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呼嘯而去

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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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而去

淳香帶兵跑出兩個時辰總算到了他爹駐紮之地,不過營地帳倒草塌,連個人影也不見,顯然是早就棄營而去了。大學

正納悶間,有一個小兵過來,壓低聲音喚了句:“前面的可是女將軍?”

淳香答應一聲,近前一看,是她爹手下的親隨,今兒下午還見過他呢!當即一指營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記得當時爹爹接令的時候傳令官有說爹爹的任務很重要,關乎大局來著,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將軍,怎麼會這麼早就撤了,這哪裡像是倉促逃跑?分明是有準備的撤退嗎?

她在心裡還嘀咕著呢,傳令兵已急急的說道:“女將軍,您也快些帶兵進山吧,別順著路跑了,將軍讓你進山後隨時與他保持聯絡。”那個小兵說完這句話,才顧得上大喘兩口氣。

淳香不解道:“到底怎麼回事,進山幹嗎?後面有敵軍為什麼不幾方合圍,滅了他們。”

那小兵驚呼道:“大小姐,您是不知道,少爺踏營,一下引出了敵軍三隊人馬,你們身後的這撥不算,光後面兩隊人馬就有近萬人呢,再不逃還不被蚩戎佬包圓了。”看淳香聽了還大瞪著眼,又叫了聲:“大小姐,現在可不是咱滅人家,是人家滅咱,聽老將軍的話,快跑吧。大學”這親隨一著急,連大小姐這樣的稱呼也叫了出來。

淳香驚道:“你說什麼,敵軍有三支人馬追來?確定嗎?”

小兵急道:“姑奶奶,不是有準信大將軍能這麼早就撤了,還讓我留在這裡等你?您快著點吧!再晚了,敵軍一到可沒得救。”

淳香聞言跳下馬,趴在地上仔細聽了一下,果然有隆隆的馬蹄聲漸次漸遠的傳來。當下一躍上馬,輕喝一句:“大家整好隊形,往北面河溝裡撤。”隨後又叫了聲:“各組看好自己的人,不要掉隊。”回頭對小兵說了聲:“告訴父親我帶兵向北面的河床地帶撤了,讓他多加小心。”話音一落縱馬呼嘯而去。

那個皇甫將軍的親隨看著離去的女將軍,無奈搖搖頭,喃喃了句:“幸好這父女見面時間少,不然就這犟脾氣,還不得天天鬧氣。”老爺讓她往山裡去,這位小姐偏要下河溝。

淳香是有計較的,敵人有六萬大軍,要幾人全帶兵往山裡去的話,敵軍集中大隊人馬搜山就全完了。不如分散了逃,追兵也必得分散,這樣才有機會個個擊破。再說,這條幹河床四通八達,再往前就是地形複雜的山原溝壑,山不高,溝不深卻足以隱蔽身形,也更利於伏擊追軍。

皇甫紹邕這次不用裝就逃的很倉促,當探子一路飛奔著跑來報告,在少將軍踏營之後,追出一隊人馬與少將軍、女將軍還有郝參將三隊人馬混戰,半個時辰後從蚩戎大營又先後追出兩隊人馬來,每隊數千人,加起來有近萬人。大學

他帶的全是些步兵,人家那是蚩戎鐵騎,皇甫紹邕哪敢怠慢,趕緊下令,傢伙什也不收了,隊也不列了,全營叫齊自己的人,緊著勁的往山裡撤。

走出一段路去,看著雜亂的營地,想想不對。這才又留下親隨給淳香報信,又命人去通知張、魯二位做好隱蔽。

那兩張紙條早就壓在皮裘的內袋中,當時撤的急,他當真是沒顧得上那些身外之外。只顧著帶兵快撤和忙著通風報信了。

倒底是多年的老將軍,慌亂中還能記得給城中的幾位指揮送去戰報,只是這送戰報的小兵,為了避開蚩戎追兵繞了老大一個圈才到蕭山關,進城時都天光大亮了。

天還沒完全亮呢,梅大人已然在大帳中坐不住了,硬拖了薛益到城樓上去觀戰。

那時除了有支敵軍在城下叫陣外,對面敵營不見一點動靜。

梅香儒看了半天沒看懂這是個什麼情況,薛益卻從地上的馬蹄印中發現了異常,居然猜到昨晚有大隊人馬追出去了。

這麼一說卻是讓梅相爺心頭一鬆,不管有多少追兵,最起碼說明淳熙是逃出去了。

梅相爺剛接著薛益的那句:“看來昨晚追擊少將軍的人馬不少。”回了句:“有追兵就好,那說明少將軍踏營成功了。”

一句話引得薛益大笑道:“大人的觀點還真是與眾不同。”同來的皇甫紹基臉上表情怪異,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了,這位爺看問題還真是奇特。不過說得也有些道理。踏營不成功還真不用人追他們。

這樣一來,就突顯出大家對蚩戎大軍的舉措估計不足了。軍師放下望遠鏡之後,開始揹著手在房中邊轉圈邊思考。皇甫也皺了眉頭凝視著遠處的敵軍大營。

唯有梅大人在預知淳熙有可能帶兵逃出去之後顯出一副萬般心安的神色。一反剛才的焦急神態,氣定神閒的坐在小校搬來的大椅中,手指有節奏的叩著面前的小几,時而端起面前的茶輕抿一口。

相對於梅大人,剛才還不停安慰他的薛先生,此時看起來神情嚴肅,像是有什麼重大事情要發生一般。戰場上瞬息萬變,即使薛益這樣的大才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他也沒想到淳熙踏營會引發敵軍派出上萬人馬追擊。

感覺到事情的嚴重,薛益的心沉重起來,昨天他給郝參將的命令是讓他攔住敵軍退路,如果這人死守命令不知變通,這會當是全軍

覆沒了。

他比梅大人更瞭解和清楚皇甫軍隊中將領對軍令的服從力度,所以他是沒一點希望的想,這支人馬該是從此從皇甫軍中消失了。

他知道梅大人是命令女將皇甫淳香接應少將軍的,現在這兩隊人馬估計也在逃跑的途中。對能存留下多少人馬他是真的猜測不出來。

如果他們不與敵軍戀戰,打了就跑還好說,要真是像自己開始想的那樣,回頭與郝參將全力合擊敵軍,只怕這會兒也剩下不了多少人。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淳香和淳熙兄妹倆能全力逃離追軍。至於皇甫紹邕他倒沒多少擔心,他的任務只是扔下該扔的東西,前面有那三支軍隊與敵軍作戰,他有足夠的時間撤進山裡。

他已經敏銳的預計到,蚩戎兵此次除了追擊之外,更有可能是想透過到黑河府的小路,直擊黑河。

恐怕昨天白天蚩戎軍大營的異動不是沒有原因,圖乎爾早就想好了要派兵出去,剛好藉著大興來踏營派出兵來以掩蓋他們的真實目的。

想到此間,他臉上帶出一抹狠厲的笑,“圖乎爾,你就等著瞧好吧。”不過唯一讓他心痛的是白白損失了郝參將手下的那一千兵。

一個棗拿在別人手上,誰也無法準確預知他下一刻是含在嘴裡還是扔在地上。擁有大智慧的人和傻瓜的區別就在於有沒有足夠的後手來應付對方的反應。

而薛益之所以稱為大才,就是因為他預測到所有的後果然後準備了充分的後手等著敵人。

這一次烏鴉灘那百十號放火的人,就是他候著圖乎爾的致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