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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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Chapter 17
封澤開車載著陶臻去了一家他常去的酒吧,幾杯酒下肚,兩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陶臻喝完一杯,換酒時問他:“你是不是有心事?”
封澤笑:“有這麼明顯嗎?”他摸摸自己的臉,“我好像也沒有愁眉苦臉啊。”
“我看你那麼晚還在,隨便猜的。”
封澤長長地吐了口氣,說:“是啊,準備發唱片,可世道不好,怕撈不回本錢來。”
陶臻挑眉驚道:“怎麼會?你可是歌壇常青樹!”
封澤自嘲的笑道:“常青樹?那也比不得開的正豔的鮮花啊。”
“當年你一場復出演唱會,聲勢浩大,力壓群雄,現在你怎麼就說起喪氣話來了?”陶臻蹙眉不解,神情間都是不贊成。
封澤淡淡一笑,看不出多少愁雲。喝了一口酒,說:“我的市場價值早就不如從前了,購買力最強的群體卻沒有多少是我的粉絲,而我的粉絲也早過了狂熱追星的年齡。”
陶臻一時沒話,他承認這話沒錯,有多少老牌歌手賣不過新人。靜默了一會,他才說:“可你早已賺夠了,名聲和地位才是更重要的,多少人奮鬥一輩子還不就為了這個麼?”
“那你是為了什麼?”封澤接著反口問道。
陶臻微笑著眨了眨眼,搖搖頭沒說話。他沒追求什麼,只是想好好活著,好好工作。但是說出來絕對沒人信。不追名逐利,那你這麼努力幹什麼?
雖然是同門師兄弟,但同行都是對手,他們很默契的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
兩人說著圈內的一些八卦趣事,封澤突然提起言天,便問道:“你怎們就扯到他們那個事兒裡去了?那次在陵園之後你們還有聯絡嗎?”
陶臻隨口說:“也沒什麼聯絡,上通告遇上過幾次。”
封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說:“那個肇奇,還是不惹為好,他來路有點奇怪。言天這人……也不知道傳聞是真的假的,但他確實很喜歡那些年輕的男孩,和他接觸密切的那些後來都多多少少的紅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還是要留些心才好。”
“嗯,我知道了。”陶臻笑著應下。
封澤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逾越了,歉意的笑笑:“唉,你也別嫌我多事。”
陶臻忙說:“不會啊,前輩關心我,我還是知好歹的。”他剛說完,感覺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開啟來看是裴幸寧的電話。
通完電話,封澤說時間也不早了,兩人就結賬離開。
封澤送陶臻回去的路上,對他說:“你別總是拘泥我大你那幾歲,就真把我當前輩敬著。我看你朋友也不多,反正有我電話,一個人無聊了就找我喝喝酒聊聊天,別一個人悶著。”
陶臻略帶調侃:“你還要陪大嫂和小孩嘛!”
“悖都老夫老妻的了……”封澤笑著搖了搖頭。
沒想到他們這樣喝兩杯酒又見了報,陶臻在邵愷的辦公室煩躁的擰著眉頭,不等別人說什麼,他忍不住激動開了口:“這都是什麼破事!現在的記者怎麼這樣沒譜!”
邵愷原本在踱來踱去,一聽這話立刻停下了,轉頭看著他,毫不留情面的罵道:“你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沒感覺是吧?那些榜單你總看得見吧!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不長耳朵還是不長腦子!”
李瑤怕陶臻年輕氣盛跟他吵起來,連忙從中插話說:“這事得跟陸總說說吧……”
邵愷瞪了陶臻一眼,用力拉開門又用力關上,李瑤只能重重的嘆氣。
陸晨早上看報紙已經看到了這事,邵愷還沒開口就說:“沒事,就拍到他們倆去喝酒,師兄弟感情和睦,好事兒。”
“可他這麼三天兩頭的出狀況,完全打亂我們的策劃部署啊!”邵愷一肚子氣卡在嗓子眼,還是不吐不快。
陸晨眉頭微皺:“他又不是機器人,還能按照你的程式一步一步來?要你們策劃部幹什麼的,這點事就亂了陣腳了?”
邵愷本來是打算告狀的,沒想到反被訓了一頓,一半賭氣一半理虧,杵在一邊默不作聲。
陸晨給了大棒又送甜棗:“你也別為這生氣上火的,封澤的唱片和演唱會還有你忙的呢。你去把陶臻叫來,我說說他。”
邵愷悶悶的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陸晨盯著電腦上的圖片,心裡卻在想,真不知道他那個老朋友是怎麼回事,天天盯著呢,還出這麼多事。他真想打個電話過去教教他,明著不行來暗的,每天滲透一點,這麼些年也該磨穿心思了。整天保姆似的噓寒問暖,怎麼可能讓人想入非非。
但是他也很想看看裴幸寧這麼下去最後怎麼把人留住,所以這麼多次他都忍著不開口。
陶臻推開門,叫了一聲陸總,便坐到一邊。
陸晨看看他,年輕俊美,的確是很多人都會喜歡的模樣,性格也好,難怪會讓人那麼寶貝。他清咳一聲,說:“以前說你太乖了,不會自己製造焦點,老要策劃部費心。可最近這段時間,你倒是自己製造新聞很活躍啊。”
“那照這樣,我還要不要生活了?”陶臻終於爆發,“朋友不能見,消遣不敢有,我整天就只能除了工作就在家睡覺嗎?”
陸晨正色說:“你是第一天進娛樂圈?”
陶臻登時閉了嘴,把頭扭開,心裡唾棄自己。
他也算是這圈子裡的老人了,從出道到走紅,那麼些年,他有什麼是沒見過的,什麼是沒經歷過的?如今過了這兩年清閒日子,他竟然忘了這圈子裡最正常的課題!
陸晨看他這樣子也知道是想通了,微嘆了口氣,說:“我就是叫你到這來把火氣發完,回頭還是要好好工作,別為這些耽誤了正經。”
“嗯。”
“另外,你也要替幸寧想一想吧,他為你操這麼多心,總不是為了在娛樂版看你這些八卦。”陸晨最後還是幫了老友一把,希望這句點化能起點效應。
陶臻走出門,看到李瑤和唐跡等在門口,給了他們一個輕鬆的笑,說:“幸好這次不是被人說成斷背情,內容也是正面的,沒事了!”
李瑤說:“邵愷……這幾年你也能瞭解,他就是那種脾氣,別上心。”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陶臻假裝不滿的怪叫一聲,拍拍兩人肩膀說:“好了,我去練舞了!”
唐跡看著他走遠的身影說:“當初被叫來跟新人心裡還有些不願意,現在真是感謝當時老實不敢反駁。”
“是啊,”李瑤笑,“如日中天還這麼沒脾氣,上進肯吃苦,又虛心懂事,他不紅誰紅?”
就在剛才,陶臻突然發現自己的一個命門,就是裴幸寧。無論什麼事,一旦扯上他就像做得更好,而他一開口,更是絕對要辦到,不然就要自責很多遍。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他記不得了,似乎當接受他的溫情時,也順便在心裡建立了對他的負責。
他是個死心眼,別人對他好一點就要等價還回去。裴幸寧對他掏心掏肺的好,他能做的回報就是別讓他這一番情意落空。
只是,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越來越在乎,越來越放不開。等到必須分開的時候,或者有另一個人來分享他的關懷的時候,他該怎麼辦?還是說,要現在就開始保持距離,以免最後徒增傷懷?
一上午他都有些心神不寧,舞蹈老師已經很不滿了,只是大概看著他牌大認錯態度也好就沒有說什麼。但陶臻不是瞎的,他看得到對方頻頻皺起的眉頭。也真是,他不知跳錯了多少步子……
被困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頭緒,陶臻命令自己必須把這個問題就著飯吃下去,他不該為此耽誤工作,浪費別人的時間。
之後幾天他便十分拼命的和舞伴們練習,回家後看著裴幸寧,想親近,心裡的警鐘卻大響。身心皆受折磨,晚上久久不能入睡,沒多久臉色就變差了。
陶臻走後,裴幸寧立刻撥了電話出去,他壓著性子問了陸晨最近陶臻都在忙什麼,得到的答案和他看到的一樣,每天練練舞唱唱歌,偶爾去上個通告。
“那麼,你到底和他說什麼了?”裴幸寧不打算繞下去了,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讓陶臻那麼大壓力,小臉上大大的兩個黑眼圈,這是cos熊貓呢嘛!
陸晨被問的一愣:“我哪有那些功夫找他閒聊。”你以為誰都像你,眼睛只長在他一人身上。
裴幸寧奇怪了:“那怎麼他最近總是有點怕我?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怕你?”陸晨也覺得不對,“我只是說讓他多在乎一下你的感受,他怎麼會怕你……”
“我就知道!”裴幸寧打斷他的話,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陸晨,我只讓你在工作上關照他,這些事你多什麼嘴!”
陸晨無語,自己白白給他操了心。半晌說:“行,我裡外不是人了,你自己看著辦,人跑了我是不會同情你的。”
“你別給我扯後腿就謝天謝地了。”
裴幸寧沒好氣的把電話掛了,舒了口氣,總算是找著源頭了,接下來該想的就是怎麼讓他重新精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