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9章 能不能不要這樣丟人

第29章 能不能不要這樣丟人


狂顏馭獸行 丹圖 君臨大唐 千寂 快穿萬人迷:病嬌男神,改日再撩 驚恐世界 惡魔來了,快逃 時空穿梭之戀上你的床 重生種田:邪王家的小悍妻 崩壞世界

第29章 能不能不要這樣丟人

白幕徐徐拉開,天亮了,暖城迎著第一束陽光睜開眼睛,新的希望撲面而來,他知道,如果他愛生活,生活也會愛自己,即使偶爾不盡的黑夜像泉湧衝破心理防線,最後也只要笑一笑,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還好嗎?”暖城疊完被子,走到寒冰欣的床邊,看著她睜大的眼睛望著自己,笑了笑,摸了摸寒冰欣的臉。

寒冰欣笑了笑,試圖動了動自己的手,沒有知覺:“還不錯呢。”

“好,等我洗完臉,我再來給你洗臉。”

寒冰欣用大拇指的指甲掐了自己的食指,疼痛適中,像螞蟻叮一般。放心地笑了笑,知覺還在,生命還在。

暖城端了一杯水,手扶著寒冰欣的後腦勺,輕輕地扶著頭喂水喝,喝完後又輕輕地扶著她的頭靠在枕頭上,關心地問:“想吃點什麼嗎?”

“小米粥。”寒冰欣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還要麻煩你跑一趟了。”

“沒事啦。”暖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這樣天天在醫院了養下去,我的肚子可真的要變成啤酒肚了,營養過剩,以後變成了一個大胖子,可真的沒有力氣揹你了。”

“呵呵。”寒冰欣動了動身體,慢慢地坐起來,在暖城驚訝的目光裡,開口一笑,“別這樣看我,又不是每天早上起床都不能動的,我現在很好,你先去買早飯,我洗漱完就可以吃了呢。”說著掀開被子,坐在床沿邊,小心翼翼地穿上拖鞋,腿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寒冰欣轉過臉:“你還不走麼?難道是想看我跳舞給你看嗎?”暖城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這一幕,內心欣喜萬分,萬念俱灰的寒冰欣突然的燦爛笑容,像是行走在一片沙漠裡,看到絕處逢生的小草帶來的莫大的希望,暖城熱淚盈眶地跑到寒冰欣的面前,扶住她的臉,在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寒冰欣,我太開心了。”然後像一個小孩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出病房,直衝電梯。

寒冰欣苦著臉笑了笑,低著頭,晶瑩的淚珠滴在地上,無聲無息。

加護病房的裝置先進得很,充分考慮了病人以及病人家屬的需求,就像一個公寓。暖城氣喘吁吁地出現在病房門口,寒冰欣正在沙發上看著新的雜誌。小米粥和其餘的早餐都放在小餐桌上,暖城也在沙發上坐下,捧起豆漿,插上吸管,一副快活的樣子,順手還拿起個大肉包塞進嘴巴里,油漬外流。

寒冰欣抽了一張餐巾紙,擦拭著殘留在暖城嘴角的油膩,無奈地笑了笑:“能不能不要這樣丟人?”

暖城含蓄地低著頭,繼續喝著豆漿,吃著肉包。

“暖城。”寒冰欣聲音細細的,像螞蟻低吟,“我有話想對你說。”

“嗯。”暖城應答著,“你說。”

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一分一秒也無法動彈,片刻又像是過了幾千年,恍然間物是人非事事休了。有些話,說出口的時候,內心也被撕扯著疼,寒冰欣閉著眼,一陣寒意襲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暖城,你回國吧。”

“啊?”暖城轉過臉,一臉

的驚訝。

寒冰欣睜開眼,語氣越來越重:“暖城,你回國吧,我不需要你了。”

“什麼意思?”暖城把豆漿放回餐桌上,一本正經,“你在說什麼?”

“暖城,醫生說我的病已經有所好轉了,手術也可以儘快安排著做了,這說明我很快就會痊癒了,那麼你對我來說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所以你走吧。”寒冰欣雙手環繞,無情的話語從口中蹦出,氣氛漸入冷酷的境界。

“所以,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寒冰欣輕鬆地笑著:“暖城,本來你也是聽了你心上人程穗影的話,我們彼此毫無牽絆,現在,我病好了,我恢復自由身,去追求我的更多幸福,你回國找你的心上人吧,各得其所,互不干擾。”

“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吧。”暖城氣得從座位上跳起來,不顧形象地指著寒冰欣,“你幹嘛突然一大早地開這麼大的玩笑,說這麼絕情的話?”

“我只是想通了罷了。”寒冰欣身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漆黑的世界毫無情感,“與其你每天都在深夜裡對著電腦看程穗影的微博,倒不如直接回去當著她的面告訴她,你還在意她來得直接。”

暖城緩了緩高揚的情緒,鎮靜地說:“如果你現在收回你的話,我可以當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寒冰欣搖搖頭,大笑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的道理,你懂嗎?暖城,不要再垂死掙扎了,你明明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好。”暖城指著寒冰欣,凶狠的眼神射出的光直直地穿透一個人的心,“這都是你說的,我現在就走。”門被拉開,大步的步伐毫無阻礙地前進,過道里寂靜一片,拖鞋踏在瓷磚上,“啪嗒啪嗒”的響聲迴音在空曠的空間裡,暖城快速地往樓梯走去,一陣噁心泛上心頭,他一秒都不想停留在這個樓層。

寒冰欣終於還是哭了出來,強忍的淚水“嘩嘩”地流淌,脆弱的心跳垂死掙扎,她拿起桌上的電話,哭腔一陣:“快點來接我,趁他還沒有回來。”通話只持續了幾秒,匆匆結束通話,寒冰欣的臉捂著枕頭,浸溼了一大片的海綿。

原諒我的自私,我不願看著你在我身邊,看著我的身體,一尺一寸,無法動彈,我不願把最糟糕的樣子擺在最美好的你面前,我寧願一個人承受所有的苦楚,寒冰欣坐在輪椅上,被推著出了病房,她一直都回頭望著病房,空間熟悉得在黑夜裡也知道格局,摔倒過多少次,在角角落落裡,都有彼此的歡笑和吵鬧,離開是對彼此都好的抉擇。

暖城一節節地爬下樓梯,每一節都像是一個崇山峻嶺,每一步心都在滴血,走得多麼艱難,多麼難過。腦海裡回想起清晨起床都出走的前一幕,一切都好像只發生在一刻鐘之間,卻緩慢得經歷了一個世紀。

腳步停止,暖城回頭望了望冗長的臺階,他摸著之間的心,問,確定一走了之了嗎?確定不管不顧了嗎?確定回國了嗎?

並不是所有的問題都需要直白的答案,行動是最直接的條件反射。暖城

迅速地轉過身,跑上樓梯,三步並兩步。

樓道依舊寧靜,加護病房的氣氛壓抑得沉重,暖城頓了頓呼吸,站在病房門口,揉了揉臉上的肌肉,擠出若無其事的笑容,輕輕地推開門:“我回來了。”

人去樓空,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人,病**空無一人,被子被摺疊得整整齊齊的,餐桌上的早餐已經被人清理,廁所的垃圾筒也空蕩蕩的,房間儼然被人可以打掃過。電話陷入一陣忙音,無人接聽,無法接通,暖城失了魂似的癱坐在沙發上,雙手掩面,悲傷不言而喻,他狠狠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痛恨自己被氣憤衝昏頭腦,陷入顯而易見的圈套裡。

門被推開,暖城的心被撩起,護士抱著整齊的棉被走了進來,暖城一個箭步跑上去,緊緊握著護士的雙臂,指著病床問:“寒冰欣呢?她去哪裡了?”

護士用力地掙脫開暖城的手:“寒小姐已經出院了。”

“她人都沒有好,怎麼能夠出院呢?”暖城激動地又拽住護士的手,凶凶的眼神。護士嚇壞了,懷中的被子掉在地上,諾諾地說:“我只是護士,又不是醫生,我不知道。”暖城聽完甩開護士的手,往值班室衝去,一路奔跑,抓著人就問,大大小小的值班室都跑了一遍,最後落寞地一個人坐在過道的座椅上,一頭埋進深深的自責裡。

寒冰欣被抱上車內,她透過厚厚的玻璃,看了看曾經住過的樓層,玻璃上蒙著一層白霧,興許是太陽光反射的原因,興許是一個人的呼吸,所有的美好的回憶都止了步。

“暖先生,是嗎?”

暖城抬起頭,灰暗的眼神盯著面前的醫生,醫生笑著遞過來一封信:“我是寒冰欣小姐的護理醫師,她臨走前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暖城拉住醫生的衣袖,激動地問:“你一定知道寒冰欣去了哪裡,快點告訴我。”

“對不起,我不知道。”醫生把信塞進暖城的手裡,轉過身走了。暖城失望地坐下,手裡緊緊地握著信箋。

暖城:我們再見!

寒冰欣。

偌大的白紙,隻言片語,毫不累贅。暖城失去了力氣,手中緊握的信失重地掉在了地上,冰冷地躺在瓷磚上。

人生的悲劇總可以用沉重來比喻。人常說重擔落在我們的肩上。我們揹負著這個重擔,承受得起或承受不起。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贏。

寒冰欣的悲劇是因為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寒冰欣從未和暖城合過影,就這樣,她從他的生活裡徹底消失,不留一絲痕跡,她與他一起度過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歲月,卻沒有遺存任何觸控得到的證據。

因此,寒冰欣更樂意對放了手的愛情保持忠誠。

暖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簡單的小公寓,來不及放置傢俱。他默默地收拾起衣物,當初帶來的又要原封不動地帶走。半年以前的飛機場裡,他牽起寒冰欣的手,在程穗影面前。這一場愛情公之於眾了。愛情一旦公之於眾會變得沉重,成為負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