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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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真相
“你看上去不太高興。”連生說道。
“切，別亂說，我哪裡不高興了？還有你那隻眼睛看出我不高興了？我要是不高興那就是個笑話了。”齊羽說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說，現在伊塵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我指的不是這個，你明白的。”連生說道，“這個世界快要完蛋了吧，雖然你表面上什麼都不說，但是我知道，肯定是這樣，你在害怕。”
“沒有。”齊羽說道，”如果是以前，我的確是很害怕，但是現在，說真的哪怕立即要我去死，我也不覺得害怕。”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整個天下的百姓全都死去。”連生說道，“我知道，你想為整個天下的百姓造福，可是沒有時間了。所以在剛才，你才會那麼羨慕地看著伊塵，你希望在這個世界毀滅之前，讓他找到幸福，可是你又害怕這種幸福結束地太快。”
伊塵拍了拍連生的肩膀，說道：“喂喂，想不到你還挺明白的，平時看你悶聲不響的。”
“恩。”連生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其實也不是我不說，而是我始終覺得趙三比你更適合成為這天下的君主罷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我覺得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距離我們好遙遠，遙遠地好像天與地一樣。”連聲說道，“你現在慈愛百姓，想要恩澤天下，可是曾經百姓的生命在你的眼裡連螻蟻都不如。”
連生的話讓齊羽想起了自己離開齊國的時候，齊帝屠殺了整個含羽殿的宮女和宮人，那個時候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感覺？
沒有任何感覺，彷彿覺得應該如此。不過是些已經死了的人罷了，而且那些宮人和宮女並不是自己所殺，要怪就怪他們的命不好。可是事實真的如此麼，此時想來那些鮮活的生命分明是為了自己而死，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的手上就已經站滿了鮮血。
母親，自己的母親應該也在這個世界上，縱然自己恨了她那麼多年，但在內心的深處卻依然渴望母親的溫暖。可為什麼要可以忽略呢？難道愛比恨更難寬恕麼？母親，到底在哪裡。啊，應該是飛雪山莊。
好想去飛雪山莊看看自己的母親，真的很想。齊羽想告訴那個舉起匕首刺進自己胸膛的女人，我不恨了，真的。
“連生，我想去蒼國，你能陪我去一趟麼？”齊羽說道，“我想那裡看一個人，真的很想。”
“恩。”連生點點頭。
湛藍色的天空中，齊羽坐在渾身散發著金光的麒麟身上，向蒼國的飛雪山莊飛去。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齊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不過半日，便已經到了飛雪山莊。他遠遠地就看到自己的母親站在門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即將到來一樣，在門口等候了很久的樣子。
“你知道我會來？”齊羽說道，“在這裡等了很久麼？”
“我知道你要來，母子連心。”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齊羽的心柔一軟，他撇過臉擁抱著自己的母親，在溫暖的懷抱中，齊羽很想沉睡，他真的很累，他想放下一切。
“怎麼了？”齊蘭輕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齊羽說道，“這麼多年，你辛苦了。我走了。”
“恩？”齊蘭錯愕地看著齊羽，“這麼快。”
“是啊，孩兒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齊羽說道，“看到老媽你過得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齊羽頭也不回地轉身再次坐在麒麟身上，對不起。他在心中默默地說著。而齊蘭，看著自己的兒子飛翔與天際，她心中除了歡喜沒有任何別的感情。
再次回到齊國，齊羽直接去了劉子辰的府邸，他決定加快自己的步伐，直接引入發達的西方社會金融體系。只是，畢竟是相隔兩個時空的人，無論齊羽怎麼解釋他們就是無法明白齊羽所說的意思。無奈齊羽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給那七個學會初級會計的管事，但這一回齊羽知道或許他們七個人之中連一個人都無法學會這理論。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人家數百年累積出來的體系，又豈是齊羽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
“唉。”齊羽講得口乾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幾口，“到底是我講的不好還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人能明白我所說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王爺，你也不能怪他們。”劉子辰說道，“實在是，實在是……”
齊羽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不怪他們。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太心急了。”
不一會，伊塵也來到了劉子辰的府邸，咱聽齊羽講述完之後，伊塵驚詫地問道：“你確定這樣沒問題。”
“有什麼問題？”齊羽問道，“這是非常先進的金融理論和體系，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可是，這樣的金融體系是存在弊端的，或許這個世界需要的只是民主。”伊塵說道，“難道你希望，整個國家陷入資本主義的手裡麼？你這套理論若是讓賢人學了去，自然能夠造福百姓，可若是讓那些奸詐之人掌握了，這天下的百姓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齊羽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
“別但是了，有些時候吃太多未必是好事情。”伊塵說道，“你覺得呢？”
“恩。”齊羽說道，“我明白了。”
劉子辰覺得伊塵來的真是太及時了，隨即說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在這裡用餐吧。”
“恩，好啊。”伊塵說道，“劉大人，我喜歡吃雞腿，記得要有雞腿。”
“當然。”劉子辰笑著說道。
很多時候，當你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卻發現沒有時間了，同樣，很多時候，當你用盡全力完成一件事情後卻發現那根本就是徒勞。齊羽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他一心想要讓整個天下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但是卻忘記了自己根本無法以一人之力改變整個天下。或許自己應該做的不是去改變，而是將整個天下引入正確的方向之中。
“王爺，為何您至今還是單身一人？”劉子辰問道。
“嘿嘿，劉大人覺得是為什麼？”齊羽反問道，他實在不想跟劉子辰談論這個問題，但又不好拒絕。
“他是Gay。”伊塵夾起一隻大雞腿，咬了一口，“所以說啊，他不喜歡女人。”
劉子辰頓時臉色怪異地看著齊羽，原來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不去妻子，這麼想來的確沒有什麼女子出現在齊羽的身邊。但轉念一想，似乎又覺得沒什麼，皇室貴族的嗜好又豈是他們能夠過多談論的。只是比劉子辰臉色更難看的恐怕就是齊羽了，什麼叫Gay，他很想大吼一聲，老子喜歡的是女人，但是卻只能忍著，畢竟在飯桌上吼出來會很雷人。而伊塵，卻跟沒事人一樣的在那裡大快朵頤起來。好像根本不管他的事情。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而劉子辰也終於不再提起齊羽的單身問題，反而跟他談論起了深奧的金融問題來。
“按照王爺所說，這打仗是會讓國力衰退的事情麼？”劉子辰問道，“可若是勝了，那可以獲得敵國大筆的賠償，還能夠獲得的徒弟，這種事情怎麼能說是讓國力衰退的事情呢？”
齊羽說道：“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比打仗更讓人討厭的事情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發動戰爭。”
“齊羽說的對，戰爭的確不好。”伊塵說道，“就算勝利了，事實上耶會讓自己的國力衰退。”
“那麼王爺你說過，決定一切的是經濟，也就是銀子，可是這天下是皇上的，又怎麼能說決定一切的是銀子？”劉子辰問道，“還有，什麼是資本主義，這個下官始終無法理解。”
“資本主義就是對上像條狗，對下心藥狠。”齊羽說道，“這就是資本主義。”
“你說的那是官僚主義，你個笨蛋。”伊塵說道，“拜託你專業一點啊，可別誤導別人。”
“恩？我說錯了麼？”齊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其實都一樣，都一樣啦。對了我們不要討論這麼複雜的問題了，不如來討論一下女王怎麼樣呀？”
“王爺是說南夏國麼？”劉子辰問道。
“不不，就是女王。”齊羽說道，“其實啊，控制這個國家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而是站在幕後的女人啊，女人之間的戰爭遠比戰場上的廝殺更可怕。知道男人怎麼打架麼？那是拳頭對拳頭，可是女人打起架來，那就是恐怖到讓人害怕了。”
“女人打架？”伊塵和劉子辰同時問道。
“是啊，女人打架真的很可怕，拉頭髮，抓臉，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齊羽說道，“唉，別提了，想想都覺得害怕。”
“真的有那麼恐怖？”劉子辰問道，“莫非，王爺您曾經親眼看過。”
“恩。”齊羽點頭說道，“看過，看過隔壁的兩個結界為了個布娃娃，打得你死我活，嘖嘖，別提多可怕了。”
“呃。”劉子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伊塵只是在一旁撲哧發笑。
不過，伊塵卻有些明白齊羽所說的，腦海中浮現起兩個正在打架的女人，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啊，想想還是覺得很可怕啊。”
“這女人始終是女人。”劉子辰說道。
“嘿嘿，劉大人，你可別小看了女人。”齊羽說道，“我聽說你丟了個女兒，難道你就沒有往這方面想想？”
“這是什麼意思？”劉子辰問道。
“大人，這好好的女兒怎麼會丟了，難道你這麼多年來鬥毆沒有懷疑過？”齊羽問道，“或許當年是被什麼人丟了出去也有可能，又或者是被某些看不慣的人給設計了。”
劉子辰突然心中一緊，想當年他就覺得自己女兒劉彌月的失蹤有所蹊蹺，然而他卻不願往深層想，如今齊羽的話又將他的回憶拉扯了出來。難道說，真的是自己的夫人林氏所為？但是齊羽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件事情呢？如果是真的，齊羽又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種種疑問在劉子辰的腦海中盤旋著。等等，但如果齊羽知道這件事情，那麼他或許知道自己女兒的下落。
“王爺……”
“我知道，你想問自己的女兒現在在哪裡，對麼？”齊羽問道。
劉子辰點點頭：“是的。”
“她就是當今的皇后，也就是伊塵的妹妹，伊心柔。”
“什麼。”劉子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我的女兒是這個國家的皇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齊羽說道，“當今皇后的的確確就是你的女兒，沒錯，我花已經跟你說了，你就算不相信也沒有關係。反正……”
齊羽剛想說下去就住口了，他不能說反正已經沒時間了。
伊塵也看的出，齊羽的話對於劉子辰來說無異於是個*，失蹤多年的女兒突然變成一國的皇后，這事情換作誰都會吃驚。
“劉大人，節哀順變……啊，不對，是請放平心態。”伊塵說道，“其實這是應該高興的事情，畢竟你的女兒尚在人間，而且又成為了一國的皇后，這事情就好比中了五百萬的彩票，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事情，你說對吧，這當上皇后總比死在荒郊野外要好，如果真的死荒郊野外說不定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伊塵，我發現你還真不是一般地毒舌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齊羽說道。
“我這怎麼能是毒舌呢，我這是大實話。”伊塵說道，“再說了，這當上皇后自然是比死在荒郊野外好啊，劉大人你說是不是？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劉子辰原本激動的心情，被伊塵這麼一說別提有多鬱悶了。
“你看，劉大人都開始鬱悶了，劉大人，你別聽伊塵的，我覺得吧，這當上皇后可是能夠光宗耀祖的事情，雖然吧，你這個做爹的不怎麼樣，但是我相信皇后是不會怪你的，你說是不是？”齊羽說道，“以後啊，自己的孩子要看緊了，千萬不能再發生這種事情了，這出一個皇后就夠了，萬一出一堆可就不好了。”
這兩個人，難不成是存心來埋汰自己的？劉子辰的心情真的是鬱悶到了極點。
“啊啊，劉大人，你臉色不太好啊，沒事吧。”齊羽說道，“既然劉大人你身體不好，那麼我們就先離開了。”
離開劉子辰的府邸，齊羽和伊塵兩個人突然大笑起來。
“齊羽，真看不出來，你竟然能夠說出那麼毒的話來。你沒看到劉子辰鬱悶地都要鑽到地裡面去了。”伊塵說道，“不過說真的，我可是一點埋汰他的意思。”
“你還沒有埋汰他？”齊羽說道，“我今天才發現，你歧視挺有毒舌的天賦啊。”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心柔的事情，還有就連我都不知道心柔是他的女兒，為什麼你會知道？”齊羽問道，“你到底瞞了我多事情？”
“哎呀，這是葉閒告訴我的。”齊羽說道，“我還沒找你算在呢，什麼叫我是Gay，老子我喜歡的可是女人。”
“我不過是看他老是糾結在你單身的問題上，所以直接這麼說省得他以後煩你啊。”伊塵說道，“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
“我還好人心呢，你這麼說了的話，我我好不容易在少女們心中建立起來的美好形象就好毀於一旦了。”齊羽說道，“唉，可悲啊。”
“你本來就沒什麼形象。”伊塵說道。
“喂喂，你可別埋汰我。”齊羽說道，“言歸正傳，你真的覺得我的景榮理論適合這個世界？”
“恩。”伊塵說道，“的確如此，你想要三言兩語就將整個世界改變，是不是有些太過貪心了？”
“可是我覺得這樣也挺好，雖然民主不錯，可用金錢的手段會來得更直接。”齊羽說道，“啊，真是複雜死了。”
“連你自己都覺得複雜了，可想而知其他人會覺得怎麼樣。”伊塵說道，“唉，以前你簡單的沒心沒肺，可是現在你卻又複雜的讓人想要掀桌子，唉，真弄不懂你。”
“又不是我想這樣的，這事情確實太複雜了。”齊羽說道，“不行，我覺得還是要建立起一套完善的金融理論才行，必須的，絕對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伊塵說道。
“誰？”齊羽問道。
“武則天。”
“恩？你怎麼突然想起她來了。”
“沒什麼，就是這麼想想罷了。”
“看來你是抽風過度了。”齊羽說道，“還是說你唄幸福衝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