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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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第 65 章

杜h翎終於真正聽不見門外的聲音,她抒了口氣,抬眼卻看見季莫言倚著牆壁，手臂環在胸前，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看夠了沒？」杜h翎盯著季莫言,口氣絕不禮貌。

「看你，是怎樣都不夠的。像慾望，永遠都不被滿足的。」季莫言諂媚地笑了。

「誰讓你進我的辦公室？你來這裡，該不會只是想看好戲吧？」杜h翎偏過頭，眼中帶有不屑。

「我,」閃爍著讓人觸控不定的眼神,「是為了你而來。」

「為我而來？」杜h翎覺得這個答案實在可笑。

「談一宗你一定感興趣的交易。」季莫言走近杜h翎。

「我現在沒興趣談任何交易。」

「是嗎？但是，我敢肯定，你一定會答應交易。」季莫言雙手搭在杜h翎的肩上,把身體貼上杜h翎，「你，真的不聽嗎？」

「說。」杜h翎推開季莫言，厲著她。

「你不是一直想要賽廷浩收受政治獻金的證據嗎？我有，而且足夠讓他往後日子都在牢獄裡過。順便，也可以除了你討厭的賽鈞豪。」季莫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是嗎？」杜h翎懷疑道。

季莫言從手袋中掏出一張光碟，丟到杜h翎的辦公桌上，說：「這張光盤裡面有部分資料，但憑這張光碟，不夠讓他入罪。如果交易達成，我會給你完整資料。密碼是我們擁有共同回憶的地方，有空可以看看。」

杜h翎低下頭想了想，自己掌握的證據確實不足夠，竊聽得來的不能呈上作證明。更何況，領帶藏著偷聽器已經不能用了。

「條件？」杜h翎問。

「我要你。」季莫言笑了笑，自信滿滿的望著杜h翎，「就算你現在對我沒感覺，我也要你屬於我。」

杜h翎也笑了，迎向季莫言的視線問：「我有那麼值錢嗎？」

「你值，絕對值，因為我喜歡你。」季莫言說。

「謝謝你的厚禮，再見。」

杜h翎開啟門，季莫言要賴在這兒也隨她，杜h翎要離開此地。

低下頭的時候，督見地上有幾滴水的痕跡，不知道那味道是否鹹的。

「慢著──」季莫言拉住想要離開的杜h翎，「不知道杜珏軍與李東海的事務資料，或者關於引擎的事，你又有沒有興趣呢？」

「季莫言……」三隻字是從牙縫擠出來的，帶著恨與怒氣。

杜h翎強壓著怒氣，她絕不能夠發怒。季莫言不是個簡單的人，她能這麼說，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而不是傷你。那些資料公佈了我也沒有好處，你怎麼就不想想看，這交易對於你來說，是一宗利潤豐厚的交易呢？我要求不多，就半年。半年後，你不愛我，不喜歡我，你要走就走，我不會留。」季莫言的眼神很認真，絕不如數分鐘之前還在嬉笑怒罵的她。

杜h翎默言。

「翰海與允諾亞可以達成長期合作伙伴的關係，是雙贏局面，互惠互利。何況，你不是要甩掉賽茜嗎？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她？在公在私，你都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季莫言很好，的確很好。在每一方面，都幾乎比賽茜優秀。外形來說，賽茜壓根兒沒法與季莫言相比，季莫言是女神的形象，賽茜頂多是甜美的鄰家女孩。才幹的話也是季莫言優勝，除了畫畫方面，季莫言的廚藝與賽茜是不相伯仲。賽茜能勝過她的，就只有性格，和愛杜h翎的程度。然而，這兩種就是最重要，也是致命的吸引力。季莫言就是季莫言，她再美再能幹，也只能是季莫言，不是賽茜。

「你怎麼學了這一套？這不像你。」杜h翎搖搖頭，腦袋一片混亂。

「跟你學的，你值得我去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季莫言說。

杜h翎的呼吸有些紊亂，她試圖要調整自己的情緒。吸一口氣，轉身面對季莫言。杜h翎主動搭上季莫言的膊，魅惑一笑，說：「你就這麼自信，半年時間就足夠？」

「你會愛上我的。」季莫言摟著杜h翎的腰，把杜h翎壓在門前。

杜h翎背部感到一陣冰冷，又冷又硬的門身，身前卻貼著一副熾熱的軀體。

「的確，我沒有拒絕的理由。」為了她所重視的人，杜h翎在所不惜。

杜h翎勾著季莫言的脖子，把二人的距離拉近。季莫言輕笑，慢慢把嘴脣湊上。

四片脣在交纏，在隔了數米距離的賽茜眼中看來，是多麼心悸的畫面。她本來只是想要回頭跟杜h翎說，她會一直等，等杜h翎回心轉意。可是，她猶豫了，勇氣一下子全然瓦解。

她的翎兒，在爭吵過後把她趕走，然後，在同一個地點，與別的人擁吻。

不知道，賽茜眼中的淚落在地面時，會不會跌得粉碎。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杜h翎的心，會不會也是揪住的痛。還是，浸**於愉悅的歡快之中。

親眼目睹真相，那是無聲的傷害，比說出口的背叛更殘忍。尤其是，第二次撞破。

再勇敢堅強的孩子，也會有倒下的一天，你知道麼？賽茜悄然離開，帶著自嘲的笑意。

或者，賽茜可以一直付出，直到一顆心都支離破碎得無法重組，她就會猛然醒覺，是心死的時候了。

杜h翎曾偷偷張開眼睛，督到了轉角的一個身影，她看不清那人的臉，卻認得了她所持的手挽袋。

眼神晃動，雙手卻把季莫言勾得更緊。直到身影消失不見，杜h翎再次閉起雙眼。

季莫言輕輕推開杜h翎，與她隔開一些距離。忘情投入的吻，吻得嘴脣也有點紅腫。

季莫言臉上泛著緋紅，喘著大氣。這一個吻，吻得幾乎要她窒息。她沒有想過，杜h翎可以這般熱情。即使這樣的熱情不是出於真心，她也覺得沒所謂，她為著杜h翎的主動而高興。

杜h翎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季莫言更覺得遊戲愈來愈有趣，她還沒能把杜h翎掌握在手中，她更想把杜h翎征服。

季莫言妖嬈一笑，這次輪到她作主動了。她整個人貼在杜h翎身上，吻上杜h翎的嘴，用舌頭撬開牙齒，與杜h翎的舌頭交纏。

季莫言並不滿足於熱吻，不安份的手從杜h翎的腰枝，慢慢往上游走，快要撫上胸前的時候，杜h翎卻制止了她。

季莫言有點生氣，盯著杜h翎以示不滿。

「不要在辦公室。」杜h翎說。

季莫言笑了笑，只是不要在辦公室，這不是拒絕的意思。

「你家，還是我家？抑或，你想去酒店，或是車裡？在哪裡做，我都奉陪。」季莫言捏著杜h翎的下巴說。

杜h翎很想丟給季莫言一個白眼，說話言詞那麼露骨也只有她一人。

杜h翎咬牙，卻又勾起嘴角，說：「你家。」

季莫言滿意地點點頭，在哪裡她真的無所謂，就像大白天做這回事她也覺得無所謂，重要的是對手是誰。

陽光很猛烈，甚至很毒辣。賽茜走在行人道上，擦身而過形形色色的人，她卻照著她的步伐，緩慢地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

太陽晒得她有點暈眩，她走到樹蔭下的長椅坐下，握著戴上了戒指的無名指，握得骨節發白，像是要把手指挫斷一樣。

誰能告訴她，一切只是場夢，什麼都沒有發生，只不過是一場夢。

七月中了，十一年前的這個時候，賽茜迫不得以放棄了等待。一年前的這個時候，賽茜無預期地重遇杜h翎。

杜h翎悄然無聲離開，當時的賽茜沒辦法等待。重遇杜h翎，是命運的安排，也不由得賽茜去選擇。

但這天，賽茜可以作出自己的選擇，再不是迫不得以，再不是無奈接受。

可是，選擇意味取捨，取捨意味放棄。放棄她自己，還是放棄杜h翎，似乎都不可以。

愛一個人不應該把自己丟掉，賽茜很清楚的，卻又深陷在愛情裡頭，不想放棄，也捨不得放棄。

過去的片段歷歷在目，杜h翎對她那麼的好，二人同度了那麼多的愉快時光，怎麼能夠就此割捨。

賽茜多麼希望杜h翎告訴她，不是真的，杜h翎和季莫言什麼都沒有發生，都是假的。

只要杜h翎說，她就會選擇相信。

炎熱的天氣，賽茜卻冒了一身冷汗，始終不想承認這一切。

至少杜h翎沒親口說分手，至少杜h翎還沒有真正放棄她，至少還是在一起。賽茜如此在心裡對自己說。

她想起雜誌說過，白羊座跟獅子座的人很匹配的。是的，很匹配的，這一切不過是小挫折，熬過了就會好的了，結局一定是快樂的。賽茜無力地笑起來，她告訴自己，沒有事能夠把她擊倒。

有人說，人只會在無助的時候尋找空洞的支援，譬如占卜星相。

樹葉搖曳晃動，戒指在光影中閃爍。

賽茜抬頭看著太陽的光芒，是那麼囂張跋扈。

杜h翎一定是愛著她的，不過是偶爾感到累了，只要給杜h翎一點時間，她的翎兒又會重新回到她的身邊。賽茜撫摸著手上的戒指，明媚的天空似乎有了希冀。

作者有話要說：你不會

曲:鄭楠 詞:姚若龍

第一次擁吻以前 我們找不到語言

但聽見彼此靈魂多渴望永遠

貼心後嘴角的甜 摩擦後眼角的鹹

一起 懂愛和真愛的差別

你送的杯子裡面 還裝著溫熱感覺

你給的每個紀念都排在床沿

相機是牽手兩年 圍巾是東京五天

戒指 是又哭又笑的道歉

我不相信 你心中現在她最美

你不會你不會你不會把我們的愛 踩碎

我不相信 你口中會講出後悔

你不會你不會你不會不心疼 我拒絕被看見的淚

當初被激烈反對 你安靜卻沒妥協

對我更好來瓦解別人的偏見

我生氣失蹤幾天 我倔強口不擇言

是你 緊抱我到情緒沉澱

我不相信 走來的幸福在脫軌

你不會你不會你不會留殘酷讓 我面對

我不相信 累積的回憶都損毀

你不會你不會你不會捨得我

流一滴像乞討 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