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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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第 7 章
一路上，杜珏軍跟杜h翎聊了很多，當然包括剛才發生的事，杜珏軍對於妹妹的表現甚是欣賞，只是，更希望杜h翎能學會一招半式防身。
「我也有這個打算。」杜h翎說。
「晏桑，小h就麻煩你了。」杜珏軍對晏桑說。
晏桑微微點頭，教導杜h翎習武的任務交託在她身上。
「小h不回家嗎？」走到分叉路口，杜珏軍發現杜h翎沒有走向回家的路。
「小姐習慣到小公園看書，到六點左右才回去的。」晏桑回答。
「小h真乖。」杜珏軍輕輕摸著杜h翎的頭。
到公園前，杜珏軍忽然停下了腳步。
「那人認識嗎？」
「那個穿洋裝的女生？她是……」
「那個女生曾經向我做過問卷調查。」晏桑的話還沒說完，杜h翎便打斷了。
晏桑微微向後退，深知杜h翎另有打算，她自有方法應對，不能搞亂。
「嗯。問對現時公共交通設施有什麼意見，行車天橋的欄杆會不會太矮，行人過路設施足夠與否之類。」
「不要跟她接觸。她是那個政要賽廷浩的女兒，賽廷浩這人反口覆舌，聽晏離說，他害爸損失了一大筆金錢。」
「晏離說的？」杜h翎下意識督了晏桑一眼，晏離是晏桑的哥哥。
「他說的應該沒錯，每次說起賽浩廷他都牙癢癢，說害他的法拉利跑掉了。」杜珏軍說完也不禁笑了。
「跑掉也好，免得他車禍死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杜h翎對晏離沒什麼好感。
晏桑噗哧一聲笑了，的確以晏離的性子，死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
「總之，要是那人接近你的話，準沒好事。」杜珏軍偏偏頭，目光落在賽茜身上，「這世界沒那麼單純，沒有意圖的人不會想結交朋友。結交朋友一定有她的目的，有她要得到的東西，安什麼居心就無從得知。」
杜h翎下意識摸了摸口袋，那條小小的手繩，目不轉睛盯著賽茜，眼神的冰冷，讓晏桑不禁打了個冷顫。
杜h翎如常走到公園，沒有背上揹包，兩手空空的到來。賽茜早已在草坪上等著，攤開了一地畫具。
杜h翎坐在賽茜身旁，賽茜微笑點頭。
「你昨天怎麼沒來？病了嗎？」說著，賽茜伸手摸摸杜h翎的額頭。
「沒病。只是有些事情耽擱了。」
「今天不看書？」賽茜察覺到杜h翎身無長物。
「想吹吹風──你在畫什麼？」杜h翎凝視著賽茜雙眼，那雙笑起來會彎成腰果的眼。
「不告訴你！」賽茜把畫板抱著，調整姿勢與杜h翎面對面，這樣，杜h翎只會看見畫板，看不見紙上的掃描。
杜h翎向後仰，閉上眼，雙手枕在後腦，躺在草坪上，沉默了。
賽茜低頭專注地畫畫，她掃描的技巧正日漸成熟，筆觸的力度開始掌握。
「你比平日更安靜了。怎麼了？」賽茜一邊畫畫，一邊留意杜h翎。她覺得，閉起眼的杜h翎很美，比平日的她多了幾分柔美。
「只是有點累了。」杜h翎依然閉著眼睛。
「你有兄弟姊妹嗎？」
「有一個哥哥，很疼我的。」
「我有兩個哥哥。你父母是怎樣的人？」
「我爸是個有良心的商人，從不用劣質紙或油墨印刷，他開印刷廠的。媽媽是個漂亮的人，笑起來很甜，很想讓人靠近，很有氣質。」杜h翎想著，泛起微笑。
這畫面很美，綠油油的草地，微笑的少女，一陣陣微涼的風，搖動了小草，髮絲飄揚。
杜h翎突然收起笑容，她嚐到一口說不出的苦澀，張開眼，坐直身子，曲起雙腿，雙手撐起自己的體重，問：「你呢？」
「你父母是怎樣？」直視賽茜，要將人看穿的姿態。
賽茜有點害怕，甚至是畏懼。杜h翎的眼神是看透一切般銳利，被盯著是渾身不自在。
「呵呵……」一陣乾笑，試圖化解尷尬的氣氛，「我…我爸也是商人啊！做類似核算、審批的工作……反正就是商人喇！媽媽嘛…就是家庭主婦。」賽茜揉揉鼻子，若無其事低下頭繼續畫畫。
「真的嗎？」杜h翎抱著雙膝，半張臉埋在雙臂之中。
「當然是真的喇！」
「沒有！」賽茜抬起頭，「怎麼會騙你呢！」嘴角勾起，扯出一個牽強的微笑。
是麼。杜h翎手指捏得發白，抱著手臂的位置紅了一片。
「這麼快？」賽茜還想多留一會兒。
父命不可違，賽茜還是乖乖的開始收拾物品。畫作還沒完成，只有簡單的輪廓。
「送你。」杜h翎把手繩遞到賽茜面前。
「你……送給我？」賽茜滿心歡喜地接過手繩，「好好看！你自己編的？」
「喜歡就好。」不置可否的態度。
賽茜有點不滿的撅著嘴，把手繩系在左手手腕之上，看了看，又回覆歡喜的笑容：「謝謝你！」
怎麼會覺得刺眼。杜h翎看著賽茜的笑容，突然明瞭，牙齒太亮，太肆意綻放。她又看了看賽茜左手的手繩，果然很適合。
「我先回去。明天見！」賽茜揚起繫上手繩的左手，右手拿著手挽袋，帶著愉快的笑容，踏著輕鬆的步伐，慢慢從夕陽的背景下消失。
杜h翎把頭整個埋在手臂之下，討厭刺眼的豔陽。
夏天的日照時間比較長，待太陽完全下山的時候，已是七點一刻。
晏桑終於耐不住，走到杜h翎身邊，說：「小姐，很晚了。」
杜h翎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良久才道：「走吧！」
太久沒有活動，站起來的時候雙腿發軟，幸得晏桑在旁扶住。
杜h翎站了一會兒，感覺身體回覆正常，方踏出腳步。
「以後不再來了。」杜h翎喃喃地說。
杜h翎掙開晏桑扶著的手，徑自走在前頭，不一會便停下，回頭問晏桑：「你會騙我嗎？」
「如果小姐要我騙人，我會照辦，但無論如何，我都會對小姐誠實。」晏桑語氣肯定。
「當人要維護自身利益時候，欺騙是無可避免。」杜h翎若有所思地看著公園的出口，「但，我不要知道被騙這個事實。」
杜h翎重拾步伐，晏桑意識到杜h翎又變回落了單的孩子，不禁嘆氣，背影是沉重的落寞。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人發現，我比較偏愛某個角色？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