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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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章
他知不知道他已經被人出賣了?知不知道罪證在別人的手裡掌握著?他縱使再心細,她仍舊怕他一失足,換來的是她們今生今世與幸福的擦肩!
一天一夜,雙眼守著漆黑夜空一直到變得灰濛濛,天亮了,手機仍舊沒有響起,多少次她以為是電話壞了,反覆的擺弄,沒問題的!
喬若寧看著她,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他眼睜睜的看著,洛依的人生沒了方向………………
只不過是一夜沒有接到凌少堂的電話,她就憔悴的不成樣子,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有了光色的臉一夜變得黯淡了,嘴角是僵硬的,不會笑了,眼神迷茫的漂移著,尋找的是什麼?是聽不到聲音也抓不到蹤跡的落寞悲傷!
“別想了,去吃點東西吧,也許他昨晚很忙,或者不方便呢,就是喝醉酒睡著了也是有可能的。”喬若寧細細的給她分析著。
早餐吃得索然無味,喬若寧在廚房裡收拾著,洛依轉身回房,卻碰見從冷湛南房間出來的安雅,安雅能讀懂洛依眼神裡的疑惑,皺眉跟著她走到陽臺上。
“為什麼呢?你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了……”洛依的話裡半分的責怪都沒有,一點譴責的韻味都不含,只是很疑惑,到底是什麼打敗了什麼?凌少堂身邊會出現這樣一個可能把他逼上死路的人?
“沒有為什麼!這是命!一開始我就不是凌先生的人,我是為冷老辦事的,從凌先生單獨洗錢買賣開始,我就被安排在他身邊,販毒是個技術活,手腳利落心要狠!計謀要時刻在腦子裡醞釀著!冷老為什麼不讓自己的兒子做?因為湛南少爺不行,不是這塊料,但是凌先生是,所以冷老當年沒有放過這樣一個人才,千方百計的拉攏到自己身邊!我就開始跟著凌少堂身後做事!一心一意!”
安雅嘆息著,好像是講著一個多久前的故事,洛依聲音有些揚起,“你說你一心一意?對誰?”
“對誰我都沒有做到!”安雅搖頭,“冷老重用一個人的同時也要防範著一個人,這麼多年,我不斷的替冷老抓著凌先生的把柄,捏在手中日後也會安心,可是沒有!什麼個人的把柄也沒有!直到凌先生遇見您,不斷的亂陣腳,不斷的出紕漏,冷老也覺得這是個機會,偏偏那晚,您真的創造了那麼一個機會,但是都晚了,凌先生也不是傻瓜!先一步要了冷老的命,一山容不下二虎吧!人之常情!但我是替冷老辦事的,他死了,我不得不把凌先生的罪證交給少爺,否則我愧對冷老!”
安雅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看著洛依,洛依低下頭,一山容不得二虎?是這樣嗎?好像不是的!少堂不是為了爭權奪勢!如果他殺了天幕和天幕的父親奪得黑勢力大權殺掉冷老,斷了他的老窩,這就是他以前口口聲聲說的報仇,有什麼仇恨,是冷湛南和安雅他們都不知道的呢?
“少堂現在在哪?那晚之後你應該是跟他在一起的!”洛依以為他知道他在哪。
安雅冷笑,“那晚就我們三個,都是分開走的,是我給湛南少爺打的電話來找你,知道為什麼凌先生不聯絡我嗎?他不信任我了!他的心特別**,**到你想不到的程度!”
洛依站在陽臺上,望著安雅走遠的背影。
他的背影那麼落寞,他不說,她也沒有權利問,誰的心裡都會有獨自愁悶不想跟人訴說的事。
窗外,一片灰茫茫的。
整個世界像死了一樣,靜寂無聲,使人頓覺悵然無望。一片悲涼。
此刻孤獨的站在陽臺上,開啟窗子,讓冷風竄進脖頸,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了獨自一個人。
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吸走了一切聲響,使這隻有她一人存在的小小的寂靜空間更顯靜謐。
下雪的天氣,並不特別寒冷。可是在這樣的早上。她只穿著一件棉睡袍,鬆鬆垮垮的。窗戶又開著。情況就不同。
不到十分鐘,她渾身的血液都開始變得冰冷。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身體越來越冷,也開始漸漸麻木起來。
她的身體發著抖。她睜大眼睛,望著自己撥出的氣息就像一團團冰冷的煙霧。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虛弱呢?
虛弱得讓身邊的每個人都憐憫自己。可是她樂意,瘋了一樣體會著那種冰寒刺骨的疼,她疼了,他是不是就會出現?每次都是這樣的!!!每次都能等來他!
這也許是一種靈魂上的軟弱,本能的依附和寄託。
就如她自己的靈魂,在沒有凌少堂氣息的時候,已經軟弱成了某種病態。
這種病已經深深植埋於靈魂的深處。
就彷彿站在冰凍的無邊的荒原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四周空曠得沒有邊際。
她害怕沒有迴音。沒有一個人會迴應。
只有無際的寒冷。
只有永恆的,亙古不變的寒冷和冰封。
以及永無止境的孤獨和絕望
第二天,洛依是在被誰瘙癢的不耐感下被弄醒的,睜開眼,是一臉意氣風發的冷湛南在她臉的正上方,睜開眼,她的視線就望進了他眼睛的最深處,那裡是什麼?是喜悅?是興奮?都已經不可抑制了!
“起床了小少堂宗!你太懶了!”他的聲音裡是極致的寵溺,這種寵溺是洛依不敢相信的,更不敢去面對的。
“咳咳——”
“咳————”
坐起身,連著幾聲的咳嗽,讓洛依捂著胸腔頓時想吐,乾嘔著,咳嗽的臉發熱,嗓子好像撕裂一樣的疼,頭也開始暈暈的,渾身無力的下床,然後洗漱,吃早餐!
當冷湛南給她拿來外衣時,她詫異極了,什麼意思?要帶她出去?
她沒問去做什麼,冷湛南想做什麼,她都沒有權利說不,拒絕只會觸怒他!仍舊沒有凌少堂的電話打來,那個電話在胸口處安靜的躺著,像是死了!
車輪碾壓著積雪,她在車上不停的咳嗽著,彷彿要把這個肺都咳出來,轉眼間,車停了,抬頭,居然是民政局?
洛依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趁著還沒有過年,把婚離了吧!否則我想我吃不好睡不下了,反倒是你,跟個沒事人似的,你是別人老婆你忘了麼?!打算做一輩子?!”
他說著的時候一臉燦爛的笑,似乎她可以離婚全世界他是最開心最幸福的那個人,看見啊漾的時候洛依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有冷湛南在,她也沒機會說上話,簽了字,什麼麻煩的事情都沒有,冷湛南明顯是打點好的,一個屋子裡,四個人,三個聽著冷湛南的支配!
離婚很順利,她也鬆了一口氣,最起碼法律上她是自由身了,但是她不明白,冷湛南是怎麼樣做到的,讓啊漾甘心情願跟她離婚,而且韓俊那樣的人也會同意?未免太神奇了!或者這裡面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甚至見不得光的交易???
身體難受,不想去想,頭痛,昏昏沉沉的回到公寓,冷湛南沒有叫醒她,開啟車門,用衣服把她裹起來,抱著她便上了樓,電梯丁玲一聲響,洛依醒了,睜眼看了下冷湛南,重新又閉上眼!
這次的感冒重極了,連著打了幾天的吊水都沒有用,整個人幾乎是燒的糊塗了!
到第三天,勉強能睜開眼睛吃點東西了,喬若寧把她弄起來坐著喝點水,握著她的身體就像是握著一副空殼,輕極了,她的重心都在凌少堂身上,喬若寧知道,一下子斷了凌少堂的訊息,就好像是切斷了她的靈魂,抽走了她的心血,這一病,就顯得整個人更加蒼白了!
喝完水,好像脫了皮一樣疼著的嗓子緩解了很多,但是一下子,火辣辣的疼痛又傳來,只有冰涼的水能緩解,為了孩子,不能多喝,為了孩子,不能隨便打藥水,這場病痛苦極了!
洛依拿出枕頭底下的離婚證,深綠色的證件,上面燙金的三個大字,代表著她的自由,呼吸好像都順暢了很多,此刻她心裡沒有想冷湛南怎麼樣,全是凌少堂,這個離婚證彷彿為他們的未來開闢了一條道路。
喬若寧不自在的咳了咳,“洛依,知道為什麼韓俊同意跟你離婚麼?其實跟啊漾登記,你就等於跟韓俊登記差不多,啊漾非常聽韓俊的話,你知道韓俊為什麼這麼容易放過你麼?!”
“為什麼?”洛依的直覺,她知道什麼!
“我昨晚半夜聽見冷湛南跟韓俊通電話了,他用他爸爸這輩子心血積累的財富,正道的生意,換取了這個離婚證書,韓俊一開始要的就是財富,生意人都是唯利是圖的,韓俊不喜歡你,這是一定的,‘你是唯一的,獨一無二的,更可能是舉世無雙的,但也僅僅是在凌少堂心裡。’”
喬若寧的話讓洛依眼角淌出一股熱淚,是啊,她其實不優秀的,這個世界上,只有凌少堂的心裡認為她很美,她很好,也僅僅這些好都是他賦予的!這個世上只有他覺得她是舉世無的!
喬若寧看了看她繼續說,“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你不覺得壓力很大麼?冷湛南為了你!把他爸爸畢生的心血都送了出去,只換取這樣一紙書,你覺得他是沒有目的的麼?他會那麼好心麼?人性的貪婪太可怕了洛依,他傾盡所有要的會是更多,你要有心裡準備的!沒有誰會為誰平白無故的付出!如果是凌少堂那麼我沒話講,因為你們彼此相愛,但冷湛南不是,他要的遠遠比你一個感激謝謝要多更多!”
“你的意思是……他要我?”洛依聽出來了,她沒燒糊塗,那天去辦理手續時,冷湛南的迫不及待,他的興奮,都是寫在臉上的,她恍惚的知道了,他是想讓她的紅本換成綠本,有朝一日再跟他去換成紅本!他要的是徹徹底底的拴住她???!!!
“你明白就好,有個心理準備!凌少堂跟你聯絡了麼?”喬若寧給她掖著被子問。
洛依搖了搖頭,“沒有,好多天了,再也沒聯絡我,我能等!!!”
“是要等,換取這個離婚證不單單只是這個財富就能換取的,我聽見冷湛南笑著跟韓俊保證,要保證在新年之前把凌少堂置於死地!韓俊跟凌少堂好像有過節!”喬若寧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不能怕她擔心,必須說!
洛依全懂了,怪不得韓俊這麼消停,他是個精明人,想必也是不願意淌進這趟渾水裡,當初和於茜達成條件讓啊漾用結婚證拴住她,他那個時候就算準了會有這樣一石二鳥的一天,拴住她,就等於是同時拴住了冷湛南和凌少堂兩個人!這個便宜被他撿的太容易了!
什麼報仇?那些全是幌子,到底是盯上了冷湛南和凌少堂這兩塊肥肉,冷湛南這個傻瓜!突然她覺得自己對不起的人那麼多,那份情,是她還不起的!
深夜,她看著窗外的月光,他在哪?!為什麼一下子消失了?出事了嗎?不可以的!想著想著,淚流滿面,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堅強,要等著他!嗚咽的聲音被她忍耐的斷斷續續,一面是面對現實不得不脆弱,另一面是他給她的誓言,空頭的,但是她卻願意相信!願意為了那隻言片語守到地老天荒!
房門打開了,冷湛南的聲音鬼魅一樣的傳來,“為誰哭呢?又在為誰哭?你生病了你不知道麼?你要時刻注意你的孩子你不懂嗎?你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這樣!為什麼死死的揪著他不放!他這輩子完蛋了!翻不了身的!只要你睜開眼願意看看我,你以後的路還會是美好的,我全心全意的為你,幸福會遠嗎?”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看著哭紅了眼的她,瘦弱的肩膀他多想永遠捏緊,可是這個女人從來不給他那樣的希望,就好像此時她說出的話,是在他一顆火熱為她澎湃的心上刺了一把刀!
她也不掙扎,也不倔強,就自己偷偷的哭著,一遍遍嘟囔著,“你不是他,你不是……不是他就不幸福,不是他就不美好,不是他……就什麼都沒有……”
他為她付出了什麼,心多疼,身多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啪————”
一巴掌打下去,女人的臉五個指印一瞬的浮現,頭髮被打亂了,整個人像是一片紙一樣倒在**,洛依的頭腦一陣發麻,思緒一片空白!
“說!說你有一天會愛上我!!!”
他發瘋了似的吼著,看她哭,為了凌少堂哭!他心揪著疼!疼的鮮血淋淋她卻不知!
“不愛……”
她不想給他任何希望,喃喃的說著,打死她也不愛,為什麼如此不安!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冷湛南又是一個耳光揮過去,洛依的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頭髮細碎凌亂的落在被子上,在她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壓到了她身上,他按著她的領口,她喘不上氣了!
“洛依!你真的該打!我不急,我會用各種手段,哪怕是殘酷的!也要把你逼近和凌少堂那份愛的死路,想要走出來,只能走向我……那時候我要看著你求我!看著你求我!!!”
洛依被他掐到了脖子,無法呼吸,掙扎,咳嗽——
“冷湛南!你放開洛依!”
喬若寧拿起枕頭砸著冷湛南的頭,直到他不再掐著洛依的脖頸,抬起頭,他的眼裡血色風暴慢慢變得濃烈,一把開啟喬若寧手裡的枕頭,掉在地上,他憤怒的指著喬若寧,“你真的很礙事!我怎麼樣對她!輪的到你說?”
他摔門走了出去!喬若寧被莫名奇妙罵的委屈極了,加上又心疼洛依,撥開她的頭髮,在她臉上吹著涼氣,“洛依,我們不哭了,都會過去的,你的少堂讓你相信他你忘了嗎?不能忘,我們不哭了……不怕了……”告訴她不哭,她卻沒忍住,先哭了出來!
滾燙的淚水落在洛依的臉上,她把臉埋在被子裡,靜默無聲——————
復一日的精神折磨就足以讓人崩潰,洛依覺得自己在這樣殘酷的世界已經變得鋼鐵一樣堅硬了,什麼樣的摧殘沒經歷過?從懂事,有知覺那天就被人碾壓著過日子,每一步都是疼著走過來的,是的,她堅強極了,只是心裡從來沒堅強過,是上天給她的考驗嗎?一遍遍讓她的心累,累極了!
早上醒來本應該是美好的,可是這個世界好像爆炸了一樣!一則新聞在這個城市傳開來,影響度完全不亞於明星傳緋聞!
韓俊是天之驕子,生來閃耀,在韓國,美國,頻頻露面的商業鉅子,商業上的手段狡猾如狐,短短才幾年,便讓接手時的資金翻了幾番都不止,但就在昨夜回國時,私人飛機失事墜毀!
喬若寧和洛依對視一眼,第一感覺,絕對是冷湛南做的!!
這個人太可怕了!
早上洛依一口飯也吃不下,哪裡提得起胃口,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死了?!啊漾呢?有沒有跟他在一起?
門外依舊是有人在不分晝夜的守著,冷湛南不在家,家裡就只有喬若寧和洛依兩個人!
“碰————”
一聲人的悶哼,響動不是很大,但卻也讓洛依和喬若寧倏地驚醒,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接著是敲門聲,急促地!
洛依和喬若寧匆忙地穿好拖鞋跑出去,洛依從門鏡裡看,一瞬興奮的淚水肆意,第一次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是他!是他來了!是她日日夜夜,惺惺念念的那個男人!
開啟門,一把槍直接指著她的頭部!
“少堂,我……我是洛依!”她嚇到了,真的嚇到了。
凌少堂掃視了一圈屋子,放下舉著槍的手,一隻手把她摟緊懷裡,手掌摸著她的頭,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裡,什麼都不說,只是那樣靜靜地摟著她!
她也不說話!就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好熟悉的味道,好喜歡好喜歡,他真的不會扔下她的,真的不會,相信他是對的,對的……
情不自禁的小手抱住他的腰,腦袋蹭著他的胸膛,半天,就說了四個字,“等到你了……”聲音軟的像只小綿羊,讓他愛死了!
“當然!”狠狠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外面有人催促,凌少堂看了一眼也知道冷湛南不在,便用外衣包裹著洛依,示意喬若寧也跟他一起走!
門外被打倒的人被扔進屋裡,洛依被他抱著上了車,他到什麼時候都鍾愛布加迪轎跑,這次是一款亮黑的的,黑亮黑亮!
車行駛在公路上,洛依的神經都在緊繃著,不時的看著一旁的若寧,兩個人都怕極了,太突然了,冷湛南若是回去知道!會暴怒的!千防萬防,只要他來,他就根本防不住!
她們住的是一家星級酒店,用別人的身份證開的幾間房!以防什麼人查!
大**,他聞著她獨有的馨香“怎麼這麼憔悴?到底你還是讓我心疼!怎麼就是不會照顧你自己,小傻瓜。”他愛憐地摸著她的臉頰,那裡清晰的五個指印,他心疼極了,怎麼會不知道那是從何而來,撫摸著她的臉,“做我的女人,讓你跟著我受苦了——這裡,一定很疼!”
“不憔悴,我不憔悴啊,也不疼,真的不疼……”瘦弱的身體被他摟在懷裡,沒有什麼是比被愛人的摟著更幸福的,眼淚紛亂的湧出來,表情明明那麼傷,卻在強顏歡笑,誰也不願意把對方的傷再加註在對方的心上,一個人承受過就夠了!此惜彼惜!!!
“對了,我們有孩子了,小寶貝很堅強。”洛依破涕為笑,摸著腹部。
他俯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皺眉,脣碰著她的脣,一遍遍纏綿的親吻著,“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們的寶貝必須堅強!”
“是的,寶貝很堅強,他還在……”她欣喜的摸著腹部!
他的心在劇痛裡產生了強烈的狂喜,他的身體竟然輕微的發著抖,他保住了她和她們的孩子,現在都擁在懷裡,這對於他來說,是天崩地裂的狂喜,是的,是的,他的孩子怎麼會沒?他的女人怎麼會讓別人摟抱,都不可以的,不可以“告訴我,想我了嗎……有多想?……”
溫熱的呼吸吹拂在耳際,她輕顫著,“想,好想好想……”
她的話全數消滅在他狂亂幟熱的吻裡,他已經不屑再聽這個小傢伙的話了,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多想她,她的迴應會告訴他,這個小傢伙到底多想他!
他托起她的身體,就以迫不及待的姿勢進入了她。
“洛依,我愛你,很愛很愛。”他讓她以最舒服的姿勢平躺在**,儘量避免碰觸她的腹部,激動的幾乎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