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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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聲音
夜晚，下了一整天的大雪終於停了。銀色的月輝傾灑在覆蓋著白雪的飛雪山莊顯得異常美麗。當小北和伊塵兩人從迴廊走過的時候看到了那顆被齊羽裝扮成聖誕樹地松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對於沒有見過聖誕樹的小北來說無異於是相當稀奇的：“那顆樹，樹怎麼變樣了？”
“噶？你們這裡也過聖誕節麼？”伊塵自然不知道那是齊羽的傑作。
“什麼節？”
“聖誕節啊，那不是聖誕樹麼？”
“不是我弄的啊。”
“不是你弄的？”伊塵想了想，說道，“啊，既然不是你弄的那肯定就是齊羽弄的了。”
“齊羽把樹弄成這個樣子做什麼？”小北說道，“那顆樹可是宮主很喜歡的啊。”
“把書弄成這個樣子當然是要過聖誕節啊，在樹上掛滿綵帶和禮物，晚上睡覺的時候要記得把襪子掛好哦，這樣聖誕老人才能從煙囪裡爬下來給你送禮物。”伊塵解釋道，“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聖誕老人有門不走要從人家地煙囪裡爬進來呢？萬一人家那個時候正好在用煙囪聖誕老人不是要被燒死了？真是一個有奇怪癖好的老爺爺。”
“……”
“我們過去看看那裡都有什麼禮物吧。”伊塵拉著小北向聖誕樹走去，樹下面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只是那些盒子全都用顏色各異的絲綢包了起來，而非伊塵常見的塑膠紙，“用布包著也不錯，比較環保……”
“為什麼放這麼多盒子在樹下面啊？”
“裡面裝的是禮物，我們開啟一個看看吧。”伊塵挑了一個很大的盒子，開啟之後發現裡面只裝著一顆雪果，“切，是雪果，人家又不能吃，放在裡面做什麼？小北你也拿一個盒子吧。”
“可以麼？”
“沒關係啦，趕快挑一個。”
小北看來看去，最後決定挑一個只有拳頭大小的盒子：“這個是？”
“這個是……”伊塵從盒子裡拿出放著的小紙條，開啟一看上面寫了四個字，“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小北你再挑一個吧，真是的，弄得像某飲料的廣告一樣。”伊塵說道，“怎麼不寫再來一瓶呢？”
小北第二次挑了一個比之前更小的盒子，開啟之後裡面是一顆琥珀色的寶石：“是寶石啊。”
“寶石？”伊塵說道，“果然是挑小一點的會比較好啊，算了，我再開啟一個盒子看看。”
伊塵選了一個只有半個拳頭那麼大的盒子，然而當他開啟之後瞬間石化了：“是誰啊，竟然在盒子裡面放蟑螂，太，太過分了……”
“伊塵，伊塵……”
伊塵突然瞪大了眼睛：“小北，你剛剛有叫我麼？”
“沒有啊，我剛剛沒說話。”
“伊塵，伊塵……”彷彿從天空中落下來得聲音，迴盪在空氣中，“我是姐姐……”
“是姐姐，是姐姐的聲音。”無論伊塵怎麼尋找都無法找到聲音的正確方位，“姐姐，你在那裡？在哪裡啊？”
“魔……魔法……”漸漸的那個原本清脆的聲音似乎被什麼干擾了，就好像電視放不出影象來而產生出來的聲音，接著天空中便又恢復了原本的寂靜。
“剛剛我好像聽到有個女孩子在說話。”小北說道，“難道是我的錯覺？”
伊塵緊張地看著小北，問道：“小北，你也聽到了是不是？你也聽到了是不是？那不是我的幻覺，不是我的幻覺。”
小北點點頭：“恩，我是聽到了。”
“我要去告訴齊羽。”
廚房裡，祿存按照齊羽說的方法正在做一種名為蛋糕的食物，由於祿存不知道該怎麼做奶油所以齊羽都擔負起了做奶油的責任。只是無論齊羽怎麼攪動雞蛋，也無法將雞蛋變成奶油：“好累了，要是有打蛋器就好了。”
“齊羽，齊羽，我在迴廊，迴廊那邊……”伊塵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迴廊，迴廊那邊……我，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到了一顆聖誕樹是不是？哎呀，那顆聖誕樹是我做的，你也不用驚奇成這個樣子吧？”
“不是，不是……”伊塵深呼吸了幾口氣，說道，“我在聖誕樹下聽到姐姐的聲音了……”
“什麼？”
“就在剛才，我在樹下面聽到姐姐在叫我，小北也聽到了。”
正說著，小北也跟著走了進來：“伊塵，你那麼急做什麼啊？”
“小北，剛剛你聽到有人叫伊塵麼？”
“恩，聽到了，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小北說道，“那個聲音一直在叫小北的名字。”
“伊塵，你確定是你姐姐麼？”
“確定啦，飛雪山莊除了祿存姐姐之外還有幾個女孩子啊？”伊塵說道，“姐姐本來想和我說話，但不知道為什麼聲音消失了。”
“那她都說了些什麼？”齊羽焦急地問道。
“魔法、”伊塵說道，“這是姐姐最後說的話。”
“魔法？”齊羽說道，“難道你姐姐是想告訴我們這是一個魔法的世界？她還說什麼了？”
“沒了。”
齊羽再也沒有心情去管什麼聖誕節了：“走，去聖誕樹下面。”
但是當幾人再次來到聖誕樹下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本裝飾好的聖誕樹不見了，連同那些放在樹下的禮物一起不見了。
“樹呢？”小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道，“剛剛還在這裡的？是誰把它弄走了麼？”
小北剛想走過去卻被齊羽叫住了：“不要過去。”
“呃？”
“你們看周圍沒有被踩過的痕跡。”齊羽說道，“因為剛剛下過雪，所以地上鋪著厚厚的白雪，可是你們看雪地上根本沒有任何痕跡，樹卻不見了。”
眾人終於明白了齊羽的意思，這也就是說那棵樹憑空消失。
“你是說松樹憑空消失了？”祿存說道，“這不可能。”
“走，我們過去吧。”
齊羽走到松樹消失的地方仔細觀察著，突然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東西出現在他眼睛，他俯下身半蹲著用手撿起了那個東西：“伊塵，你看這是什麼？”
“打火機？”伊塵說道，“這裡怎麼會有打火機？”
“聖誕樹消失了，卻出現了只有二十一世紀才有的打火機。”齊羽的腦海飛快地轉動著，“難道說剛剛發生了時空變換？那顆聖誕樹去了二十一世紀，而這隻打火機卻到了這裡？伊塵你剛剛不是聽到你姐姐的聲音了麼？你姐姐應該是在我麼的那個世界，所以說這隻打火機是屬於那個世界的東西，一定是這樣。”
“你們在說什麼？”祿存自然是聽不懂兩人在說些什麼，當然小北也聽不懂。
齊羽收起那隻打火機，站起身說道：“沒什麼。”
“你們把松樹弄哪裡去了？”流木披著厚厚的裘衣，臉色蒼白的站在迴廊上看著齊羽他們。
“宮主，松樹消失了。”小北說道。
“哦。”流木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為什麼宮主好像一點都不吃驚？”小北小聲地問道。
“你們家宮主屬於悶騷型的。”齊羽小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