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以心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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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以心為代價
就在朱少俊的兵力損失接近一半的時候，鄭永淵和其它幾位副將趕到了，但他看到的卻是每個士兵們的肩上都扛著麻袋：“這是怎麼回事？這肩膀上扛著的都是什麼？”
“糧草。”鄭永淵說道，“都是吳謀那個傢伙說要運五萬斤糧草到這來，現在運來了卻又不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將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相信個外人的話。說不定那個傢伙是個妖孽也說不定，你們說是不是？”
朱少俊看得出鄭永淵對吳謀很是瞧不起，其實鄭永淵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自然對這半路突然殺出來的吳謀心存不滿：“好了，既然將軍都相信他了我們做部下的看在將軍的面上也要相信才是，何況若是這次我們戰敗了他也難道罪責。”
鄭永淵看著城樓下死傷慘重計程車兵，心裡別提有多痛了：“唉，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你們都傻楞在這裡做什麼？”不知何時吳謀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一身白衣的吳謀朝前走了幾步看了看城樓下正在廝殺的兩方士兵，說道，“騎馬的是陸國士兵，對吧？”
鄭永淵沒好氣地說道：“廢話。”
“好。”吳謀說道，“現在開始扔糧草。”
“什麼？”朱少俊疑惑地問道，“為什麼要扔糧草？扔糧草做什麼？”
“不要問，扔就是了。”吳謀說道，“就算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會懂，所以就不要浪費我的口水了，先扔五千斤糧草下去，扔的時候別連麻袋也扔下去，給我弄散了慢慢扔下去。”
“你……”吳謀的話徹底激怒了鄭永淵，他一個箭步走到吳謀跟前，抓起他的衣服怒吼道，“你要是敢胡來，老子把你殺了。”
“混賬。”平日低眉順眼的吳謀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論軍中職位我是軍師，遠在你這個副將之上，你現在對我不敬就是藐視軍法，將軍吩咐你們要聽從我的命令，現在你卻膽敢違抗，你當真不想活了麼？你不想活沒關係，但可別連累所有人都跟著你這個混賬一起玩完。”
“好了，我們就聽吳謀的吧。”朱少俊說道，“來人，把糧草按照吳軍師的吩咐慢慢扔下城樓去。”
“是。”命令計程車兵立刻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城樓下殺得正起勁的周飛鴻只看到天空中似乎有黑色的東西緩緩飄落下來，接著月色他看到無數士兵在城樓上往下撒著什麼東西。隨手抓到一些低頭一看卻發現是糧草，但他發現那並非是給人吃的糧草，而是給馬兒吃的。周飛鴻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兆，大聲喊道：“所有士兵聽命，全部往回撤，違者斬。”
命令剛下所有陸國士兵便開始往回撤，但是他們發現有最靠近城樓計程車兵開始亂了陣腳，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所騎的戰馬竟然低頭吃起了草來。沒多久，又有一大批馬兒開始吃起草來，無論士兵怎麼驅趕都無法阻止馬兒。
齊國計程車兵則趁此機會開始大肆反擊，周飛鴻見此情景胸口一悶直介面吐鮮血，他的副將錢鐵也覺得大事不妙，隨即說道：“將軍，此地不宜久留，您趕快走吧。”
“好。”周飛鴻當機立斷地帶策馬往回飛奔，並作出了衝在前方的五萬大軍的決定。且下令之後感到的十四萬大軍全部往回撤，站在城樓上的鄭永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張得能夠吞下一隻雞蛋。
“這，這就完了？”鄭永淵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沒看錯吧。”
“你沒看錯。”朱少俊笑著說道，“照這情形下去，我們應該能夠勝利。”
“別高興太早了，別忘了對方可是有巫師的。”吳謀說道，“在沈先生沒有找到巫師之前，我們是無法勝利的，那香只能維持三個月時間，我想成敗就在沈先生手裡了。”
“恩。”朱少俊點點頭，說道，“將軍呢？”
“我在這裡。”說曹操，曹操到。賀天方滿身泥土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將軍，您怎麼了？”鄭永淵問道。
“不知道是哪個混賬在路上挖了個大坑，本將軍掉了進去。”賀天方恨恨地說道。
“……”幾位副將全都望著天空，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大坑？”吳謀問道，“什麼大坑？”
“不知道，就是路上面突然出現了個坑。”賀天方說道，“說來奇怪，本將軍的武功不弱，怎麼會載在那個坑的手裡？”
“看來時間來不急了。”吳謀皺起眉頭，說道，“這幾日你們最好小心，大家不要聚在一起，分得越散越好，現在只希望沈先生能夠早點回來了。”
“到底怎麼了？”賀天方問道，“出了什麼事情麼？”
“說了你也不知道，不要浪費我的口水。”吳謀說道，“抱歉，語氣有些重了，但事實如此，說了只會增加你們地負擔。”
“好吧，不說就不說。”賀天方說道。
三日後，在眾人盼星星盼月亮的期盼中沈無理回來了，當然回來地不僅僅識他一個人，還有位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子，只是女子的眼神蒙著一塊黑布。最為吃驚的莫過於吳謀了，他有些不相信地看著白夢：“夢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是沈先生說你有難，所以讓我到這裡來助你一臂之力。”白夢說道。
吳謀有些不解地看著沈無理由，而沈無理由則是一臉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品茶：“沈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天方也不明白沈無理為什麼要帶一個瞎眼的女子到軍中來：“沈先生，我也很好奇，難道說她就是巫師？”
沈無理搖搖頭，說道：“她不是巫師。”
“不是巫師，那是？”
“妖。”
“什麼？”
“妖。”沈無理再次重複道。
“沈先生您別開玩笑了。”賀天方說道，“這世上怎麼可能真的有妖？”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麼？”沈無理放下茶杯，說道，“她的眼睛就是普天之下最為厲害地武器，所以我勸你們最好小心點。”
“怎麼個厲害法？”賀天方問道。
“凡是被她看見的東西都會變成石頭。”
沈無理話音剛落，鄭永淵就說道：“荒謬，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不相信就算了。”沈無理說道，“反正人我幫你們請來了，至於你們用不用是你們的事情。”
“她的眼睛真有如此厲害？”賀天方雖然心裡半信半疑，但是他又覺得沈無理在這種事情上看玩笑實在是沒有必要。
“當然是真的。”沈無理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
“他眼睛上的黑布每摘下半個時辰，就必須吃掉一百個出生不滿一月的嬰兒的心臟，或者五千個成年男子的心臟。”沈無理說道，“我已經說過了，他是妖。”
吳謀渾身顫抖地看著端坐在那裡就好像尋常女子一樣的白夢，輕聲問道：“夢兒，這是真的麼？”
“恩。”白夢點點頭，“我懷了你的孩子，高興麼？”
“我的孩子？是妖怪麼？”吳謀這才想起之前沈無理跟他說過的事情，但是既然白夢是妖，那也就意味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妖。
“是。”白夢說道，“你不喜歡我們的孩子麼？”
“喜歡。”吳謀說道，“無論你是妖還是鬼，我都喜歡你，喜歡我們的孩子。”
這話識出自真心的，其實只要喜歡對方又何必在乎身份呢？
“怎麼樣，賀將軍你是想犧牲五百個嬰兒還是五千個成年男子的心臟？”沈無理戲謔地看著賀天方，“人類啊，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汪汪，汪汪……”
賀天方沉默了……
五百個嬰兒的心臟和五千個士兵的心臟，他無疑會選擇後者，但是他又怎麼能對自己計程車兵下此狠手，如果是戰死沙場那另當別論，可現在確是他們的將軍要挖他們的心臟啊！這種惡魔般的行徑他怎麼能夠做的出來。
“將軍，你別聽他胡言亂語。”鄭永遠說道，“我們怎麼可以和妖孽做交易，要我看還是堂堂正正地和敵人拼殺一番才是對的。”
“隨你們便，反正我只是個商人，天下究竟怎麼樣與我無關。”
朱少俊說道：“只有這個方法麼？”
“是的。”沈無理說道，“不過是區區五千士兵的性命你們就覺得殘忍了麼？”
“難道不殘忍？”朱少俊反問道。
“呵呵，等到數億以計的人瞬間消失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什麼叫殘忍了。”沈無理冷笑道，“哈哈，反正結局早就註定了，哈哈哈哈……”
吳謀看著陷入半瘋癲狀態的沈無理，心中知道這個看似瘋癲的男人絕不簡單。
“以五千個人的性命換取數十萬人的性命，很值得。”白夢說道，“當然我作為妖來說沒有資格說話，但是我還是想要提醒你們，整個維和城已經被下了極重的巫咒。而在座的各位中，將軍你身上的巫咒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