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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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要你
我定要你
業蕖猶記得自己初見這隻小狐狸的時候,她奄奄一息的窩在芒絡懷裡,自己救活她,她清醒第一句“話”便是誇自己美,靈透的眼波中不帶一絲汙濁的慾望,無論是思想還是身份都像個巨大的寶藏,引人探究。後來,自己助她修煉,本以為兩人之間毫無隔膜,雖不能說心貼著心,但相處起來卻是輕鬆愉快,毫無顧忌。然而,身份的暴露讓她對自己誠惶誠恐起來,不再如初時那般待她,竟添了些虛情假意,這讓她有些失望,可後來,她發現,尋卿是個極容易得寸進尺的人,也極天真,自己對她好,她也就能拋開些身外俗物。如今,看來是不該再對她如此縱容了,這才離開她幾天——確實是久了些——但也不能弄來這麼多鶯鶯燕燕的伴在身邊吧,而且還個個不俗!
狐君心中如是:我救了她,她的命就得握在我手中!——說白了,就是生是我狐君的人,死是我狐君的死人。
狐族,性多疑,佔有慾強。
“卿兒……”
“嗯?怎的平常我極力反駁不要你叫我‘小黑’你不聽,今日反而兩次喚我本名?”尋卿斜睨著業蕖,懶懶的倚在桌角。
尋卿一改初知狐君身份時的誠惶誠恐,隨意的姿態柔若無骨,連漆黑的髮絲都散發出攝人心魂的媚態,眼波流轉,帶著微微酒薰。這樣的尋卿美極,竟讓業蕖晃了眼,“那卿兒,你喜歡我如何喚你?”
“自然是這樣!”倒不是因為親切什麼的,而是“小黑”實在太像街頭隨便哪隻流浪狗的名字……
“你喜歡就好。”業蕖起身,挪了椅子坐在尋卿身邊,又給她斟了杯酒,輕道:“再喝點吧。”
“業蕖,你今日怎麼了?”絕對有問題,平時精到骨子裡的狐君,竟然自相矛盾了數次!
“你不是喜歡?”
“可……”
“你都喝了那麼多,就算有毒也早該發作了。難道你還怕我害你不成?”
看著那掛著輕笑的絕美臉龐僅在咫尺,半個身子都倚在了自己身上,溫熱的體溫讓尋卿也有些燥。尋卿垂下眼瞼,纖纖玉手正舉著酒杯,清楚自己脣間,微微開口,又是一杯玉液瓊漿。
昨日沒啥,今天反倒有種王孫貴胄到青樓找姑娘陪酒的感覺……
業蕖貼在自己身上,一杯接一杯的給尋卿灌著,不一會兒,尋卿眼裡已經有了兩個業蕖……
“卿兒。”
“嗯?”
“我待你如何?”
“自然是好。”
“那,你在怕什麼?”
“什麼?”尋卿一愣,腦子濛濛的,轉不過來。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不累麼?”
尋卿終於知道她指什麼,心中不由感嘆,難道古人都是這麼的犀利?也在他們乾淨吧!——自己的心乾淨,才能看透世間汙濁……
但是,也有無論如何也看不透的東西,比如一個“情”字。
“只是自保罷了!”語氣中帶著自嘲。
業蕖知道,尋卿藏得很深,或許深到連她自己都難挖掘,但,“酒後吐真言”,這話不無道理!
“卿兒可真是個膽小的人呢!我還以為你只怕些危及性命的事物,沒想到連感情也不例外,甘願做只縮頭烏龜。”
“激將法?沒用的……”
“你既知道我想激你,那也該知道我對你懷著怎樣的感情!”
“我們都是女子……”
“你以為這話就能讓我打退堂鼓?你太看輕我了!”業蕖冷哼一聲,“我們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又何曾著相?”
尋卿苦笑著搖搖頭,“我只是個小民。”意思是無論思想境界還是能力低位都配不上您堂堂狐君大人。
“卿兒!”業蕖突然站起身,板過尋卿的臉,讓她直視自己,話語中竟有了絲哀慼,“我真的看不透你!也不懂!你就那麼怕受傷?”
“怕,怎麼不怕?你可知道傷有多痛?”
“呵。說的好像你是過來人似的!”不愧是狐君大人,哪裡看不出尋卿那成熟是裝出來的,心中篤定她不知情為何物——而她自己,又從何可知?業蕖的聲音軟了下來,準備用懷柔政策,“卿兒,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你待我與他人不同。”
“因為你救了我的命。”
業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尋卿脊背驟涼,竟有種被算計了的預感……
“我救了你的命,你該拿什麼還?”
“我……”總不能以身抵命吧?!
“卿兒,我只要你……”說著,手上用了勁兒,俯下身,尋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淡粉色的飽滿脣瓣離自己越來越近。
若說她不動心是騙人的!尋卿她又不是什麼柳下惠,就單單業蕖這相貌亦足以傾人心,再加之業蕖對她有恩,又待她極好,不自覺的便讓她觸到了自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她的溫柔讓自己沉溺,她的笑容讓自己愉悅,她的狡黠讓自己痴傻……再這樣下去,她又如何裝?那層面具,在這裡究竟還能帶多久?
尋卿不覺嚥了口吐沫,抬首便是業蕖那如潤了水般的晶瑩脣瓣,她微闔著的雙眸也一改往日的狡黠,而是多了絲柔情與慾望,不多時,兩人的呼吸便糾纏在一起,似乎隱隱預示著那命運的線——紛繁錯雜……
“咣噹——”
霜溟“見”尋卿給欒疊道歉後徑直回房,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這個人,終於有些做不下去,怒氣衝衝的正欲去攔尋卿,卻不知自己攔下她該些說什麼,又該做些什麼?在她猶豫之間,業蕖已佔盡了先機。
那可惡的狐狸精一定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霜溟“蹭——”的火起,抬手便是一道凌厲的真氣,卻被業蕖輕鬆躲過,反而給了她跟尋卿親近的機會!霜溟有種錯覺,自己再看下去,肺都要氣炸了!於是,眼不見為淨!轉身回房,卻又忍不住再次放出神念打探。
從開始的“冷眼旁觀”到後來的坐立難安,霜溟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業蕖門外偷窺。
眼看自己的“東西”就要被他人“玷汙”,霜溟的怒火反而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竟然是淡淡的失落,她討厭這種感覺,很無力,很不像自己——不像現在的自己——倒像是入魔之前那個軟弱的小女孩……
這次,是真的沒必要再看下去了,霜溟轉身欲走,卻不小心踢翻了放在門口的觀葉植物,發出“咣噹”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深夜格外刺耳。
霜溟望著那傾倒在地的泥土,略微蹙眉,並不是因為被自己的寒氣逼死的花,而是她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因尋卿失去了平日的冷漠與沉穩——不妙!大大的不妙!——聯想業蕖的那番話,這意味著什麼?霜溟腦中警鈴大作,加快了腳步。
尋卿聽得聲音猛然驚醒,自己差點就淪陷在這溫柔鄉之中了!輕輕推了一把業蕖的肩膀、
即便再小的力量,也能讓業蕖深切感到尋卿的牴觸——這便夠了……
她終究不願意——業蕖的眼神飄向房門,如此,她便會選你麼?
“抱歉。”尋卿看到業蕖眼中明顯的挫敗與失望,平日裡意氣風發,笑看紅塵之人如今為她露出了落寞神情,尋卿忽然感到心中一痛,緊緊的,竟壓抑的有些難以呼吸。
業蕖抬頭,朝著尋卿笑——慣例的笑,“不用道歉,這種事情,沒有誰對不起誰。”
“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喜歡我,你也是個無愛的人……”尋卿撂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業蕖愣了愣,尋卿的話總能輕易撥動自己的心絃,連她自己都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只是玩樂?——怎麼可能?!她自知尋卿在自己心中的不同!
人——不,但凡有思維的生物,都是那麼矛盾,當別人否定你的時候,便會不遺餘力的極力反駁。就像業蕖先前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了尋卿,而遭到尋卿否定之後,反倒開始堅定了這份感情……
從此以後,不會再平靜了……
尋卿注意到那盆觀景植物已經成了“冰雕”,碎成幾節,淒涼的躺在地上,墊在它身下的鬆軟泥土上也結了層薄薄的白霜。由此情景,傻子都知道剛才是誰站在這了!
尋卿的心剛從業蕖帶給她的痛中恢復過來,卻又馬上被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想來自己這幾天對霜溟不聞不問,看看看看,這泥土都被凍成坨了,花盆都被凍裂了!那位姑奶奶得是多生氣啊!尋卿不禁將自己代入到這盆觀葉植物,想著想著額上已冒出冷汗!
趕忙一路小跑的來到霜溟門前,尋卿有些躊躇不前,霜溟她聽到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是因自己對她的不聞不問,還是自己與業蕖的親密?不對不對!自己和業蕖親密幹她何事?她生氣什麼?——那一定怨自己忘恩負義了!
嗯,尋卿如此篤定著,勉強挪著步子推門而入。不論自己犯了什麼,先承認錯誤,有個好態度總是對的!於是,尋卿壓著聲音,低著頭,兩手揉著衣角,可憐兮兮道:“霜溟,我錯了……”
霜溟正跟自己生悶氣,見尋卿來了就愣頭愣腦的承認錯誤,反倒像自己不通人情似的,不過,她一個魔君,自然是冷血至極,又何談人情?不過這情況,總覺得像是承認錯誤的人受了委屈,而自己卻是罪大惡極——遂好笑道:“你有甚錯?”
尋卿顯然驚訝於霜溟略微上揚的嘴角,此時卻也乖乖的不敢造次,仍囁嚅道:“我……我惹你生氣了……”
“我哪有生氣?”
“你怎麼沒有?你看,這房頂上都結了冰錐,房外的花也都凍死了……”
“那我為什麼生氣?”霜溟突然覺得自己好耐心,竟然跟她費了這麼多話,要照平常……
可尋卿依舊是平常那副白痴樣的誠實回道:“我不知道……”
霜溟眉頭微顫,似乎能聽到自己腦中“噼啪”的燃燒聲——“不知道你認個p錯!”
呵!不得不說尋卿好功力,竟然能讓威嚴自重的魔君爆出粗口。
尋卿嚇的如風中顫抖的殘花,聲音又小了幾分,“我……我……你……”半天,才擠出一句:“不管是不是我錯,或我做錯了什麼,都不願看你生氣……”
只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霜溟躥升的怒火給澆滅,她忽然發現,自己所懼怕的事實,已經深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