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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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和尚
鄭爽一口氣跑出了校門,由於折騰了這麼一陣,又嚇得厲害,腦中的那股衝動之感也就煙消雲散了。
學校暫時是不敢回去了,現在晚自習還沒有結束,回家也還早了一點。迷迷糊糊感覺到打自己的那人是校長,鄭爽滿腦子都是考慮著明天要如何交代。
從口袋中掏出藏得很好的2元錢一包的鐘南海牌香菸,抽出一支叼到了嘴上。再摸出一個打火機,拇指熟練地一按,“叮”的一聲輕響,打火機的蓋子馬上翻了起來,與此同時,打火機齒輪下閃耀出一溜火花將芯子點燃。他嘴對著火苗把煙點了,猛吸一口,心情馬上就舒爽了許多。再將手一甩,又是“叮”的一聲,打火機蓋子馬上就被叩上,把打火機放回袋中,這才慢慢將口中的煙霧吐出。
因為沒有朋友,鄭爽早就與煙結下了不解之緣。現在沒錢,抽不起好煙,但是他那打火機卻是他的寶貝。打火機是在他七歲那年去縣城“看病”的時候無意中在街邊撿到的,後來這打火機便從來沒有離開過他。這麼多年下來,打火機早已成了他最熟悉的“朋友”。
這個打火機是全機械式的,長方體,高9.5釐米,寬4釐米,厚1.5釐米,外殼是不鏽鋼,內膽是黃銅。這種打火機需要在內膽裡邊充塞棉花再灌入煤油,並且還需要裝有打火石才能使用。他感覺這打火機拿在手中很有分量很實在,所以愛不釋手。
這種打火機或許是哪個喜歡懷舊的有錢人使用,對於年輕人來說,似乎用起這種老古董來顯得有些滑稽。不過鄭爽卻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它,而且還在它的黃銅內膽上用尖刀刻了一個“爽”字。
吸著煙信步亂走,不知不覺繞過了學校來到校後的那座小山,小山不高,一百多米的樣子,是圍繞小鎮的山丘之一。其時月光正好,鄭爽便趁著銀輝往山上走去。
耳聽著山腰池塘裡的青蛙鳴聲和著山間蟋蟀的唱晚,又吹著微微的涼風,心情慢慢舒展開來。這山丘是他平常經常光顧之地,他早已輕車熟路,不一會便到了山頂。
山丘雖然不高,但是卻與附近的山脈相連,月色之下山脈只顯輪廓,看上去便如一條蜿蜒前行的長龍,看不到首尾。山頂上有一片松林,晚風一過“嗚嗚”作響,於是夜色中那斑駁的陰影裡就好似埋伏得有猛獸厲鬼在嚎叫。
鄭爽向來膽大,對這景象自然是一點都不害怕。他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向山下看去,但見小鎮的幾點燈光猶如夜空中的鬼火影影綽綽,唯一明亮一點的地方還是要算學校的教學樓。
俯瞰著學校,又想到了剛才在老師的房中那一幕。回味著摟她在懷的那種感受,美妙的感覺馬上就湧現出來。
鄭爽暗叫一聲“糟糕”,果然心底又生出一種衝動,慾念一生,竟讓他有一種拔步下山去找老師的衝動!
趕緊調動內息控制衝動,但是心中的那份狂躁卻讓他忍無可忍。想著老師那柔軟的身軀,他的身體越發燥熱起來。
現在是在山上,又是夜裡,不用擔心人家看見自己的狂態,他仰天大吼一聲,將上衣脫了下來!感覺好過了一些,又繼續對天狂吼並在山頂奔跑起來。
身體的那股力量雖然無法透過狂吼與奔跑大量宣洩,但是這樣吼叫奔跑著控制自己的狂躁卻比靜坐舒服多了。
這樣發洩一番,內心的狂躁稍減。正要放慢速度,突然感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一驚之下,往後就是一腳,馬上回身過來,卻見身後除了幾棵松樹之外並無一物。
“讓你來嚇老子!”鄭爽的狂躁未盡,又發起狠來,喝罵著抬起一腳就向其中的一棵松樹踢去。
只聽“咔嚓”一聲,那碗口粗細的松樹竟被他攔腰踢斷。
鄭爽早就知道自己有如此本事,並不感到意外,見旁邊還有幾棵大樹,當下又起腳將之踢斷。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胸中的那團狂躁總算消失。藉著月色找到自己的上衣,剛剛穿上,卻聽一聲“阿彌陀佛”從身後傳來。
“師父!”鄭爽一驚,回身過來,月光下但見一個老和尚雙手合十正向自己走來,驚道,“你怎麼來了?”
老和尚走到鄭爽身邊,搖了搖頭:“我已經到達多時了。”
這老和尚正是傳授鄭爽法門的那人,鄭爽已經有接近半年的時間沒有看到他了,現在突然在這裡遇到,感到十分吃驚:“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
老和尚並不回答鄭爽的話,問道:“剛才你心中的那股狂躁之感可消失了?”
“好了。”鄭爽答道,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肯定被他全部瞧在了眼裡,有些不好意思,“剛才我心裡煩躁得很,實在坐不住了。”
“你先坐下,把手腕給我。”老和尚一指地上的大石,接著自己也坐了下來,然後單手搭上鄭爽的脈搏,那本來就深結的眉頭似乎越結越深。
鄭爽對他這神色早已習慣,並不在意,不知他此行又要傳授自己什麼,當下默然不語。
和尚探了一下鄭爽的弦脈便收回了手指,嘆道:“果然你體內的邪惡之氣又強了許多,看來我教給你的浩然之氣是越來越跟不上它了,哎!”
“師父,你再繼續教我,我以後再勤加練習就是!”鄭爽見他嘆氣,知道他是替自己擔心,為使他寬心,微笑著說道。
“你上一次就已經全部掌握了‘洗髓經’,我還能教你什麼?”和尚眉頭不展,語調嘆息。
“‘洗髓經’?”鄭爽奇道,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是呀。”和尚道,“今日ni我一聚之後,恐怕日後再難相見,我便告訴了你吧。”
“怎麼?師父你不再來見我了?”鄭爽聽他這麼一說,感到非常緊張。雖然他對眼前的這個師父很不瞭解,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已然對他產生了親情。
“我乃雲遊之人,這些年因為你的緣故卻不曾遨遊四海,如今緣分已盡,我自然該走了。”和尚說到這裡見鄭爽欲開口插言,揚手製止了他,繼續道,“我雲遊四海是為了找到傳人習練我的‘洗髓經’,習練‘洗髓經’可在體內產生浩然之氣,它是一種強大的內力,不但可以提升人的體力,而且還可以靜心明智。當初我聽你父親說你時常狂躁不安,本來是想替你醫治一番便要走的。
“但是我發現你的狂躁是由你體內的一股怪異的內力引起,我試著在你體內輸入我的浩然之氣去衝抵那股邪惡之氣,然而總是無功而返。我意識到要衝抵你體內的邪惡之氣只有讓浩然之氣在你體內生根才可以,所以剛開始就傳授了你‘洗髓經’的入門口訣,以期你自己修煉。
“這‘洗髓經’本來十分難練,它需要人有極強的定力才可以。我當初傳你入門口訣之時並沒有想到你會那麼快就入了門。”和尚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喜悅之色,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的情景。
“可是我的定力還是不行。”鄭爽道,想到自己剛才還脫了上衣狂野地奔跑,更是不好意思。
“現在物慾橫流,處處充滿誘.惑,只要稍加不慎便會陷入其中,其實有你這樣定力的人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了。‘洗髓經’需要心神淡泊才能練成,而如今的習武之人恐怕很難再找到志存高遠者了。這也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除你之外的人能夠修煉‘洗髓經’的真正原因。”和尚搖頭嘆道。
“可是我也並不是什麼志存高遠者啊,為什麼能習練?”鄭爽暗自說道,剛想開口說話,但是和尚又制止了他。
只聽和尚繼續說道:“後來我便把‘洗髓經’慢慢傳授給你,上次你就已經全部習完,以後只要繼續習練,你的功力自然還會增加。
“我本以為你習練了‘洗髓經’之後可以很快將你體內的邪惡之氣衝抵乾淨,讓你不再受心魔折磨,但是如今看來我還是輸了,現在你體內的那股邪惡之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多了。你習練了‘洗髓經’之後,浩然之氣在增長是沒錯,但是卻遠沒有那邪惡之氣增長的速度快,所以剛才你控制不住自己的狂躁也是在情理之中。”
鄭爽聽到這裡,插口道:“只要下苦功練習,我就不相信壓制不住我的邪惡之氣!”
和尚苦笑一聲,說道:“我開始也是如你這般想的,要知道我這‘洗髓經’乃是震爍古今的最強內力心經之一!”
鄭爽見他面色悽苦,知道他對沖抵自己的邪惡之氣已然絕望,暗道:“難道我就要這樣受一輩子的折磨?”心底一股涼意升起。
和尚繼續道:“我剛才見你狂躁之時奔跑如風,恐怕一般有輕功的武者也不能如你迅速,又見你輕易踢斷大樹,這內力也是很強的了。卻不知到底是浩然之氣的功勞呢還是邪惡之氣在幫忙,又或者是這二者的合力所為。哎,總之現在普通人要對付你已經是絕不可能了。”
鄭爽聽他語氣沉重,知道自己並非是因禍得福,於是默然不語。
和尚又是一嘆,說道:“你體內的浩然正氣終歸壓不住你的邪惡之氣,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你以後狂躁起來做出一些傷天害理之事,那時候別人強不過你,可如何是好?”
鄭爽聽他這麼一說,也是彷徨無計。二人近在咫尺,雖是夜晚卻也看得清臉色,鄭爽突然見他神色不安起來,不由得一驚,暗道:“別不是他想廢了我的功力?”想到這裡有些害怕,下意識就有逃跑念頭,不過馬上想起剛才自己差點非禮了自己的老師的事情,一時又對自己恨了起來,一咬牙,說道:“師父是想廢了我的功力嗎?你現在動手就是!”
“阿彌陀佛!”和尚被猜中心思,吃了一驚,唸了一聲佛號,苦笑道,“這也是為了你好。”說著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