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0章 身陷牢獄(六)

第120章 身陷牢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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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身陷牢獄(六)

“小姐,怎麼了”?

李雪顏對她報以安心的一笑,

“沒什麼,好想遇見了故人,應該不是吧”

履良等人被留在的衙門外,李雪顏與張榮走進裡面,兩邊的官兵跺著手裡的木棍,

“威……武……”

李雪顏心中感嘆,還真跟自己看的古裝電視劇的升堂的情景一樣,想著想著嘴角不禁意露出笑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張榮不明白李雪顏笑什麼,難不成心中已有大勝的把握了?縣太爺大顯官威的從後面走進來坐下,大拍驚堂木,

“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竟敢不跪,來人,重大二十大板”

此人以來便給李雪顏等人來個下馬威,想要嚇唬嚇唬他們,沒想到李雪顏卻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

“是”

“慢著”

李雪顏阻止到,

“大人可否聽我說一句”?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見到朝廷命官居然不下跪,難不成是對我朝曆法的蔑視”

李雪顏一臉正色的說道,

“大人嚴重了,小女子不敢,只是小女子實屬冤枉呀”,

“你還喊冤,好,本官倒要聽聽你那裡冤枉”

李雪顏知道自己機會來了,

“大人請聽我細細說來,這一嘛,小女子聽聞縣太爺乃是青天大老爺,所以一直都想一見,剛才見到大人時沒反應過來,這才沒有及時下跪”

“既然有一,那二呢”?

沒有那個當官的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清廉,就像胖的人喜歡聽人說自己最近瘦了一樣,李雪顏一番話將縣太爺說的怒氣頓時消了一半,李雪顏見此繼續說道,

“這二嘛,小女子第一次來縣衙,不懂規矩,俗話說不知者無罪,還請大人見諒”

“好一個不知者無罪,既然如此,本官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如有下次,定不輕饒”

“謝大人”

李雪顏知道自己馬匹拍對了,看來也是個愛聽好話,耳根子軟的官員,摸索了他的性子之後,接下來就好辦多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李雪顏雖不懂什麼孫子兵法,但是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 張榮沒想到李雪顏的口才那麼好,怪不得在來的路上李雪顏讓自己不要跪,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她又讓自己認識到了尊嚴兩個字,

“堂下所站何人?還不抱上名來”

“名女李雪顏,乃是此人的狀師”

說完,門外不少人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見女狀師,縣太爺有些面子掛不住,

“大膽,衙門豈是你們說笑的地方,再不退下,休怪本官不客氣”

“名女實為張榮的狀師,並沒有說笑”

“本官為官許久,到是第一次見女狀師”

“朝廷曆法並沒有說女子不可謂狀師”

“狡辯”

“不敢,名女只是想為此人辯護罷了”

“你說的並無到底,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本官就不會因為你是女子而心軟,要是敗訴,你便要與男子一般受到懲罰”

“民女心甘情願”

“好,這可是你說的”,

縣太爺就等著李雪顏敗訴之後求自己放過她,不過眼前這女子長得倒是美,帶回去當妾也不錯,李雪顏不知他心中是如此的想法,她此次勢在必得,只怕他是沒有機會了。

“來人,將玉材藥鋪大夫石付帶上來”

“是”

石付一臉閒情的走進來,向縣太爺行禮道

“草民石付見過大人”

“起來回話”

“謝大人”

“你的狀師呢”?

“不必了,草民自己便可為自己辯護”

“你……”

縣太爺差點被他氣死,來一個女狀師便罷了,還來一個不要狀師的,那姑娘口齒伶俐,你怎麼說得過她呀。但是他自己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自己拜把子的兄弟,有必須的時候他還會偏袒他的。

“張榮狀告你治死了他的父親,你可認罪”?

“草民冤枉呀,他的父親患的乃是炎症,懂醫的大夫都知道,這是在平常不過的病了,我雖不是什麼名醫,卻還是治得了炎症的,況且我的藥鋪一日來來往往的病人不計其數,其中不乏患有炎症的病人,他們吃了我開的藥之後都沒事,為何偏偏就他的父親死了,此事有蹊蹺,大人明鑑呀”

縣太爺點了點頭,

“你有何話要說”?

李雪顏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她不急著揭穿她,而是轉移話題說道,

“大人,請講張榮的父親抬上來”

“好,就依你之言,來人,將死者抬上來”

“遵命”

兩名官兵將張榮的父親的屍體抬上來,不知衙門用了什麼法子,將他父親的屍體儲存的很好,只是悄悄變了顏色,腐爛的味道不仔細去聞,也是不明顯的,仵作跟著走進來,是一名年紀稍大的中年男子,李雪顏對著他說到,

“請您將驗屍結果告知”,

仵作看了一眼坐在堂上的縣太爺,得到他的默許之後才說到,

“啟稟大人,按小人驗屍結果來看,此人乃是傷口感染引起的死亡,說簡單點,就是死者本身的炎症加重了”,

張榮沒想到他會如此信口雌黃,忍不住反駁到,

“你說謊,我父親明明是服用了這庸醫的藥才死的”,

仵作據理力爭到,

“我當了仵作二十多年,從沒有出錯過,你是什麼東西,敢來質疑我”?

李雪顏安撫住張榮,示意他稍安勿躁,她對著縣太爺說到,

“可否由小女子在這堂上親自驗一次屍”?

“你會驗屍”?

仵作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到,李雪顏搖了搖頭,

“我並不會驗屍,但我能驗證你說的話是否為真”,

“你……”,

仵作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也有些心虛,眼前這姑娘看起來不像一般人,單單從她一介女流之輩敢站在這公堂紙上就能看出她膽識過人,仵作不禁回想起前幾日,縣太爺親自來牢房中找自己,詢問了驗屍結果之後便要挾自己這麼說,自己本不願意,奈何他抓了自己的妻兒,他不得不昧著良心說謊,縣太爺思量許久,要是真讓眼前這女子看出些什麼可就麻煩了,

“不可,狀師不得驗屍,驗屍乃是仵作的事情,豈容你插手”,

李雪顏更加肯定二人在同流合汙,生怕自己查出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讓驗屍,李雪顏偏偏要驗,

“啟稟大人,朝廷曆法並沒有規定狀師不得驗屍,況且小女子對於仵作的結果抱有懷疑,本就可當著眾人的面再驗一次”,

“這……,你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在這公堂之上可是我說了算的”,

李雪顏不怕他耍賴皮,他越不講理,李雪顏就越好對付他,

“老爺可是百姓心中的青天大老爺,對於我的疑惑我相信外面的百姓也想知道真相,我想大人不會如此不開明的”,

李雪顏說的很大聲,外面圍觀的百姓們都聽的清清楚楚,紛紛呼應李雪顏的話,對面酒樓裡的元景炎一臉的滿意,不錯,小妮子懂得利用民心了,這是一件好事。百姓們的呼聲太高,縣太爺有些下不來臺了,李雪顏乘機推波助瀾到,

“大人您的意思是……”,

縣太爺不好拒絕

“既然百姓們如此要求,那本官便順應民意,由你與仵作一起重新驗屍”,

“謝大人”,仵作與縣太爺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的韻味只有二人明白,李雪顏一臉正色的蹲下身子,首先檢查屍體的傷口,傷口在小腿上,發炎真的很厲害,看來是後期養傷的時候碰了水才會如此,不過並沒有達到致死那麼嚴重的地步,知道是食物中毒之後,李雪顏直接了當的檢查他的舌頭,中毒之人的舌頭是會發黑的,仵作心中一顫,一眼便明白了李雪顏的意思,他連忙阻止她的下一步動作,

“慢著”,

李雪顏停下手裡的事,

“怎麼了,有何不妥嗎”?

“這……我……姑娘年紀輕不懂得驗屍的規矩,驗屍除了一些表面的觸控檢查之外,別的可是碰不得的,否則就是對屍體的大不敬,會遭報復的”,

李雪顏冷笑,她可不信什麼鬼神之事,她回過頭問張榮,

“他是你的父親,你說了算”,

張榮有些遲疑,要是真的如這仵作所說的話,豈不會害了眼前這姑娘,張榮覺得自己已經欠了她許多,不可再給她添麻煩了,卻又想能夠還父親一個公道,張榮遲疑了許久,

“這……”,

李雪顏一臉的正氣,明白他心中的顧慮,要是怕,她也就不會管這種閒事了,

“我行的端做的正,不怕什麼鬼神,你大可不必在意”,

張榮點了點頭,

“姑娘乃是為家父申冤的,要是家父泉下有知,定不會怪罪姑娘的,姑娘請”

既然張榮都這麼說了,李雪顏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她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仵作,

“您不想上前看看嗎”?

仵作接受到縣太爺那陰毒的目光,嚇得動也不敢動,

“你還楞在嘛幹嘛,還不上前共同驗屍”,

縣太爺怒罵到,仵作趕緊上前盯著,生怕李雪顏做什麼手腳,李雪顏掰開死者的嘴巴,藉著外面的光亮左右檢視死者的舌頭,舌頭兩側明顯發黑,舌苔呈現灰黑色,行家一看便知道因果關係了,仵作有些尷尬,李雪顏鬆開手,

“不知您對此作何解釋”?

“這……我並沒有檢查舌頭,故不知有這種情況,不過就算有這種情況,也不能判斷死者就是中毒身亡的,死者已經死亡數日了,也有可能會發生這種現象”,

李雪顏心中冷笑,死鴨子嘴硬,好,既然如此,我便讓你心服口服,

“大人,請派人找幾根銀針來”,

縣太爺不明,這驗屍很銀針有什麼關係,但仵作與那大夫石付卻明白,他們全是明白了,眼前這女子是在扮豬吃老虎呀,看起來無害,卻心細如針,什麼都逃不過她的計量,

“你要銀針何用”?

“大人有所不知,銀針遇毒便會發黑,且從沒有出過差錯,所以為了服眾,也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大可用銀針一試”,

石付向縣太爺遞了一個眼神,

“草民是大夫,不如就由草民來準備這位姑娘所說的銀針如何”?

縣太爺立馬反應過來,

“好好,此事就交給你來準備”,石付跟著一名官兵退了下去,李雪顏倒是奇怪他為何如此熱心,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李雪顏越發的小心,公堂裡一時間安靜下來,眾人都等著石付將銀針取來,石付並沒有回藥鋪,而是拿了仵作用的銀針,將卷振裡的銀針全都取出來,又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將裡面的粉末倒在水裡,將銀針浸泡在藥水中,差不多時才拿出來擦乾擺放回捲鎮中去,

“好了,走吧”,

兩人回了公堂之上,石付將卷振遞給李雪顏,

“姑娘請”,

李雪顏接過卷振,開啟一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多謝”,

“姑娘客氣了”

李雪顏手執銀針,在咽喉處刺下,快速的拔出來,觀看銀針的變化,等了許久也不見銀針變黑,李雪顏疑惑,這不可能,換了個部位再次刺下拔出來,銀針依舊是沒有變化,石付等人一臉笑意的看著她的動作,李雪顏換了一根銀針再次試探,結果還是如此,越是這種情況,李雪顏知道自己必須冷靜下來,難不成是他在銀針是做了手腳?否則不可能會這樣。縣太爺威嚴的問道,

“你還有何要說的”?

李雪顏站起身子,

“請稍等片刻”

天無絕人之路,李雪顏想起了自己頭上的銀簪子,她拔出銀簪子,用銀針將屍體的手指刺破,由於死者已經死了許久了,所以體內並沒有壓強,血液不會自動流出來,李雪顏使勁的按壓屍體的指尖,一抹鮮血流了出來,李雪顏用銀針接住指尖留下來的血滴,成敗在此一舉了,石付與縣太爺對視一眼,皆緊張的等著結果出來,李雪顏揮掉簪子上多餘的鮮血,等待著銀簪的變化,銀簪慢慢變灰,而後是變黑,李雪顏心中欣喜的看著簪子的變化,看來那銀針真的有問題。

“大人請看,簪子變黑了,此人乃是中毒而亡的”

縣太爺並沒有多大的驚訝,石付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神色的變化,張榮剛剛一顆提著的心落地,

“仵作,你做何解釋”?

“這……我……,大人恕罪,都是草民驗屍失誤,還請大人饒過草民這一次”

“哼……”,

縣太爺冷哼一聲,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來人,將此人逐出衙門”

“是”

兩名官差將仵作直接架了出去,仵作一個勁的掙扎到,

“大人饒命呀,大人饒命呀”

那仵作成了這件烏龍事件的替罪羊,有句話叫做自作自受,他便是如此。縣太爺看了一眼石付,示意下一步該怎麼辦。石付緊盯著李雪顏,沒想到眼前這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還是個厲害的角色,石付跪倒在地,

“大人,草民冤枉呀,此人真的不是草民害死的”

李雪顏一臉冷笑的看著做作的他,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取出張榮給的那張藥方子呈上去,

“大人請看,這是石付給死者開的藥方子”

縣太爺並不懂藥方,便對石付說道,

“你來解釋解釋這張方子”

“是”,

石付接過方子,將上面的藥材一一解釋過去,

“大人,草民寫得藥材都是最平常的藥材了,大人要是不信,大可隨便找一個大夫來問一問便知草民說的是真是假”,

縣太爺點了點頭,問李雪顏到,

“你這是何意”?

李雪顏一臉從容的說道,

“民女也學過幾年的醫術,雖不是精通卻也是略知一二,石付說的並無差錯,便是他卻漏了一位藥材”

縣太爺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膽,本官一個一個看過去的,怎會少一位藥材,信口雌黃,你這是在戲弄本官嗎”?

“民女不敢,還請縣太爺大人聽民女一一道來”

石付掌心出了死死冷汗,她難道知曉了內幕?李雪顏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石付,

“這方子裡是沒有些,但是民女在藥渣裡發現了那味藥材”

“什麼藥材”?

“甘草”

石付一驚,果然她是知道的,沒想到還是被這黃毛丫頭髮現了,石付心中感嘆,難不成這次真的要在這裡翻船了嗎?

“來人,將此人說的藥渣呈上來”

“是”

一名官兵拿著一包藥渣走進來,包著藥渣的是李雪顏那條帕子,官兵將那一包藥渣放在桌子上,縣太爺一臉嫌惡的挑開帕子,

“讓民女來為大人解釋一番”

“你上前來”

李雪顏走上前,毫不介意的拿起一味又一味的藥材,

“大人請仔細聞一聞這藥渣”

縣太爺一臉不情願的湊過去,

“大人可聞到藥渣中有一絲清香”?

“沒有,本官就聞到一股藥臭味”

“確實,這清香一般人都是聞不見了,唯有常年在藥鋪中的人對那香味熟悉的才能聞見,大人可派人前去尋一名大夫來,定能給您一個確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