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轉運的希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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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轉運的希翼1
“結果那同學，就嚇得不出聲了。嗯。因為他選擇睡覺。”老江說完，臺下的學生都笑了，下課的鈴聲也響了。
“老師啊，你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大好事啊？”班長詭異地笑問道，雨曉才再次是瞥見老江衣服裡的紅領帶。
老江微微抬起嘴角，不自然地拿起教材又放下三角尺，清了清嗓子，便開口說話，說完話臉就泛紅，這32歲的男人也會羞澀啊。
“你們班主任我。終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老江咧嘴宣佈這好訊息。
“不對！是我終於要結婚了！”聽的同學鬨堂大笑，老江趕忙糾正講錯的前一句話。
高一八班因為這位可愛可親的班主任要結婚了，也沉浸在喜悅當中，這位獨當一面的班主任要結婚，要度蜜月，自然就沒法陪自己的學生到期末考了。老江擔心班裡接下來的狀況，讓彪悍的語文老師來代理班主任。
雨曉被叫到了老江的辦公室，他看到老江的桌上已經擺放了一些喜糖，在嘴裡用舌頭舔了舔牙齒，他想著老江是要讓他幫忙發喜糖了。
江海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他的電腦還顯現這農場偷菜的畫面，“農場”前的他正優雅地喝著杯裡的茶，等雨曉走過來。
“雨曉啊。這一次期末考的目標確定了嗎？”老江開口問了。
“嗯，有。”省略的目標雨曉沒說出口，也不很期望老江問。
“很多事，人在做之前，就已經能預料到它的三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的結果了。”老江淡淡地說著，緩緩放下茶杯，轉過身來繼續說“雨曉，你預料得到自己的結果嗎？”
雨曉一聽老江這問題，腦海裡就飄出異形的變換公式，可令他無法描述，比空想還虛無的存在。雨曉看見老江背後的電腦螢幕跳出一個白色方塊體，一瞬間閃現出幾個朋友的身影，幾個女孩的面孔，紛飛的白卷……
“雨曉？你有聽見。我在講什麼嗎？”老江用手在雨曉發呆的眼前揮了揮，他回過神來，老江身後的電腦顯示的還是農場。
“你有了自己的目標，接下來還會有許多困難的事需要你面對。”雨曉聽得似懂非懂，他不知他指的就是考試，但又感覺不全是。
“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你這個學生，跟其他人不一樣。”老江起身輕輕拍了拍雨曉的肩膀，他的手掌好像給雨曉傳輸了許多數學之外的知識和力量。
雨曉從辦公室裡緩緩走出來，一面思索老江將那些話的含義，一面趕向學校的電話亭。他需要再向J先生彙報情況的的同時，向他諮詢一些問題。
“J先生，我的近況就是這樣子的。我還有問題需要問你。”所謂的空想吻合狀況雨曉都覺得講的老掉牙了，他需要向J先生彙報情況的同時，向他諮詢一些問題。
“咳，剛好我現在還有些時間，我就好好地在電話裡給你講解一些。”
“比如說你之前說的狂想能力，它是最高級別的對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獲得這種能力的捷徑就是接受傷痛，或者不斷修煉新的能力來提升自己，達到最後能控制物質與意識的一切，即是狂想能力。雨曉，你現在需要練的能力還有很多，夢想能力，冥想能力，隨想能力。針對你是生長於花白白小城的屬性，你可以成就不少。”
“嗯。比如說夢想能力是什麼？”
“只要列出計劃與終極目標，可以完成自己所有的目的，這個能力可以強制自己或他人長久的執行。”
“那冥想是。”
“它是提升能力進一步的前提，平靜內心，不心浮氣躁，讓能力更快提升。”
“嗯——J先生，我覺得你所提及的這些大多是概念性的，聽著像是腦力運動，我不知怎麼修煉出它們，也不知實際的效果。”雨曉聽得雲裡霧裡，又急切的想提升自己。
“雨曉——怎麼修煉得靠自己，這些是靠自己的思考與感同身受才能產生的，就好像你懂得了什麼是夢想之後，再結合自己的空想吻合的經驗，夢想能力是什麼你才看得見。空想能力雖然是最低階的，卻是最基礎的，它就是把先前的不存在變為之後的存在。這些也只有你自己去領悟，還有，雨曉。”
“嗯？”
“你們要期末考了對吧？”
“是的。”
“你這麼熱切的關注能力，是想利用起來應對高一上學期的最後一場考試嗎？”
“我。我當然沒那麼想啦！”J先生還是道出了雨曉的一點心思。
“雨曉，你來到現實世界，為了尋找自身的價值，甚至想把環境掌握，那你現在眼前的價值是什麼？”
雨曉沉默沒有回答，電話那頭的J先生輕柔地說了兩個字，便把電話掛了。
帶著和從辦公室裡走出來一樣的疑惑之情，雨曉走出電話亭，午飯也沒吃的往宿舍方向走，竟也沒有飢餓之感。雨曉想想自己也不過是一張乾燥的紙，近來冷熱交替給他帶來的燥癢感，使他有了這種自己不是人的意識，不吃飯也罷。
雨曉在路上剛好偶遇了七班的吳露均，他看見她心覺尷尬又不好立即避開，她則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雨曉。雨曉艱難地挪步走進了男生宿舍樓，對剛才見到的眼神心有餘悸，回宿舍找找上次攥在手裡的紙條。
在那一次遇見公車女孩的清晨，後來的情節他還記得，可是在手裡的紙條去哪了？
他打開了311宿舍的門，今天中午的宿舍比常日平靜多了。颯鋒安靜地躺在**聽歌，姿態悠閒，他和雯理之間的感情已經變得穩定。戀愛總是波瀾起伏，就好像虐情小說中總得出現第三者第四者，而那位章敬軒如今對颯鋒已不成威脅。
鴻川看見雨曉在櫃子和抽屜裡東翻西找，便問道：“雨曉，你在找什麼？”
“你還問？就是我很早之前給你的紙條。”
“嗯？我弄丟的，你找什麼？”
“唉——那張紙條我要是找不到我就亂了！”雨曉解釋不清紙條怎麼到了他那，可是它又接著不知去向。
“有那麼重要嗎。”鴻川撓了撓腦袋。
“如果我說那裡面寫了神奇的咒語，本可以撮合你跟雞姐的感情的，你要不要幫我一起找？”雨曉一邊講，颯鋒在一旁偷笑。
“你以為我會信嗎？這種東西。”鴻川搖了搖頭，卻又想聽雨曉繼續“編造”，補充問他：“那如果找不到會怎麼樣？”
雨曉的手臂掠過隔壁床掛著的校褲，一個小紙團從褲袋裡抖落出來。雨曉撿起那小紙團，被水浸過泡過的乾癟，張開來看也看不清字跡了。
“如果是現在這樣，愛的至死不渝——就會變成恨得至死不渝。”雨曉拿著破爛不堪的紙條雙手顫抖，鴻川聽著好玩，颯鋒則啞然失笑。
雨曉提起褲子和自己的雙腿比了比，向躺在**的光軍吼道：“阿光啊！我的褲子怎麼會弔在你床邊？”
光軍探出頭傻笑著說：“對不起啊，我也沒仔細看。”雨曉想象到褲子和紙條一起被泡在臉盆裡浮沉，吳露均陰森森的在他背後哈著寒氣。
“你這紙條可以給A君用用啊，他最近看上的新物件看不上他。”光軍開玩笑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你沒看到雨曉的報應嗎？”颯鋒奚落道。
“我到時要看看雨曉會遭什麼不幸，如果成真，我以後就改信曉哥了！”鴻川本信春哥的。
雨曉一看他們都沒什麼同情的表現，也就懶得把他的打算告訴舍員，他這個舍長很快就要回311繼續夜宿的打算，直到期末考結束。
鴻川早已對吳露均失去興趣，先前便因為以為她有了男友，失望的尋找新目標。當午睡後的廣播音樂響起，他就戴起眼鏡觀摩對面的午休宿舍樓。午休宿舍樓的上三層女生居住，下三層男生居住。
自江海因結婚請假後，8班的紀律鬆散隨意，代班的語文老師放下狠話：“你們再這樣放縱自己，期末考肯定會吃苦頭的！”
雨曉的同桌鳴威則堂堂課憂心忡忡的，眉頭緊鎖，喝了好幾杯225ml的奶茶解悶，任雨曉怎麼問也不開口說出苦惱。
“是你的大姨媽來了。還是柳音的小姨媽來啦？”雨曉試圖逗起鳴威的情緒。
鳴威保持著撲克臉，整個身體轉過來，面對雨曉。慢慢地喝完奶茶後，將它放在桌上，嚴肅地說：“我——我想跟柳音分手。”
做為鳴威的同桌、哥們、擊打物件和感情導師的雨曉，對鳴威如此突如其來的決定，自然覺得驚詫又想當機立斷的給他反對意見。但是雨曉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問他：“鳴威啊，因為什麼事，怎麼突然想不開呢？”
“……假如你有個女朋友，你關心她，呵護她，可是她對你的話都不聽，你會怎麼做？”
“那要看是什麼事，每個女孩的心嘛，像海底針，你不能那麼輕易就放手吧——”雨曉意味深長的循循善誘，此時他覺得自己儼然成為一位長者。不，他本來就是一位長者——對眼前這哥們做引導。
鳴威和柳音，不深入瞭解的人只知是鳴威追來的兩廂情願，其實卻是他們早有的一見鍾情。柳音的心因為他動搖，交往一段時間後，鳴威卻因為還不夠理解她而動搖。感情中的李逵急著改正女朋友熬夜、不吃早餐種種壞習慣，一時半會變不了，卻想出了這魯莽的決定。
“不是我覺得她不好，而是。我覺得——自己不適合她。”鳴威血氣方剛的臉上透著是幾絲憂鬱，好似烈火被澆上了冷水。
“威啊，你還太嫩，這只不過是戀愛中的一點小挫折，沒有起伏的戀情不是好的愛情。你就這麼放棄，曾經的努力啊，時間啊，一切的一切啦。”雨曉以義利觀來給鳴威小分析，他一股腦就想到鳴威為柳音送的早餐買的電影票……
雨曉略懂情感上的心理輔導，講得鳴威沉默許久，獨自思忖許久，還不知曉自己在這一天裡把柳音晾著了。
“我自己會好好想的，你也知道，令人難受的感情持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鳴威冷靜地對雨曉說出他的回答。
“你每天不都送她回家嗎，藉著時機和她憑心講講。終究是要成老夫老妻的嘛。”雨曉開玩笑道。
鳴威點了點頭，緊攥著手裡的瓶子，這瓶子裡已經塞滿了各種垃圾紙屑，自從老江“下令”廢除了班級的垃圾桶之後。
星期五，雨曉已經提前把一些書和用品重新放置回宿舍，為了下週繼續在311宿舍夜宿。颯鋒早就看出雨曉是要重新回311入住了，半開玩笑的唬住雨曉：“311宿舍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