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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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力量

第二十二章 力量

這些年，璃夜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放出神念，偷偷跟隨著君無塵。這其實有點類似於元神出竅，只不過璃夜不知道的是，全大陸能做到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可是每次，璃夜總覺得父皇能察覺到他的存在，就好比現在。

君無塵停下批閱奏摺的動作，看向自己的左手邊，可那明明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看了片刻，他也不說話，復又繼續埋首於桌上的文書，只是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璃夜卻知道，父皇又發現自己了。

真沒勁。

如今，璃夜已經可以使出各系的高階魔法了，年僅十歲的靈魂制裁者恐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而且，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君無塵聽到璃夜口中的魔法咒文竟然是失傳已久的古代魔法語言。

問璃夜從何得知，可兒子卻道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彷彿是生來就會的。

君無塵知道璃夜不會對自己撒謊，見問不出原因，也就作罷了。

之後，兒子又說：“雖然夜兒已經很強了，但是仍然比不上父皇。”

雖然君無塵依舊面不改色，不過璃夜卻看得出父皇的震驚。

“夜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可就是感覺到父皇體內有一種奇怪的力量。”

君無塵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至少迄今為止，沒有人瞧出過他的真正實力。想不到第一個，竟然會是自己最寵愛的兒子。

璃夜的優秀，無疑是君無塵的驕傲，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讓人頭暈目眩的笑容，柔和了一身的霸氣，就連身旁盛開的離殤花與之相比也失色不少。

“父皇的這種力量好像是與生俱來的。”

君無塵不確定地說著。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股力量還沒有被完全釋放出來，他的體內蘊藏著更強大的實力。

君無塵向來不是個杞人憂天的人，他在身體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況且這件事除了怪異一點，也算不上什麼壞事。反而，還提供了他很多的助力。

只不過，璃夜悄悄地把這事給記下了。

月霄殿的正殿，是歷來詠殃帝王上朝的地方。

大殿內部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子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看上去分外壯觀。

龍椅上的男人，面目如畫，俊美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君無塵頭上束著一個紫金冠，長長泛著幽冷光澤的散發整齊地披在身後，一件簡單又不失華麗的玄色龍袍，襯托出男人的欣長身材。嘴角的一絲笑容無視天、無視地，冷冽到連靈魂都要戰悚的氣息，讓底下的發自內心地膜拜。

“不日，璠殷使者即將到達帝都，一切可準備妥當？”

低沉冷漠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殿內的所有人都聽清。

“是，陛下。所有事宜都就緒了，只待那使者前來。”

外交總理大臣——阿弗雷德·派諾恭敬地回答。

同時，他也是四皇子君憐依的外公。

阿弗雷德在朝中也有一部分勢力，但一直處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原想憑藉女兒入宮得以讓家族興旺。誰知女兒淑妃死得早，所有的希望便寄託在孫子身上。眼看孫子漸漸長大，君憐依身為皇子，住在宮中，他也不能經常去探望。

對於自己的這個外孫，阿弗雷德其實是不太滿意的。

許是繼承了其母妃溫潤的性格，每次君憐依對待這個名義上的外公，態度都是不慍不火，就像一掌拍在棉花裡，驚不起什麼漣漪。

幾次的談話，君憐依皆表示沒有爭權的意思，讓阿弗雷德直嘆其沒出息。

“很好。”

略帶輕快的口吻，顯示出帝王的心情不錯。

“這是屬下分內的事。”

君無塵不常誇獎人，到讓阿弗雷德有些受寵若驚了。

“若無事，便退朝吧。”

從龍椅上瀟灑地站起，在群臣們齊聲的「恭送陛下」中，君無塵向後殿走去。想到兒子還在等著自己，又不由加快了腳步。

“還下雪麼？”

“沒有，陛下，雪已經停了。”

跟隨在帝王身旁的基爾立刻回答道。

“嗯。”

君無塵思索了一下。這幾日，雪始終下得很大，不便出門，兒子悶久了，經常鬧脾氣。所以，他答應了若是天放晴就陪兒子去騎馬。

“去馬場吧。”

“是，陛下。”

基爾想到要在這一年之中最冷的光之月，跑去空曠的馬場上吹風，身體就一陣反射性地哆嗦。可是有什麼辦法，誰叫他是陛下的貼身侍從，陛下去哪他當然要跟到哪，皇宮內務總管大人心裡那個悲哀啊～～～

到達馬場之後，果然見到了正等待在此的璃夜。

君無塵走向兒子，留下了早已經冷到不行的基爾一個人待在休息室裡。

有幾個馬房的主管對基爾十分巴結，見他冷，便打開了一個「暖房咒文藥劑」。

這種東西，到了冬天就很暢銷，不過平民是用不起的，售價一般在二十個金幣左右，大概是一戶普通人家一個月的開銷。

頓時，休息室裡溫暖起來，雖然比不上陛下那鑲嵌著火系魔晶核、鋪著厚軟獸皮的寢殿，但也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父皇。”

璃夜本來正在打量身邊一匹棕紅色的駿馬，突然感覺有人過來，轉眼一看竟然是父皇，便歡喜地喚了一聲。

君無塵見到，兒子發現自己時眼波里瞬間閃動的七彩流光，不禁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