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這些巴掌是我還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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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這些巴掌是我還給你的
藍月為蘭澤斟了一杯茶,這讓蘭澤受寵若驚,畢竟如今藍月的身份不同以往。
但藍月本人卻並不介意,她恭敬地向蘭澤舉杯道:“以茶代酒,本宮非常感激蘭澤先生這些日子以來對本宮和妹妹的照顧。”
蘭澤無法,只得受下了。蘭澤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給藍月藥膏的,想起了正事,他才從懷中掏出名為斷傷的藥交到藍月的手中,“此藥名為斷傷,無論是刀傷還是箭傷,只要每日浴後將藥膏塗抹在結痂的傷口處,不出五日,肌膚必定同以前一樣光滑細膩,絕不會留下傷疤。”
“如此神奇?”藍月接過瓷瓶,忍不住感嘆。
蘭澤點了點頭,繼而道:“若娘娘無他事,屬下改日再來探望娘娘。”
藍月點頭應下,蘭澤便退下了。望著蘭澤的背影,藍月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時間真是奇妙,它彷彿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可以將世間的一切隨意地雕刻成任何形狀。
名為斷傷的藥膏果然好用,不出三日,藍月胸口結的痂便退了,而且並未留下任何傷疤。
藍月每日都會去探望歌婉,歌婉躺在**,整日神色渙散,她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藍月雖然擔心,卻也無可奈何。
這一日藍月像往常一| m.[m樣去照顧歌婉,對方仍舊一動不動地躺在**,藍月動作熟稔地取了絲帕,輕輕地為歌婉擦臉,不料這時歌婉突然睜開了眼睛,著實把藍月嚇了一跳。
藍月穩了穩心神,繼而柔聲道:“你終於醒了。”
歌婉並未答話,而是緩緩側過頭,竭力不去看藍月那張臉,最近藍月出入這裡極為頻繁,歌婉的情緒逐漸耗盡,最終只有閉口不答話。
藍月露出微微失望的神色,她知道要想讓歌婉接受自己很難,但她一定會盡力,於是藍月將臉上的失落抹去,繼而換上一副笑容道:“以前我們一起捉蜻蜓,一起對教習宮廷課程的嬤嬤使壞,一起去池塘捉魚,那時所有的事情都是新奇的,那時我們一起搞怪,結果被母后罰抄《女訓》三百遍。”
“我累了。”歌婉冷聲打斷藍月的話語,濃濃的疏離感再也明顯不過。
藍月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她將絲帕放在銅盆裡洗了洗,擰乾了之後,一邊為歌婉擦著細汗一邊道:“累了就好好休息,我不說話就是。”
歌婉冷冷地撥開藍月的手,驀地坐起身子,吼道:“你有完沒完?你知不知道你很煩人!”
藍月就那樣握著擰乾的絲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怔怔地望著發怒的歌婉,保持著沉默。
歌婉露出一臉諷刺的表情,那種蔑視的眼神狠狠地刺痛了藍月的心,她冷聲道:“哼!你這種人就喜歡惺惺作態,假裝可憐、假裝乖巧,才會使得他們都討厭我而寵愛你!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做法真的很讓人噁心?你這種人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你站在我面前,會讓我抓狂、會讓我瘋掉,你說你的命怎麼這麼大?上次沒有捅中要害,下次我就不敢保證了!所以拜託你離我遠點,算我求你了!”
歌婉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抓起身邊的茶杯朝著藍月扔了過來,“你給我出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歌婉的眼中充滿了紅血絲,她怒視著藍月,似乎隨時可以將藍月撕碎,從對方的眸子裡,藍月看到的除了濃濃的恨,再也沒有其他。
藍月將絲帕握成一團,指縫間滲出的水滴已經在地面積成了一灘水漬。
就在這一瞬間,藍月懂了、醒了。這麼長的時間,她已經夠盡力了,她以為兩人是姐妹,所以一切阻礙都可以解決掉,可是如今她才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自始至終,努力修補感情裂痕的只有她一人!不過只有她一人罷了!這樣下去又有什麼用呢?
藍月隨手一揚,絲帕便飄向了窗外,她的心亦是釋然了。歌婉望著藍月決絕而又平淡的表情,忍不住怔了怔,不過很快她的眸中又蒙上了一層恨意。
藍月微微揚了脣角,她可以拼了命的對人好,但前提是,對方要懂得反思,要懂得感恩。如今她已經深深地明白,眼前的歌婉再也不是之前的晚歌了。正如歌婉所說,晚歌已經死了,晚月也死了。時光不能讓過去重來,更不能否定自己所走過的路。
藍月微微上前一步,突然揚起手對著歌婉的臉就是一巴掌,歌婉捂著臉龐,不可思議地望著漠然的藍月,心底的怒氣和恨意全都消散在對方那雙冷然的眸子裡了。
“啪!”地一聲,藍月對著歌婉另一邊又是一個耳光,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耳光的聲音亦是刺耳,歌婉嬌皮嫩肉,怎會受得了這樣的狠力?兩邊嘴角已是流出了鮮血,她呸地一聲將血液吐在藍月身上,惡狠狠道:“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我沒資格,既然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那我總得把前些日子受的傷討回來吧?不過這兩巴掌算是輕了,等日後你身體好些,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來!”藍月握緊了顫抖的拳頭,她盯著歌婉,心雖然是痛的,但她已經盡力了。
“你!”歌婉指著藍月,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你嘛,其實你也恨我的,不是嗎?所以你才會想方設法的排擠我,正因為如此,父皇才會把我交給西涼國!自始至終,罪魁禍首都是你!”
藍月聽罷,怒氣橫生,她知道一味的縱容並不能讓面前陷入仇恨的歌婉,於是便再次抬手給了對方狠狠一巴掌,她要讓對方清醒過來,必須清新過來!
“一派胡言!這一切不過是你的臆想!因為你是妹妹,所以我才對你好!這些年來,你流落異國,我心裡不是滋味,所以想加倍補償給你。這是一個姐姐的心,卻讓你用來這般糟蹋,不過如今我也明白了,既然你已經死了,那我也沒辦法,畢竟你做的壞事太多,總歸要接受懲罰的。”
歌婉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藍月,此時她的臉頰已經被藍月打得紅腫不堪,嘴角兩側的鮮血留在被褥上,她也顧不得去擦,只能望著藍月。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藍月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大步離開,心裡的包袱似乎放下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內疚了,畢竟這一切不是自己的過錯,為何要強行加到自己身上變成負擔?
以後的數日,藍月都強忍住了去照顧歌婉的衝動,每日同司徒絕散散心,說說話,閒著的時候寫寫信,看看書,日子過得極為悠然,不料這一日卻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