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雪山冰峰
韓娛之任務系統 刺客淘妻不從夫 攻妻不備 暴君的四嫁皇妃 秀色滿園 雲醉月微眠 神劍開天 花落劍相依 無限徵 白夜黑天
第十六章 雪山冰峰
更深星月靜,初曉寒風起,遠天沒紅日,沙舞四悽迷。
山谷內避風,不是十分寒冷,陸家兄妹倆相靠著,體內又有雄厚的功力,才不至於很快被凍死。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了,轉眼又到了下午。兄妹倆依舊一動不動斜靠在一起,雙手和臉凍的紅腫起來,正處生命垂危的時刻,南面山坡上走下兩個人來。來者一男一女,身披羊皮披風,頭戴皮帽,男的丰神竣朗,滿面風塵。女的紅紗遮面,俏麗的臉頰隔紗可見,腹部鼓起很高,像是懷有胎兒。二人遠遠就見洞口前堆擠著幾個人,不禁同聲驚呼“芸妹……”
“陸大哥……”白衣少婦扶起陸嘯天,放聲哭喊。
藍衫青年扶起陸芸芸,見她手裡緊握著一個白瓷瓶,還有鼻息,忙道:“他們還活著,是中了毒,快抱他們進山洞。”抱起陸芸芸飛步奔入山洞,白衣少婦止住哭聲,抱起陸嘯天隨後跟入。
二人見洞內有亮光,一直奔入石室,將陸家兄妹放在**,連忙給他們吃下解藥,蓋好棉被。
白衣少婦守在陸嘯天身邊,雙眸呆呆地望著他,流下兩行熱淚,喃喃地道:“你這傻子,當初硬是不讓小妹隨你來,看你險些把命丟了不是……”
藍衫青年坐在陸芸芸身邊,雙手握住她一隻冰涼的手掌,默默地看著她憔悴的臉頰,面現惜憐之色。
陸家兄妹冰冷的身體逐漸溫暖、發熱。約摸一個時辰過去了。
陸芸芸雙腿**了兩下,微微睜開雙眸,首先看到的是床簾,一側首見一藍衫青年坐在床邊,她以為是幻覺,用力眨了眨眼睛。
“芸妹,你終於醒了!”藍衫青年喜笑道。
她不禁驚呆了,有些不相信地低聲問:“你是寒大哥?我也死了嗎?”
藍衫青年興奮地道:“我是寒玉雷,我們都沒有死!”
陸芸芸雙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本來她以為他已經死了,疑惑地問:“怎麼回事?你不是被我娘殺了嗎?”
寒玉雷笑著道:“你娘沒有殺我,她告訴我兩年後來大漠找你,蒼天有眼真的讓我找到了你!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陸芸芸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可是你又何必真的來找我,受這流離之苦?”
寒玉雷見她不是很高興,心中一寒,看著她道:“芸芸,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再苦再難我都會來找你,難道你不希望我找到你嗎?”
陸芸芸直言道:“不希望,我不想你為我付出什麼,我只當你是朋友,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謝謝你救了我。對了,我哥呢?”直身坐起看向別的床。
寒玉雷聞聽她的話不禁心中一陣淒冷,呆坐無言。暗道:“她總有一天會喜歡我的,我決不會放棄,她是我今生的最愛……
“咳咳咳”,陸嘯天急咳了幾聲醒來,嘴角流出血絲。
白衣少婦驚道:“大哥你受了內傷?”
陸嘯天睜眼見愛妻上官梅雪站在床邊,不禁又驚又喜,猛地坐起道:“梅雪你怎麼會在這裡?”
上官梅雪紅脣一努,故做不高興的樣子,道:“你不是嫌我礙手礙腳嗎?若不是我自己隨後趕來,你的命早沒了。”
陸嘯天慚愧地一笑,道:“你不要生氣,我不讓你來並非是嫌你……”
“好了,不要解釋了,”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我都明白,快坐好我給你療傷。”
陸嘯天含笑道:“不用了,這點小傷我自己調息一下就沒事了,芸芸一定又餓壞了,你應該去做飯。”
陸芸芸聽到哥哥關心的話語,心中甚是甜蜜,忙下床與寒玉雷進前。
寒玉雷關切地道:“陸兄你的傷沒事吧?”
陸嘯天見他對妹妹很是親熱,心中高興,笑了笑道:“不要緊,一點輕傷而已。”
陸芸芸頑皮地抬手把住上官梅雪的雙肩,看著她的麗面,甜美地一笑道:“嫂子真美,讓我親一個。”
“滋”,在她腮上吻了一下,惹得四人一陣歡笑……
暮色蒼茫,風沙沉靜。
四人吃過食物,坐在室中閒談。
陸嘯天道:“梅雪,你與寒兄是怎麼走在一起的?”
上官梅雪道;“我們是在野狼山下巧遇的,一同上山打聽你們兄妹倆的下落,制服了那三個惡婦,才知你們頭一天去過那裡,於是我們就一路追趕而來。”
陸芸芸笑道:“那幾個惡婦也夠倒黴的,接連捱了兩天打,都因為她們拜錯了師父。”
這時,忽聽洞外一個蒼老地聲音哭道:“義兄你死的好慘啊!義兄……”
四人一驚,連忙走出室門,來到洞口。只見洞外來了五人,一個金髮醜女,兩個瘦小女子。一個白髮如雪、身體肥胖的老婦。一個鬚髮如銀、身材纖瘦、滿面皺紋的老者。卻是“都山雙煞”巴圖特、嬌容與他們的寶貝女兒娜可心及兩個侍女。
巴圖特伏在仲孫圖僵冷的屍體上,老淚縱橫,不斷哭喊。
嬌容一抬頭看到了洞口的四人,冷冷地道:“死老頭兒別嚎了,仇人就在這裡。”
巴圖特猛得直起身子,冷視著四人,厲聲道:“是哪個小雜種害了我義兄?”
陸嘯天冷笑一聲,道:“這老魔頭早就該死了,是在下送他上路的。”
娜可心聽他聲音耳熟,但他沒戴臉譜,她沒有認出他。只是盯著他看。
巴圖特面現殺機,怒視著他,咬了咬牙,道:“小雜種,有膽量,但是你今天死定了,不如你自己了斷狗命算了,免得你的狗血弄髒了老夫的衣服。”
陸嘯天冷哼了聲,道:“這句話應該在下對你說,看掌!”說著就要飛身出招。
上官梅雪忙攔住他,道:“你內傷剛愈,讓我來對付他。”
陸嘯天忙道:“不要亂殺無辜。” 話音未落上官梅雪已沒了影子,緊接著,“啪啪”兩向,巴圖特已捱了兩個響亮耳光,“砰砰砰砰”四聲大響,嬌容和娜可心及兩個女僕相繼摔倒在冰上,滑出兩三丈遠,連聲呼痛。
巴圖特被打得傻目瞪眼的站在臺階下。突地,他鬍子一揚,上官梅雪停足他面前。她說了聲“迷蹤拳”雙掌連連擊向他面門和前胸,巴圖特左躲右閃,躲過十幾拳,“砰”,前胸被她一拳擊中,身體向後猛摔出去。他的寶貝女兒伏在地上剛要爬起,“撲通”,被他砸入冰裡半尺,“嗷”的一聲嚎叫出來。
陸芸芸一見不禁“咯咯咯”笑的嬌軀亂顫。
陸嘯天微笑著點了點頭,暗道:“梅雪真的不在我之下了。”
巴圖特與嬌容都是成名多年的魔頭,不禁臊得老臉通紅。
巴圖特抽出長劍大叫一聲,撲向上官梅雪。她笑著向他招了招手,身形一晃已到了他身後,“砰”,一拳擊中他後心。他站立不穩,身子向前疾撲了三步,“砰”,前胸又中了她一拳,身子又向後摔出三丈多遠,砸在冰上。
以上官梅雪以往的個性,早將爾等殺死,今日丈夫有言在先,她不得不聽。手下留情只是想嚇跑他們。
嬌容見老頭子又被打倒,“蹭”,拔出長劍撲上。
上官梅雪笑了笑,躲閃了她幾招,使出迷蹤拳,“砰”一拳擊在她腦門上,她一聲痛呼,眼前一陣昏黑,金星亂冒,“撲通”一聲向後摔倒在地。
上官梅雪雙臂抱於胸前,朗聲道:“爾等若再不滾開,我可就不客氣了。”
此時,娜可心和兩個撲女把嬌容扶起來,她頭昏的還站不穩。
巴圖特鐵青著臉,看了上官梅雪一眼,轉身道:“我們走,”五人灰溜溜地向谷外走去。
陸芸芸笑著,道:“嫂子真厲害,打得她們屁滾尿流。”
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歷害,是他們武功太差了。”說著走向臺階,四人談笑著走回石室中。
寒風蕭蕭,白雪飄飄。雪花飛舞裡,一眼看去是那麼耀眼刺目的白。雪山冰峰高接蒼天,難尋峰頂。雪野茫茫,一望無際。
雪野上,陸嘯天,寒玉雷,陸芸芸和上官梅雪四人迎著刺骨的寒風白雪,排成一行艱難地走著。四人翻山越嶺的尋找了數日,也沒見到一個人影。
陸嘯天走在前頭,望著茫茫的冰峰雪領,皺眉嘆息。不知到何時才能找到仇人,眼見妻子腹部一天天大起來,跟著他沒日沒夜的奔波操勞,花容憔悴,實在有點於心不忍。
又走了一段路,上官梅雪有點跟不上了,粗壯地下身使她笨地走幾步路就大喘粗氣,連日來又什麼也不愛吃,身體更虛弱了。
陸嘯天回頭見她跟不上了,忙轉身拉住她的手,慚愧地笑了笑,道:“又走不動了吧?”
上官梅雪幽幽地吐了口氣,看著他,低聲道:“都是你不好,害的人家連路都走不動!”
陸嘯天笑著,道:“這怎麼能怪我?女人總是要生孩子的嗎!”
上官梅雪朱脣一努,嗲聲道:“討厭了,你再這麼說我馬上教她出來。”
陸嘯天忙笑道:“好了,別胡鬧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上官梅雪抿嘴兒一笑,道:“這雪山上有沒有人居住呀!如果有,我們找到他們也好打聽一下惡婆的行蹤。”
寒玉雷回首,道:“聽說雪山上長年居住著三位成名的武林人物,一位是個破衣老婆婆,江湖人稱‘雪山獨乞’,名穆容春,另外兩位是一對夫婦,江湖人稱‘雪野雙魂’男的名叫東方玉,女的名叫孟秀雲。這兩個人輕功過人,傳說能踏雪無痕,在冰川雪野上神出鬼沒,很少有人見到他們的真面目。”
陸芸芸微一嘆息,道:“我們雖然知道有這三個人,但是又去哪裡找他們呢?真實太渺茫了。”
上官梅雪道:“只要我們一心去找,總有一天會找到那惡婆子的。”
寒玉雷道:“我們應該想出一個能引她出面的辦法,如果她能遠遠地看見我們,而我們看不見她,她若不露面豈不害得我們還得四下亂找。”
陸嘯天道:“寒兄說得有道理,可我們用什麼辦法引她出來呢?”
四人默默地想了一陣。
上官梅雪面色一喜,道:“有了,我們做一面旗,寫上‘天下無敵’四個大字,把它扛在肩上,那惡婆子性情狂傲、目中無人,若是看見這四個字,一定會出來找我們比武的。”
陸芸芸一拍手,笑著道:“好辦法,可我們用什麼做旗呢?”
上官梅雪道:“這好辦。”說完停身抽出長劍,“哧”,割下一大片衣襟,接道:“來,抻一下。”
三人忙把衣襟抻平,上官梅雪拿起長劍就要拉破手指。
陸嘯天忙道:“梅雪,我來寫吧!”
上官梅雪會心的一笑,點了點頭。
陸嘯天接過長劍,右手食指在劍刃上一滑,脂肚立刻拉了一道口子鮮血滴滴落在白雪上。他抬起手在裙布上寫了“天下無敵”四個大字。白布紅字特別清晰。
寒玉雷飛身奔到幾十丈外一棵歪脖老榆樹進前,抽出長劍,砍下一斷七八尺長地樹枝,削光小杈,轉身奔回。四人一同動手把裙布系在樹枝上,陸嘯天手握樹枝高高舉起。裙布隨風飄蕩,白雪一映,鮮紅的大字遙遙可見。
將近午時,四人用長劍拄地翻過一道滑不立足的山樑,舉目遠望,野天一色,茫茫一片。
此時寒風越來越猛烈,雪如棉絮一樣在風中飛舞。 四人被風颳得站立不穩,忙趴伏在雪地上。聽著狂風的吼叫,一動不動。暴風雪持續了近兩個時辰,才漸漸小下。
陸嘯天首先站起來,抖著身上的雪,道:“起來吧,風小了。”
陸芸芸和寒玉雷相續站起,卻不見了上官梅雪。
陸嘯天驚道:“梅雪呢?”二人左右看了看不禁臉色驚變。
三人舉目四望,到處都是茫茫白雪,哪有上官梅雪的影子。
陸嘯天立刻有一種不祥的念頭浮上心頭,忙道:“我們分頭去找,一定是被暴風颳走了,芸芸你往北,寒兄你往南,我往東,天黑前我們在這裡會合。”把寫著天下無敵地白旗插在雪地上。三人分頭去找。
陸嘯天心急如焚,一邊跑著一邊喊:“梅雪,梅雪……”大一約奔了二里路左右,在一段斷崖邊停下。望著崖下一根根奇形地高大冰柱,高聲喊了一陣,回答他的只有呼嘯的寒風。他長嘆一聲,把希望寄託在他兩人的身上,急忙又奔回。
他剛剛離去,崖下傳出一陣痛苦地呻吟。斷崖高二十餘丈,一塊巨冰旁上官梅雪仰面躺臥,她因體力虛弱,被暴風颳得連連翻滾,積雪滑不立足,順風滑下懸崖。仗著她身披寬大披風,狂風旋著她落下,沒被摔死,卻摔斷了左腿,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白雪。她從昏迷中醒來,不停地痛哼著。生死情緣也許真得有定數,她的叫聲引來了一位破衣爛衫的白髮老婆婆。她看了看她蒼白的麗面,點了點頭,進前抱起她,轉身奔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地落雪中。
上官梅雪又是一陣昏迷,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軟綿綿的**,她明白自己的命保住了,心中很是感激。
“你醒了,傷處還疼地厲害嗎?”白髮婆婆挑起床簾道。
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不怎麼疼了,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白髮婆婆道:“你先不要謝我,說一說你孤身一人來雪山幹什麼?”
上官梅雪道:“晚輩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三人,我們是被暴風颳散地。”
白髮婆婆道:“還有三個,那你們來幹什麼?”
上官梅雪見她穿著已猜到她是誰,實說道:“我們是來尋找仇人‘西域惡婆’的。”
白髮婆婆臉色微變,看著她道:“找惡婆報仇,你們的武功一定很高了?”
上官梅雪聞聽面色一喜,急問道:“前輩可曾見過惡婆?”
白髮婆婆微一嘆息,道:“豈只是見過,十幾天前老身曾與她交過手,只怪我的‘寒冰掌’沒有練成,敗在她的‘飛葉神功’下,仗著老身跑得快,才逃了回來。”說罷,雙眸兩縷深沉地光芒呆呆地望著石壁,恨不能把石壁望穿似的,一副惋惜地表情。
上官梅雪看著她失神地樣子,問道:“前輩可知那惡婆子現在何處?”
白髮婆婆輕輕地吐了口怨氣,道:“她仗著練成了‘飛葉神功’目空四海,想橫行武林,又去尋找‘雪野雙魂’向他們夫妻挑戰了。”
上官梅雪道:“好狂地惡婦,她的死期快到了。”
白髮婆婆轉頭看著她,道:“聽你的口氣,你們能殺得了她?”
上官梅雪咬了咬下脣,緩緩地道:“不錯,只可惜我不能幫他們了。”
白髮婆婆微微一笑,道:“這是因為你我有緣,老身求你一件事?”
上官梅雪囅然一笑,道:“前輩有用到晚輩之處,儘管說來,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何談求字?”
白髮婆婆笑了笑,道:“很好,老身見你功底不錯,有意把老身獨創的‘寒冰掌’傳給你,此功絕不在‘飛葉神功’之下,希望你能練成,揚名武林。”
上官梅雪道:“晚輩能得前輩真傳,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前輩怎麼說相求於我呢?”
白髮婆婆面色憂鬱地道:“老身確實是在求你,你必須答應老身。練不成絕不離開此地。”
上官梅雪遲頓了一下,道:“好,晚輩答應您。”
白髮婆婆滿意地笑了笑,幽幽地吐了口氣,道:“你是不是懷有胎兒?”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白髮婆婆面現幾絲笑意,道:“這小傢伙命可真大,從二十幾丈高地懸崖摔下竟安然無恙,有個娃娃也好,將來有一天老身死了,你也好有個伴,免得孤獨寂寞。”
上官梅雪滿面疑惑地問道:“練此功會用很久嗎??”
白髮婆婆看著她的表情,道:“這就很難說了,要看你自己的悟性和信心了,老身苦練五年沒有成功,你也許三年、五年、十年……”
上官梅雪一聽,一刻芳心彷彿突地停止了跳動,像是有一千斤重物猛地砸在心頭,臉色大變,失聲道:“這怎麼可能……”
白髮婆婆急問道:“怎麼,你反悔了?”
上官梅雪玉齒咬了咬下脣,吞吐地道:“我……不……不是的……”
白髮婆婆微一嘆息,道:“不是就好,老身留你在此練功,並非存心讓你們夫妻分離,而是老身實在不願讓用數十年心血換來的成就落空。如果你的悟性高,老身就能活到你成功的那一天。如果我提前死了,你功成後到老身墳前演練一遍,老身也就瞑目九泉了。”說完,不禁流下惋惜的淚水。
上官梅雪心中一酸,熱淚奪眶而出,語音低顫著,道:“前輩儘管放心,晚輩一定會完成您的心願的。”
白髮婆婆抬手抹了一把淚水,笑了笑,道:“老身相信你一定會練成的,休息一會吧!老身去弄吃得” 說完為她落下床簾。
上官梅雪雙手撫摸著自己高高鼓起的腹部,微微地閉上雙目,心中暗道:“陸大哥,小妹不能陪你歡度美好時光了,今生我們也許還有相見之日,即使再也見不到你,小妹也絕不會後悔傷心,因為我們已經有了相愛的成果。等這小傢伙兒長大成人後,小妹若沒功成,就讓他去中原找你認父。大哥,小妹真想再見你一面,只可惜你是找不到小妹的。但願蒼天別辜負了小妹的一份真情,讓小妹早日功成……”
寒風呼嘯,雪依舊飄舞著。
陸嘯天與寒玉雷焦急地站在白旗旁望著北方。
少時,陸芸芸一個人匆匆趕回來。她首先問道:“可找到嫂子?”
陸嘯天一臉憂愁地搖了搖頭,突地一股疾風颳掉了他的皮帽,“溜溜溜”,順風向東滾去。他面現驚慌之色,道了聲“遭了,梅雪一定是掉在崖下了。”轉身飛奔向東方。
陸芸芸忙追上把他的皮帽撿起來,寒玉雷拔下白旗,二人隨後追下。
陸嘯天一陣風似的奔到斷崖邊,縱身跳下,身體飛快下降,眼見雙足距地面不足三丈高,右足一點左足背硬將身體向上拔起數尺高,一連翻了幾個跟頭,飄身落足崖下,定睛在一塊塊大冰石旁搜尋。突然發現了地面上那一大片紅雪。他不禁腦中“嗡”地一聲,後退了兩步,險些昏倒。雙目呆呆地望著地面上的血跡,良久,他才回過神來。在崖下奔跑著,喊叫著。可任他喊破嗓子,她也是聽不到的。
暮色蒼茫,雪逐漸小了,最終到無。
陸芸芸與寒玉雷焦急地在崖邊等候著。
陸嘯天突地箭一般射上崖沿,落足二人身旁。
陸芸芸忙問“哥”可有嫂子的蹤跡?”
陸嘯天長嘆一聲,道:“她摔傷了,流了很多血,我四下找遍也沒見到她的影子,生死不明。”
陸芸芸蹙了一下細眉,道:“這麼說嫂子一定是被人救走了,如果她自己帶傷走,肯定走不遠地。”
寒玉雷道:“芸姑娘說得不錯,陸兄還是安下心來吧!我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遇上仇人,如果你心神不聚,就很容易讓仇人逃走的。”
陸嘯天微一嘆息,道:“寒兄請放心,我不再多想就是了,我們找個避風處過夜吧”
二人點了點頭,並肩向北奔去。翻過幾道雪嶺,來到一座山峰下。三人尋了許久,才在一塊巨石後找到一凹處,勉強可以避風雪。三人一個挨一個坐下,陸芸芸坐在中間。陸嘯天運功燒熱水袋中的冰水,三人吃了點乾糧。閒談了一會,便默默打坐入眠。
漫長地寒夜好不容易到了盡頭,東方漸漸放亮,還好沒再下雪。
陸嘯天揉了揉眼睛,見二人還在睡,輕輕地站起走出凹口,放眼四下望了望,長長地吸了口氣。一低頭髮現雪地上有一串新留下的腳印,他不禁心中一驚,順足跡望去。突見石縫中插著一根紙卷,忙近前拿起展開。只見上寫;“陸大俠親見,請不要為上官梅雪心急惦念,她以平安無事了,老身要收她為徒。陸大俠辦完事就請先回中原吧!你們要找的人近日可能與‘雪野雙魂’比武,你們直接去‘寒雪冰宮’好了。最高的一座山峰下便是了。”
陸嘯天看罷,心中一陣狂喜,喃喃地道:“‘雪山獨乞’慕容春,一定是她無疑。梅雪拜她為師了,她得傷一定沒事了。這樣也好,免得在我身邊受苦。”
“哥,你在跟誰說話?”陸芸芸走近問道。
陸嘯天回身笑著道:“我們能找到惡婆了,而且還知道了你嫂子的下落。”說著遞上那封信。
陸芸芸接過看完,不禁高興地跳起來,高聲道:“太好了,太好了。”
連忙把信遞給寒玉雷,他看完,面現喜色,道:“好極了,這封信一定是慕容前輩送來的。”
陸嘯天道:“機不可失,我們馬上趕奔‘寒雪冰宮’,別去晚了讓那惡婆逃脫。”
寒玉雷道:“好,我看一下哪座山最高。”雙足點地縱起七八丈高,右足在石壁上一凸處疾踏一下又衝起七八丈高,落身頂峰,轉首四望,見正南有一座山峰最高,忙又跳回矮峰上,由矮峰輕飄飄地落回地面,道:“正南有一座山峰最高,大約有百十里遠。”
陸嘯天道:“那好,我們走。”把那面白旗扛上,三人一行向南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