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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冷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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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冷翼

南宮衡被人一路押到了一處地牢,他沒有辦法看清楚周邊的地形,因為進了這座府邸以後,他的眼睛便被人矇住了,大概不想讓他熟悉府中路線,若是逃跑,也跑不了多遠。

“進去!”門一開,押著南宮衡的侍衛便一把扯掉蒙著他眼睛的布條,喝了一聲,把他用力推了一下,南宮衡一個踉蹌就走進了地牢內,身後的門也隨之關上。

剛剛鬆掉布條,眼睛還有些不適應,好在地牢內也沒有什麼光,完全是黑的,連個窗都沒有,只有那門上面有個小口子,勉強有些光線進來,南宮衡的眼睛適應了昏暗後,發現角落還有個人,被鐵鏈綁住了手腳成大字型掉在那裡。

南宮衡沒想到地牢還有這樣一個人,他脫口而出:“你是誰?!”

冷翼在地牢被困了一個多月了,早已適應了這裡的昏暗,所以看南宮衡也能看得清楚,當他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早已失去期望的心再次劇烈跳動起來,他沙啞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破音:“王爺!!”

南宮衡聽到冷翼叫自己王爺,一時沒理解過來,藉著門上小口的光線眯著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這仔細一看,只見這人渾身都是血,白色的衣服都成了血衣,頭髮蓬亂,臉色似乎也有傷,有些黑乎乎的臉看不清樣子,但是那雙突然間閃爍著光芒的眼睛卻是讓南宮衡看得有些心下一動。

“王爺,你怎麼也進來了?是不是張友函那個混蛋乾的?”冷翼說到張友函的名字時幾乎是咬牙切齒,南宮衡可以聽出他對張友函的憎恨。

南宮衡稍稍一思考,便知道了這人可能是把他當做南宮絕了,他對冷翼說道:“我不是王爺。”

冷翼一愣:“什麼?你、你不是王爺?”怎麼可能,他的臉……

“你說的王爺,是我的皇兄南宮絕吧?”南宮衡從剛才冷翼的反應,大概能肯定冷翼和南宮絕有關係,而且被張友函關在這裡的人,不可能是楊放那一邊的人。

“皇兄?”冷翼不知道南宮衡說的是什麼,在他的印象中,王爺沒有弟弟。

南宮衡暫時還不能確定這人跟南宮絕到底是什麼,他也只是猜測這人不是楊放的人,但不代表就是南宮絕的人。“你是誰?”南宮衡問道。

冷翼聽著南宮衡說話,基本能斷定這南宮衡真的不是王爺,神態和說話都不像,他的心一下子又沮喪起來,他低下頭,道:“我是王爺的暗衛,叫冷翼。”

冷翼?南宮衡知道冷翼,在鬼舍的時候,有時候閒聊,唐梨偶爾會提起冷翼,說不知道去哪裡了,但他的印象不深刻,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

“你是冷翼?你怎麼在這裡啊?”南宮衡有些不解。

冷翼苦笑一聲,把自己的事情都跟南宮衡說了一遍,然後又問:“你呢,你剛才說的皇兄是什麼意思?”

南宮衡知道了冷翼的身份之後,心裡大概有了底,便也把唐梨的事情和自己的事情都說給了冷翼聽,包括南宮絕被南宮澤扔下懸崖,已經失去蹤跡的訊息,冷翼是南宮絕的心腹,他有權力知道這些。

“什麼!?”冷翼不敢相信地反問:“王爺掉下了懸崖?”他一直以為張友函和楊放說的王爺消失,是因為王爺在鬼舍他們找不到。

“嗯,我們在懸崖下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他。”南宮衡找了一處鋪放稻草的地方坐下,言語間帶著一絲傷感:“我們都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

冷翼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他沒想到南宮澤那麼狠,先是差點把王爺害死,後來又追到鬼舍再次把王爺逼上了死路,這是什麼兄弟?

“噗……”冷翼突然身子一震,一口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他已經是氣急攻心,在這昏暗潮溼的地牢裡身心備受折磨,加上南宮衡帶來的訊息,他覺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打擊。

南宮衡不用看也知道冷翼剛才吐的是血,他驚愕地起身,在衣袖扯了一塊布料替冷翼擦拭嘴角,也為冷翼的忠心而感動,他為了不暴露南宮絕的行蹤,硬是在這髒亂的地方困了一個多月,居然沒有一句怨言。

“你就一直被這樣吊著?”南宮衡的手觸碰到了那粗粗的鐵鏈,問道。

冷翼虛弱地點點頭。

南宮衡滿肚子的憤怒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發,任誰被這樣吊上一個多月,不死也廢了,那鐵鏈幾乎有他的手腕粗,想要開啟肯定是非常難,別說南宮衡這一點內力都沒有的人,就算是朔風,也未必能把這鐵鏈斷開,除非是有削鐵如泥的刀劍。

南宮衡把稻草都往冷翼的腳下塞,想把他墊高一點,手不必吊得太高,冷翼無力地搖搖頭:“不用浪費力氣了,沒用的,我這身子算是廢了。”

“不會的,到時出去以後可以讓百里無央給你治。”南宮衡不甘心地說。

“鬼醫……鬼醫他人呢?”

南宮衡剛才沒有具體跟冷翼說過百里無央的事,見冷翼問起,只好如實相告,百里無央身中怪毒,只留下讓唐梨他們先來京城的話,人卻消失了。

“呵呵……”冷翼的笑聲越發苦澀起來,真是天要亡人。

南宮衡哪裡聽不出冷翼聲音裡的絕望,也許是冷翼在這裡呆久了,意志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但南宮衡卻被唐梨的堅持給感染了,他慢慢的也跟唐梨一樣,總是相信一切都會變好的,比如南宮絕會回來,天下會重回太平。

昏暗的地牢裡,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默默地想著自己的事情,南宮衡在等待唐梨來救他,又或者能有個機會自己逃跑,而冷翼則在想王爺在哪裡,是死是活,南宮絕對他重情重義,從來不虧待他,他對南宮絕的感情,不止是主僕,更像是兄弟。

“給我看緊點,聶宗銘他們肯定會想辦法來找南宮衡。”楊放走之前囑咐張友函,張友函對於自家地牢還是很有信心地,笑道:“將軍請放心。”

張友函待楊放走了以後,才重重了呼了一口氣,幸好沒問王植的事,要是知道他帶那麼多人知道了人家位置都沒抓到的話,肯定又得被罵,一個刑部尚書,天天被一個將軍壓一頭,張友函心有不甘也沒有辦法。

“來人!”張友函心情不大好地吼了一句,他就不信晚上去還找不到!今天找個通宵好了!

“阿柳,吃飯呀!”唐梨看著端著碗一動不動的阿柳,無奈地提醒道。

阿柳想起南宮衡被抓走了就心裡懸得慌,他是這次計劃的中心點,都是因為自己的膽怯愚蠢,居然讓南宮衡出去應付楊放,原本應該是她這種沒一點作用的人出去才是。

“小姐,我吃不下。”阿柳神色懨懨地說,看得出她此時心情很差。

唐梨哪能不知道這妹子是為了什麼這麼心情差呢,還不是因為南宮衡的事,真是太傻了,唐梨都不知道該說這樣的阿柳,是好還是壞。

“朔風已經去左相府商議去了,你先吃飯,這樣餓著也不能救出南宮衡啊。”唐梨勸道。

花玉瑩把嘴裡的飯菜嚥下去,她不會像唐梨一樣安慰人,直接就說:“老是哭哭哭哭,哭和自責又改變不了事實,你還不如想想怎麼變得更強大一點,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才好解決。”

話糙理不糙,阿柳的性子是真的有些懦弱,唐梨想改變她都不知道從何做起。

阿柳聽著花玉瑩的話,微微低下頭,她並不是生氣花玉瑩的語氣有些衝,而是在對她的話反省自己,自己經常想著要怎麼改變,要怎麼強大,卻總是沒有任何行動,光說不做,似乎真的很令人看不順眼。

“還是先吃飯吧。”阿木看阿柳那有些尷尬的樣子,在心裡默默嘆口氣,只能出來說一句,緩解她的尷尬。

唐梨哈哈一笑:“吃飯吃飯,朔風也應該要回來了,吃完飯好聽聽他怎麼說。”

“嗯……”阿柳細聲應了一句,沒有再像剛才一樣一臉憂愁,而是順從地吃起了飯,既然要改變,就從現在開始,像小姐一樣樂觀堅強地活著,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柳家大小姐,不能讓自己的懦弱再給身邊的人添更多麻煩。

花玉瑩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語氣很不耐煩,她雖然性子豪爽,但女人天生就有的細膩感覺讓她有些過意不去,她看著低頭吃飯的阿柳,有些抱歉地說:“阿柳姐姐,對不起,剛才的話……我不是故意那麼衝的……”

“沒事,你說得對,我是太愛哭了。”阿柳衝花玉瑩笑笑,笑容沒有絲毫芥蒂,她的目光很是堅定:“我會改變的,不會再這樣懦弱下去,給大家添堵。”

唐梨夾了一點菜塞到阿柳碗裡,又夾了一點塞到花玉瑩碗裡:“快吃飯,菜要涼了!”

唯一值得慶幸就是這客棧裡的青菜蘿蔔可真踏馬的多,唐梨在一地窖裡差點被青菜蘿蔔淹死,這段時間的生計有了著落,做事才沒那麼多後顧之憂,不然要找王公公,又要救南宮衡,還要等百里無央,還得應付楊放,南宮絕也杳無音訊,這麼多事,如果還要加上到處找食物,就真的是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