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你長得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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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你長得像一個人
忽而感覺到他身上似乎有種淡淡的咖啡香味，也不知道是杯子裡的咖啡味飄來，還真是他身上有那種咖啡香味，雖然我一向不是很喜歡喝咖啡，可這個時候，竟突然覺得這種香味有種別樣的味道，正如程傲天一樣，那是一種異域風味。
他的俊美跟程凌風完全是兩個型別的，他的冷峻帶著幾分高傲，貴氣逼人，程凌風身上雖然也帶著一種富家弟子的貴氣，但沒有他這麼的冷傲，而且或許是因為他有種歐洲的血統，我總有種錯覺，感覺他像來自中世紀的歐洲皇宮貴族，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讓人無法逼視的貴氣，只能仰視，而無法靠近。
我被他那雙冰魄一般的眼眸看得渾身有點兒不自在，忙低下頭，自顧的喝著咖啡，小聲道：“喝咖啡就好了。”
結果咧，虧得那程傲天問得出一句話來，他問我道：“你怎麼不敢看我啊？難道我的樣子很嚇人嗎？”
我沒敢噴。
一口咖啡直接嚥下去了，差點兒沒從鼻子裡噴出來，嗆得我直咳嗽。
“不，不是……”我話沒說完，他已經把紙巾遞給來給我了，他的面板真不是一般的白啊，扯那紙巾一塊兒，我就差點兒沒辨認出來了，一個不小心，抓他手上就慘了——雖然我心裡是這麼想，但那冰山一般的傢伙，我可是不敢碰的。
我居然又開始在想程凌風了，他剛才的語氣很不好，這會兒我又沒接他電話，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啊。
“那是為什麼？”程傲天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不等我回答，他那白玉般的手伸了過來，托起了我的下巴，道：“看著我。”
房間裡燈光的光線並不是很充足，不過也足夠看清他的容貌，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可之前那種見……就是那麼匆匆的看上一眼，那叫驚鴻一瞥，我壓根兒沒敢怎麼仔細看他，可這次不一樣，我正對著他的臉，看得很清楚，那五官真是像雕出來的一樣，銳利。
我被他那寒若冰霜的眼神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心跳70、80、90、100、110、120……
各種奇怪的念頭，開始充斥著我的大腦。
我本來以為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發生，結果，他說了一句足以雷死我的話，他說：“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無法想象我自己是一副什麼表情，如果不是那個時候他正捏著我的下巴，我的頭不知道又撞到哪裡去了！
這兩兄弟，果然是一個爹生的，就沒一點新意嘛，只會說那句話。
“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這搭訕方式，未免也太過時一點兒了吧！
我忍不住有些抱怨起來：“這句話我聽過不止一次了！”
程傲天緩緩的鬆開手，凝視著我的眼眸，一字一字的問道：“你不相信？”
然後，不等我回答，他就打開了電腦裡的一個資料夾，裡面，有十幾張照片，點開一看，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或許用漂亮這個簡單的詞語還無法形容出來她給我的感覺。
她給我第一個感覺就是優雅：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碎花長裙，坐在草地上，烏黑垂直的長髮傾瀉而下，更顯得她膚白如玉，我想，用冰肌玉骨來形容，一點兒都不過分。蝶翼般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清澈亮麗的大眼睛，小巧的櫻脣揚起一絲可愛的笑意，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很單純又很可愛的女孩子。
那種很容易就會讓人怦然心動的女孩子。
可是，程傲天給我看這些照片是什麼意思啊？
他該不會想說我長得像那個女孩子吧？
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來，我哪點兒像她了：“那個……”我開始結巴了：“程先生，我，她……”
程傲天有些不耐煩：“我叫Alex。”
額，好吧，Alex……我一不小心加上一時緊張又忘了：“Alex，你，你該不會是說我長得像她吧？”
這程傲天又是什麼眼光啊，我嚴重懷疑。
“很像。”程傲天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照片裡那個人，那冰魄般的雙眸此刻真是冰消雪融，暖意洋洋。
幸好是照片，不是真人，不然，被他那種眼神注視著，就算是鐵石心腸也都會被融化了。
可怕的男人。
我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像我這種沒有絲毫免疫力的人，是很容易中招的，一個程凌風已經能要我的命的，再加上一個更恐怖的程傲天，我還要不要活了。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幾聲：“怎麼會呢！我覺得一點兒都不像，她可比我漂亮多了。”
“她的確很漂亮，很可愛。”程傲天的繼續深情凝視著照片上的人，連冷峻的臉龐之上都多了幾分溫柔之意，我不由得在想，被他注視著的那個女孩子，一定很幸福吧。
“你們，結婚了嗎？”我不知怎麼的，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大概是因為今天肉絲跟我說過，讓我別惹她大表哥，還說到她表嫂啥啥啥之類的，所以忍不住就問了那麼一句。
“沒有。”程傲天臉上的溫柔瞬間凝凍成冰，劍眉稍稍蹙起，眼眸之中似有無限的痛苦之意。
我傻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程傲天把檔案關上，然後，打開了音樂。
那熟悉的旋律，那是，哦，我想起來了，是陳曉東的那首《比我幸福》。
程傲天走到沙發上坐下，點燃了一根菸，沉默起來。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傻傻的坐在一旁，看著他。
“她叫Helen。”程傲天突然開口了：“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一個女人。”
“哦……”我除了答應著，也不知道能說什麼話好了，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勁，我還是儘量少說話的好，免得說多錯多！
“我們從小就認識了，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程傲天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可到最後，她還是嫁給了別人。在她結婚的時候，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再系黑色的領帶。”
這是神馬奇怪的邏輯？我又跟不上他的思緒了，實在想不明白，他最愛的女人結婚跟黑色的領帶有什麼關係？本來嘛，我都不想說話了，可他這麼一說，我又開始憋不住了：“為什麼？因為她喜歡你係黑色的領帶嗎？”
“不是。”程傲天道：“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是長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房間裡，飄蕩著那憂傷的旋律“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再痛也不說苦，愛不用抱歉來彌補，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我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我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悲傷情緒是從哪裡來的，是被這憂傷的旋律感染了，還是被他的悲傷打動了，然後滿腦子胡思亂想的，猜想著他和她的故事。
一首《比我幸福》結束之後，變成了另一段陌生的音樂。
應該是我沒聽過的一首歌，我朝電腦的播放器看去，歌名是《黑色領帶》，然後，歌詞出來了：其實去與不去，疑慮對與不對，若是去，願所得歡笑勝過眼淚，留下醉與不醉，還是退與不退，為什麼自己的心裡，永遠有顧慮。參加者的嘴巴每講一句，遺棄跟記取，仍是謎堆。又束起黑色領帶，是這宴會極龐大，或者參與了人方可領悟理解，又解開黑色領帶，是非黑白及成敗，或許經過了方知道我愉快不愉快……
是一首粵語歌，我不怎麼聽得懂，但是看著歌詞，也迷迷糊糊的，明白了一些。
等到這首歌結束了之後，程傲天才問我道：“你知道這首歌唱的是什麼嗎？”
估計跟他剛才說的那個啥不繫黑色領帶有些關係吧？於是我說道：“有點兒，不過不是很明白。”
程傲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就是他最愛的人要結婚了，邀請他去參加婚禮，Helen結婚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聽這首歌，聽了一夜，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發誓不會再系黑色的領帶。”
那沉重的悲傷，將我擊得七零八落的。
我中招了！
原來深情的男人，真的是會迷死人的啊！
嚴重說明一下，我不是無可救藥的花心女，我真不是！
可我真被他的深情迷住了。
誰能想到這個冰山一樣的大帥哥，居然會用情這麼深，我還以為他是絕緣體呢。
他不是不相信愛情的嘛，還說我們女人還幻想，切，他自己還不是？
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你們怎麼會分手呢？”
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手中那根菸上，沒有回答。
我又多嘴了，唉！這種事，問人家幹嘛呀！我連忙說道：“對，對不起啊，我隨口說說而已，其實，其實，我曾經愛過的那個男人，也是要結婚了。”
他像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繼續道：“她離開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過著相當糜爛的生活，交往的物件也是每晚換一個……”
我被嗆到了！
不是被咖啡嗆到，是被他說的話給嗆到了！
他淡淡一笑，道：“嚇到你了嗎？”
“沒！”我趕緊說道：“我見多了！”
“見多了？”他有些驚訝！看來他沒嚇到我，倒是我嚇到他了！
我慌忙解釋清楚：“不，不是啊，我是說那個小說裡不都這樣寫的嗎，那些總裁就跟種……”
“我說了，我不是總裁！”程傲天有些不悅，打斷而來我的話。
我冷汗都飆出來了！
幸好他打斷我了，因為我本來想說的那句話是：小說裡那些總裁就跟種馬一個樣。
要是我說出來了，真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給拍死！
“是，是，是……你是CEO……”我小聲嘀咕道：“也差不多了。”
執行長嘛，反正在小說裡，這貨跟總裁都一個樣。
程傲天把手中的煙放下，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差不多？”
我腦子裡飛快一轉，立馬道：“我是說，你也結婚了嘛……”
程傲天一皺眉：“誰說我結婚了？”
我差點兒腦抽風，又把肉絲說出來了，還好及時剎車了，到我嘴裡，就變成了：“Roes。”
佩服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