬧了起來。”
皇上一聽林公公的話不由得笑了:“小林子,你膽子也太小了,小孩子鬧起來有啥事,緊張成這樣子,什麼時候你膽子這麼小了。”
林公公無奈的嘆息:“不是的,是兩位小王爺?”他的話還未完,門外響起一陣吵雜聲,遠遠的便聽到雪妃娘娘囂張的話:“是誰如此大膽,敢打到十一皇子的頭上,膽子真不小,不想活了是不是?”
玉鉤一聽是蘇採雪的話,便知道一定是兒子打了蘇採雪的兒子,十一皇子,寢宮裡的人都明白了,皇上倒是不動聲色,望向寢宮門前,很快有哭聲傳來,蘇採雪拉著十一皇子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數落著他,十一皇子哭得更凶了。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是皇子,誰敢打你,你就要打回來,竟然還有臉哭,真是白生你了。”
皇上一聽雪妃的話,滿臉的怒意,有她這樣教育孩子的嗎?冷哼一聲,那雪妃總算住了嘴,望向床榻上的皇上,撲通一聲跪下來,連聲的叫著:“皇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堂堂的皇宮裡竟有人打起十一皇子來了,這還有王法嗎?”
皇上望向十一皇子,半邊臉上浮起五個手印兒,看來玉簫和玉竹沒有手下留情,不過皇上相信他們兩個不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便掉頭望向玉簫和玉竹。
“怎麼回事呢?”
玉簫一看到皇上問他,馬上委屈的開口:“是他踩死了蝴蝶,你們可愛漂亮的蝴蝶,他一腳把他踩死了,蝴蝶會疼的。”
玉竹聽到哥哥的話,立刻配合著開口:“會疼疼,它哭了,”兩個孩子一唱一合的說著,皇上的臉色便難看了,沒想到十一皇子竟然如此殘忍,雖說蝴蝶是一個動物,可作為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童心他卻沒有,而且特別的殘忍,這雪妃的教養真的有問題,眸光不悅的冷掃過去,蘇採雪一看皇上生氣,當下不敢再囂張,可卻不死心的開口。
“皇上他們是誰啊?十一皇子是你的兒子,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打了,這有損皇室的臉面,”蘇採雪的話一落,那玉簫立刻乖巧的做到皇上的身邊,伸出手抱住皇上的手臂,得意的說著:“我也是皇爺爺的親人,才不是什麼莫名其妙的人,如果他下次再敢踩死蝴蝶,我一樣打他。”
離軒和玉鉤沒想到玉簫當著皇上的面竟然說這種話,生怕皇上惱怒,忙開口。
“玉簫,不可亂說。”
可是皇上卻笑了,連連點頭:“是,如果他下次再敢踩死蝴蝶什麼的,皇爺爺準了你們兩個打他,下次再打不要打一下,最少打兩下,連皇爺爺的那一份也算上。”
蘇採雪一聽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話,臉色立刻白了,眼神綠幽幽的難看極了,這小屁孩竟然叫皇上皇爺爺,眸光一閃,難道是玉鉤的兒子,玉鉤的孩子應該是太子的孩子啊,沒想到皇上卻喜歡的緊,十一皇子,皇上平時都不肯理,沒想到和這兩傢伙竟然相處和諧,看那兩個小屁孩一左一右的爬到皇上的龍塌上,和皇上坐到一起去了,皇上竟滿臉的笑,一點也不以為意,蘇採雪斜睨了自個兒的兒子一眼,看見皇上就跟看見鬼一樣,更不要說和皇上坐到一起去了,就是此時也躲在她的身後呢?
他這樣子,皇上只怕更生氣,無奈她和他說了多少次都沒用,蘇採雪憤怒的抬頭望向玉鉤。
“原來是榕王妃的孩子啊,不知道這事太子是否知道?”
玉鉤笑了,現在她已經能坦然面對過往的那些事了,太子又怎麼了,他算個什麼東西,周身的睥睨之勢,狂傲不桀的輕笑:“這和太子有什麼關係,我兒子的親爹就在這兒,怎麼又扯上太子了,如果雪妃娘娘硬要給玉鉤加上莫須有的罪名那玉鉤無話可說。”
皇上本來看著十一皇子可恨的樣子已經生氣了,沒想到現在竟然看到蘇採雪還在挑釁玉鉤,不由得火冒三丈,現在的玉鉤可不是榕王妃,她還是未來的三軍統帥,如果能拿下南夏的兩座城池,從此後他們只能稱臣,每天必須向他們東晉國進貢禮單,這樣東晉國就越來越富足了,皇上一想到這個,心裡熱血澎湃。
“好了,把十一皇子帶出去,朕累了。”
殺手棄妃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