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3章 這是好還是壞

第43章 這是好還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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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這是好還是壞

“我從來都不點破你曖昧的行為,是因為我相信小哲你是一個有分寸的人,知道什麼該做,知道什麼不應該做。我也從來不想去好心勸告小多收斂她對你的感情,因為小多畢竟不是自家人,有些話說了,我怕她會覺得委屈,會覺得這個家排斥她,會哭著鼻子離家出走,卻不知道該去哪裡。”

“不過小哲,你始終還是讓我失望了。不過也難怪,你是你爸的兒子,太優柔寡斷了,眼看小多對你的感情越來越濃,而你沒有直白地拒絕,反而一直半推半就。小哲,你知道,小多永遠只可以是你的妹妹,再進任何一步讀不可以。”

“所以,為了推你一步,也為了晴家以後的聲譽,我只能委屈小多了。我和你爸爸商量好,故意藏起來客廳裡的五千塊錢,上演了一幕狗血的栽贓嫁禍,如我所願,小多被逼走了。”

“是,兩年裡,我知道小多在哪裡,她是那樣渴望溫暖的人,怎麼可能捨得走得遠。我和你爸常常去看她,她過得好不好,我們都知道,我們也不會讓她過得太差。我也知道小哲你這兩年花了很多力氣去找小多,其實你很多次都快成功了,只是小哲你知道,我不允許,我不允許晴家的媳婦是一個不門當戶對的人。”

“你懂嗎?”

晴哲默默地坐在拉過的凳子上,低沉的情緒像一股黑魆魆的旋風,席捲了回憶裡最沉重的部分。的確,時光無能,所有被掩蓋,被私藏的,只要被風吹一吹,掀一掀,傷疤便毫無痕跡地展露在眼前,他無力地嘆了口氣:“媽,你那麼狠,只不過是不想我和小多在一起罷了,你兩年之前直接告訴我不就可以了嗎?你又何必讓小多受那麼多的苦?”

沒有誰一開始就是冷漠的。人之初,性本善。最初的每一個人都帶著光與熱的**,去享受生活,去接受感動。晴母愣愣地感受著自己的心跳,驚訝自己居然還有心疼,會難過。生活的經歷,在商場的打滾,終究都會褪去單純的心靈和幼稚的姿態,晴母愈發地把自己包裹在強硬的外表下,不為所動,直到矯情的**再也無法挑起情緒的嘶吼。生活的繼續永遠都是目標的驅動,一旦失去目標,腳步會停滯,為了目標,可以不擇手段。晴母按住了自己的心跳,依舊優雅地吃著晚餐,頭也不轉,耳邊聽著晴哲滿是怨恨的話語,輕蔑地說:“小哲,你不愛小多,你只是習以為常她對你的依賴,她對你的好。”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用這樣對待小多。”

晴母用紙巾擦了擦殘留油漬的嘴巴,雙臂拄著桌子,手掌環成一個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小哲,小哲可以回來,我們也可以像以前一樣好好生活。”

“有什麼要求?”晴哲頭也不抬,毫無**地迴應著,他連猜都不想猜。

晴母笑了笑,淡淡地說:“很

好,小哲,你越來越明白我的心思了。”說完起身把餐桌上的飯菜一股腦兒地倒進垃圾桶裡:“用過的東西要及時扔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要你做的,很簡單,和田馥兒訂婚。”

“媽!”晴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為什麼你一定要把我的婚姻當做你商業的籌碼?是,你為了你的生意,一定要我填報和田馥兒一樣的大學,要我去認識她,要我去討好她,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你現在居然要我和她訂婚,你難道不能放過我嗎?”

晴母停住腳步,回頭看了晴哲一眼:“你的人生,你能夠選擇嗎?”說著她輕蔑地笑了一聲,繼續揚著傲然的頭,綽姿地進了房間。

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生命中最大的自由,只不過意味著不斷地發現生命中,有很多可做之事,可念之人。然而生命中有太多的空隙,空隙裡夾雜著太多的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地把專屬於自己的生活,生活的大大小小和多多少少都收到限制,限制自己的內心與腳步。所有的身不由己,都像是被挖掘的噴泉,無止境地上湧。晴哲的思緒癱了一地,全身酥軟地抬不起力氣,他輕輕地,輕輕地用只能被空氣忽略的聲音在心底嘶吼:“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有沒有問過我,我喜歡什麼,我想要什麼。”

城市最底層的陽光無法衝破陰霾的阻礙,晴哲像是被封印在底層的光線,被活生生地束縛在一方狹隘裡,只有成了一場奢談。

程穗影站在楊率身邊,霸佔了登機口的位置,轉身對著程年和晴父晴母是以微笑,擺了擺手,心頭隱隱泛上苦楚,楊率家公司的財政狀況依舊不佳,還沒有逃脫困境,奶奶的日記本還有剩下的謎團,楊之然欠下的解釋都像是陰沉的海藻束縛著在水裡的身體,越束越緊,最後連呼吸也紊亂起來。

機場工作人員甜美的聲音催促著各位乘客登機,冷漠地把依依惜別的人分割在兩個地度。楊率推了推程穗影,淡淡地說:“走吧,考完試馬上回家就好啦。”說完揹著書包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程穗影從思緒裡裡掙扎出來,又回頭擺了擺手,嘴脣輕輕地拼湊出“再見”的字眼,小碎步地跟上楊率的腳步。小跑著,頭微微抬起,注視著楊率的脊背,彷彿一夜之間變得厚重,變得沉穩。歲月催人老,磨難使人成。時光讓楊率慢慢褪去稚氣的心靈,變得成熟。

這是好還是壞?程穗影搖了搖頭,繼續往前小跑。

悲劇是把一切美好的都毀滅在你眼前,喜劇是在一切災難顛沛,希望流離之後,你依舊發現今日的太陽還在東方展露笑臉。悲劇抑或喜劇,也不過內心的武斷,這塵間,又有多少是能夠完全肯定的。比如那個叫做簡單的男子。

“我以為你有多大的美麗,最後不是連一個程穗影都沒有辦法搞定。”葛彤彤氣憤地把一沓錢往

茶几上一砸,巨大的聲響蕩起玻璃杯裡的水也顫抖著。簡單笑嘻嘻地翹著二郎腿,手掌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葛大小姐不是也讓心上人跑了嗎?”

葛彤彤惡煞著通紅的臉,話語裡都帶著尖銳的刺:“我警告你,簡單,我們的僱傭關係到此結束了,拿了錢,該滾哪滾哪,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簡單放下二郎腿,伸過手,摸過茶几上的錢,手指沾了沾口水,數了數錢,洋灑地揚過臉龐,簡單笑意縱橫,他傲然地揚起頭,說:“開始的人是你,我沒有意見,不過說結束的人還能不能是你,由我說了算。”

“你想怎麼樣?”葛彤彤警惕地豎起神經,緊張地問。

“哈哈哈……”簡單放狂著笑聲,意味深長地看了葛彤彤一眼,一腳踹開了門,穿過音樂震耳欲聾,人群雜亂無章的走廊,搖搖晃晃地走過門口;小小的廣場,路燈昏黃地照亮著,不遠處的馬路上,車水馬龍的穿梭,讓胃裡的東西開始翻滾,一陣噁心,胃液按捺不住興奮,簡單活受罪地扶著路燈柱子,吐了黑色的寶馬一車的嘔吐物,他不解氣地又踢了輪胎一腳,還罵了一句難聽的髒話。

深夜裡還在燈紅酒綠的,大半都是沒有心的。簡單回頭望著身後的建築物上閃爍的霓虹燈,又讓自己笑了笑,然後一陣搖搖晃晃的。馬路上偶爾寂無一車,偶爾川流不息的喇叭把橫行霸道的簡單按得嚇回去。所有的放縱都誇大了內心的不安,簡單充滿酒意的臉上,淡淡地掛了兩行淚,晶瑩的淚滴倒映在蒼黃的燈光裡,漸漸失去了原本的形狀。

“簡單,你想要什麼?”簡單沉沉地倒了下去,倒在車輛再也來往的街道旁,倒在了人安然入睡的深夜裡。天還有多久才會白起來?人還要多久才會醒過來?

夜是難熬的。夢醒了,結束了,曾經努力地想過,是不是眼睛閉久一點,夢做久一點,睜開眼的世界會有許許多多的不一樣,最起碼天可以白一度,人會老一時。

寒冰欣依舊在美國,轉了院,跨越了一個洲,唯一不變的是一直都保持著相同的姿勢躺著,她時常嘲笑命運弄人,在花盡所有的力氣趕走暖城後,在以為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不多的光陰時,手術在冰冷的病房進行得很順利,寒冰欣身體的知覺開始慢慢恢復,麻木的次數越來越少。手術後期觀察的日子裡,寒冰欣依舊習慣躺著,彷彿要把自己定格在從前的國度裡,一切都可以像從前一樣,彷彿身邊的人都還在一樣。

寒冰欣也依舊會在美國時間的正午撥打一通電話,她不管不顧中國是否是深寂的夜裡,她不管不顧遙遠的電話裡一如既往的悠揚的女聲:Sorry,you dial the telephone has been shutdown。每天每天,從手術成功的第一天一直到現在,從不間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