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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 分床

作者有話要說:慢慢開始進入勾心鬥角了,韓嫣會慢慢地,越來越成熟滴~

這篇文比較慢熱啦~不好意思,讓大家看得著急……

前幾天突然發現,我把劉徹那位田姓表兄的名字給弄錯了。之前在人家書店裡偷偷摸摸地抄,沒抄好,弄成了“田梧”,最近才發現,人家叫“田恬”!

這麼有個xing的名字,我怎麼會搞錯捏?田tian恬tian,小~甜~甜~(都讀第三聲)啊~

飄走,繼續碼文。後宮熱鬧、朝臣們也熱鬧,只是瞧著劉徹好像還沒有主動提起的意思。這種事情,怎麼好自己跳出去跟皇帝要封賞?得有個說話的人。後宮裡竇太后穩坐釣魚臺,並不覺得急,王太后見竇太后不說話,也不好先開口。館陶與阿嬌正在忙著清理後宮的事兒,還沒騰出手。因此,這鍋水就一直沸騰著,儘管一幫子想往上跳的人不停地添柴加油的,就是沒人管。

劉徹只在景帝靈前即位的時候露過一次臉,後來便是忙於喪事,奏章雖然每天都按時送給他過目,卻不見他出來。就是弔唁的時候,也沒人有膽子在先帝靈前讓小皇帝給那誰誰誰的加封。

也因此,劉徹便得了點步出傷痛期的短暫時間。

劉徹也是著實對得起景帝了,景帝下葬前他一直睡在靈堂棺材旁的地鋪上,宣室裡的人自然也是陪著睡地下不敢爬到榻上休息。韓嫣便是首當其衝的一個,他一向和劉徹窩一條被子裡。阿明、六兒倒是沒什麼,守夜守習慣了。

待到下葬後,沒棺材靠著睡了,劉徹還是打地鋪,韓嫣鬱悶了:“我親爹死的時候,我也只是守靈守到下葬就完事兒,如今你爹死了,到現在我還得打地鋪。”鬱悶歸鬱悶,該做的還是一點禮數不少。

好在劉徹正常進食之後不久,便自覺地搬到內室榻上休息。眾人心裡直呼萬歲,底下的人不能比皇帝住得好,皇帝睡地鋪,下人乾脆連鋪都不敢鋪了,要不是未央宮基礎設施好、保暖工作到位,只怕很是要凍壞幾個人。

內室裡,春陀親自鋪好床鋪:“陛下,安置吧。”

“知道了。”

“臣告退。”韓嫣就坡下驢。今天做得有些逾矩了,得找個地方冷靜冷靜,理一理思路。劉徹都看出來是自己告訴了王太后,雖說在太后和皇后兩個裡選一個,挑王太后準沒錯,可皇帝也不能忽視,讓他以為自己是王太后一撥可不是件好事。

“噯?你還有事麼?有什麼事兒也明天再說,一塊兒洗漱睡了吧。”劉徹招呼。

“……”韓嫣有些無語,看春陀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開口,只得自己提醒劉徹:“您已經是皇帝了。”

“是啊。可這跟睡覺有什麼關係?”

“皇帝的臥榻怎麼能讓臣子一起睡?”韓嫣磨牙,你這不是給我惹禍麼?

“我的臥榻你怎麼就不能睡了?”劉徹有些不耐。

“我不是朕,朕不是我。”睡皇帝的床,我又不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你當然不是朕……”劉徹忽地住了口,臉色有些黯然,“你是不是說,做了皇帝,我就不再是我了?以前的日子便不再有了?連你也要疏遠我了?”

“臣城郊有園,掃庭院、備香茗、有詩書,可撫琴吟詩、可跑馬彎弓、可坐而論道,願邀昔年同窗一遊。雖說天子無私事,以天下為家,可……”韓嫣面色平靜,上前一步,扶著劉徹往榻邊帶,“早些安置了吧,臣告退。”

劉徹一笑:“知道了。”卻順手把韓嫣簪發的木簪給拔了下來,握在手裡,“一個人睡,空蕩蕩的,就讓它陪我一晚吧。”

韓嫣頭髮黑亮柔順、長且濃密,單靠一支簪子是挽不住的,總是先用髮帶繫好,再拿黑線編的小網籠住,最後才插上髮簪。這個習慣現在顯現出優點來了——不會因為一根簪子掉了便披頭散髮,出現某些狗血畫面。

微微點頭,把劉徹扶到榻上坐定:“洗漱歇了吧,臣告退。”

瞄了一眼韓嫣的髮髻:“好。”

春陀一招手,一溜小宦官捧盆的捧盆、拿帕子的拿帕子魚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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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未央宮,望著晴朗的星空,呼吸著清冷的空氣。韓嫣跳上馬,拼命往城北趕去。

漢長安城格局與後來的京城很不一樣:長安城宮南城北,皇宮在長安城的最南邊,從南往北,方是各種官衙、權貴府邸、民居、市坊之類;所以,守衛皇宮的禁軍也被稱為南軍。後世自隋以後,都是宮北城南的,皇宮在城的最北,往南去才是各種其他建築。

天已經黑了,長安城門早關了,出城回莊園是不現實了,只得到弓高侯府住一晚了。快要宵禁了,要是在先帝剛死便被在大街上抓住違反宵禁……韓嫣抖了一抖,繼續發揮苦練來的騎術。

剛在弓高侯府大門前立定,便響起了鐘鼓聲——宵禁開始了。好險!

韓則還沒睡,聽到稟報,坐在正房裡等韓嫣。

兄弟倆面對面坐定。

“來了?”

“借住。”

“被免職?”

“還沒有。”

“出宮住?”

“早想了。”

“皇帝決定的?”

“自己出來的。”

韓則靜聽下文。

“皇帝住宣室榻上,不再睡地板了。”

“你也回原來屋裡,別再睡繩子了。”

我有病才在睡覺的時候爬繩子上去!

韓嫣有段時間閒得發黴,企圖學習古墓派,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如果是腦筋清醒的時候,他無論是站著、躺著、坐著都掉不下來,還能在上面跑步,如是睡著了……撲通!只剩下摔下來的份兒。好在他還知道什麼叫循序漸近,一開始繩子只是離地三尺,否則——這韓家又得辦一年裡的第四次喪事了。當時還懊惱的來著——小龍女是COS不成了,老老實實睡吊床吧——可憐我這輩子白長得這麼漂亮了啊~啊~啊~啊~

韓嫣起身往自己的小院兒走去。聽到韓則在背後悶笑,壓下回身暴扁無良兄長的衝動——我這不是怕他,我是怕打死了他我還得跟著披麻帶孝!×-#%@&—$%^……

真是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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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勞累早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如今一人獨佔一張睡榻,韓嫣睡得很香,韓則很夠意思,自從邀請韓嫣母子常來住住之後,便一直保持著住處的舒適水平。一大早生物鐘作用下自己轉醒後,韓嫣的精神很不錯。洗漱過後,活動開筋骨,墊點吃食,韓嫣便策馬直奔未央宮去了。

離宮門尚有一段距離,韓嫣便跳下馬來,理理一路跑得有些凌亂的衣服,牽著馬步行進入。宮門口,因有著皇帝伴讀加東宮屬官的身份,只交驗了進出的令牌、投了自己的名籍便直接進了,要是其他的官員,投了名籍竹簡之後,還得等裡頭有召見的令旨下來才能進去。

把馬交給一旁等著的小宦官,扔了個銀丸子,點點頭:“有勞了。”微笑聽著小宦官謝了幾句吉祥話,也不再多說什麼,告辭去宣室當差去了。

宣室裡,劉徹正在生氣。見韓嫣進來,劈頭就問:“你跑哪兒去了?一大早的就不見人!”

劉徹正在孝期裡,尋常人家守規矩的也要一年不和妻妾同房,要是這期間有個孩子蹦了出來,這做人子女的,不被問個忤逆不孝,也要被戳戳脊梁骨。至於這皇帝家的事兒麼——那也不能太胡鬧,劉徹對景帝感情又不錯,自然也要表現一番,至少,在改元前,得老實一點。所以,他便是和阿嬌,也是自景帝死後便分開了睡,更別提其他女子了。

晚上沒事做,自然睡得早,劉徹前些日子著實累得狠了,昨晚倒頭就睡,抱著個簪子一夜好眠,今天醒得特別早。醒來以後,身邊沒有賞心悅目、溫香軟玉陪著賴床,只得起身。大清早爬起來之後,發現滿眼都是春陀那張風乾桔子似的老臉,就連跟了許久的阿明,也已經開始長褶子了,再看看一溜小宦官,沒一個長得入得了他的眼的。傷眼睛啊傷眼睛,想找點補償洗洗眼,四下一找,一向在身邊的韓嫣也不見了,火氣便開始噌噌地往上冒。

宮女是不要想了——未央宮是最早被清理的地方,因為景帝留的遺詔,最早是從侍候過景帝的人開始執行的——得說明一下,這也算是景帝的好意了,放出宮的宮女,本身終身不用再交稅,也稱得上是對人家耗在宮中這麼多年的青春補償了,算是一項德政,這遺詔在當時看來還是比較有良心的。因此,被放出宮的宮人倒是很高興,完全沒有什麼捨不得的情緒。

這回正好,韓嫣撞在qiang口上進了宣室,便被指著鼻子責問。

“陛下忘了?昨夜臣是回家住的。”

“呃?你幹嘛回去住?!”劉徹不解

韓嫣有些鬱悶,昨天不是說得好好的麼?以後不能再跟之前那樣兒窩一塊兒了。只得再重複一遍昨晚的話。

劉徹卻有些不耐了:“昨天不過是說你不願跟我一塊兒睡宣室裡,又沒讓你離開宮裡!”

見韓嫣的臉上還是有些懨懨的,劉徹放緩了語氣:“你家在城外,來回跑不嫌麻煩麼?”

韓嫣無奈,瞄瞄地下,臉盆、帕子摔得天各一方,一地的水漬。劉徹方才已經發過一輪脾氣了,現在應該平緩一些了,不然這些東西要是砸在自己身上……汗~

想到這裡,忙使了個眼色,一旁小宦官趕忙麻利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奉上新帕子新水。韓嫣自去擰了帕子,遞給劉徹:“我昨晚到弓高府裡住的,到休沐日再回家,過段日子再到長安城裡買座合適的宅子把母親和弟弟接來一起住。阿說該開蒙了,老在城外也不行。光母親一個人看著他,我不太放心。”

劉徹接過帕子胡亂抹了把臉,把帕子往一邊兒一扔,機靈的小宦官連忙接住了。

“你們不是分家了麼?小時候還說他不理你的來著,現在怎麼又好成一個人了?”

居然連這陳年舊賬都翻出來了。

“分家是要獨立,分了家還是兄弟,兄弟不和,也不好啊。再說,現在處得也挺好。以前心氣太盛,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如今說開了,也都過去了。整天謳氣哪比得上舒心過日子?”韓嫣現在是想開了。

“想著哥哥,就不要我嘍~”yin聲怪氣。

“說什麼呢?這不是趕回來了?一路上把我累壞了。誰知道趕回來你還是起了,還發脾氣。”

劉徹的臉色好了一點,韓嫣看著有些嘆氣,這人,最好順毛摸。萬不得已,想要對他發脾氣也要有策略。不想做個死諫的直臣,想要安安穩穩過一輩子,最好順著他一點兒、表現得委婉一點兒。韓嫣沒有做海瑞的志向,適當的狗腿行為,還是能夠做出來的——烈士,可不是想做就做的。

“你這又是怎麼了?大清早的就發脾氣?沒得弄得一天心情都不好。”

“你還敢說。”劉徹瞪了韓嫣一眼,嘟囔著,“一大早醒來,一個人都沒有。你還跑得沒影兒了。”

合著這未央宮裡當差的全是死人啊?每天給您端茶倒水、鋪床疊被的全是鬼哦?

不等韓嫣腹誹完了,劉徹又接著來了下一句:“春陀,往內室裡再添一張榻。阿明,把韓嫣的東西給朕搬過來。”

他還是想跟韓嫣住一屋。

韓嫣急了,不等兩人迴應就搶嘴:“這可不成。沒這個合例。再說了,哪有臣子跟皇帝住一屋的?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忘了昨天我說的了?”

還是那句話,女無美惡,入宮見妒,士無賢不肖,入朝見嫉。哪怕沒有什麼事兒,跟皇帝走得近了,自然會有眼紅的人說小話兒。況且,韓嫣年未弱冠,寸功未建、聲名不顯又不是什麼國家重臣,得這樣的待遇,對自己的成長髮展也不利。韓嫣自認,不是什麼聖人,也不覺得自己很是能堅持原則,人在環境下是會改變的,哪怕開始不變,這溫水煮青蛙,保不齊哪天就變了。如果因為被劉徹重視,而最終讓自己懈怠了,實在不是件好事。

“事都是人做出來的,我就開這個例行不行?這便升你為上大夫,秩二千石,再加你侍中,這本是天子近臣的加官,你原是太子屬官,加這個銜也正相宜。”劉徹不以為意。