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夜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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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夜告白
“呃！頭好疼，這是哪裡？”楚小米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深夜了。她躺在一輛商務車的後排座位上，駕駛席坐著的，果然是裴毅風。
“你家樓下。”裴毅風淡淡的說，“哦，對了，你有十七個未接電話，都是那個叫**的打的。我說你和我在一起，叫他不要打了。他說知道了，你沒事就好，今天晚上他會陪著楚小風。”
“什麼？”她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驚慌一下子坐了起來，瞬間醒了酒。她看了眼手錶，凌晨一點四十。
“那個**真的是好人啊，”裴毅風繼續不管不顧的說，“這樣的情形，明擺著是我要睡他喜歡的女人。而他竟然說，楚小米沒事就好。呵，這就是你喜歡他的原因麼？”
“裴毅風你這個神經病！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你毀我一次難道還不夠麼？”
“為什麼要打擾你的生活？”裴毅風下了車，坐到後排座位她的身邊，“如果我是神經病的話你現在還會是衣著完整的麼？”
她一時無語，半晌才說：“那你到底想幹嘛，查我的住址，收購行風，一起都是你安排好的對不對？！你到底想幹嘛？！”
“想娶你啊。”裴毅風淡淡的說，眸子裡滿是她曾經熟悉的那種亮晶晶的光，“因為什麼？因為我愛你。我知道，我再也不會也不能重蹈覆轍，失去你了。”
她突然冷靜下來，淡然的道“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從頭來過這回事。”
“我說有，就有。”
“那從前發生的事，都可以一筆勾銷，對麼？”
裴毅風注視著她柔弱而倔強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想了想，突然單漆跪了下來。
他說：“小米，請原諒我。我知道當初是我做得不對。我太懦弱，太膽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規矩束縛。但我現在告訴你，我是真的愛你。從認識你到你離開，從你離開到現在，這麼多年裡，我從來沒有一分一秒是不愛你的。你離開這六年裡，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其他的女人，也沒有談過戀愛，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會盡力去彌補你。”
她打斷了他的話，“你和別的女人上過床麼？”
裴毅風點頭。
“多少個？”
“數不清了。”
她笑笑，不再注視著裴毅風。
“小米，小米，”裴毅風淡漠的語氣變得充滿了愧疚和憂鬱，“我想告訴你。男人的生理需求從來都不是因為愛，而剋制才是。”
“什麼？”
“我愛你。”
後來在裴毅風的注視下，她兀自的拉開車門走了。裴毅風並沒有追出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注視著她上了樓，然後默默的開車離開。
裴毅風知道，或許傷痕是可以隨著時間和無微不至的呵護抹平的，但是傷疤卻不容易好，或許會帶著它生活一輩子。但是他堅信，楚小米總有一天還會回到他的身邊，因為他相信楚小米是愛他的。
而且，他也愛著楚小米。還有孩子..那個孩子，他有著一種直覺，那個可愛的叫‘小風’小男孩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一切都會好的，都會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她的腦子比裴毅風還要混亂。她堅信自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喪失了判斷力，竟然還會聽那個人渣說那麼多謊言。她搖了搖頭試圖清醒一點。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她沒有開燈，因為看到了沙發上熟睡的**。
為了儘快清醒過來，她去倒了一杯水。
“誰？”黑暗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師兄，是我。”
“小米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跑過來給她倒水，“你..怎麼回來了？”
她無奈的笑笑：“師兄，你不會真的相信了那個傢伙的鬼話吧？”
**傻笑著搖了搖頭。她看著很心酸，“師兄，你不問我和那個男人什麼關係，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麼？”
**躊躇著，低下了頭。“恐怕，恐怕我沒有資格問吧。”
“沒有人比你再有資格了。”她堅定的說，“這麼多年，我一直拿師兄你當做哥哥。儘管..儘管我可能給不了你什麼，但是真的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那個時候我帶著剛出生的小風，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別這麼說，應該的。”**聽到她說把自己當做哥哥，心裡明顯抽痛了一下，可卻還是裝著不在意的樣子。
“師兄啊。”她輕聲喚著。
“哎？”
她做出了一個堅定的微笑，“我和那個男人真的沒有什麼，只不過是他糾纏我罷了，今天晚上也什麼都沒有發生，同事聚餐而已。”看到**憨厚的表情，她很認真補充道：“如果我以後有了男人，或者師兄有了喜歡的女人，一定會彼此知會，對嗎？”
**點點頭，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又心痛有甜蜜的樣子。
“那師兄你相信我麼？”
**笑了笑：“快去休息吧。我從來都沒有不相信你，也從來都不會不相信你。”
同**道了晚安，她來到兒子楚小風的房間。
看著小傢伙很乖，並沒有蹬被子，而且呼吸均勻。她笑著心中卻再一次被刺痛了。
想起以前的日日夜夜，不由得對裴毅風產生了更強烈的怨恨。既然說照顧自己一生一世，那麼為什麼離開？離開了為什麼現在又出現來打擾自己平靜的生活？
可是這些話她只能夠爛在心裡。誰都不能說。而且她的寶貝兒子楚小風，那麼乖巧那麼聽話懂事，她很幸福。
可是為什麼長得越來越像那個拋棄她們母子的人了？楚小風的眼睛、鼻子，還有眉宇間流露出的那種淡淡的氣質，這一切讓她害怕。
如果裴毅風沒有再次出現，她的心不會再起漣漪。她會帶著楚小風孤獨終老，把孩子培養成最優秀的人，或許會在某一年嫁給**，但裴毅風又出現了，一切都在逆著應有的規律而改變。
第二天清晨她被鬧鐘吵醒的時候，頭痛得厲害，酒精在她昨晚醒酒之後再次發生了劇烈的反應。她看了看錶，六點半。
她洗漱完畢的時候來到餐廳，看到了**買的早點和留下的紙條。
“小米：
你和小風的早點我都買好了。如果不願意喝豆漿的話，我熱了粥在鍋裡。胃痛的話就不要去上班了，我看你喝得挺多的。送小風上學的話隨時給我電話。我先去上班了，昨晚上值班我給忘了，今天去了得捱打。
**”
看著她笑了起來，又想流眼淚。這兩個男人，一個是火一個是冰，一個讓人溫暖，一個卻給人傷害。
“小風？快起來吃早點。”她輕輕的喚醒楚小風，然後讓他自己穿好衣服，洗臉刷牙吃早點。
就在她拉著兒子的手走出單元樓門的時候，看到裴毅風倚在他那輛商務車邊。
“小風？還記得叔叔麼？叔叔送你上學好不好？”穿著筆挺的商務毛呢大衣的裴毅風一見他們出來，立刻諂媚的說。
她的怨恨不知為什麼突然少了一點，覺得他這樣非常的滑稽，但還是冷著臉說：“不用了。”
“我是跟小風說。這麼冷的天，把孩子凍壞了怎麼辦。”
楚小風抬起小臉看了看她，後者一副你要是敢上車我就不要你了的樣子，立刻就怯生生的對裴毅風說：“叔叔，謝謝你。但是不用了，我媽媽不開心。”
裴毅風走到她面前，淡淡的說：“那你們就走，我開車跟著。”
她生氣的揚著臉看著裴毅風，氣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