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五十七

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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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五十七)

“你,你……什麼都知道了。”天一道長拉著他的手說不出話來了,只是不停地哆嗦。

“是的,我本來誤會了師傅的,但是,現在我已經瞭解了師傅的苦衷,知道師傅是真的對我好的,我心裡再也沒有遺憾了,我一直把師傅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的看待,只希望今天我走後,師傅可以身體康健,長命百歲。弟子於願足矣。”

“你,你不是才回來麼?怎麼又要走?你還是怪師傅的,是不是?”

“當然不是了,只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一定要先離開。師傅,徒兒如今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師傅成全。”

“什麼事,你說吧,師傅能夠做到的一定幫你。”

“我想到靈山派的藏書閣,也是後山的天書石壁去一趟,去借一本書,日後一定歸還,最多不出一年,請師傅恩准。”

“你要什麼書?……你要看書,只管去那裡看就好……天書石壁的書按祖訓,是不能帶到外面去的,這個……”

“所以,我才想請師傅一道手諭,希望師傅可以成全我的要求,師傅,求你了。”

“你,唉,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天一道長心一橫,也點了點頭。他已經自覺欠這個小弟子太多了,在他最後的日子為他做點什麼也好。

金明池大喜,連忙下拜磕頭。

他想了想,終於決定向師傅坦白:“師傅,徒兒不肖,犯下了大錯,請師傅開恩,暫免責罰。等我的事情了了後,再來領罰吧。”

“究竟是什麼事情?你說吧,現在,我還有什麼不能原諒你的呢。”天一道長淒涼地開了口。

金明池又不斷地磕頭:“師傅,徒兒該死,違背祖訓,與妖狐賀新郎私通,不日他將產下麟兒。”

“什麼?你,你居然……”天一道長大吃一驚,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金明池心裡又慌又怕,急忙又磕頭,把頭碰得砰砰直響。

“好了,好了。你起來吧,我不怪你就是了。”

金明池依舊不肯起來,額上已經都出現了血痕。天一道長嘆了一口氣,終於走過去將他攙扶了起來。

“那隻狐狸精與你素有緣分,在很多年前,我就看出來了。……但是人妖相戀畢竟不是正途,我也不想你日後為世所不容,所以曾經一度很想拆散你們。但是到了今天,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你與他真心相愛,也是你們彼此的福氣,你去吧,以後不要再回來了。如果有機會,我會去看那孩子,那孩子,我不會讓人欺負他的。”

“師傅,你真的原諒我們了,師傅——。”金明池再也忍不住眼淚磅礴,心裡十分的安慰。

“是的!我原諒你們!因為天道不公,致使魔長道消,如今不能得天意,只能得人意了,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師傅都不會再攔你的,師傅相信你為人處事自有原則。所以,在不違揹你的原則的條件下,你就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師傅現在,只要你覺得幸福就好了。”

“師傅!你的大恩大德,弟子來生再報。”金明池又垂下了頭抹淚,天一道長輕撫著他的頭微笑。

現在金明池已經完全想明白了,得了師傅的祝福,又可以立即回到愛人身邊,他已經再沒有什麼遺憾了。

其實,金明池此次回師門,除了想向師傅和妻子辭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靈山派的“天書石壁”上一趟,尋找妖狐產子的書籍和解決之道。

“天書石壁”被諭為道家最大的藏書閣,他曾經在書庫裡見過一本《群妖志》,上面似乎有著遠古時期男性體的妖精產子的記載。

但是因為他當時最感興趣的還是關於道家法術內功的修煉的書籍,對那些介紹妖怪習性的書也只是匆匆一瞥,已經記不太真切了。

現在,這書關係到賀新郎的生死存亡,他不能不再來這裡一趟,他想把這本書暫借一段時間,日後再還回來。

他也知道與人類相戀的妖精產子是十分危險的事情,所以,此次回山,得到師傅諒解後,他就討了師傅的一道手諭,然後,急匆匆地趕來了這裡找書。

他到處翻看查閱,偏偏那本《群妖志》一時竟找不到了,因為天書石壁裡的書簡直是浩如煙海,那書,他也是好幾年前看過,當時,隨手一放,也不知道放哪裡了,所以只找得他滿頭大汗,心急如焚。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離開賀新郎是不合適的,他的產期將近,情況十分不穩定,而且自己這一走,他難免會胡思亂想,萬一憂慮成疾,又或是驚動了胎氣,提前生產,那就大大不妙了。

金明池本來也是向他保證了的,一找到書就會立即趕回去,而且是此次主要也為了他才回來的,因為必須得在賀新郎生產之前,找到讓他順利產子的方法。

賀新郎本是七竅玲瓏心,心思百變千轉的,反而不易安心,自己不在他身邊,賀新郎一定是坐立難安,不得好過,所以,自己如果在這裡耽擱得太久的話,他不知道又要多吃多少苦。

金明池現在不用想也估計得到,賀新郎最近一定是吃不下也睡不好,天天守在門口,眼巴巴地盼著他回去呢。

“太好了,找到了,就是它了。”許久,金明池終於從一大堆道家雜記裡爬了出來,站直了身子,手裡拿著一本書,翻看了幾頁,發現正是自己要找的那本《群妖志》,不禁高興得手舞足蹈。

那書第358頁清清楚楚地記錄了關於妖狐產子的經過,一看之下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呀,他以前都想差了,估計別人和他想得也差不多,所以才使得妖狐產子幾乎變得不可能,尤其是男性體的妖狐。

他大喜過望,把那書往懷裡一放就準備走,他想,反正跟師傅說過了,不如先拿走,回去細細看明白了才好,事了了以後再還來就是了。因為事關賀新郎生死,可半點也大意不得。

他正準備離開,忽聽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金師弟,好久不見啊。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他轉頭一看,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身後的人居然是掌門師兄寧玄遠和現在的大師兄,兩人旁邊跟著好幾個俗家弟子,手中倒提著長劍,做出攻守之勢,人人的眼神裡都露出很強烈的戒備之意。

他苦笑了一聲,心想,看來這次是要真正的叛出師門了,幸好早已經取得了師傅的諒解,也算無撼了,只是這書關係到賀新郎的生死,就算是強搶也要把它搶回去,以後還書的時候再來陪罪好了。

想到這裡,他便將身後的包裹一抖,一炳特長的桃木劍就顯現了出來,他一聲清嘯,先行攻擊,邊動手邊大聲說道:“師兄!得罪了!”

他明顯地是想奪門而出,其他人看出他的意圖,立即趕過來來阻擋,一場苦鬥開始了。

不過他們又怎麼是歸心似箭的金明池的對手,本來他在這靈山派就是頂尖的人物,連他師傅現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所以,不過半個時辰,戰鬥就結束了,金明池拿著書逃之夭夭。

剩下靈山派弟子一干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連掌門人寧玄遠也動彈不得倒在一棵石柱旁,他氣得破口大罵,可惜那人已經去得遠了。

寧玄遠想著自己一生都是對這個人的嫉恨中度過,就忍不住氣得想吐血,先是父親對他寵愛有加,勝過親生,然後他又天資過人,修行法術都遠遠超過了自己,他後來娶妻,娶的女子也是道門中最美麗的女子。

到現在他居然還戀上了狐狸精,準備叛出師門與妖精永相廝守,最離譜是是,自己的父親天一道長竟然默許了他的行為。他可真是道門之恥啊。可恨自己竟然拿他無可奈何。真是氣殺他了。

金明池可不管別人怎麼想,他現在只恨不能腋下生出雙翼來,能儘快趕到賀新郎身邊才好。

揚州城外的林中小屋,賀新郎正慘兮兮地地躺在一張大**,有氣無力地低低呻吟著,一陣劇烈的陣痛剛剛過去,現在身子稍微好過一點,他閉目養神,抓緊時間休息。

從開始發作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他已經吃盡了苦頭,但是孩子還是一點生下來的意思都沒有,畢竟還是太早了些,孩子竟然提前了三個月出生,這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發作,

痛到今天還是不能順利產下胎兒。

此刻,為了防止賀新郎在掙扎時傷到自己,他的手腳都被人用白色的長布條捆在床頭,修長健美的身軀完全**著,結實的腹部微微有些隆起,他的臉無力地歪向一側,臉上青白一片,身子早已經虛弱無比。

他全身上下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整個人好象是泡在水裡一般,而腹部早已經痛到麻木,忽然,他心一慌,感覺那陣痛彷彿又要開始了。

儘管他已經有心理準備,還是痛得大聲呻吟起來,他很想把身體蜷縮起來,讓痛苦減輕些,卻因為被綁住了手足做不到,只能無助地任憑身體在劇痛下**顫抖,手指頭則死死地扣住床頭的布條,不斷的用力拉扯。

忽然他一陣劇烈的喘息,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痛苦一般,他嘶吼了起來,他不停地搖頭掙扎,慘叫一聲連一聲地從他口中發出。讓聽見的人都忍不住顫慄發抖,替他難受。

花犯在一旁淚如雨下,抓著他的手不停地說著什麼,但是他一點也聽不見,此時,他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對抗這要命的疼痛了。

他長長的頭髮此時也象被汗水洗過了一般,烏黑髮亮地散落在他**的身體旁,隨著他掙扎的動作左右擺動,還有幾縷黑髮溼粘在他臉頰上,更襯得他的臉青白得可怕。

他猛地一仰頭,又是一聲慘叫,然後徒然地抖動了兩下,頹然鬆懈下來。

賀新郎很辛苦的忍耐著身下傳來的隱痛,這痛已經比剛才好多了,他閉著眼睛休息,心想,太好了,終於又捱過去一次了,要是孩子快點出來就好了,否則他不知道自己還受不受得住。

他實在覺得很累了,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身體和精神似乎都已經到了極限。他都有點不想動彈了。

身邊有人看見他的慘狀,痛哭了起來,他知道,那人是花犯。只有花犯會一直都陪在他身旁。他感覺花犯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並且不停地哭叫著他的名字。

可賀新郎實在是沒一點力氣了,連想開口安慰花犯都做不到,他需要休息。

昏迷中,他感覺身邊依舊有人走來走去,屋子裡有花犯請來幾個大夫,好象還有一個產婆,但是他最要看見的那個人此刻卻不在身邊。好想他快回來啊!他應該沒料到自己會早產吧?難道自己真的會死嗎?甚至不能再見他最後一面?不要啊。眼淚從賀新郎緊閉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屋子裡的這些人有好幾個是昨天被花犯在情急之下脅迫來的,現在都有點惶惶然,**躺著的這個人明明就是男人,男人產子,他們是聽都沒聽過的,何況現在還是親眼看見,驚嚇是難免的,這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他們看見花犯急怒之下對人又踢又打的,還不停地喊著要殺了他們,這當然是看見賀新郎最難受的時候喊出來,可是卻依然把那些大夫嚇得不輕,人人心裡都是又急又怕,覺得這屋子裡的情景實在詭異無比,只想早早的離開了就好。

那男人顯然是難產,眼看就要不行了,而請他們來的男子急怒攻心,一直用他不行了你們也給他陪葬的語氣跟大夫們說話。其實,這怎麼能夠怪他們呢,一來給男人接生他們確實沒有經驗。二來,男人的身體構造實在是不適合生孩子的,產道太小了,孩子根本出不來嘛。

後來,那產婆被罵不過,便胡亂出主意了,她看**的男人左右也是死路一條,便對花犯說不如剖腹取子,保住大人也就算了。

話一落音,便被花犯一巴掌打飛了去,那產婆立即暈死過去。

其他人看他如此凶惡,哪裡還敢再說什麼。

花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提起一名老大夫的衣領搖晃,賀新郎的虛弱模樣已經把他嚇壞了,他只能不停地怒吼道:“你們快給我想辦法!一定要給我想出辦法來!孩子沒了沒關係的,救到大人就好。”

他這樣一吼,倒把賀新郎吼醒了,他一醒來便又覺得痛得厲害,立即低低地呻吟了一聲,這一聲把花犯給弄回了神,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拉著他的手又驚又喜道:“你醒了麼?怎麼樣?還疼得厲害麼?你別怕,沒有關係的,我一定要他們救你。”

賀新郎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他,好一會才看清楚是他,不禁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來。花犯眼一紅,知道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麼,不由在心裡把金明池罵上了千百遍,眼淚不禁嘩啦啦地就流下來。他輕聲道:“他已經傳信過來了,他馬上就到了,你要堅持住啊,沒事的。”

賀新郎盡力露出了一個慘淡的微笑,對著他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我剛剛都聽見了……你就聽他們的吧,幫我保住這個孩子……好嗎?保住孩子就好了。其他的,我也不想了。”

他這個話一說完,花犯立即尖叫道:“我去殺了金明池那個王八蛋。”

“不!不要!”賀新郎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不,你別去,我想要你陪我。我很害怕。”

他這樣一說,花犯那裡還強硬的起來,立即抱著他的身子哭道:“你別死,你別死,我也害怕,你死了我一定要他給你陪葬的,什麼孩子不孩子的,你也別掛念了,到了那邊,自然一家三口團圓。”

賀新郎大急,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一口氣轉不過來,又暈了過去。花犯又是一陣哭喊叫罵,把那些大夫統統踢倒在地。

那幾位大夫個個急得是一籌莫展,今天的事情有可能不能善了,只能夠盡力一試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那是沒法子的事情啊。

於是,他們推薦一個年紀稍大的大夫去跟花犯說話,那大夫畏畏縮縮地走到他跟前,見他坐在床邊看著那昏迷過去男人咬牙切齒,臉上涕淚交加,眼睛也似乎紅得要滴出血來一般,心裡一驚,連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直到被花犯回過頭來惡狠狠地一瞪,他才垂頭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們剛剛商議了一下,因,因為是男人產子,實在太過困難,可是,看這位公子的情況,拖下去可能不妙啊,所以,唯今之計,只能用硬辦法生下來了,請閣下定奪。”

花犯渾身一顫,抬起臉來看著他,一張秀麗的面孔上也是一點血色也無,他啞聲道:“什麼叫硬辦法生下來?剖腹取子麼?”

那大夫連忙搖頭,剛剛那產婆提出這個意見,到現在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呢,他又不是老糊塗了,還敢舊話重提。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別光搖頭,快說話!”

“其實,無論男女生產,過程都是很痛苦的,尤其是男子的身體結構又與女子有異,難免更加辛苦,閣下不必太擔心,我們現在就給他服下催產的藥物,然後用手按摩腹部,幫他使力,也許,或能順利產下孩子。”

“是麼?那就趕快開始吧。他那麼的辛苦,我也怕他撐不住……”花犯見有了希望也稍微平靜下來了,雖然知道他們也不過那麼說說,但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可是,我們也就只是那麼一試,因為從來沒遇見這樣的情況,我們也說不好會怎麼樣,到時候,請閣下高抬貴手……”那大夫話還沒說完就把花犯打斷了:“快去,還在羅嗦什麼?他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他這話一出,屋子裡其他人都是苦著臉走開,但是手腳卻還是不敢慢下來,一時間,燒開水的燒開水,剪布條地剪布條,煎藥的煎藥,都去做準備去了。

花犯依然坐在床邊,輕輕地喚著賀新郎:“阿喜,阿喜,你要堅持住啊,他們已經有辦法了,你一定會沒事的,你要打起精神來啊。”

賀新郎依舊一動不動。

那些人進來又把他手足上的布條加牢,怕他等下會掙脫掉,然後又對花犯說:“現在就要幫這位公子正式接生了,因為是硬來,場面可能有點慘烈可怕,要不要請你迴避一下。”

“不要,再怕我也要呆在這裡陪他,因為他比我更怕呢。”花犯連心尖都在發抖,他也估計得出接下來會有什麼情景,但是他不能讓賀新郎一個人在這裡,他本是那麼嬌弱怕痛的人,現在受盡折磨,讓他也快要一起痛死了,也許兩個人受苦會比一個人受苦要輕一點吧,如果自己能夠分攤他的痛苦給就好了,哪怕一點點也好啊。

賀新郎的身體本來就白皙,現在白得近乎透明瞭,緊繃的面板都有些隱隱地發青,因為是男性體懷孕,他的腹部並不象一般婦人那樣高高隆起,只是微微有點起伏,看得出在下腹的部位有個淺淺的圓形出現,他雖是懷孕,身上卻沒有一絲妊侲紋,整個身體依舊光滑漂亮,而且面部因為臉色慘淡,反而使得五官更形悽豔。

那些大夫近前一看,心裡都不禁打了個突,心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男人,若不是他現在全身盡裸,看得出那健美修長的身型確實是男子所有,而且某些部位和自己並無二樣,還真要以為躺在這裡的是個絕色的女子。

花犯看見那些人在賀新郎腹部又擠又壓,把他弄得慘叫連連,痛得是死去活來。

看賀新郎好幾次醒過來又暈,暈過去又痛醒,花犯不由急得哇哇大哭。

他跪下來用雙手捧著賀新郎已經扭曲變型的青白色的臉,然後把他的頭攬抱在自己懷裡,摟著他上半身不停地安慰他:“你忍一忍,馬上就沒事了。”

而賀新郎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仰著頭髮出荷荷地聲音,牙關也咬得都出了血。有幾次隨著劇痛,他的身體彈跳起來,卻被花犯緊緊地抱著了,又壓了下去。

情況已經慘烈無比,花犯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卻聽耳邊一人說道:“藥已經熬好了,先給他喂下去吧。

然後那幾人又捉住賀新郎,把那催產的藥物給他硬灌了下去。不到一分鐘,那藥物立即在他身上起了反應,他立即嘶聲大叫起來,痛得亂掙亂扯,花犯都快抱不住他了。

好象剛剛他的虛弱都是假象一般,他現在的力氣大得嚇人,花犯腦中嗡嗡作響,眼淚不斷地流下來,知道他一定是疼到了極點了,而自己的心也疼到了極點,恨不能立即和他一起死了才好。

只聽賀新郎不斷的大聲慘叫,然後有人又說,趕緊用布塞住他的口,免得他咬傷自己的舌頭。

然後,又有人撲過來壓住他的頭,在他口中塞上棉布,這下他的聲音沒有了,表情卻越來越可怕,眼睛睜得好象眼珠子要掉下來一般,額頭上全是爆起的青筋。

可是,孩子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那些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絕望了,看來,男子的產道確實是太緊小了,就算催產藥下去,孩子想出來也不能夠,只是白白增加那男子的痛苦而已。

賀新郎不停地在**翻滾扭動,卻把眼睛死死地看著花犯,好象有話想說,花犯的心也開始涼了,他覺得或許自己會比他先痛死也說不定呢,早知道到最後還是這樣,還不如讓他好好的去。

他看那些大夫的表情就知道事已不可違,便伸出手,扯開堵住賀新郎口中的棉布,那棉布一出口,賀新郎就連吐了幾口血,一時間,眉眼無神,臉如死灰。

但是他的身子依然卻在藥物的作用下抽搐著,被激烈的疼痛撕扯著,完全不能自己的顫抖**。

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完了,但是有幾句話卻是不能不說的。花犯知道他的意思,把耳朵附在他耳邊,只聽到他氣若游絲的道:“不到最後……我不放棄,可是,你要答應我,答應我救孩子。啊……啊……”他忍不住又痛叫了兩聲,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我,我不怪他,所以……你也不要怪他,把孩子給他。答應我……答應我啊……”

花犯見他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對那人念念不忘,還能再說什麼呢,只能不斷點頭,淚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賀新郎是在用生命來愛那的人啊,那人怎麼就那麼不知道珍惜呢。

見他終於肯點頭,賀新郎這才放下心來,嘴邊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紋,他兩眼瞪視著前方輕語道:“我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居然會活活的痛死,這樣的死法我倒是沒想到呢。”

花犯聽得這話,心頭一痛,突然一口急血也噴了出來。

賀新郎一驚,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微笑道:“花犯,死前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也很知足了……為什麼我愛的那個人不是你呢,如果是你,我會更幸福吧……下輩子如果再見到你,你還是會象現在一樣一直守在我身邊,好不好?”

花犯連連點頭,撲過去抱住了他。

賀新郎又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那些大夫一個個都緊張得滿頭是汗,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便也對他們難看地笑了笑:“你們別擔心了,他只是說說而已……我不會讓他殺你們的。……你們都已經盡力了……這也怪不得你們。現在,我們再來試一次,如果再不能夠,就剖腹取子吧……我想把孩子留下來。”

花犯慘叫起來“不,不,我們不試了,死就死吧,我不要你再痛了。”一說完,他就抱住了自己的頭,坐倒在地上。

賀新郎聲音已經低了下去:“其實,也不是那麼痛的,因為,痛著痛著……就麻木了,也就不覺得有多痛了……我還想再試一下,真是不甘心啊。……你們,還是用布條,來堵住我的嘴吧……免得我喊起來嚇人。”

屋子裡的人又繼續打起精神來,該做什麼的做什麼去,賀新郎閉上眼睛休息,直到那些人的手又把他的下體開啟。

有人用力地在他腹部一按,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手臂一用力,上半身居然都斜坐了起來,他面孔嚴重扭曲,身子不住地抽搐,然後,頹然倒下,頭一歪,徹底的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