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江畔驚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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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江畔驚變1
經過兩天日夜兼程趕路,到初八傍晚時分,雨生一行人已經到了揚子江邊的渡口六於鎮了。
天色已晚,加上恰巧颳著老大的風,所有的船都已進港了,要過江必須等明天,但嗔著風中次來的江水的溼潤氣息,望著江那邊依稀可見的點點燈火,雨生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寬慰了,如果一叻順利的話,也許可以提早把這祕藥送到杜師母那兒呢。進了六圩鎮,找子家比較整齊乾淨的悅來客找住了下來,公孫木等不及洗一把臉,就去問那客棧老闆:“這鎮上有沒有玩賭的地方?”
客棧老闆笑了:“當然有嘍,瞧,那邊燈火最盛的一座樓叫寶泰酒樓的就是,下面喝酒,上面玩賭。”
“都怎麼賭?”公孫木一聽,興頭大起。
“怎麼賭都有,賭牌九,賭骰子,賭押寶,賭鬥鳥,賭鬥蟲,你喜歡怎麼賭就怎麼賭!”
“走,這一路上已經兩天沒賭了,我的手已癢出蟲子來了!”公孫木不由分說,拉起雨生就走。
進得那寶泰酒樓一看,果然人聲喧鬧,客人不少,儘管公孫木肚子也已經餓了,可是他卻拽著雨生徑直往樓上走:“先賭先賭,贏了錢,再下來吃個痛快!”
上了樓梯,一看樓上好大的地方,東一堆、西一堆地圍著好幾簇人,公孫木到這邊看一下,到那邊看一下,只見有用牌九玩天牌地牌的,有用青銅錢玩青龍白虎的,有用骰子玩大小單雙的,而其中有一處吸引住了公孫木,他低聲對雨生說:“快,拿一塊小銀子給我!”
雨生以為他要用來作賭資,便到褡褳中取了幾塊碎銀子給他,可他卻只挑了其中最小的花生米大小的一塊。
原來這裡是賭鬥鵪鶉的,兩隻雄鵪鶉被放進一個用矮木板圍起來的小圈子裡,便不要命地琢鬥起來了,鬥得羽毛紛,鮮血四濺,難解難分,敗的那一隻落荒而逃,勝的那一隻緊追不捨,直到敗的那一隻縮頭縮尾,蜷伏在地,表示屈膝投降,或者氣息奄奄,抽搐而死,方告結束。而旁邊看的人則都是分別在這兩隻鵪鶉上下了賭注的,在一旁眼睛瞪得老大,一邊看著一邊跺腳拍手地叫著:“使勁,使勁,啄它的眼睛,啄它的眼睛!”
“笨蛋、蠢貨,啊,完了,我五百銅錢又沒有了!”
這時,又一輪新的鬥局即將開始了,管事的用一根木尺敲著兩隻紅木盤子:“快下注呀,快下注,左邊這一隻是‘鐵嘴王’,右邊那一隻是‘百勝鷹爪’!”在兩隻紅木盤子旁邊各放著一隻精緻的竹籠子,籠子里正躁動不安的是羽毛豐亮、喙堅爪利的兩隻雄鵪鶉:一隻腿上套著金圈,一隻腿上套著銀圈,那圈上刻著它們的大名。
公孫木到這邊籠子旁看看,又到那邊籠子旁瞅瞅,那神情像個愣頭愣腦的鄉下佬,還用手指頭伸進去,想碰碰那籠裡的鶴鶉,但當即被那管事喝住了:“喂,別動,這可是馬上要下場子的!”
“是,是,我不碰,我不碰。”公孫木賠著笑,趕緊縮了回去。
這時,只見在“百勝鷹爪’面前的盤子裡,已經放了不少賭注,而在“鐵嘴王”面前的盤子裡呢,卻只有寥寥的幾把銅錢。顯然,這“百勝鷹爪”是一隻頗有名氣的常勝將軍。
可是,公孫木卻對雨生說:“兄弟,你去下注,把咱們的錢全押在‘鐵嘴王’那邊。”
雨生感到疑惑,這鬥鴨鶴可不比玩牌九骰子,能靠耳靈眼尖手快取勝,得看這鵪鶉鳥的本事,難道這木哥又有什麼新名堂了?不管他,依他說的,準不會錯。
果然,那兩隻鵪鶉一放到鬥場裡,才一見面,就像前世有恨今世有仇般怒氣衝衝地鬥了起來,用嘴詠,用翅撲,用爪抓,鬥到激烈處,只見一團蓬飛的羽毛在撲騰,根本分不清彼此,旁觀的人則是一個勁叫好,幾個回合下來,其中一隻鵪鶉似乎招架不住了,動作很是遲鈍,一步一趔趄地連連後退,仔細一看,竟然是那隻“百勝鷹爪”!
“鐵嘴王”乘勝追擊,“百勝鷹爪”則逃來逃去,逃不脫只好蜷伏在地,任憑啄咬廣。蛀敗便成定局。
雨生捧著贏來的一大堆錢,不由好奇地問公孫木:“木哥,這一回又是用的什麼手法?”公孫木快活地笑了:“很簡單嘛,剛才你不是給了我一小塊花生米大的銀子嗎,我在看那籠子裡的‘百勝鷹爪’時,便飛快地將這小銀塊塞進了它的屁眼裡,反正它又不會說話,可是身子一下子變沉了,斗的時候當然不利索了。待會兒,它一屙屎,就會把那銀子連屎一起屙出來,任憑誰也發現不了,怎麼樣,棒不棒?”
兩人正說得帶勁,卻有一人走了過來:“恭喜老兄,贏了不少啊,能不能賞臉跟在來玩幾局?”
那人穿著華麗,白白胖胖的,看樣子是個商人,公孫木不假思索便應道:“當然可以,你想怎麼玩?”
“來別的沒意思,要玩就玩‘么二三’,不過得用四顆骰子。”
雨生不由—怔,在路上他曾聽公孫木講過骰子的各種賭法,其中這“么二三”是看骰子上的點數,超過十的為輸,小於十的為贏,一般是用三顆骰子,而現在這傢伙提出要用四顆骰子,要贏就很不容易,看來這也是個精於賭術的角色了。而公孫木一聽,卻格外來勁,他最喜歡的就是能跟這坤不同一般的對手來賭。
果然,幾盤下來,扔胖商人的頭上冒汗了,因為儘管他的手上功夫好,每一次都只在七、八、九之間,可是公孫木比他更厲害,每一次總是比他少一二點。現在,他身邊的銀子已全部到了公孫木的面前,他已經開始用銀票來作賭資了,再過一會兒,銀票也沒有了,公孫木說:“怎麼樣,還要玩嗎?”
胖商人咬咬牙:“玩,我就不信贏不了你!”他扭頭對站在身後的下人說:“快,去把玉蘭姑娘帶到這兒來!”
不一刻,那下人當真帶了一個二十歲上下、羞澀靦腆的姑娘來到樓上,那姑娘個子不高不矮,烏黑頭髮,雪白臉龐,那樣子雖說不十分漂亮,但也清秀可愛。
胖商人說我帶出來的錢就全在這桌子上了。不過,我今天剛買了一個女人,打算帶回去做妾的,現在,就拿她來作賭資,我若再輸了,這女人就歸你。怎麼樣?”
雨生髮現那女人雖說羞答答地低垂著頭,卻趁人不備時,飛快地朝這邊瞥了一眼,這一眼似乎很不尋常,使雨生心中不由一驚,他便拉拉公孫木說:“木哥,這恐怕不妥吧!”
公孫木正在興頭上:“你木哥什麼都贏到過,就是還沒贏到過大活人呢,有什麼不妥的,來!”
結果是,胖商人再一次輸了,他無可奈何地從懷裡掏出一張賣身契來丟在桌子上:“沒話說,她叫玉蘭,現在歸你了。”公孫木可高興了,他對那姑娘說:“別害怕,我會好好待你的,這一位是我的好兄弟,他叫雨生。”
那女人溫順而恭敬地朝雨生行了個大禮,倒弄得雨生很不好意思。公孫木說:“走,咱們好好去喝一壺!”便一手拉一個,得意洋洋地下樓去了。
酒桌上,公孫木說著笑著,暢快地吃喝,並不時夾菜給玉蘭和雨生,十分開心。雨生留心看那玉蘭,見她舉止靜、拘謹,偶爾一笑,很是甜美,是一個道道地地的純真善良的年輕女子,便有些責備自己過於多疑了。
回到客棧中,公孫木分明有些醉意了,他喜得合不拔口地對雨生說:“我送你一程,倒也不吃虧,弄到了一個挺中意的老婆。這也是我的緣分,我的福分!兄弟,早些去睡吧,明天一早過江去!”說完便各自回到自己房間裡去了。
想到明天就要到揚州了,雨生不由得長長吁子口氣,加上連續幾天緊張、勞累,他很乏了,和衣躺到**,就感到迷迷糊糊要睡了。
誰知就在這時候,門被悄沒聲息地一下子推開了,一個人影倏地潭了進來,帶進一陣風,立即把桌上的燭火吹熄,也使雨生猛地一下驚醒了,他一把握住腰間的劍把,問:“誰?”
“兄弟,是我!”原來是公孫木,他顯得十分驚慌緊張,“快起來,趕快走!”
“大哥,怎麼回事?”雨生一個鯉魚打挺,跳下了床。
“咱們上當了,碰鬼了!”
“你說僕麼,誰是鬼?”雨生感到大惑不解,因為他實在想象不出,有什麼東西會使公孫木這位老兄這麼害怕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