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喬裝待發

喬裝待發


奇術色醫 獨寵後宮:絕色皇妃 逆天魔後:廢材四小姐 鬥神狂飆 猛將 佛棋 卡車風暴 霸愛:冷酷總裁的校花戀人 風流大官人 網王黑歷史

喬裝待發

喬裝待發

“欒疊兒,別生氣了嘛……”尋卿此時,才不得不承認,她已經無法獨自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去了——所以,她們不能走!

“哼。”聽到那親暱的稱呼,欒疊的心瞬間便軟了下來,只是,礙於面子,不可太過輕易妥協,仍沒有給尋卿好臉。

“就是嘛,欒疊姐,佩兒也捨不得你走!”所謂夫唱婦隨,漣佩此時也只能幫著一塊求情。

似乎是注意到了欒疊臉上那一閃即逝的柔軟,尋卿再接再厲,捧起她的臉頰,用哄小孩的口氣道:“疼疼飛走咯!”口中蘭香噴在那高高腫起的臉頰上,突然,尋卿以清晰可聞的聲音,啵在了欒疊的傷處,拉開距離,望向那仍粘著自己口水的“大作”,甚是滿意。

場面剎那間寂靜下來,眾人齊齊陷入錯愕之中。當然,無論場面有多肅靜,總是能出個破格之人,而此人,也是大條到身為罪魁禍首,卻仍泰然處之的——尋卿。說實話,就某隻那多災多難的體質,也與她從不注意現場氣氛多少有些關聯。

總之,欒疊是花了些時間,反應過來方才究竟發生了何事!臉色漲的通紅,瞪圓的雙眸中寫滿了驚恐、害羞與不可思議。

驚恐她為何不厭此妖的親密接觸,害羞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此等“有傷風化”的事宜,而不可思議則是——為何明明都是女子,卻驟然產生了一絲悸動的情愫?!

尋卿何許人也?雷人的事,她乾的還少麼?

——因此,也不多這後面一件!

“霜溟來跟欒疊道個歉!很簡單的!那——低個頭,握握手,大家來做好朋友!”然後,也狠狠的在她臉上香了一口!

溫熱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但也足以讓不喜與人有親密接觸的霜溟大腦暫時短路。這跟之前習舞時有意無意的碰觸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的而且確的親暱表現!

霜溟還來不及對尋卿調戲欒疊發火,這一吻便如那澆在熟熱炭火上的水,沒能熄滅火焰,反而因生成了CO而助長了火勢……

但——那是怒火,還是……

“放肆!”霜溟一揮衣袖,將尋卿逼退了數步,霎時身上寒芒勝放,硬生生壓下那充上頭腦的燥熱……

霜溟的羞惱、欒疊的憤恨、漣佩的失落,業蕖都一一看在眼裡,只是,她故意忽略了自己的那一絲酸楚……

“好了好了,我們差不多該離開這顯眼的地方了吧。”身處這紛亂泥沼之外的芒絡總算出來打了圓場,將各懷心事的四人拉回原來的世界……

尋卿完全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鬧出這有些莫名其妙的壓抑氣氛,聽到芒絡的招呼,如釋重負,屁顛屁顛的湊上去,一臉傻相的笑道:“是啊是啊,幾次來去匆忙,我都還沒有好好逛逛人界呢!”

一路上,尋卿和芒絡在前面漫無目的走著,剩下四人緊隨其後。

尋卿從來不討厭沉默,甚至跟多時候她是不願多說話的,只是——現在這個氣氛也太糟了吧?!

尋卿假裝不經意的回頭,狐君仍是掛著一臉雲淡風輕的微笑,但眼底卻猶如寒潭一般刺人;而魔君頂著那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散發出走在前面幾步的尋卿都能感覺到的冰冷溫度;欒疊的臉頰鼓鼓的,似乎在憤憤不平著什麼;就連她最最可愛最最好脾氣最最活力的佩兒也有些沒精打采,眼神遊移不定……

這到底是怎麼了啊?!尋卿忍不住抓亂她烏黑的秀髮,引來旁邊佳人的一陣輕笑:“小黑啊,你還真是會惹火上身呢。”

“嗯?惹禍?我做錯了什麼麼?”尋卿指著自己的鼻子,擺出一臉傻相。

“沒,沒。”芒絡看看尋卿,再看看那身後四人,長長的嘆了口氣……這究竟是誰的不幸……

尋卿奇怪的看著芒絡,卻仍然不理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從她穿越以來,事情就如同脫軌的列車般,開始向著難以預計的方向發展,本來她現在應該是坐在考場上憤筆揮毫,然後安安穩穩度過她平凡無奇的一生吧……

是從哪裡就開始錯了呢……

尋卿甩甩頭髮,決定不去用她可憐的腦容量去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反正,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吧——一陣陰風襲來,尋卿僵硬著脖子不敢回頭,忙暗暗收回前言,繼續沒話找話的跟芒絡絮絮叨叨……

“德雲社”三個燙金大字赫然呈現在尋卿眼前,一聲驚雷在腦中響起,“這,這是……”尋卿顫抖的伸出手指,半天說不出話來……

身為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尋卿還一次沒有去過當紅的德雲社,這可以說是她“畢生的遺憾”,因為郭德綱火起來的時候她已經是面臨“糕烤”的應屆“烤生”了。

尋卿對著古樸氣派的豪宅望眼欲穿,夕陽如碎金般灑在行人身上,勾著尋卿閃閃發亮的目光來來往往,從臨街的位置和不斷湧入的各色人等看來,能確定這是個消費場所,但具體是何種性質,完全無法從外表一窺究竟。

只見幾名絕色女子站在門前面,有的面帶微笑,令人如沐春風,有的則是立如松柏,冷若冰霜。她們似乎是在招攬客人,卻無一人向行人極力示好,全都表現的不卑不亢,優雅淡然,似乎完全不擔心客源,當然,憑她們幾人的姿色,只單單站在那裡就足以抓住所有人的眼球了。只是,今天所有人的眼球都被這些外界來的“不速之客”給奪走了,強烈的存在感很快讓那幾名“前臺”(尋卿姑且此理解)發現了她們,神色各異的望向這邊,目光中埋藏著揣摩與懷疑之意,但這些都被淹沒在尋卿那如同短路的大腦中,她此時只有對熟悉故鄉的強烈即視感——不過,她並沒有去過德雲社啊?

——算了。

這就是尋卿的思維模式,“想去”的情緒大於“奇怪”的情緒,那麼,“想去”PK勝利,“奇怪”被踹下擂臺。

“尋卿想進去看看?”她那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的表情,即使不必用讀心術也能輕易看懂。

“唔……”尋卿搓搓手指,含糊其辭。

業蕖綻開更美得笑容,但那弧度中卻隱藏著一絲狡黠,用手肘輕輕碰碰尋卿,“那還猶豫什麼?走吧,反正芒絡有的是人界的金錢。”

“可是君主,那裡是……”

“那裡是什麼地方我還不知道?”業蕖挑眉,毫不避諱的直球回擊過去。

芒絡愣了一愣,抿抿脣,知道多說什麼也沒用,這狐君整人的性子來了,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上前阻撓那將會比被整的那個人“死”的更慘——罷了罷了!

“啊,對了,我們這身衣服行走世間恐怕不太合適。”業蕖故作恍然的樣子拉起尋卿鑽入一條深巷中……

霜溟一挑眉,心道這狡猾的狐君又唱著哪齣戲?自是要跟上前去,生怕尋卿傻乎乎的被她拐走了。

漣佩自然是秉持著尋卿姐姐到哪,她就到哪,“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走天涯……”的原則寸步不離。欒疊心氣雖高,不願跟屁蟲似的隨行,但也終究放心不下這相處多日,已如自己妹妹般的傻龍——當然這多半是她為自己找的臺階……

於是一群人又浩浩湯湯的鑽進了陰暗的小黑巷子中,業蕖自然是料到她們終究會一個不落的跟來,於是清清嗓子道:“我們現下行走於人界,身著這身女裝多有不便,一來恐有登徒浪子前來生事,二來……”一雙美目富含深意的流轉於眾人,“一行女眷在這紛亂市井,畢竟太過引人注目,恐怕多生事端,不如我們都喬裝成男子,反倒方便許多。”

“哼,登徒浪子?紛繁事端?狐君是否多慮了,想我堂堂魔君難道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麼?!”霜溟挑眉,一臉不屑的睥睨著業蕖。

“自然是沒有魔君擺不平的事,”業蕖輕笑道,“但若是依魔君的性子,恐怕尋卿時不時的就得看見那血濺三尺吧。”業蕖回首拍拍尋卿的頭頂,尋卿倒是乖順的往業蕖懷裡縮,要知道,她最怕怕滴就是看那些鮮血淋漓的場面了!

霜溟本來聽的火起,但見尋卿那小鳥依人的模樣,一瞬間竟洩了氣,想那在魔界時對自己極好的尋卿,自從這個女人出現,讓自己受了多少氣?!

——等等……我竟然為她受氣……一隻沒心沒肺的傻狐狸!

那恐怕是當魔君之前,已經被遺忘了的情緒……

好,好你個鐘尋卿!

在霜溟怨憤的望著她們之時,平時習慣了行走人界的欒疊和芒絡已經換好了一襲男裝,而生性天真的漣佩更是有樣學樣的照做。

罷罷!已經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若不達目的便放手,有違我霜溟的作風!一拂袖,已然是翩然玄袍。

上揚著的嘴角如今含了分勝利的狂肆,這魔君在感情面前著實單純,何等心思一看便透,反倒是……

業蕖略微一沉的眸心中映出那面露新奇興奮的單薄身影……

你的心,究竟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