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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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日子
同居的日子
那以後,周釋懷居然在這裡住下了。
他每天晚上回來,雖然有時候挺晚。
偶爾回來得早,他會和墨瞳及於阿姨一起吃晚飯。飯桌上三人也有交談,氣氛雖不熱烈,倒也融融。
他甚至會在週末的時候把工作帶回來做。偶爾,會有下屬的高階管理人員來請示工作,他關不避諱,也不刻意解釋,那些人也絕不會問什麼,都是些極為有涵養,成府極深的人物。
墨瞳有一次甚至看到了周家的二兒子周釋明。
他拿著檔案來的。
墨瞳給開的門。
他並沒有對墨瞳有丁點兒的怒目相向,反倒有些惶恐的樣子。
他走進書房不久,就聽見周釋懷頗為嚴厲的聲音傳出來。
“釋明,這份計劃書我還是很不滿意,你看你是怎麼做的?你也是三十出頭的人了,不要每天神思恍惚好不好?再去重新做過,明天早上交到公司,用心一點!”
周釋明慌里慌張地出來,嘩的一下,手裡的檔案散了一地。
墨瞳走進去幫他撿起來,遞還給他。
他也是高大的個頭,卻微胖而且顯得有些臃腫,不夠利索。與周釋懷周釋雅不同,他的五官有些模糊,擠在團團的圓臉上,額角有急出來的一層薄汗。
他甚至對墨瞳點點頭說謝謝,匆匆地走了。
墨瞳是知道他的,他也不過三十二歲,卻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周廣福一直想抱孫子,可是周釋懷不願要孩子,周釋雅的孩子,按周廣福的話說,不過是外姓旁人,所以,他負責生完了又生,還好第三胎得了兒子。
墨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有些發愣。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
有一天,周釋懷回來得比較晚,很輕地開門進門,卻發現墨瞳並沒有睡。
那個男孩兒,站在落地窗前,對著黑沉沉的暗夜,在唱一支歌:
你是我記憶中忘不了的溫存
你是我一生都解不開的疑問
你是我懷裡永遠不懂事的孩子
你是我身邊永遠不變心的愛人
你是我迷路時遠處的那盞燈
你是我孤單時枕邊的一個吻
你是我愛你時改變不了的天真
你是我怨你時刻在心頭上的皺紋
你是我情願為你付出的人
你是我不願讓你纏住的根
你是我遠離你時
永遠的回程票
你是我靠近你時開著的一扇門
你是我情願為你付出的人
你是我不願讓你纏住的根
你是我遠離你時
永遠的回程票
你是我靠近你時開著的一扇門
周釋懷站在客廳裡,默默地聽著。
男孩的聲音很低,歌聲也有些斷續,但是,咬字卻十分清晰。
他的身影映著窗外的一片夜色之中,格外的單薄。
他站在窗邊,好一會兒,突然把手伸展開,緊緊地貼在玻璃上,象是要擁抱外面的世界。
慢慢地回過頭來,他看見了周釋懷。
微微地有些羞卻,卻在瞬間被他很好地藏了起來。
周釋懷微笑,“這是什麼歌?很耳熟。”
“我愛我家的片尾曲。”
“哦,你經常看的那個情景劇?”
“是。”
“啊,不如一起看吧。反正明天週六,不用早起。”
墨瞳有一點驚訝,這個人,總是讓他意外。
“嗯。”
周釋懷吸吸鼻子,“是什麼,這麼香?”
墨瞳說,是我做的蜂蜜小蛋糕。今天我跟於阿姨研究烤箱的用法來著。
“哦?我可不可以嚐嚐?簡直太香了。”
墨瞳心想,怎麼會不可以?這裡的一草一紙不都是你的嗎,老爺?
但是周釋懷的態度依然讓他有些微的寬慰。
墨瞳用水晶的盤子端來一盤黃燦燦的小蛋糕,每個只有寸許來大,卻有一股濃郁的甜香傳來。
周釋懷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立刻說,“啊,又松又軟,甜香卻又不膩。墨瞳,你這手是打哪兒學的?你總是讓我有諸多驚喜。”
墨瞳淡淡地說:“初中的時候,我寄住在一個親戚家。他單位效益不好,禮拜天會上街擺攤賣這種蛋糕,我也會去幫忙。”
周釋懷凝神望著墨瞳,過了一會兒才說,“是,我知道,你小的時候是很不容易的。苦了你了墨瞳。”
墨瞳蹲下去在電視櫃裡把碟拿出來。
“你不是想看碟嗎?”
兩人坐在沙發裡,一人佔據了一角,一起看起電視來。
周釋懷以手撐在沙發扶手上,託著下巴,不時地發出低沉的笑聲。
墨瞳縮在沙發的另一角,把一個大大的抱枕抱在胸前,半個臉埋在裡面,遮住了所有的表情,一點聲音也無。
兩人一直看到快一點,周釋懷說,已經這麼晚了?睡吧,小孩子應該多睡,明天睡到自然醒,咱們上街去,都該添些厚衣服了。”
第二天上午,周釋懷帶墨瞳到相熟的專賣店。
立刻有主管迎上來,把他們讓到店堂後的會客室。
周釋懷說,我還是老樣子,秋冬的衣物,送到我公司交給我祕書可以了。關鍵是這個孩子,你給選些合適的衣服,別弄得老氣橫秋的,也別太誇張另類。
主管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精緻的穿著與妝容,幹練中透著溫柔,身上是暖暖的香氣。
她拉過墨瞳,微笑著看了一遭,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抱進大疊的衣服來。
她對墨瞳輕聲地說,“你的膚色白,但人卻太瘦,穿淺色的衣服比較好,寬身一點,可以讓你看起來不那麼瘦骨伶丁,但也不能太寬大,會顯得散漫。”
她撿出一身衣褲,遞給墨瞳,“換上試試。”
墨瞳進了換衣間,不一會兒走出來。
身上一件純白手工織的毛衣,立領,中在領口處有三粒同色系的小釦子,米色休閒褲,白色的短外套,比毛衣還短著兩分,帶帽,帽上兩根粗粗的抽帶,可以繫緊,又具裝飾xing。
墨瞳站在那兒,有些手足無措,眼神看著窗外,不說話。
主管微笑,說,果然比黑漆漆的衣服好,又過來撥撥墨瞳的頭髮,說“還可以剪短些。”
周釋懷點點頭,“好的,Shelly,謝謝你。同樣風格的衣服再拿兩套,還有些內衣鞋襪你看著給配一些,我的小表弟,剛到這邊來唸書,這孩子怕麻煩,什麼也沒帶過來。”
墨瞳心想,啊,他的謊話說得如此自然,我是不是該配合著露出相應的表情來?
手心裡卻浮上一層細汗,心別別地跳。
周釋懷說,正好我也想剪頭,陪我一起去吧。
他不說,我帶你去。
他說,陪我一起去。
彷彿,真的是一個哥哥帶著弟弟,讓人止不住地有剎那的恍惚。
從美髮廳裡出來的時候,兩人都剪短了頭髮,美髮廳裡太暖,來到外面,兩人居然約好了似地打了個寒顫。
周釋懷笑了。
墨瞳別過臉去,最終沒忍住,也笑了。
周釋懷說,你昨晚請我吃小蛋糕,今天我請你吃牛排吧。
他開車帶墨瞳去了月牙湖的一個高階會所。那裡的牛排很有名,周釋懷在那裡長留一間小包間。
兩人在桌邊坐下,等著牛排上桌時,周釋懷突然對墨瞳說,“過來。”
墨瞳刷地抬眼看他。
周釋懷又說,“過來!”
墨瞳咬著脣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被周釋懷按著肩膀半蹲在他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