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最終章 第九十章(下)

最終章 第九十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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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章 第九十章(下)

大戰的間隙是很珍貴的,只要不是當值計程車兵,統統都臥倒在地,抓緊時間休息。 大概是知道我和薛氏的身份……呃……好吧,應該是隻知道薛氏的身份,下了馬車,還沒走到城牆根,就有個穿著盔甲的大熊迎了出來,向著我們一抱拳,粗聲粗氣的說:“衙門那邊已經知會過了。 將軍說東西送到就好了,特命末將送二位夫人回府。 ”

“這……”薛氏為難的皺了皺眉頭,摟緊了懷中的小籃子,軟了聲調對那隻熊說:“這位將軍,妾身有東西想要親自交給顧將軍,可否通融一下?”

這傻大個八成就是對女人的眼淚很沒轍的標準典型,本就垂著個臉不敢看我和薛氏,現如今薛氏一帶哭腔,他更是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連連作揖道:“不敢當不敢當,末將只是個小小的參將,這將軍一稱實在是不敢當……夫人想見將軍……這……不是末將不通融,實在是將軍已經下令命末將送二位夫人回去了。 ”

“爹只說讓你送我和娘回去,又沒說是什麼時候。 你就讓我娘見見我爹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只見一面就好。 ”我學了薛氏,說的悲悲慼慼,就差聲淚俱下了。

那大熊估計是沒見過我,極快的瞟了我一眼,又馬上低下頭去,悶聲說:“如此,請二位夫人稍等,待末將請示一下。 ”

“那便勞煩將軍了。 ”薛氏嬌柔的一揖,嚇得那大熊趕忙還禮。 倒退著離開地時候,還不小心踉蹌一下,差點沒摔了個屁蹲兒。

待他走的遠了,我假裝垂頭拭目,在別人眼中是個標準的思君欲狂的小媳婦,實則是笑的花枝亂顫的惡劣女。

薛氏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別笑了。 這劉鐵只不過是不大會應付女人,往日裡還是很穩重得體地。 ”

……再穩重得體。 也是個穿著盔甲的大熊。 一想到他剛才踉蹌地樣子,我就想到馬戲團裡那種憨憨的黑熊,一沒忍住,又笑了好一會。 等到那劉鐵回來,才堪堪忍了下來,還不得不用手帕掩住上仰的嘴角,低下頭。 生怕他看到我笑彎了的眉眼。

“兩位夫人請隨我來,將軍請夫人們現在中軍帳中稍做休息,他一會就到。 ”

看著劉鐵那英武雄偉的背影,筆挺的腰板,我不得不承認,卻是個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只可惜了,他一直不肯抬頭。 倒是不知道長地怎麼樣。

不過他可笑雖可笑,該問的,我還是要問,不然今天就算是白出來了。 見他帶著我們進了一處軍帳馬上就要離開,我趕忙出聲:“將軍請留步。 ”

他雖聞言停了腳步,可還是先捶了臉才轉過身來:“夫人有什麼吩咐。 ”

我也顧不上好奇他那張臉了。 直接問道:“顧……長空一會會過來嗎?”

他聞言一頓:“顧小將軍正在巡營,末將已經派人去找了,想來是會過來的。 ”

我謝過了劉鐵,便跟著薛氏枯坐在帳子內等人。 這裡一看就是臨時搭起來的,那桌子估計還是從不遠處的那個小酒館搬過來的,我剛才路過的時候明明就看到有個傷了一隻眼睛計程車兵躺在跟這個一樣地桌子上睡覺。

左手邊還隔了個屏風,想來是給顧超休息的地方。 薛氏坐了一會,便起身走了過去。 不多時就發出她抖動被子的聲音。

她一邊收拾一邊跟我聊天:“他們爺倆什麼都好,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 回頭一會你去青兒的帳子裡看看,一準的亂。 這被子也不說換條厚點的。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地膝蓋痛的老毛病……”

我時不時‘嗯’上幾聲。 回上一句‘娘說的沒錯’,表面上聽的認真。 實際已經是魂遊天外了。 薛氏對顧超瞭解的還真是清楚,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哪裡有什麼毛病,都是一清二楚……反過來看我……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顧青愛吃什麼,身體上有沒有什麼毛病,日常生活裡有什麼習慣,我統統都不知道……真是慚愧。

等薛氏收拾完了,正好趕上顧超撩了簾子進門。 薛氏也顧不上有我這個晚輩在,幾步走上前,上上下下的摸了摸顧超的臉,埋怨道:“定是胃又疼了吧,怎麼不知道找大夫!”她在這邊又急又怒,好在顧超還有些理智,雖是滿面疲憊,不過倒還算精神。 輕輕的捉下薛氏的手:“別這樣,孩子看著呢。 ”薛氏這才滿臉通紅的站到一旁。

我起身福了福,喚了他一聲‘爹’。

顧超點了點頭,問了薛氏幾句家裡地情況,就開始埋怨她不知輕重,怎地就帶著媳婦跑到戰場上來了。 薛氏雖是恢復到往常一派溫柔的做派,可言語間還是頗多抱怨。

陪著他們說了兩句,我就說想見見顧青,顧超點了點頭,道:“讓人帶你去他地帳子,應該過一會就回來了。 ”

等進了顧青的帳子,我才明白薛氏說這父子倆活的邋遢,果真不是妄言。 顧青的帳子來的比較小,相對的也就沒有屏風。 裡面的樣子一眼望去,只得一個字‘亂’。 書案上胡亂堆放著卷宗,用過的和沒用過的筆掛在一個筆架上。 左手邊的床鋪只是簡單的鋪了一下……依稀還能看出他睡過的痕跡,床腳堆著他換下來的內衣。

我看了半天,只得出一個結論:還是不要幫他收拾的好。 反正他都給堆成一堆一堆的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收拾過了。 我要是動手,搞不好還要落埋怨。

這次出來我只帶了小桃,也在方才跟著王嫂走了。 我一個女人家,照理說是不該孤身一人在這軍營中行走的,可狄人大兵壓境,又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我倒不是很擔心自己的貞操問題。 於是在顧青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的情況下,拽了一個小兵,問清他此時正在城頭佈防,就決定乾脆找上去算了,反正也就是想看他一眼,看完了就回家繼續繡我的豬頭去。

凌鳳關的城頭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就我估算最少也要有個八層樓那麼高。 我爬了半天才氣喘吁吁的爬到頂層,一抬頭便是那幽深的古絕口,迎面撲來的山風嗚咽著打了個旋又不知飄向哪裡去了。

古絕口兩側的山壁高不可攀,想要站在上面攻擊狹縫裡的狄人是不太可能的,畢竟你連敵人都看不到,又怎麼殺了他們?可那口子也比我想得來的寬的多,何止是兩馬並騎,簡直就跟我前世見到了雙向八車道公路一樣寬,現如今密密麻麻的駐紮著一個一個小帳篷,居高臨下的看去,好像長在面板上一顆一顆的小疹子,讓我無端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方計程車兵在休整,狄人那邊似乎也是寂靜無聲,只遠遠的一處紅色的大纛在穀風下獵獵作響,那聲音似乎順著山壁直傳向城頭。

突然,那幽谷深處的魔神有了動靜,狄人以極快的速度集結著,悠長雄渾的號角聲震得那兩側的山壁不時有碎石落下。

我瞠目結舌的愣在當場,周圍所有計程車兵似乎都在一瞬間反應過來,堅守崗位的,奔走呼告的,整個防禦機制整齊有序的啟動,僅僅幾個眨眼的功夫,軍鼓聲就仿若迴應般響徹整個凌鳳關。

赤狄人的軍隊彷彿從破掉的袋子中流出來的豆子一樣,從那些營帳中流出,洪水一般的湧了過來,當頭一騎黑馬紅衣的將軍,高高立於馬上,帶著無盡的壓迫感。

周圍有人竊竊私語著:“右賢王,是赤狄的右賢王。 ”

我彷彿著了魔一般往前走去,時有奔跑計程車兵撞了上來,我也毫無知覺,只想著:好想看,好像看看那人。

行的近了些,看著那漸漸奔近的紅衣人,那仿若破開黑霧的魔神將軍,身形矯健,目光若電。

他駐馬停於城下,絲毫不懼那閃著冷光的精鋼羽箭,隻手一揚手中的銀槍,槍頭直指凌鳳關上的王旗,驕狂又強大。 那看向城頭的目光好像電流一般擊穿我的身體,整個人只能僵在地上。 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好可怕,這個人好可怕。 要離開,會死掉!

我甚至感覺到背後有冷汗滑過……卻不論怎麼努力也無法使自己挪動半分。 心臟狂跳著似乎要奔出胸口,順著那槍尖滑向那人修長的手指,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覺著,如果能死在他手裡,似乎也就能瞑目了。

身後猛地有人拉住我的胳膊,一個憤怒的聲音彷彿鐵錘般擊碎了那黑紅色的魔障:“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給我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