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夜來風雨聲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夜來風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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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夜來風雨聲

傾城歇了中覺起來,秦公公便來彤芙宮傳了話,說皇上今晚會駕幸彤芙宮,請嫣貴嬪娘娘預備著接駕。

打發走秦萬之後,沒多久細涓便從外面回來了。傾城命春冰等人去準備晚膳,以便晚上接駕,然後將細涓留在殿內細問她打探的情況。

細涓悄聲向傾城回道,“公主,果然不出您所料,千坊鎮的那個縴夫果然是有人同住的。”

傾城微微挑了挑嘴角,她早就料想到莫應才是不會真正棄莫常於不管不顧的,何玉芍一向心疼她那個寶貝兒子,也斷然不會離開他的,只不知他們現在是個什麼情形。

細涓細細道來,“公主,今兒奴婢趁著出宮買東西的機會,又去了一趟千坊鎮的那個衚衕,見到有一對老夫婦與那個縴夫同住,還有一個年輕女子,看年歲應該早已過了及荊之年,但似乎仍然是未嫁之身。”

傾城暗自思量了一下,那對老夫婦應該就是莫應才和何玉芍,而這個年輕女子一定就是莫雲嬌了。看來當年她離家之後,這個嫡姐莫雲嬌並沒有給胡縣令的兒子作妾,而是一直耽誤到現在都沒有出嫁。

莫雲嬌比傾城還大了兩歲,論說莫應才丟了官,莫雲嬌也就並非是什麼縣尉嫡女了,高攀不上那些官宦人家,但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平頭百姓嫁了還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為何竟會一直耽誤到如今呢?

不過,莫應才被罷了官,家中積蓄的銀子也給莫常還了賭債,如今正是山窮水盡之時,也難怪他們一大家子要住在一條小衚衕的一所破屋中了。

想起他們一家,傾城便忍不住聯想到母親曾經悽苦的生活。大夫人何玉芍日日燕窩、阿膠的養著,而母親病了卻連藥也不許買。只因母親出身風塵,便一世也不曾抬頭活著,時時處處受著貶低和欺零。

枉費了母親是那樣一個清淑嫻靜之人,只能卑微的活在莫府的高牆之下,這個恨讓傾城如何吞嚥得下!

傾城正蹙著眉頭暗自思量著下一步的打算,卻不知慕容予桓已悄悄走了進來。原來,慕容予桓到了彤芙宮,見殿門緊閉,不覺有些好奇,便命秦萬不許唱喏,也不讓春冰進去通報,便自己悄聲走了進來。

傾城和細涓一抬頭乍見慕容予桓已到了面前,忙起身見禮,慕容予桓扶起傾城笑道,“傾城,朕到了你這宮裡,見殿門緊閉,不覺好奇便悄悄進了來。你們主僕在關著門說什麼體己話兒?也說給朕聽聽好不好?”

傾城心念電轉,忙擺出了一個傷懷的神情,嚮慕容予桓勉強笑了笑,道,“皇上還是別問了,傾城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兒惹皇上煩惱。”

慕容予桓上前摟住傾城的肩,柔聲道,“傾城的事兒怎會是小事兒?來,說給朕聽聽,朕保管比細涓能為你解憂。”

傾城這才垂了頭略帶哀傷的道,“皇上,怡嬪有孕,皇上龍顏大悅,整個後宮人人歡喜,嬪妾看了著實欣羨,只不知嬪妾何時才能為皇上孕育子嗣呢?”

慕容予桓聽了大笑,擁緊傾城道,“你看,朕就說朕保管比細涓能為你解憂,你的這個心願也只有朕能幫你達成了!傾城,你也很想為朕生個孩子嗎?”

傾城抬起一雙明眸,似心無城府的嚮慕容予桓道,“起初嬪妾只是認為有沒有孩子只是個緣分和福分的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急也急不來。可是眼下怡嬪有孕,嬪妾見皇上那樣開懷,宮中人人都圍攏著她,便也想要個孩子了。大周不是有句話叫‘母憑子貴’嗎?若是嬪妾一直沒有孩子,嬪妾將來身份卑微,只怕皇上就要忘了嬪妾了。”

傾城入宮後一向恩寵優渥,不需爭寵,且傾城性子略顯孤傲,也不屑爭寵。然而,今日她竟說出這般酸酸的小女子的醋話,不禁令慕容予桓龍心大悅,大生愛憐之情!他抱了傾城在懷,低首在她的櫻脣上反覆的吻了又吻,心醉神痴的低聲道,“朕怎麼會忘了朕的傾城呢?這宮中憑著是誰,也沒有一個似傾城這般令朕動心的!朕會一直寵愛你!永遠寵愛你!”

傾城被動的迴應著慕容予桓炙熱的**,也低聲道,“因嬪妾是外族異域的女子,一入宮便招來置疑和口舌不斷,這樣皇上也寵愛嬪妾、信任嬪妾嗎?”

慕容予桓此刻**如火,閉著眼睛緊擁著傾城,心不在焉的道,“這是自然!無論那些人說什麼,朕就是寵定了傾城,愛定了傾城!”

“皇上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

傾城俯在慕容予桓的肩頭無聲的冷笑了笑,她哪裡還會將他的允諾真正放在心上,她只不過是要他這一句話以備後用。

這晚,慕容予桓宿在了彤芙宮。漫長的纏綿過後,慕容予桓依舊沉沉的睡去,而傾城也依舊久久不得入睡。正因傾城許久未睡,因此當宮外傳來第一聲叩門聲,她便聽到了。

這麼晚了,誰還能來彤芙宮叩門呢?特別是皇上今晚宿在了彤芙宮。

傾城起身披衣到了外殿,細涓也起了身,服侍著傾城在小榻上坐下,這時小成子便急急的進來回報,“稟娘娘,是雨棠宮的內侍小立子,說是怡嬪娘娘的胎不好了,要請皇上去看看呢!皇后和各宮的娘娘現在也已經趕去雨棠宮了!”

宮中皇嗣為大,這樣的事情傾城自然不好阻攔,忙進了內室喚醒了慕容予桓,說明了情況。慕容予桓身子疲累,又是睡得正酣時,本不願深夜再起身走動,可聽說是怡嬪的胎不好了,事關皇嗣大事,少不得硬撐著起了身披了衣裳向雨棠宮而去。

既然皇后和各宮的人都趕過去了,傾城也不好不去,便叫細涓給她略略整了整頭髮和衣裳,便隨著慕容予桓去了雨棠宮。

到了雨棠宮,只見滿宮裡已經全是人了,幾乎所有的嬪妃都來到了這裡問安。怡嬪曲夢嫻穿著細絲福紋蜜色的晚褸躺在**,有氣無力的連連呻吟著,“皇上,嬪妾肚子好疼啊!皇上,快救救嬪妾啊!”

為怡嬪安胎的鐘太醫正跪在床邊為曲夢嫻把脈,鐘太醫蹙著眉頭良久不言,一屋子的人都在緊張的盯著他的反應。

見慕容予桓到來,一屋子宮妃忙跪下見禮,可慕容予桓早也顧不上這些了,徑直來到榻前看曲夢嫻,曲夢嫻抓住慕容予桓的手,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神仙,輕聲道,“皇上,您終於來了!皇上,嬪妾肚子疼啊!”

慕容予桓好言安撫著,見那御醫尚在把脈,便少不得忍住等著。

細涓扶傾城在一張椅上坐下,有人端上茶來,然而半夜起身哪裡還有心思品茶呢?傾城也無心去飲,只盼著快些走完了過場好回宮去。

皇后石蓉繡正坐在曲夢嫻的床邊,眼睛一錯不錯的望著御醫把脈。想是深夜匆忙起身,石蓉繡只穿了一件金色鳳袍,頭上臉上並沒有大妝,只是鬆鬆的挽了個髻,用一支金釵綰住。

傾城回過目光,正撞見裕貴嬪蘇倩雪的一雙冷眼。見她冷冷的盯著自己,傾城也並不以為忤,只淡淡的一瞥便欲收回目光。然而,就是這一瞥,傾城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只見裕貴嬪蘇倩雪身穿一件描金繡桂花迎春的蘇錦春衫,頭上挽著流星逐月髻,十七八支花針釵在髮髻間巧妙的插成了一個荷葉的形狀,臉上依然擦著脂粉,柳葉眉、秋水鬢竟是樣樣不差,就連環佩玉帶也一樣不少。

傾城不由得心下納罕,怡嬪夜裡突感不適,各宮各院皆是從睡夢中急匆匆趕來,因此人人皆是妝飾簡陋、頭髮零亂、衣裳不整,可為何獨獨蘇倩雪卻一身盛妝,妝容精緻呢?

傾城趕來時,蘇倩雪已經在雨棠宮了,可見她來得極早極快。可她來得那樣快,居然還有工夫擦脂抹粉、描眉畫鬢,這豈不奇怪?單是她頭上的那個用十七八支花針釵插出的荷葉便需要兩盞茶的工夫呢!

蘇倩雪深夜還著盛裝,莫非她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可以預測到今晚怡嬪有事嗎?

想到這一層,傾城索性一一去打量在場眾人,發現並非獨獨蘇倩雪一人衣飾從容,瑾嬪梅怡春也是衣飾釵環俱全,甚至連躺在**呻吟不斷的怡嬪曲夢嫻也並沒有一臉衰黃的病容,且細絲福紋蜜色的晚褸將她的臉色映襯得也如細絲般光滑粉嫩。

這是怎麼回事?

傾城正在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正在這時,為曲夢嫻把脈的鐘太醫終於起身跪在慕容予桓面前開了口,“回稟皇上,方才微臣已細細的為怡嬪娘娘把了脈,怡嬪娘娘脈象紊亂,且又渾身發熱,虛弱無力,似有心悸之症。”

石蓉繡聞言皺眉向鐘太醫道,“怡嬪的胎一直是你照顧的,且也一向安穩,本宮見怡嬪能吃能睡身子一直十分康健,今日怎麼會忽然就心悸了呢?”

慕容予桓仍舊睡眼惺忪,向鐘太醫道,“你只說怡嬪的胎要不要緊就是。”

鐘太醫垂了垂頭,道,“回皇上,正如皇后娘娘所說,怡嬪娘娘身子骨尚佳,且胎也一向安穩,微臣也奇怪娘娘為何會突然渾身發熱,若是這熱不退,只怕對腹中的胎兒十分不利。”

慕容予桓煩惱不堪,正要訓斥太醫無能,曲夢嫻忽然伸手拉了慕容予桓的手,嬌弱的道,“皇上,嬪妾的身子好燙,皇上,你摸摸,是不是啊?”

曲夢嫻說著,便將慕容予桓的手拉入了自己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